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与我们此次的遭遇有和关系，皇帝当年厚葬大元帅并阴封其为王爵，可谓是越格加封死后哀荣，他若是知晓大元帅有血脉残存，怕不是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加害？”青年就是不解的问道。
“大元帅之功史书难以磬书，但是他老人家遇刺，也是本朝一大奇案，谁能想到堂堂大帅府，竟然会被前朝余孽勾结杀手，于京城之内屠戮殆尽！”马如龙叹息道。
“你们觉得你们知晓的当年京城血夜，就是整件事的真相？”军师面色严肃的问道。
“自然不相信，单他一个田家，又如何做得成这样一个惊天大案！”青年说道。
“当年的蜀中巨富田氏不是你能够揣度的，天下大半的茶叶、盐巴、铜以及丝锦，都由他田氏把控，各色商行更是遍布天下，影响力绝不在如今的边城之下！而有消息称田氏与夜天子本就是一家，可以说是西秦残余势力的一明一暗，因此与大元帅有灭国之恨，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也是有可能。而且有心算无心，若是再有内援，还是有成功的机会！”军师说道。
“那当年血案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是秦王夺嫡，还是前秦国余孽田氏勾结夜天子所为？”青年终于是忍不住的问道，其于几人包括军师，也都是露出了一副想要知晓的表情。
“如果我说，秦王也好，田氏也好，夜天子也好，都只不过是那场夺嫡阴谋的棋子！那场血案是当今陛下一手谋划的，你们可还会相信？”穆飞虎说道。
“什么意思？你是说这是当今皇帝为了上位而有意为之？”马如龙震惊的说道。
“我信！”好一会之后，才传来军师的声音道，至于其他几人莫不是还保持着震惊的神情。
“为何？”这次倒是穆飞虎有点吃惊的看着军师说道。
“此事已经不是秘密，京城数十年前就有流传，只是后来皇帝励精图治深得民望，大家也就不再冒着大不敬的名头，肆意流传了。”军师说道。
“可是你又如何能够辨别其中的真假？”穆飞虎追问道。
“其实说起来也简单，一场阴谋纵使当时毫无头绪，可是若干年后再做判断却又很简单。”军师顿了顿的说道，可是还不等他继续说就听到一个青年的声音焦急的提问道：“为何？”
“阴谋的幕后主使总逃不过两类人:仇人和获利最大之人。而当年之事，仇人固然是复仇成功却也牵扯了进去，得不偿失，因此若论获利最大者，大概非当今的皇帝莫属了。”军师说道。
“可是史书上说，当年大帅府遇刺，原大帅府麾下将士群情激奋，听闻传言说是秦王为了掌握全国兵马而指使此刻所为，顿时矛头直指秦王及其党羽。秦王为自保只能聚兵，却引起军队哗变并导致京城血夜，秦王死于乱军之中，晋王受伤却被护送如皇宫，获得旨意平乱成功，也因此继位。”一旁伺候的轻便有点疑惑的说道。
“无忧啊，你可知道何谓史书？”军师问道。
“古人云以史为鉴，历朝历代都有修史，军师为何有如此一问。”青年不解的问道。
“史书历来是本朝文士为上一朝修订，却从未听说自修本朝史书一说，我朝算是开了先河。但是即使如此，官府却并未说京城血案为史书，乃是皇帝批注的案件并大肆传播罢了，估计大家都认为这只不是为了安抚大帅府下属以及警戒天下，不过现在看来，却有几分欲盖弥彰的阳谋意思罢了。”军师冷笑的说道。
“管他谁写的历史，我就是想知道，皇帝老子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派人刺杀深得民心军心的当朝大元帅，只是为了构陷秦王？若是稍有差池，不就是死无葬身之地！”马如龙语气变得有点暴躁，不可思议的说道。
