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为什么要问飞虎，飞虎若是知道这个陷阱，怎么可能还让兄弟们往里跳！”马如龙气愤的说道。
“如龙，军师不是这个意思。”穆飞虎叹息的解释道。
“那是什么意思，我们囚军都没法打动那些人，单凭一个飞虎你又怎么可能，你与我们朝夕相处十数年，怎可能还有我们所不知道的秘密。”马如龙有点生气又有点不解的说道。
“你们真的知道么？那你知道飞虎从何而来，你知道他的过往么？”军师面色如常的问道。
“飞虎是我从慎刑司那里领到囚军的，我当然知道他从何而来，至于过往，我们囚军从不关注这些，管他是小偷强盗还是杀人犯，一入囚军就是我们的兄弟！”马如龙自豪的说道。
“我自然知道你们的兄弟情义，我也从不怀疑飞虎的人品，正因为有他才有现在的囚军，我相信这是全军将士共同的认识。但是大家可曾静下心来想过，为什么飞虎能够带领囚军迅速崛起，要知道囚军存在数十年，从来就没有什么出路，可为什么飞虎一来，就从上到下的一顺百顺？”军师耐心的解释道。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咱们现在所拥有的这一切，都是飞虎带领着大家一步步打出来的，这些年我们所涉的险，难道还少吗？”马如龙不服气的争辩道。
“那你如何解释，为什么穆飞虎一来囚军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为什么穆飞虎能够一次次的越级升迁，为什么穆飞虎能够得到军中宿老的支持？为什么必杀榜也特别写上那样一句多此一举的谶言？”军师一连串的问道。
“我管那些干嘛，飞虎怎么就不可能是如大元帅一般的人中俊杰？”马如龙不耐烦的反击道。
“那你该如何解释我们面临的这场阴谋？”军师仍旧是表情严肃的问道。
“这我哪里知道！”马如龙脸色突然变得沮丧的说道。
“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要了解清楚啊。我也很奇怪，如此巨大的一个阴谋，若是因事而动，那只能说设计之人手段高绝，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可是细思又觉得不可能，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军师叹息道。
“事先就设计好的？就连当朝亲王个军侯的死都只是这个阴谋的引子，谁他娘能搞出这么大一个阴谋！我们有何德何能能让他们如此？”马如龙仍旧是不服气也不解的说道。
“不是他娘，倒有可能是他老子！”一旁的青年冷笑道。
“是啊，让一个人背上噬子骂名已经很难，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当今的皇帝，如果这只是为了除掉穆飞虎，你能说飞虎是一个普通的人？”军师问道。
“这……可是飞虎他……”马如龙面色纠结的说道。
“如龙，军师说的对，你们确实不了解我，而我也甚至都不是叫穆飞虎！”像是下定了决心的穆飞虎喃喃的说道。
“你不是穆飞虎，那谁是穆飞虎？”马如龙吃惊的说道。
“穆飞虎他只不是个可怜的流亡犯，甚至他本来也并非叫做穆飞虎！”穆飞虎解释道。
“我怎么听不明白，到底谁是穆飞虎，你若不是穆飞虎的话，那你又是谁？他娘的，我是不是在做梦？”马如龙有点不解和诱惑的问道，说完还扬起手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直疼的吸了口凉气的又吼着说道：“你明明就是穆飞虎。”
“龙哥，将军的意思，他真名不是叫穆飞虎，他也许是顶替了一个叫穆飞虎的囚犯来到咱们囚军的，这种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一旁的青年解释道。
