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众电话亭拨号报警。十五分钟就有警察和相关银行职员捡回地上几十万的钞票。银行结果颁发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安慰奖给泳儿。
泳儿在接过奖状时问颁奖者:“为什么是安慰奖?这路不拾遗跟安慰有什么关系呢?”
颁奖者笑着回应:“因为公司方面也想不出个名衔。于是就拿了个颁给内部市场销售比赛的第四名安慰奖……给你了。哈哈哈。是不是有恶搞的成份呢?”
颁奖者接着说:“这是我名片。叫我Philco……飞哥得了。”
泳儿:“我家也安装了一部飞哥空调,一匹半马力的。是不是同一个飞哥?”
飞哥:“是的。同一号型。我妈生我时天气太热,她老公搬了一部可携式飞哥放到我妈身旁。于是她顺产诞下我。妈于是坚持我叫张飞哥了。泳儿你呢?”
泳儿:“小姓鲁!”
飞哥:“我还要去一次便利店那边测试那三台提款机。我送你回家吧。”
飞哥骑着一辆自行车来到泳儿面前。泳儿一屁股坐到后面拿来绑杂物的铁架上。侧身坐在架上。自行车好几次在失去重心之间矫正过来。
泳儿笑道:“没曾载过人是吗?”
飞哥:“是。你是第一个坐我车的人。”
吹过来的风怎也不能说是寒风,清凉有点湿气和经常嗅到的海水咸味扑面而来。
泳儿:“前面路口左转,然后见路口右转直走到无路可走就是我家了。”
飞哥:“前面路口右转,然后左转直走到尽头是不是?”
泳儿:“嗯,刚好相反就OK了。”
终于把初次接载的人安全送抵家门。飞哥额头现微汗。
泳儿:“谢谢。”
目送飞哥拿起车子调了头,两下助跑就跃上车子踩着左右摆动的车子快速离去。回到家里只有母亲一个人在笔记本上寻找工作。
泳儿:“爸呢?”
妈:“他刚打电话回来说要通宵。叫我俩不用担心,单位里有廿四小时饭堂。他知道你喜欢吃甜……我去买了些西式蛋糕和合桃酥老婆饼和黑巧克力。晚饭在微波炉里,按五分钟有得吃。妈在忙着找工作呢!”
泳儿:“爸爸干嘛要通宵呢?不是说放假放到二月底吗?”
妈:“听说有特别的一个项目需要他马上到位。昨夜接了郝龙的来电,今天午饭都没吃就出门了。泳儿你今天一大早的去哪了?你不是说今天放假不用去教游泳吗?”
泳儿把昨夜发生的怪事到今早去领安慰奖的搞笑事告诉了妈妈。拿出某某银行市场部销售比赛的安慰奖章给母亲看。两人都啼笑皆非。安慰奖牌跟那堆游泳金奖和冠军奖杯放到一起。叮了微波炉内一大碗的鸭腿瓜粒汤饭。
泳儿:“这绝对是外卖回来的。妈妈你做不出这种专业食肆的口味。”
妈:“什么专业口味?”
泳儿:“重味精,够咸够浓瓜粒多鸭腿细,米是虾仔米,汤是虾殻熬了一天的,越喝越口渴。所以这是我最喜欢吃的汤饭。多少钱呢请问?”
妈笑着回应:“鸭腿十元。瓜粒一个几毛。汤底我学店铺的专业,两天前已开始慢火熬出来的,绝无味精。只有米饭是外卖的。家里没有那种批发的虾仔米。又硬又难啃的最低价米。你喜欢就好了。免除精神心机和煤气费,纯料大概是十三到十五块左右。你现在吃的那碗是三份之一的价钱。我做了你爸你妈和你的份量。爸没吃午饭,所以我一个人吃了双份。”
泳儿拿着大碗边吃边站在母亲身后:“想找怎样的工作呢?”
妈:“欸。其实我还是十五十六的没想好该做什么。”
泳儿:“先找一份容易上手的啦,兼职比较适合我们。重新适应社会时不会太辛苦,时间安排比较灵活嘛。万一你跟爸一样,要通宵加班那我就会很可怜的了。鸭腿汤饭也要自己出去吃。回来路上又不安全。像昨夜发生的事还好一点,万一遇上坏人就没法救的了。”
妈:“你妈也会点防狼自卫术……”
泳儿:“你女儿不会嘛。”
妈:“对对对,像昨晚你说的那三个人形黑影抢走你的奶茶,对地上几十万钞票和对你无动于衷的简直亿中无一呢!呵呵呵呵。兼职是好提议。”
泳儿:“经济不好,兼职财务或会计很吃香。全职的都是财务总监之流,部份入帐出帐到银行存票取钱这些工作大部份兼职都能胜任。”
妈:“你怎知道那么多的?”
泳儿:“游泳班那些像妈妈你那样的主妇在闲聊时都在说重投社会时大部份都只能当上劳动的基层工作。偶尔也会听到兼职在会计和办公室助理等等的工作。你女儿八卦嘛。”
母亲关上笔记本的显示屏,坐到沙发上女儿身旁。拿起女儿吃不下剩在大碗里的半只鸭腿和半碗汤饭继续吃。心里在盘算分析女儿和丈夫所提议的。
泳儿:“妈,你吃蛋糕吗?我想吃一块。”
妈:“不行了。要减肥。结婚时穿的裤子现在都穿不上了。”
三扒两拨啃掉大碗里的物资,走进厨房洗,再回到电脑前继续?找没有任何头绪的兼职工作。长时间没接触社会里的人事物,踏入中年的妇女的确很难找工作。加上或多或少的性别歧视或年龄歧视。找到自己合适的专业工作更难。
两母女就是这样各自各的静坐沙发上和电脑前。泳儿看了一会电视的运动台里面转播国外的一些足球赛,关掉电视就去洗澡。接着就说跟妈妈说晚安。留下母亲持续盯着显示屏里密麻麻的招聘专栏内一列接一列聘请兼职的标题和内文。
鲁克勤在天亮前静悄悄地开启大门,摄手摄脚地关上门,走到灯光火着,伏在桌上睡着了的妻子面前,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妻好矇眬中看到丈夫归来。
妻子半清醒地:“回来了!”
丈夫顺势把站起的妻子抱着睡房。走出来关掉灯光,再回睡房掩上房门。
妻子轻声:“你当渔夫出海捕鱼了是不是?浑身鱼腥和咸潮味的是出什么事了?不是说有特别项目吗?”
鲁克勤含笑说:“那我去洗白白。你接着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