“哦，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了！原来理由竟然这么的简单！”军师突然说道。
“军师您明白什么？”“他们的理由是什么？”数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
“明白是什么造成了我们的处境，好一个一石三鸟，哦不，是一石数鸟之计啊，简直和当年的京城血案如出一辙啊！”军师叹息道。
“军师，您能说的清楚点么，我怎么又不明白了。”青年问道。
“你们可知道当年大帅府遇刺之前的京城的情势么？”军师问道。看着几人除了穆飞虎，都是整齐划一的摇了摇头之后，军师才直了直背并说道：“当年元世宗因皇后无所出，储君之位久悬，其实现在想来，他只不过是想培养并选择一位最优秀的皇帝。当时掌控有军队的秦王和深受文官清流拥护的晋王最受恩宠，继位之势明显。两者及其党羽互相攻讦，已经势同水火，只是晋王没有军方支持，处于弱势，而秦王的军队又因处处受大元帅掣肘，优势也不是太明显。因此当时的朝局是：虽然已经不问朝廷之事却在军中树大根深的大元帅，态度异常的关键，可是大元帅又与双方都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那年年关将至，世宗病危并丧失对朝局的把握，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秦王必定被拥立为太子，而就在此时，京城发生血案，大帅府遇刺和府死难，而同时遇刺的还有晋王府，侧妃惨死，世子也就是燕王身受重伤。”
“怎么又是燕王？一次不够再杀一次？”马如龙疑惑道。
“之后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杀手组织刺杀成功后，故布疑阵的指向秦王府。秦王无法自白只能聚兵自保，大帅爱兵如子极受爱戴，原麾下的悍将们得知其被刺之后，在有心人的引导下将矛头直指秦王，于是斩杀秦王派往军营调兵弹压的亲信禁军大将军，瞬间引发军队哗变。部分军官以为大帅报仇、诛杀奸人清君侧为名，裹挟军队杀入京城，城防部队得知内情后，竟然放行并参与兵变，情况由此恶化，一时京城大乱。乱军直奔秦王府以及其党羽府邸，起初尚能约束，所过之处秋毫无犯，临近秦王府时却被府兵借助有利位置阻击，而驻扎于城外且忠于秦王的军队也起兵勤王，此举彻底触怒了乱兵，最后竟然导致他们与秦王府府兵和军队大战，一夜之间京城毁掉几乎一半，王公贵族被破家甚至灭族的不知几多。可是你们知道那之后的事么？”军师没有理会马如龙，仍旧是侃侃而谈的陈述道。
“晋王冒险入宫领旨平乱，天明后乱军主动退出京城，内乱得意平息，只是京城已经死伤十余万众。事后晋王迅速被立为太子并监国，为平军心，他顺势大肆株连秦王所属，二品以上大员处死十余人，二十余府降职流放；为了平息民怨，诛杀数名乱军首犯并发配流放四品以上武将百余人。可是这些都是应该之举啊？”青年说道。
“富贵险中求，若真是如此，那咱们的这位皇帝也不是个善茬，手段高绝心狠手辣！”却是久未说话的黄脸大汉听完军师的陈述之后，若有所思的点头佩服道。
“是啊，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火中取栗！先是借刀杀人，用十数万人的鲜血绝地反击，确立了他的大位！然后以军心民心为由，肃清朝廷内的反对势力，还一举掌握了军队。事后还借助管寒的手，铲除前朝余孽并进行切割，这样一来任谁都不会再怀疑此事与他有关！帝王心术无出其右者。”军师叹道。
