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嘛……”羽衣意犹未尽的天天嘴唇,将吃剩下的残渣包好后丢进了村头的湖里。
她可不想被苏婉看到自己这般凶残的一面。打扫干净“餐桌”,羽衣小心地回到屋,看看睡得正香甜苏婉她松了一口气,在桌子旁坐下,吐出一枚散发着微弱白光小光球。
她把玩这白板的魂魄思量道:“唔——该怎么处理呢好呢,要不做成伥鬼送给秦啸,让他来决断好了。”……
次日清晨苏婉完成每日清扫的吐息,正准备打水做饭。院门便传来了一阵骂街声和粗鲁砸门声。
苏婉不解的打开门,未等她开口询问原因,门外的那名妇女不由分说一记耳光扇在她的脸上。苏婉原本白嫩的小脸顿时红肿起来。
饶是她性情温和,此时也有了怒意。她冷着脸道:“白嫂,我自问没有得罪过你,你这是干什么?”
妇女听到苏婉敢这样和自己说话,尖起嗓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苏婉的鼻子骂道:“好你个臭不要脸的小婊砸,说,是不是勾引我家男人了。”“我没有!”“还敢嘴硬,我都听人说了,看见他半夜跑来找你。”说着她又抬起了手。
羽衣不知何时走来,死死的抓住她的腕子冷冷道:“要和我武练武练吗?”羽衣的手如同一柄铁钳,疼的她嗷嗷乱叫。
妇女撒泼似的往地上一坐,扯着嗓子哭骂道:“杀人啦!小贱人勾引我男人,现在又雇人杀我。你打死我吧。秦啸他一个龟公,要靠老婆出来卖赚钱,活该他短命……”
这个村妇搜肠刮肚,将自己能想到的一切刻薄的词汇骂了出来。羽衣哭笑不得,正要喝止一声带着哭腔的喊声裹挟了强大的精神波动冲击了她的耳膜:“不许你辱骂相公!”
恍惚间,羽衣影约看到苏婉眼眸中有阴阳二气流转,似创世之景。
苏婉手中的蛇牙匕首散发出清幽的寒光,直刺向村妇。羽衣脸色大变,冲向苏婉喝道:“冷静点,住手!”
苏婉惘若未闻,“怎么骂我,欺我,都可以。但不许辱骂我的相公!”她眼睛发红,执攸的挣开了羽衣。
羽衣虽然不清楚一向温顺善良的苏婉为什么会变得突然这么反常,但她知道如果放任不管,苏婉绝对会闯下大祸。她一记手刀将苏婉击晕,也顾不上门口的泼妇将她抱回了屋里。
看着躺在炕上的苏婉,羽衣有些头疼地揉揉太阳穴:“这一家子怎么没有一个正常人——秦啸来历神秘,是修为净失重头再来的仙;阿婉是控制不了情绪的重瞳者。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她又想到:刚才阿婉可不是闹着玩儿,是真真切切的动了杀意。该不会……这才是阿婉的真实性格吧……以前的温顺与善良都是装出来的……羽衣想及此不仅打了个寒颤。如果真是这样,这不过14岁的小丫头心机未免也太可怕了。可是,真的有这么缜密的心机,也不会那么容易被激怒才是……
她正胡思乱想,苏婉睁开眼有些虚弱,又有些愧疚道:“姐姐,我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没事的,阿婉,能和我说一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吗?”羽衣俯下身轻声道。
苏婉从炕上坐起,支支吾吾地将自己的秘密告诉羽衣。羽衣柳眉微颦,思索道:“在极度激动的情况下性情会发生改变,但神志就十分清晰。”“嗯。”苏婉抽泣的点点头,“姐姐,这种情况以前也发生过,但我一直不敢告诉相公。我……不会是个疯子吧?”
