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修炼怎么这么麻烦呀,要比砍柴,耕地,挑水做饭还累呢。”苏婉从一个一人高的木桩上跳下来时打了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旁的羽衣督促到:“阿婉快起来今天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不可以休息哟。”“羽衣姐姐,咱们今天休息一下好不好。”苏婉坐在地上睁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瞧着羽衣。
羽衣有些心软,但她咬咬牙硬起心肠道:“不可以,虽然你天赋确实强大,但毕竟修行的太晚了,错过了锻骨的最佳时期,所以需要更加努力才可以。我相信你可以的。”
“那,那就今天休息一下好不好,好姐姐,我给你做好吃的。”苏婉冲羽衣撒娇道。
“这……”想到食物经苏婉手后的美味,羽衣有些动摇,但她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我答应秦啸要帮忙指导你修炼不能食言。阿婉你想,假如你与他的修为相差太远,在若干年后你已白发苍苍,可他的人生才刚刚起步,你真的愿意看着他去找其他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如果真是那样,那我自己就会帮相公选一个贤惠漂亮的女孩儿我接班人服侍相公的。”苏婉双臂抱胸,有些赌气的说道。
羽衣皱眉,苏婉这么些气馁可不行。她挨着苏婉坐下,似是自言自语道:“秦啸天资卓越,将来是要一飞冲天的,这次进悬空之域一定会打响名号,与他看对眼的女修士和想以联姻的方式拉拢他的大族也会不少,到时候秦啸迫于情面与压力,恐怕会把她们都娶回家。我相信他是不会抛弃阿婉的,可阿婉如果是实力太弱,估计会被那些人排挤和欺负吧,她们再向秦啸吹点儿枕边风,啧啧,只怕阿婉最后只能沦为烧火丫头了。”
“不要!”苏婉想到要失去相公的宠爱,吓得小脸儿发白,尖叫起来。羽衣见自己的胡诌起了效果,心里暗自高兴,不过她还是装出了一脸的奇怪道:“什么不要既然阿婉累了,那咱们今天就休息吧。”
“不累了,不累了。”苏婉凑到羽衣身旁,带着讨好的意味笑着说,“好姐姐,我已经休息好了咱们继续吧。”羽衣满意的笑着,摸了摸苏婉的头道:“阿婉真乖,今天你训练完你就休息吧,由我来下厨犒劳一下你。”
“啊——”苏婉苦着脸道,“姐姐你是奖励还是惩罚啊。”“你这丫头竟然敢嘲笑我。”羽衣红着脸在苏婉腰上的软肉捏了一下佯怒道,“我要罚你背着石头绕村子多跑一圈。”
……
是夜,苏婉在被羽衣“摧残”了一整天,早已疲惫不堪,简单的冲洗一下身上的汗水便沉沉睡去。似乎天塌地陷都与她没有关系了。
羽衣看着即便熟睡却很呢喃着“相公”的苏婉哑然失笑。
她伸出食指戳了戳苏婉的脸颊,轻声道:“放心吧,他肯定会平安回归的。”
羽衣侧耳听听院子里的动静微微皱起了眉头:“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寻仇,秦啸这家伙得罪的都是些什么奇葩。”她起身悄悄地出了屋,合上门后在院中现了本体,静静卧下等待猎物上门。
半轮玉弓敛去了月脚躲入云后歇息,在这月黑风高之时总有一些因为没有了光明而将内心的“恶”肆无忌惮暴露出来的败类,喜欢搞些事情。因为在他们看来,失去了光明,人们好似睁眼瞎,谁也不知道犯罪的人是谁。甚至他们可以自我催眠反复地安慰自己说:做坏事的,不是我是哪个不知面容的歹人。
白板便是如此,他恨秦啸入骨。但又不敢寻秦啸本人报复,于是他便将恨意转移到了苏婉这名“外来者”的身上,在白板看来若不是她这颗灾星,自己也不会被秦啸废去修为……
说来苏婉来到汤峪村是一个意外,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夏夜,次日清晨秦文山要进山采药,刚到村口便看到了一名纤小弱瘦小的女孩儿穿着一身湿漉漉的单衣倒在村口的台阶上。