“是啊，当年师傅重伤回京，立志要查清楚大帅府血案，可是在查出了一个蜀中巨富田不换和夜天子，为秦王正名之后，就处处受阻难以进展，他当时也如军师这般分析，觉得帅府灭门之事不仅仅如此，却有感于困难重重而处处受挫。在得知娘亲可能未死之后，就以心愿已了，余生要遵循师愿求仙仿古，辞官去寻了。”穆飞虎说道。
“因为所谓的获利最多，就确认当年刺杀大帅府主使者就是当今皇帝，是否太过草率了？”青年有点怀疑的神色说道。
“那就得问问飞虎了，若是他想说的话。”军师看着穆飞虎说道。
穆飞虎叹息一声后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否就是真相！我十二岁那年，师傅预感到自己不行了，才将母亲的身世告诉了我，只不过他却不是心甘情愿的，只是因为他答应了母亲一定会在合适的时机将她的身世和冤仇告诉我，可是他不希望我去报仇，因为太难了，毕竟天底下还没有人能够想一位帝王讨还公道的。我不想师傅伤心，发誓在自己没有能力的时候，绝对不去想报仇的事，他才闭眼的。”
“听说文远伯当年调查此事数年，应该不会一无所得，否则也不会辞官，并在知道你们的身份之后假死脱身！”军师说道。
穆飞虎点了点头的说道：“师傅当年陪同母亲游历天下，待要出蜀地是却突然遇刺，他虽然幸免于难，但是却重伤垂死，整整一个多月才苏醒，却被告知大帅府被刺客血洗全府无一活口，母亲也已经惨死。为了查清缘由，师傅伤愈后就请旨查明大帅府遇刺的真相，皇帝不仅完成赞成，并许他调用天下所有监察和各地有司衙门协助。最后他终于查到，大帅府遇刺是蜀中巨富田氏勾结杀手组织夜天子所为，原来那田氏还有一重身份是前西秦皇族余孽，与杀手组织夜天子乃是一体两面。当年田氏一脉单传的独子田欢游历京城，偶遇我娘并欲调戏，却被随行的护卫无意弄伤了根本，以至于不能生育，血脉就此断绝，因此新仇旧恨的才有此举动。”说到这里，穆飞虎的嘴角就是露出一副不屑的冷笑。
“原来竟还有这等仇怨！亲友破家灭国之恨，后有断子绝孙之仇，足以让他们做出任何疯狂的决定！”军师点头说道。
“我师傅当时也是如此认为，于是他在查明真相之后，就动用各级关系围剿西秦余孽，却意外得知母亲未死，而是被田氏父子李代桃僵的掳至位于蛮荒的秘密基地并受尽凌辱，后来因不堪受辱，拼死逃离后却被逼跳入山涧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师傅自责于没有保护好娘，以至于她受此非人遭遇，于是擅自调动军队剿灭田氏，他隐隐觉得自己查探清楚的真相只是冰山一角，于是有意隐瞒我娘被掳走复又失踪之事，并借故将所有田氏族人姻亲以及亲信都杀了，借着被皇帝问责的机会辞官并开始寻找娘亲，至少也要寻到她的尸骨。只是蜀地多山，竟然花费了七八年之久才无意间找到了，可是却发现我娘失忆了并嫁给了一个普通且木讷的山客，就连他都认不出来。师傅见我们一家过的很好，就不忍心让娘亲回忆起过去的惨痛经历，于是并没有相认，而是在不久之后，以此地有仙气，在我家不远处的山上修建了一座道观，还以与我有缘为由，收了我为俗家弟子，后来我才明白他是以此为借口，好对就近照顾我们。”穆飞虎喃喃的诉说道，只是仿佛在述说一件与他无关的小事一般。
“只是如此也无法确定，当今的皇帝参与其中啊！”青年仍旧事震惊其不解的问道。
“此事事关当年夺嫡已无可辩驳，自古成王败寇，皇帝的高明之处就是将所有的责任都推脱于前秦余孽身上，因此国内并无关于此事的流言传来。而此中的各种细节，不是此刻三言两语可以说的清楚，不过其中牵扯到的一个人，却能够佐证三分。”军师说道。
“谁？”又是数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成侯，应该说在那件事之后由三品诚意伯直接升为一品实权军侯的成侯！”军师说道。
