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一只老鼠跳了出来,从他们二人脚下跑走,倪夭吓得尖叫一声,双手不停的捶打刃的背部,刃很无奈,拎着倪夭的脖领子走出了屋外。
刃吩咐倪夭在屋外等着,自己进去便是,倪夭不同意,执意要跟着去,并且许诺再也不扰乱现场,并且距刃三丈以外的距离,这样即使受惊也打不到刃了。
刃无奈,只得点头同意了,两个人再次进入验尸房一番,仔细观察之后,得出了初步的规律,所有尸体都为男性,并且每一个尸体的右手臂上都刻着同样的梵文。
出来后,刃问倪夭:“可看出什么没有?”
倪夭回答道:“看上去像复仇啊,并且性别统一是男性,应该跟女性有关系吧。但是,女人又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可以硬生生的把一个七尺男儿整齐的从头开到脚,你可看到这个刀法极其娴熟,并且分得十分均匀,没有一点练家子的功底是办不到的。”
“先去查查那段梵文是什么意思。”刃对倪夭的分析不置可否,径直走了出去。
一路上倪夭有点小激动,不停的分析的案情,她觉得应该是一个冤孽深重的女人,被男人伤害之后,发誓要报复天下的男人,所以就对具有某一特征的男人进行报复。
季简一直脸色发白,回想起自己看到的场景,就忍不住干呕起来。他想不通,为什么古灵精怪的倪夭居然对这等残忍之事如此感兴趣,难不成她内心住着一个小恶魔,这个跟自己本源的想法背道而驰啊。他只希望自己的女伴能给自己无聊的生活平添一些惊喜和乐趣没想到这个惊喜有点大,如此刺激自己的心脏,难免承受乏力。
一回到宫中,倪夭立刻马不停蹄的奔向上书房,找王上的老师,询问那段梵文的意思。刃见倪夭如此有兴趣,觉得自己日后的破案生涯可以有一个帮手了。
梵文翻译出来的意思是此人罪孽深重,不可以再继续混混于世,应早日遁入六道轮回,来世做人。
刃把倪夭叫到大殿上问道:“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很简单啊,看看这几个人有什么共同特征,都触犯了哪一个天条铁律,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再看看谁有机会可以接触到他们,知道他们的行踪,进而推断出凶手的范围。”
“不错嘛,思路很清晰,你是从哪学到的断案的方法?”
“听说书啊,你知道吗,有一个特别有名的书叫齐人档案,里面写的都是这些特别厉害的大案,我听得特别起劲。”一提到说书倪夭就滔滔不绝。
“纸上谈兵”刃看了倪夭一眼说道“先按照你这些天来的做法去办吧,我要看看这个案子你能办到什么程度”
倪夭可不傻,虽然她对这个案子极有兴趣,但是保命要紧,所以她和刃约好不管自己案子办成与否,所有部门必须听她调令,并且如果触犯了哪条天规戒律,可以有一次赦免的权利。
刃笑了笑,答应了,心想,这小妮子,还挺怕死的。
倪夭欢欢喜喜的出去,见到立于大殿门外柳树下的翩翩公子。
季简有点搞不清楚,这么机灵活泼的倪夭,为什么喜欢面对这样残忍的凶杀案,难道她的心里有阴暗的一面?要怎么把倪夭劝回来呢?风花雪月的恬淡生活多好,整天打打杀杀的,心里会扭曲吧。
倪夭见到他,上来问好“季皇子身体怎么样了?那日见你吓得着实不轻,没落下什么后遗症吧?”
“让姑娘见笑了”季简仍然是一副温文儒雅的样子。
“季皇子,我现在要去搜查取证了,你愿不愿陪我走一遭?我觉得这个案情很有意思。”倪夭向王子发出邀请。
季简没有搭茬,反而邀请倪夭去听当日新出的折子戏,是全京城头一份儿,他定了楼上最好的位置。
倪夭挠了挠头说道:“我很想去呀,可是我觉得这个案子更有趣,等我先把案子破好了,在抓着说书师傅给我补上吧。”倪夭现在已经很有钱了,可以让说书师傅单独开小场。
“刃是非常喜欢破这种离奇要案的,每一件都是鲜血淋漓,普通人的心脏根本无法承受,如果你跟着他,以后的日子也会是在不停的案件中奔波,你喜欢过这样的生活吗?”季简开始打攻心战。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倪夭很爽快的回答:“我自小就喜欢听这种奇闻要案,总是苦于自己没有办法亲身经历,现在这种机会实在难得,就算是分文不给我,我也要做下去,真是太刺激了。”
季简碰了一鼻子灰,匆匆和倪夭告了别。
无奈倪夭只好拉着黎匡和她一起挨家挨户的访谈,几日下来访谈的结果如何不知道,倒是京城最好的馆子都被他们俩吃了个遍。
这一天刃把倪夭招到大殿,询问案件进展情况。
“这几天查案有没有什么发现啊”刃对倪夭的发现,一点儿都不抱期望,毕竟这是倪夭第1次当差,对于怎么探案,她是一点门路都没有的。
“好奇怪啊,和我预想的一点都不一样,我本来以为,遭凶手如此凶残杀害的,看似是复仇的案件,一定是对妻子不好的那种,可是探访下来,几乎所有的男人都是模范丈夫,这一点我实在是想不通”倪夭眉头深锁,为这几天探案进展不顺利而发愁。
“这些人想找到一个共同点,实在是太难了,背景各异,身价不同,长相各异,秉好不一样,一定要找共同点的话,那对自己的妻子好,就是他们最最唯一的共同点了。并且他们之间有的认识,有的从来没见过面”
“哦,对自己的妻子怎么个好法?”刃还从来没听说过,把这条当成共同点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