“我管他，咱们这里这种事还少吗？名字值他娘几文钱，我只知道，我第一次认识穆飞虎的时候，你就叫穆飞虎。”马如龙语气坚决地说道。
“如龙，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穆飞虎是谁我们自然是心知肚明，可是穆飞虎本来是谁，虽与我们无关，可是却让他人所忌惮的。”军师叹息的解释道。只是他脸上求知的表情，却是愈加的明确，一个让当今天下权势第一人如此忌惮，还特意搭上那么大的一个引子，只是为了除去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男人和他带领的一群由鸡鸣狗盗贩夫走卒的下九流之人组成的军队，那么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呢？他第一次被自己的好奇心所打动，因为这个问题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让当今皇帝都要除之而后快。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帝想让一个人死，一纸诏令就足以解决，何必多此一举。”青年此刻也是疑惑的问道。
“除非……除非他在害怕着什么，或者他有什么把柄被……”这次却是刚才一直不曾说话的黄脸大汉，抬起头看着穆飞虎欲言又止的说道。
“你们还想听一个故事么？”穆飞虎突然说道。
“又是故事？刚才已经因为讲了个故事，然后多了个王子，将军你不会也是个王子什么的吧！这也太……”一旁的青年颇为无语的说道，可是还不及说完，就被一旁的黄脸大汉用眼神制止了。
“如龙，还记得那年我们奇袭定州之事么。”穆飞虎不为所动的问道。
“那怎么能够忘记！想想那时我们也是不知者不畏，战事那么紧张的时候，竟然就敢你带着一千多步兵抄近道徒步攀越连山，我领着一千多骑兵越过这片沙海并借道草原，出其不意的出现在草原大军的后面，然后与城内守军南北夹击的就此解了定州之危。正因为那次，我们才打出了囚军的威风，也第一次让那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知道咱们也是一支军队，因为那次的功勋，我们才得以成为特别军区，大傻子也是我们那时候捡回来的。”马如龙追忆的神色说道。
“那你还记得铁柱当时生活的地方么。”穆飞虎继续说道。
“好像是个庙，当时就是因为你说要祭奠一下，我们几个才陪你在那个阴森森的庙里呆了半宿，后来我们因为有军务就先走了，等你第二天回来的时候，就带回了铁柱那大傻子。”马如龙回忆的说道，一旁的黄脸大汉也是微微的点着头。
“你知道那是一座什么庙么？”穆飞虎问道。
“好像是一座生祠，我记得那几个看门的老头，好像还是从军队退下来的残兵，怪可怜的，当时你就很感动，然后还让我们将身上所有的钱都留下给他们，说是祭奠英烈的香油钱。”马如龙说道。
“我记得好像是叫冠军侯祠。”一旁的黄脸大汉也回忆着的说道。
“冠军侯？”军师有点疑问又像是在确认的问道。
“13年，陇右定州太守赵无忌因功被太祖赞勇冠三军，乃封冠军将军。”穆飞虎喃喃说道。
“赵无忌？莫不是大帅府的那位？”军师问道，听得穆飞虎就是点了点头。
“大元帅不是因世宗赏识于幽州练兵，后来青云直上扫灭两国威震南北，怎么会在定州立有生祠？而且从未听说他受封过什么冠军侯啊。”一旁的青年面带不解之色问道。
“世人都知大帅得世宗赏识，三年成为军中第一人，两人许下你保我江山永固，我保你公侯万代的青史佳话。可是又有谁还记得，大元帅只不过是起于草莽的一猎人，当年于定州屯田驻守三年，守护了一方百姓，甚至他唯一的儿子就出生于定州，而他唯一的妻子也埋葬于定州城外的那座祠堂之内。”穆飞虎面色颇为伤感的说道。
“大元帅之功，可谓是青史难书，大帅之痴情，也是古今未有，只是结局未免太过凄凉了一些，竟然落了个断子绝孙连爵位都无人继承的结局。”仍旧是青年叹息道。