“怎么又有他！”马如龙颇为反感的说道。
“是啊，他简直是无处不在啊，需知当年血案之后，他竟然从一个文职官员，连升三级成为帝国军方第一人，只能说当年他必有不下于拥立的不世之功！而巧合的事，当年他担任皇子侍读，又是皇帝的亲外甥，有自由出入皇宫之权，因此可以肯定，晋王必然是通过他进入的皇宫！这也就解释的清楚，这次挂帅的为什么是年老的成侯，而非更加年轻且熟悉北部军务的右帅，原来他们早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经谋替皇帝划过一次惊天阴谋，这次只不过是依样画瓢而已。”军师说道。
“那他们这次又是为了什么？”青年忍不住的又一次插嘴问道。
“皇家之事，当然还是那个位子！”军师说道。
“可是他不已经是皇帝了么？”青年疑惑的问道。
“这次是为了让谁坐上位子。”军师解释道。见大家都不明白才又继续说道：“他在害怕两个人，哦不，是几个人，让他丧失了对那位子的掌控。”
“还有皇帝害怕的人？”青年仍旧是不解的问道。
“越是看着强大的人，其实越害怕未知的危险。他害怕当年之事已泄露，毕竟大帅之威望，哪怕是数十年后的今日依然不减，所以不管飞虎是否知晓当年的秘密，他也必然将之视为是一个危险因素；至于燕王……”军师突然顿了顿的说道。
“燕王如何？”青年追问道。
“若是燕王未死而皇帝年老体弱，你们说谁最有可能坐上那个位子？”军师突然问道。
“那还用说，肯定是那几个****，据说赵王最得当今皇帝的喜爱，朝廷内依附的官员实力也最为强大。”青年不假思索的说道。
“你们也是如此认为么？”军师反问道，见诸人都默认似得点了点头，他才又继续说道:“那为什么死的是燕王，难道他是无关紧要的儿子？”
“燕王身为皇帝活着的最年长的儿子，又是代天子镇守北地二十年，怎么可能是无关紧要。”青年说道。
“既然并非无关紧要，甚至还很重要，那又是为什么他会死？”军师继续问道。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呗。”马如龙恨恨的说道。
“也许有这种可能，但是若仅仅是为了除掉我们，你们不觉得有点大材小用了么？”军师这次竟然是笑着的问道。
“军师，这都什么时候来，你就不要卖关子了。”马如龙神色有点不耐烦的催促道。
“那我们回到我刚才的问题。我到觉得最有可能登上位子的，反倒是燕王！”军师肯定道。
“怎么可能！他只不过是一个闲散王爷。”这次倒又是青年不可置信的说道。
“就是，他一个断胳膊断腿的半残之人，怎可能登上帝位！哦，也不是不可以，鞑子还选了个太监做大汗呢。”马如龙冷笑着的说道。
“我并非是信口开河，燕王结交守边大将，将北地经营的滴水不漏就已经是表露夺嫡之志，而且他至少在四个方面有优势。第一他是皇帝最年长的儿子，而当今皇后的儿子幼年早亡，所谓立嫡立长，燕王占有大义；第二燕王素有贤名，朝廷上下口碑向来不错政敌少；第三燕王外有地盘和军权，深耕北地二十年察百姓疾苦，民间对他甚是认可，原北部军区大将军更是与其私交深厚，为其马首是瞻；第四他内有奥援。”军师分析道。
“燕王素来不被皇帝所喜，虽一直代天子驻守边关，但却被明令非奉诏不得回京，据说二十年来，回京面圣也不过区区四五次，就连数年前的皇帝一甲子大寿，都没被允许参加。甚至有传言说燕王的车队都快临近京城所在的中州了，却被禁卫军领着皇命给打发了回去，说是心里遥祝就可以了！如此不为皇帝所喜，他如何能与朝廷大员建立关系并引为内援，或者说那些位高权重的大臣为什么要结交远离权力中心的燕王。”青年说道。
“你们可知燕王的生母出自哪里？”军师又一次问道。
“应该是一平民女子吧，不然也不可能在救驾惨死之后，只是追封了一个三品妃的封号。”这次却是马如龙说道。
