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察觉到女儿上游泳课一周后的情绪变化。
妈:“不如再追个儿子好不好呢?看到泳儿自小就一个人,没有弟弟或妹妹的。感觉得她很孤独呢!”
鲁克勤表示欢迎:“好啊!但是我提议你先到医院复检一次,看看医生有什么说法再作决定。上次小产对你的心理已做成或多或少的负面影响了。我还是觉得你别老呆在家里当家庭主妇,别忘了你的专业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商管人材哦!有了工作就容易淡忘一些不愉快的回忆。心境开朗搞什么都容易上手。到时要多生几个我看都没啥大问题了。”
妻子:“嗯。我试试回旧公司……”
克勤:“这个我不大同意。好马不吃回窝草。以你的能力找份没那么辛苦的中层管理,那怕是在一些初创中小企里当个十来廿个员工的财务都不错啊。你有财务的实战经验和国际公司法等等的银行法和包括一些我也不清楚有关商管的知识。加上你有丰富的阅历……。学无先后,达者为先。老婆…婆,你要努力加油啊。”
妻子娇嗔地:“你好讨厌……”
看到母亲追打父亲。父亲笑着闪避。泳儿被吸引的从电视画面转移到父母的身上。
父亲向泳儿:“救命啊。有人不想做煮饭婆,要从回职场拼搏了啊。我绝对赞同这说法的啊。泳儿你是否也赞成这个建议呢?”
泳儿把父亲栏截:“赞成啊。妈,快点上。”
两母女一个拿着人字拖一个拿着双手,把假装举手投降的父亲推到墙上,往老公的屁股拍打。泳儿在旁配音效,以掌声及尖叫声配合。爸爸脸色一沉。转身露出一副神情凶狠的表情,举起魔爪般的十指,向着两个愣在面前的女性。
父亲:“不想被我骚痒处笑死的好找地方躲避了,我数三声就来了。一、二……妈妈最怕的是脚底,泳儿听说是腋窝是你的笑穴。我来也……”
妈妈飞奔进厨方关上厨房门。泳儿夺门而出,跃过铁围栏直奔黑沙滩。留下父亲一支公呆站大厅中央继续装凶残的表情。泳儿躲在莫丛早窥见爸爸冲进厨房,然后看到爸爸抱着妈妈从厨房冲回睡房,接着关上睡房门。
慢慢的从草丛走出来的泳儿。漫步在黑沙上。脸上依然残留着刚才的兴奋笑容。心里有种家庭温暖的幸福感。她知道爸爸很爱妈妈,可以为妈妈挡风挡子弹甚至可以为他的爱人牺牲性命。她想起母亲怀孕因流产,爸爸当年没有开车,生活也没上轨道。父亲就这样抱着妈妈赤着双脚在碎石路上跑了两个小时,当时她只能在后面边哭边跟着爸爸的背影在跑在喊:“爸爸……爸爸……”
爸:“跳上我背脊。”
泳儿爬上蹲下来父亲的背,双手紧抓着爸爸的肩膊和脖子。爸爸背着女儿抱着爱人继续狂奔。父亲的左手肘染满了妻子从大腿流下的血。泳儿听到爸爸口中不断的吟着:“没事的。你坚持着喔……好快到医院的了。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当时母亲的年龄已越三十多岁。风险大大增加了。记起当时泳儿才九岁。首次目睹母亲因怀孕…流产,痛到昏倒床上。自始之后,泳儿眼中的爸爸是一名英雄,妈妈的命得以保存是因为爸爸无偿的爱。这记忆深深种入泳儿的脑海里。
不经不觉走到黑沙滩的边缘接近海边的岩石层。绕过怪石嶙峋的岩石到附近小路上的一家便利店和稀疏的独立屋,必须走过一个小丛林。小丛林里面长了许多不知名有点畸型和鲜艳得在夜里都能看到它们像生物般缓慢地移动的像一张张开血盘大口的巨型人头模样的萤火花。脚底踩在像发光的泥土上,一股像花的香味扑鼻而来。泳儿对花的认识不深。自小住在塞满人和人工建造的森林里,少有的接触大自然里稀奇古怪之动植物,会动的植物对泳儿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她没有留意躲在黑暗处三个人形的黑影,蹲在一堆及腰高度的花圃后面。三个剪影都长有像刺猬般竖起三尖八角似的头发。泳儿就就在不到一米之距走过花圃。左手还伸出来轻触散布在花圃顶端的那些淡淡发出蓝色,大小如手掌般的叶。走出草丛,来到路边,过了小路就到了一幢平房设计的便利店,便利店旁就是加油站。距加油站不到五十米就有排列整齐两层高复式的独立屋。这家便利店的主要销售对象是这些独立屋的中高阶层的主户。走过一支路灯和路边公用电话亭,在进入便利店前的外墙设有三个银行的提款机。
泳儿突然发觉自己脚踩的人字拖鞋在小路上留下粉蓝色的脚印。停下脚步,拿起一只人字拖好奇地看鞋底到底沾了些什么。结果一无所获,干净的鞋底没有沾到什么可发亮的东西。穿回拖鞋,走进便利店从柜内拿了一瓶烫手的热奶茶。走到付款前台时,两名服务员突然像见鬼似的,女服务员失声尖叫瞬间,男服务员惊惶失措地指着泳儿身后玻璃外的地方。泳儿迅即回身看看外面出了什么那样让人惊恐的事。泳儿眼中的玻璃窗外什么都没有,那支依然站立在路边的灯柱和发出淡淡橙色的防雾光线。
耸耸肩的泳儿付了热奶茶的钱。走出店门就愣在那里。门侧的那三个柜员提款机还在自动地把钞票从提款的缺口处不断飞出来,钞票铺满一地上。三部机的钞票全数飞出来后,机器还继续发出快速像按键盘的声音。紧接着泳儿被三条快速闪过面前的人影吓得把手中的热奶茶掉到地上。路灯顿时熄灭掉。泳儿被突然的漆黑,瞳孔没法适应。她只感觉到一个回身的人影把地上的热奶茶拾起来,然后她的耳膜被一种超音波的声波急剧震荡,晕眩感迅即因耳朵失衡而站不稳脚,退后了两步。
泳儿惊魂甫定后心里想:“那么多的钱不要,竟然抢了我的热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