秦文山师徒叫醒女孩儿,但对方毫无反应。他只好将女孩儿带回家,吩咐妻子刘氏为她擦拭身子并换身干净的衣服。自己则煎了副汤药为女孩儿服下。
刘氏看着丝毫没有苏醒迹象的女孩儿有些担忧地对秦文山道:“当家的,我为这丫头擦拭身子的时候,看到她身上有许多鞭痕,甚至有的伤口甚至还没有愈合;她的手上还有些被烫伤的地方。特别是大户人家的逃奴或者逃妾……”
秦文山摇了摇头打断了妻子的话:“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条人命,先救活了再说吧。”流逝的眼圈,有些泛红了,她心疼地摸摸女孩儿,还有些发烫的额头念叨着:“这人是得有多狠心才能对一个十一二岁下这么中的手啊。”
又过了三日,女孩儿才渐渐转醒,她睁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秦氏夫妇,如同森林中受惊的小鹿一般。在明白了是这对夫妻救了自己后,才吞吞吐吐地向他们讲述自己的身世。
她说,自己名唤苏婉,身世清白并不是什么逃奴。在与好友结伴采莲时不幸遭遇歹人掳走,自己趁歹人不注意时拼命从贼窝中逃脱的。却不想途中被大雨浇淋,染上了风寒体力不支而倒在了村口。
一向心善的刘氏听得直掉眼泪,她说:“闺女,你若不嫌弃就在大娘家住下吧。等忙完农事让你大伯送你回去。”
秦文山见苏婉吞吞吐吐,似是有所隐瞒,而且她似乎有意的回避着自己的家乡位置。心中不经生疑,正要开口疑问但看苏婉一脸的欢心,便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想:
“一个小丫头而已,或许她有什么难言之隐罢了,料也无妨。”
又过了几日苏婉的病体好转,便开始帮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秦文山与刘氏在她身上发现了许多的惊喜——
苏婉虽然看似瘦小,但力气却很大,劈柴挑水耕田除草都能胜任;昨晚擅长女红,秦文山与刘氏的衣服鞋袜破了她都会缝补好,而且会绣上花草鱼虫,煞是好看;他平时聪明很快便学会了各种腰疼的辨认。还请秦文山看病救人的本事学了七八,面对一些头疼脑热的小病时,也可以独当一面……
家里虽然贴了张吃饭的嘴,但不仅没有增加任何负担,日子反而过得越来越红火了。秦文山与刘氏一时间清闲下来竟不知道干些什么,便操心起儿子的婚事。
秦文山作为山里唯一的郎中,他也算小有名气——哪怕是孤山镇上的一些医馆碰到些棘手的病例,也会常常建议患者来寻秦文山治疗。奈何秦文山医得了众生,唯独医不了自己的儿子。
说起他们的儿子秦啸也算是小有“名气”了——自打娘胎里出来便带上了,并从小到大草药吃了没有一千斤也有八百斤了,身子却丝毫不见好转,终日里病泱泱的。
秦文山曾苦笑着自嘲说:想来是自己跟阎王爷抢去了太多生意,惹得他老人家生了气。动怒将报应落在了自己儿子身上。
秦啸到了成婚的年龄。请问山夫妇开始为他张罗婚事,可由于他的身子太过虚弱,没有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他,夫妻俩为此真是操碎了心。
一天夜里,刘氏坐着女红问秦文山:“当家的你觉得婉娘这丫头怎么样?”“很好啊,聪明能干的,以后谁娶了她真是享了福。”秦文山喝了一口自家酿的腊酒说道。
刘氏有些惆怅的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叹道:“这丫头聪明伶俐,长得也不坏,要是能做我的儿媳妇该多好。”“算了吧。”秦文山摇了摇头,“啸儿这情况能娶上一个一般的女孩儿,就算是烧高香的万幸了,毕竟……我们不能因为救了她一命就强迫她用一生的幸福来回报。”
刘氏有些不甘心,她说:“要不赶明儿我去谈谈丫头的口风?”“嗯——也好,但不要太直白了,免得让这丫头难做。”秦文山想了想同意了,他也不想失去这么一个近乎完美的儿媳。