“如果我说我本姓赵，大元帅是我的太爷爷，你们会怎么想。”穆飞虎面色挣扎了一会，才长吐一口气的说道。
“啊？……“这不可能！”“若是如此，你何必……”这次却是在一阵被震惊的鸦雀无声之后，就又是传来几个声音道，不过在看到穆飞虎的神色之后，都没有再去追问什么。
“原来如此！”好一会马如龙才像是想起什么似得说道，见几人都将目光看向了他，他才又继续说道：“老大你还记得上次在定州，就是遇到铁柱的那次，铁柱一看到飞虎，是不是当时就是又跪又拜还口里喊着大帅爷爷活了这类的话。”
“好像有这么回事，当时我们还对比了好久，可是却怎么看都不像！”黄脸大汉这次倒是想突然有了精神一般，坐起身子语气连贯的说道。
“可是这怎么可能，大帅本纪上写的清清楚楚，大帅痴情，原配马夫人病亡之后执意不再续弦，甚至多次拒绝世宗将其寡姐续弦的美意，致使大帅府人丁单薄。后来少帅意外殁于战场，也只留下一女元雅郡主，可是西秦余孽田氏，勾结杀手组织，趁着年关之际夜袭并血洗帅府，同时将在蜀地游历的郡主刺杀，大帅府就此绝脉了啊！”青年继续说道。
“我娘当时没有死，他只不过是被人劫走了！然后历经千辛万苦才最终逃了出来并活了下来。”穆飞虎即心痛又痛惜的说道。
“你娘？元雅郡主？她还活着？这怎可能！”青年面带震惊的连续发问道。
“那她当时为什么不回京城？”军师思索这的看着穆飞虎问道。
“不是她不回，是她不知道怎么回，因为备受刺激和逃脱过程中身受重伤，她失忆了，之后就一直是浑浑噩噩的活着。”穆飞虎叹息了一声的说道。
“哦，既然如此，那将军您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青年继续追问道。
“小三，你就不能安静点的听飞虎说。”黄脸大汉拉扯示意了一下青年并责备道。
“我娘当年被人截杀，然后做出被烧死与破庙之中的假象，确是被田欢父子勾结杀手组织劫掠至蜀中，受尽了凌辱。母亲是一个坚韧的人，她在知道家族的血海深仇之后，再也没有求死的心思，她要逃走并报仇。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年多以后才让她觅得机会，可是蜀中多山，她又不知出路就被逼上了绝路，最后为了不再受屈辱只能跳下山涧，却不想山涧下面连接着暗河，一路将她冲出了不知道多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被我父亲救起来的第三日。兴许是撞击也兴许是呛水，我娘醒来后不仅失忆了，不会说话毁了容。我爸本是一孤儿，远亲近邻都说他是克星，所以上至爷爷奶奶下至父母叔伯还有兄弟姐妹都被他前后克死，于是将他赶到森林之中独居。可是我爸活了下来，以狩猎为生并成了远近最好的猎手，只是长期不与人交流让他看起来有点木讷，他救起我娘后，就只当她是一个落水的哑女，因为左右也问不出个来处，就暂时将她收留并细心照顾。只是后来仍旧一直没有人来寻，两个都不言语的人就这样默默的生活在了一起，久了就又自然而然的结为夫妻并有了我。”穆飞虎说道。
“既然郡主失忆，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世的？”这次却是军师再次问道。
“我五六岁那年，有一个道士游历到我们那，并以与我有缘，收我为弟子并就近立庙修行。后来又过了两年，我娘又怀孕了，而且这次还是双生子，可是因为动了胎气导致早产，等我父亲将师傅从山上请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快不行了。”穆飞虎说到这里就是面带伤感的一顿，好一会儿才又继续说道：“我娘央求我师傅保住肚子里的孩子，最后我师傅答应了，而我娘却甚至连看一眼我弟弟妹妹的力气都没有就死了，所以雪烟并非是我的义妹，她是我的亲妹妹，她与雪寒正是那一对双胞胎！”
“原来你们是亲兄妹！那你那个师傅是否也是你娘亲的旧相识？是他告诉了你关于你母族之事？”军师问道。
