可是走了很远之后,我竟然在路边的几颗树旁边看到了几颗人头,那样的白骨深深,我不自觉的惊叫出声,远处我看到了几个人蹲在地上,他们的嘴角流着血,上面还有残留着血肉,手里拿着是还留着鲜血的心肝,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可是他们的脚下也有深深的白骨,被他们踩的吱吱作响。
不远处一个穿着黄色衣服的男人,他身上的袍子非常的古老,上面的花纹自己从来就没有见过,他的眼球是黑的,黑的深不见底,让人不寒而栗,他怔怔的看了我一眼,嘴角浮现一丝邪魅的笑意:抓住她!
所有的人放下手里的东西都朝着我飞过来,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人还是什么,我的害怕无处安身,这样的感觉似乎永远像恶鬼一样的追着我跑,而我永远不知道尽头到底在哪里!
我似乎掉到了不可思议的深渊里,不管怎么拼命的挣扎都没有用,邪恶的东西永远在我背后不停的追赶着我,我的害怕不是因为他们恐怖而是因为他们到底是什么我无从知晓,一种对未知的恐惧散透到我身上的每一个角落,他们像鬼一样的寻找着我身上的弱点,不停的允吸着我的养分,我的快乐,然后洋洋得意的一旁发出刺耳的笑声。
身后传来了一阵阵的笑声,刺耳又嚣张,我似乎能感觉到耳边呼啸的凤,我跑的很快,可是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我可以跑的这么快,我对自己的身份越来越好奇。
场景似乎又开始变化,我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有没有终点,可是我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它在呼唤着我回家,可是我却把回家的路线给忘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往一个方向走可以真正的回到自己的归属。
这是一座山,雾霭渐渐的散了,我眼前的场景变得清晰,可是我仔细的看清楚之后却把自己吓了个半死,这里是一个坟场,周围都是大大小小的坟头,杂草丛生的地方,一个个昏暗的光芒在草丛里冒了出来,萤火虫出来了,他们照亮了墓碑上的字,不知道是什么人葬了他们,每一个墓碑在此刻看来都带着几分的诡异,可是我还是壮着胆子把上面的字看的清楚,不知道为什么墓碑上突然冒出了逝者的照片。我颓然的看着上面的照片,一张张的脸在我面前一一闪过,那对夫妻,那个小男孩,那个穿着红衣服的女孩,酒吧里的每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恐惧加剧,原本记得不是很清楚的脸在我眼前一一的闪过,他们的样子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显。我的脸变得惨白,因为我看到了他们的脸和墓碑上的人一模一样。
所有的人都死了,自己一路走来遇到的人都是死人,为什么?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颓然的坐在地上,额头的冷汗还在不停的冒着。
突然一个个白色的影子从墓碑里冒了出来,他们就像一个个没有形体的白雾在我眼前一一闪过,那些影子我一一的看清了,他们的眼中是空洞的可怕,看着他们的眼睛似乎能把我的心神都吸进去一样,我的双腿在打颤,根本就站不起来。
滚出去,滚出去,滚出我们的村子!?????他们的语气中是恶狠狠的厌恶。
我拼命的捂着自己的眼睛,我不敢看她们,所有的鬼一拥而上,我看着他们的脸心里的恐惧在一步步的退让中越来越加剧,我退的无路可退,背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我闭上眼睛跳了下去。
下坠的感觉真实的包裹着我!
臭婆娘,叫你不要让人进那个房间,现在出了事情了吧!这是那个男人的声音,我的脑子突然有些混乱,我到底在哪里?
面对男人的责怪,女人只是淡淡的笑了一声:只是叫了一声而已,不见得是出了什么了不得事情!
什么只是一声,整个晚上她消停过吗,你没听到儿子都被她给吓哭了吗?男人粗暴的声音不绝于耳:臭婆娘,就为了一点点钱,你搞得老子一晚上都担惊受怕的没有睡好!
我哪里知道那个姑娘这么麻烦,早知道我就不让她进来了!一晚上鬼吼鬼叫的,害的我的心肝也被她吓得一颤一颤的。女人也跟着抱怨。
那个房里刚死了人,法师都告诉过我们不要让人去打扰逝者,你还让她住在里面不出事才怪呢!男人还在继续的抱怨。
她给的钱你没用啊,你不是拿着去买了烟吗,还说我!女人抓着男人的膀子狠狠的掐了一把,男人也不敢再说,两个人你搀着我我搀着你一起朝着二楼走去。
和他们相比那个小男孩的胆子反而大些,一蹦一跳的朝着二楼的那个房间走去。
房门打开了,所有人都被里面的场景给吓到了,房间里的杂物不知道何时变得更乱了,女人一点点的打开门,看到满地的杂物,都是又老旧又残破的杂物,她有些气恼的正打算找那个姑娘理论的时候,却看到了一股让她心惊的画面,那个姑娘的身体平躺着,可是人却悬在半空中,她的眼睛一直闭着,额头不停的冒着汗,可是身子周围却围绕着一团白色的雾气。
老公!女人吓得腿都软了,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儿子,捂着他的眼睛,身子还在不停的打颤。
那个男人的胆子稍微大些,他有些奇怪的看着那个姑娘,淡淡道:这个姑娘不是凡人,看来昨晚是一场大战。
他怔怔的扫过地上的杂物,一把老旧的刀和一块磨刀的磨刀石,一件红色的衣服,一堆酒瓶,还有许多的东西一一的摆着,没有什么规律,可是十分的整齐,为什么这些东西摆的这么的有序,他心里怕的发毛,怔怔的看着墙上那张本来用黑布蒙着的遗照,现在那块黑布不知道到了哪里,那张满是褶子的老婆婆就是自己的奶奶,他诡异的看着那张照片,眼角的周围不知道为什么流下了一滴红色的眼泪,那深深的眼窝里渗透着滴了血的恨意。
男人推了推身边的女人,用手指了指墙上的遗照,女人立刻被吓的魂不附体。
鬼,这房里有鬼!女人把自己的儿子紧紧的抱在怀里,她悠悠道:一定是你奶奶回来了,她回来了?????!女人有些语无伦次了,她的双手不停的拍打着男人的背。
好了!男人抓着女人的手,淡淡道:我们出去吧,不动声色的下去,反正今天我们就搬家了,这个房间的东西不要动了,那个人我们也不要管了!