“世人现在大都不知，其实燕王的母亲也出自大帅府，而且还是少帅的义女，也就是说，燕王和飞虎乃有表兄弟之亲。”军师看着穆飞虎的说道，不过在看到他也是一副震惊的表情，才又问道:“此事你不知道？”
“不知，我担心身份暴露，因此并未主动联系过任何一个大帅府的旧人。”穆飞虎说道。
“难怪。出自大帅府的骄兵悍将，虽然在京城血夜之后零落不少，但是树大根深的，目前仍有巨大的势力，就比如当朝右帅方勉，当年只不过是帅府的一护卫队长。还有诸多出自帅府将官，当年虽因参与或被牵连的而被贬入地方，但不少仍旧是国之栋梁，这些人对与帅府有关联的燕王，可以说是天然亲近。若是让燕王知道母亲是被父亲设计所害，他也因此身残并发配边关守国门，他会作何想？而一旦他起兵参与夺嫡，皇帝又如何能够控制的住？若是其中还掺杂了大帅府的血脉，并将当年血案公之于众，他哪怕是死了都无法安生了吧！而我们现在的这位皇帝最是谨小慎微，而平生最得意的又是通过平衡之术来掌握一切，他怎么能放任这个危险持续发展。”军师说道。
“军师您的意思是说，皇帝害怕自己老了之后，燕王会趁机发难参与夺嫡，而将军也会趁机与他勾连，掀开当年的血案，让他留下污名和骂名？”青年问道。
“我想皇帝并非不喜欢燕王，而是害怕燕王，他想让当年的血案就那么悄无声息的过去，直至在无人提起才好，他也确实是做到了，但是燕王的残疾，却让他不得不一次次的去面对，于是他索性将他发配到边关，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以他的谨慎和心性，若是有人告知他燕王知晓当年的血夜真相并对他幽怨已久，而大帅府又还有血脉残留于世，也知晓当年之事且已经成势，他能做的唯有斩草除根。”军师说道。
“你是想说，皇帝不仅知道了燕王的夺嫡之意，还以为他已经联系了原帅府之人呼应，可是我们却从未与燕王有过联系啊！”马如龙不解的说道。
“他是皇帝，这普天之下他想让谁死，只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而让他谋划出如此精巧的一场陷阱，只能说他已经是深思熟虑了！这就好比是一个商人，所有人都知道他想要赚钱，所以在知道他付出的代价越大之后，就知道他们绝不是仅仅为了得到眼前的那三瓜两枣！”军师叹息的说道。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找个借口处死我们？”穆飞虎再次问道。
“处死谁？燕王镇守边关二十馀年，虽无拓土之功，但是却也守土有成，在北地也是身负名望有贤王之称，岂是他一纸诏书就能赐死的。飞虎你乃是他亲自封赏的将军，功勋卓著，他又能以何种理由下手？还有最重要的，他虽然肯定你们对于当年之事是有所知情的，但是却不知道你们知道多少，也不知道你们是否还留有什么后手，所以不敢直接行动，而是设置了这样的一个阴谋。”军师分析道。
“只是因为怀疑，就对自己的儿子以及守边大将如此心狠手辣！”青年叹息道。
“皇家之事，不是你一个乡野边民能够揣度的。三儿，你也累了，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去，有什么事我会叫你！”君莫愁告诫了一番，见大家都不说话，就又说道。
“我不累，我……”青年刚想说什么，却被黄脸大汉直接打断的说道：“让你去休息就去休息，你要是累倒了，谁来照顾我和军师啊！”这样，青年才有点不情愿的嘟囔着的爬进一旁的马车，像是真的已经累极了的缘故，几乎是刚躺下就发出了沉沉睡去的鼾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