“我娘其实在生我的时候，就因为经历了生产之痛，已经恢复了部分记忆，但是关于自己的身世以及为何流落至深山之中却还丝毫记不起。大概是那段被劫走的经历实在是太过痛苦，母亲原本只是偶尔发作的疯症变得越来越频繁，严重的时候就连我父亲都制止不了，寨子里的人觉得母亲的行为太瘆人，就有意疏远我们，这样我们不得不又搬到了更加深的山沟里。所以很少人知道，其实那时我母亲已经会说话了，甚至她还教我识了不少字，而这次因为难产让她竟然一下子恢复了全部的记忆，她不仅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还认出了我师傅竟然是她的义父！也是到了后来我才知道，我师傅叫管寒，原大帅府长史，文远伯。”穆飞虎叹息的说道。
“竟然是他，当年他与大元帅之子赵傲天一文一武，被誉为帝国双壁，有传言说他引咎辞职之后，寄情于寻仙仿古，最终因误服丹砂而暴死，还陪葬与中山王陵，看来那只不过是他借壳脱壳而做出的假象而已。”军师恍然大悟的说道。
“后来呢？你怎么又成了囚犯，还发配到了边城？”马如龙关心却又不解的问道。
“我娘死后，我爹因爱生恨生痴，觉得是弟弟妹妹害死了娘亲，于是决意要将弟弟妹妹祭山神，好在师傅帮忙才解救出来，可是父亲就此沉沦了，整日就是抱着母亲的灵牌喝酒，我们兄妹三人在师傅的接济下才得以存活。后来师傅也因为当年的旧伤发作死了，他死后不久村里就发生了泥石流，父亲为了抢出母亲的灵牌，一起被埋在了泥石流之中，我和弟弟妹妹就此成了孤儿，而村子里活下来的人，除了抢出的一些财物之外，都是一无所有，最后只能逃荒至山外。可是外面也遭遇了水灾，遍地饿殍，我们只好一路转头向西，听说那边未遭灾的山里，还能找到一点吃的。可是逃荒的人实在太多，大家为了讨到东西，又都是你追我赶的，我带着只有五岁的弟弟妹妹就这样被落在了后头。当时到处死人，弟弟妹妹也因为感染而病了，我求了好多人都说治不好，还说若是还能治就只有去求鬼医了。”说到此处，穆飞虎那一直以来古井不波的表情，才有了些许的波动。
“莫不是那个数十年前名扬天下，号称阎王也要让三分的鬼医？听说求他治病可是不容易啊！”军师颇为震惊的感叹道。当年他身患重病，京城各大名医都束手无策，于是就有意去求他救治，可是还未到就听说他死了，于是才又转头去到了边城等死。
“是啊，我求了他一天一夜，并完成了他的三大考验，他才终于答应了，但是条件却是让我答应卖身与他，将来为他做一件可能有去无回的事，我答应了。可是我弟弟妹妹所得的是牵连之毒，只能救回来一个，最后还是鬼医手段高绝，不仅救活了妹妹还给了弟弟半条命。后来鬼医让我成为杀手，将来为他杀一个人，我就央求鬼医在我离开的时间代为照顾弟弟妹妹，他为了让我能安心接受杀手组织的培训，收了他们做童子。”穆飞虎回忆着的说道。
“杀手？你确实有成为一名优秀杀手的气质，冷静、清醒、执着、敏锐。”军师说道。
“怎么又出来了杀手？”马如龙确是一副吃惊的表情说道。
“我确实曾经是一个夜天子的杀手，他们称呼我为猎人，其实我还有一个身份，杀手千面。”穆飞虎说道。
“据我所知，十几年前夜天子有一名王牌杀手名唤猎人，位列当时十大金牌杀手榜第九位；同时当期的十大杀手还有三位不是夜天子组织的人，千面就是其中且排名第三的顶级杀手，而且武器还是有暗杀梦幻武器之称的缠龙丝。没想到竟然是你一人分饰！”军师震惊的说道，这次倒不是他博闻强识至此，而是当年求医不成，顺便了解到其中所涉及的一些密辛。
只是这次回复他的并不是穆飞虎的言语，而是瞬间缠绕住手腕上的一条闪着寒光的细线，而这细线的源头正是从穆飞虎手腕上的一枚古朴的手镯中射出，只是谁也没有看清楚，细线是如何发出的。而军师也只是抬起手仔细看了看，然后颇为震惊的说道：“缠龙丝！难怪世上只闻千面之名却不见千面之人，当年并非猎人配合千面刺杀了夜天子的魁首杀手之王，而是跟本就只是凭你一己之力而完成的，怪不得杀手组织查不出所以然来！”