“说什么傻话。”羽衣轻轻的在苏婉额头上戳戳笑道,“你见过哪个疯子能甚至这么清晰的跟人聊天?”“嗯——”苏婉扁扁嘴难过的说道,“万一是间接性的呢?童年有许多分子时清醒时犯病。相公……一定会嫌弃我的吧?”“放心,”羽衣揽着的肩说,“虽然秦啸家伙虽然有些讨厌,但对你却是真心的好,也是真心喜欢你,如果他知道了自己在你心中会有这么重要的地位。一定会被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苏婉默默摇摇头,人们只道她是趁着毒狼寨寨主寿宴,看守人员松懈借机逃了出来。
实际上她是在匪徒将自己带出山寨要卖到青楼的途中“黑化”设计杀死他们后出逃。虽说那是死有余辜的歹徒,但对于年幼的苏婉来说足以在心里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创伤。
苏婉暗想:今天若不是羽衣姐姐,自己恐怕又要闯下大祸给相公惹来麻烦了吧……我,我不把真相告诉相公吧。即便说了我也不怪他,至少以后出了事不会连累相公。
羽衣只当苏婉还在为没有控制好情绪而难过,她笑着摸摸苏婉的头道:“今天你放假好好休息一下,调整好后,明天再继续训练。”
走出屋,羽衣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他摇了摇头道:“秦啸啊秦啸,你果然还是在防着我,连那个东西都送给她了。”先前苏婉发威时她便感受到了一股强悍的威压,最初也没多想,现在仔细想来那至少是真仙层次才有的威势。这与秦啸压制自己的力量一模一样。
当初与秦啸交手时,若不是畏惧于那股威压,她又怎会别打个措手不及。
想起苏婉发丝多出的那件小塔形头饰搓搓下巴自语道:“是它吗?”……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事情自然不会这么简单结束,何况白板在县衙中也算是有门路的人。不到半日便有三名衙役闯进院子要将苏婉收押。
两位“官爷”的到来,令苏婉十分紧张。因为有“案底”再身的原因,面对衙役的粗鲁呵斥,她的小脸儿因为恐惧而有些发白。
羽衣可没有她那种好性子,在被秦啸收复前,她可是食人凶兽。像眼前这类杂碎,她也不知吃过多少。
一名叫瓜哥的衙役,面对两位风格各异的美女不禁动了歪念头。他大摇大摆的走过来道:“姑娘,请你配合一下,免得受皮肉之苦。”说着他的手不老实地向羽衣胸口靠去。
“找死。”羽衣冷喝,抬手掐住他的咽喉。作为有神魔血脉的兽族,羽衣本身肉体就极为强悍,再加上实力的悬殊,瓜哥很快便喘不上气,口吐白沫。
既然同伴有危险。另两名衙役呵斥,要列阵以暴力逮捕羽衣。羽衣都懒得看他们,只是将灵力外放,便压到二人被迫跪倒无法站起。
苏婉走到她身旁,拉拉羽衣,咬着嘴唇摇了摇头。羽衣看看苏婉,又看看倒在地上的衙役,冷哼了一声撤去威压,松开手将瓜哥扔到了地上:“看在阿婉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再敢毛手毛脚,我把你们统统断四肢扔到山里喂狼。”
衙役们搀扶着狼狈爬起,他们脸上也没有了先前那副神气凌人的神气,取而代之的谦卑有温顺。有羽衣这位大神坐镇他们再也不敢放肆。纷纷向苏婉作揖道歉。
衙役们客气的叫二人请至衙门。一路上苏婉与羽衣走在前面,他们几人跟在后面“押送”。这几名灰头土脸的衙役相互看看,苦笑一声从精神风貌来看他们似乎更像戴罪之身。
到了衙门后,县令也没为难他们。其实照例询问几句便将他们遣回了。唯一做措施只不过是派两名士兵看守在门口限制每天只能出入一次——这还是在白板叔叔的干涉下才做的样子。
对于修士,法律方面也是多有宽容,只要他们犯下的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官府也往往不会追究。越是强者,政府越是不想轻易得罪,反正要尽力招揽使他们为朝廷效力。
回到家,羽衣伸着懒腰舒服地往炕上一躺道:“不用担心天塌下来还有我扛着呢。这是我已经过去一半儿了,过两天查清楚了,自然还你一个公道。”
苏婉摇摇头没有说话,趴在桌子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羽衣眼睛转了转笑着凑了过来:“你想什么呢,是不是——想秦啸了?”“嗯。”苏婉点点头她那双漂亮的大眼中带着忧郁。
“放心好了,秦啸那家伙本事大着呢,在同龄人中不敢说举世无敌,也绝对是难逢对手了。就算真碰到了他打不过的,逃跑还真没人能拦住。”
苏婉轻嗯了一声道:“姐姐,我可能真的要被抓起来了。”“怎么可能?”羽衣笑了笑说,“白板失踪和咱们有没有关系。”
苏婉摇了摇头,双眼暗淡了许多:“可是……我真的杀过人啊。”她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可羽衣听到耳中无异于惊雷。在她看来苏婉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小姑娘,却想不到还有这样惊人的秘密。
“不会吧?”羽衣翻了个身,坐起来难以置信道,“你——是在开玩笑?”苏婉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叹气:“算了,反正我是要告诉相公的,先告诉姐姐也没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