男人定了定神,他从来不相信这世上有鬼,可是这么诡异的事情就发生在眼前,而那个姑娘到底为什么会飞起来他也无从解释。
女人怔怔的看着男人,跟着他的步子下了楼,如果不是这个地方闹鬼,住着还是挺好的,可是自己老是莫名其妙的做着一些奇怪的梦,这个房子,真的有鬼啊!
不知道掉了多久,我知道这种身子虚浮没有依托的感觉是真实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身子越来越疲倦,身上的冷汗越冒越多,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醒过来,还是怎么样也醒不过来。
身子似乎落地了,脚下踩着是实实的土地,我看着脚下的鞋子,不知道为什么我身上的装扮居然不是那双自己常穿的那双布鞋,而是一双雪白的绣花鞋,我身上穿的是一身紫色的长裙,裙子很长一直到我脚踝。头发也不是之前的一头短发,而是长到腰间的长发。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场景这么的熟悉,这么的美,空气中的花香四溢,脚下是无数的花朵在盛放着,这里像一个人间仙境,可是却是自己自己那么熟悉的地方,这里到底是哪里。
我望着面前走来了一个女人,我迈着步子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能看到她,可是身体一接触到她就立刻就像摸到空气一样,我奇怪的看着面前的人,我的手在她眼前不停的挥着,可是她却根本就看不到我。
为什么这个女人的样子这么的熟悉,我似乎见过她,她似乎认识我,很熟悉的感觉,好熟悉的场景,可是我却想不起来这其中的纠结和故事!
我一个转身,身边的场景又在变化,那颗大树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粉色的色彩冲击着我眼睛,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大树,它的树干也是粉红色,带着一点点透明的颜色,粉色的花瓣轻轻的落了下来,就像我回忆中的一样,树下是一片静静的湖面,这棵树似乎只是一个竖立在湖面的一个小岛一样,这个地方真美,我站在一个树根上,这棵树很大,大的人可以在它任意的奔跑,粉色的花瓣不停的落下来,可是一落在树根上就立刻被吸收了,如此周而复始,永远不停息。
我的心里还是有无数的疑问,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回忆里,还有那个叫景天的男人,为什么我看到他的样子会生出一股奇怪的亲切感。
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奇怪的是她的样子和我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皮肤更加白皙,她的周身被白色的气体围绕,翩然若仙。
她的笑意带着深深的喜悦,就像一个堕入爱河的少女一般的双颊微红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那个男人就是自己之前看到的景天,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头顶着一顶赤金的发冠束住了他飘逸若墨的长发。
看到这个男人就像自己心里的那个遗失了很久的空缺突然的填平了一样,他在我心里一定占着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可是为什么自己却怎么也不想起那些跟他有关的所有的回忆。
那面前的两个身影热情的拥吻在一起,我看着他们心里却一阵阵的疼痛,那是一股揪心的痛,似乎一想起他的情深一片这样的疼痛就带着刺骨的锥心。
我伸出手,想要阻止他们,可是手却碰不到这里的任何一件东西,就连落下的花瓣也是越过我的身体直直的落了下来。
我还想去抓着什么,可是身子一转似乎又到了别的地方,陌生又熟悉的脸在我面前一一闪过。
一辆大卡车停在了门口,男人已经等不到晚上了,他急忙的收拾了一切带着一家老少离开了那里,他们消失的无影无踪,似乎被这个房子吓得不轻。
搬家的人马上就来了,他们急忙的搬家,行李主人早就整理好了,可是他们路过二楼的那个房间的时候还是迟疑了下。
你干什么,这家人说了只有这个房间的东西不能动!一个男人看着自己的同伴正要打开门的时候,他的手紧紧的抓住了把手,冷冷道:我们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了,不要惹事!
怕什么,难道这大白天的还有鬼不成!另外的一个男人不由分说的还是把门给打开了。
房间里乱成一团,那个遗像的血迹让人心惊,可是床上的那个少女还是吸引了这两个男人的眼光。
这个房间里怎么还有人呢,这家人也没说有人啊!一个男人疑惑的看着她,看着她额头冒着汗,眉心一直皱着让人为之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