“鬼医自知时日无多，他让我卖身于他并将我培养为杀手，就是让我在他死前刺杀杀手之王夜天子。而凑巧的是，杀手之王本就是我知道的，参与了当年帅府灭门惨案的仇人之一，我自没有逃避的道理。”穆飞虎平静的说道。
“杀手之王被刺杀于总部，夜天子因此事而衰落，整个地下黑暗世界的格局也因此而剧变。但是我听说，你在逃亡的时候中了夜天子的临终一击，被种下了有不死之毒称号的千机毒，可是……？”军师叹息又有点疑惑的问道。
“确实，我不仅中了千机之毒，还在拼杀的过程中身负重伤，艰难逃出之后，是鬼医强撑病体替我续命，但也只是暂时的控制住了千机毒的几种毒发，就油尽灯枯而死，我只能与弟弟妹妹继续逃亡，途中因为毒发而垂死昏迷，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边城。”穆飞虎说道。
“可是你当时明明是个衙役送过来的流放犯人！”马如龙不解的说道。
“你应该知道，衙役逃了或者死了犯人的结果？”穆飞虎反问道。
“顶罪，流放。”马如龙简洁的说道。
“雪烟雪寒见我生不如死，不忍丢下我独自逃走，可是不走就又都得死。左右为难之际，幸好有一身中夜天子十机毒，屡次求鬼医救治而不得的江湖术士，其实他也是组织外围的包打听，以为他解毒为条件的帮助他们。在他的一番运作之下，我们先是好不容易逃出蛮荒进入蜀地，然后他又以人贩子的身份，李代桃僵的将身中剧毒的我“贱卖”给失了犯人而无法交差的差役。后来我才知道，原本那囚犯就只是一个顶罪的孤家寡人，被包打听探听到，见我与那囚犯身材有几分相似，就临机生出一计，于是悄悄杀死并毁尸灭迹，再将我卖与那差役。差役害怕牵连，见我昏迷却未死，觉得只不过是换一个替死鬼而已，只要活着送到边城，然后验明正身后再悄悄弄死，他们也就算顺利完成任务，因此没有任何怀疑和思考的就答应了。而且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害怕我半路就死了，还特意雇了一辆马车将我送到了边城，因为害怕落上杀人的罪名，他们要求卖人的包打听和他的徒弟们一起到边城并收尾。就这样我们顺利的逃出了夜天子的追杀，而差役担心暴露，在边城验明正身并亲眼看到我被灌下毒药之后，就拿着文书返回复命去了。而我中的乃是千机奇毒，其他毒药只要不超过其毒的，于我身体并无多大损害，在差役走后，那包打听就又化身为郎中，将被认定已经死掉的我救活，从此边城多了一名为穆飞虎的流放犯人和悬壶救世的师徒三人。”穆飞虎说道。
“神医？我说呢，就觉得他整天是到处吹牛，搞得自己神神秘秘的，原来只不过是一个骗子！”青年突然醒悟似得说道，只是这次却没有人关心他的话语。
“可是据我所知，千机毒无解，解毒的同时也是中毒，原本只是西蜀皇宫的拷问秘药，中毒者每天要至少经历一次生不如死的毒发痛苦，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是如何解毒的？”军师继续问道。
“我并未完全解毒，只是稍加控制住并适应了而已。我与一般的人不同，从小我就能够自己与自己说话，就如同两个人一般，这也是我成为一个杀手之后，可以一人分饰两人而不被人发现的原因所在，也是鬼医看重并答应救人的关键一点。”穆飞虎解释道。
“一体两面，猎人是你的人性，阳光又韧性；千面是你内心的阴暗，仇恨而暴虐！所以才会有杀手排行版上千面的名次高于猎人。”军师稍微停顿的思索了一下，才慢慢的说道。
“应该是吧，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是几乎每天都生不如死，后来我只能通过麻痹和遗忘的做法，一次次的暗示自己是千面中毒，再配合着雪烟雪寒的治疗，终于控制住了毒发，只是每个月还会有那么一两次，当千面出来透风的时候会痛苦。”穆飞虎心有余悸的说道。
“哦，我知道了，怪不得每个月总有几天找不见你，找到你又觉得你像是大病了一场似得。”马如龙若有所思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