出乎二人意料的是,还没等刘氏提起这事,苏婉便主动提出愿意嫁给秦啸。虽然惊喜之余他们心里存有一些疑虑,但也没有多问,谁又没有点秘密?况且自己家也没有什么财可图。
很快,秦文山夫妻俩便挑了一个黄道吉日张罗着秦啸与苏婉的喜事。秦啸也很意外,他怎么也没想到家里这位新来的“妹妹”会嫁给自己,他都以为自己是要注孤身了。
秦啸硬是强撑着虚弱的身子亲自到镇上最好的布庄买了匹上好的红丝绸,交给了那两名即将成为婆媳关系的女性做成喜服。
在二人大婚的那天,村里格外的热闹,其中许多见过苏婉的人无不叹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甚至还有恶意揣测苏婉之所以愿意嫁给秦啸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许她是克死了丈夫的弃妇也说不准。
不过这些话他们也只敢在私下议论,不敢得罪村里的唯一医生秦文山。
新婚的夫妻俩阵阵地下了,婚书拜了天地兴高采烈的成婚了。
但好景不长,秦文山在一次外出采药时失足摔下了山崖,刘氏也悲痛过度在不久后离世。秦啸无法接受一年内父母接连逝世的灾事,急火功心,至此人事不省。
可怜苏婉“灾星”的恶名就此落实时常受到乡里邻人的嘲笑与欺凌。说是她害死了救她的秦文山一家,她是天煞孤星。
苏婉白天要为自己与丈夫的生计辛苦劳作,晚上又要照顾病重的丈夫。面对委屈,她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刻蜷缩在被窝中抱着琴啸的手臂暗暗哭泣,等到了第二天,她又会擦干眼泪,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一如既往下地耕作。从自己稚嫩的肩膀扛起一个家。
在这期间她承受了许多流言蜚语,甚至还有流氓调戏。她都勇敢的面对,曾经有一个上门流氓调戏,结果被她拎着菜刀追出了三条街。
白板蒙着脸悄悄地赶往秦啸家。他的眼里带着凶戾,虽然看不到他的面容,但可以想象隐藏在布下的表情会是多么的狰狞。
白板要趁夜色来报仇,他已经知道秦啸离开了村子,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的。
他咬着牙想:这个贱人,亏我还千方百计的把秦文山推下山崖,给刘婆娘下了毒,本想着用平和点儿的方式让你来找我,想不到你竟害我被废了修为。今天就别怪我用强了。
白板的脸色阴翳,他决意要在今晚将苏婉强暴后再放一把火烧个干净,凭借他二叔在衙门里的关系,谁也查不到他的头上。
白板加快了脚步,虽说他说他倚仗横行乡里的修为被秦啸废去,但是体魄依然远超于常人。在来的秦啸家后纵身跃上了墙头,他正要翻下墙时吓了一跳——院子里竟卧着一只斑斓大虎!
白板哆哆嗦嗦地揉揉眼,再看,哪还有什么猛虎不过是一块儿大石头而已。白板嘲笑的笑了笑道:“天太黑了,我都出现幻觉了,我就说秦啸再厉害,也不可能养一只老虎做宠物。”
“小哥,你是说我吗?”话音刚落,白板边感到有名女子在自己耳边吐气如兰,柔声说道。
白板吓的一头从墙头栽了下去,摔了个狗啃泥。他坐了起来,隐约看见树枝上作者名身材火辣,穿着兽皮的少女称笑嘻嘻地看着他不用问,刚才肯定是他害自己摔下来的。
白板气急败坏,也不管会不会惊醒苏婉了,他破口大骂:“嗯。奶奶的,吓死老子了,你大半夜不睡觉,装神弄鬼的要死啊。”“呵呵,”少女一身清醒,轻轻一跃来到了白板面前抚着他的脸道,“小哥心里有鬼,吾便是鬼;小哥心里有神吾便是神。不知吾在小哥心里会是什么呢?”
淡淡的香气,令白板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云雨之际。他嘴角露出一个贪婪而淫秽的笑容,正在开口却觉得嗓子发腥,骇然看着少女咬断了自己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