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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凤栖山下结金兰,连江亭内合假婚

被哑巴田丫牛背后偷袭受伤的曹坤龄一时昏迷不醒,由马知路和左三护送回到王府,冉夫人立即取来刀伤药粉和止痛药酒为其敷揞伤口,弄完后曹坤龄才醒过来,一睁眼就问:“小胖子呢?你们快去救他!”左三道:“放心吧,兴义不会有事的,兄弟们已经去救他了。”曹坤龄听了,动动嘴唇欲言又止,片刻后又昏睡过去。冉夫人道:“此事应该不是日本人所为,会是什么人呢?”左三道:“眼下只有寻到兴义方能明白,也不知情况如何。”冉夫人双手合十,口中默念数语。眼看曹坤龄又睡过去,冉夫人为其轻拭脸上灰土,梳理凌乱鬓发,随后托起其宛若柔荑的纤纤玉指,俯脸凑去,久吻不离,足见舐犊情深。左三见此情景,感慨道:“其实,夫人早已当坤龄妹为女儿了!”冉夫人道:“这孩子身世可怜,但人乖巧,从收留她那天起我便视如己出,也弥补我无女之憾。可今日这仗打得漂亮,却偏偏是她受伤,若能捉到伤害她的人,不杀也得扒他一层皮,以解心头之恨!”厨房的孙妈端来了肉汤,冉夫人道:“这孩子还在睡,待会醒了再吃罢。你回去将饭菜再热一热,他们很快会回来的,左三,知路,你俩也饿了,别等了,先去吃饭罢。”马知路道:“夫人,我们不饿,我们现在就回去看情况,还有军火没运回来。”左三道:“兴义没找到,就算饿了我们也吃不下,等事情踏实了,我们回来再喝个痛快!”冉夫人道:“也好,你们速去罢!”二人匆匆而去。刚出得村口,但见众人已返回,还多了一个不认识的莽汉。二人不问所以,只忙着帮众人推车子一路返回王府。

冉夫人见众人平安归来,心中甚喜,但见那田丫牛时,便指着问:“此人是谁?若没猜错,便是他伤了龄儿!”王潇回道:“正好是他。”冉夫人拔出手枪指着他喝道:“不知好歹的东西!”王晋元见状,忙拦道:“母亲且住,此人叫田丫牛,是个哑巴,并非坏人。”田丫牛扑地而跪,“咚咚咚”的连向冉夫人磕头谢罪,冉夫人没出声,他便不停的磕头,额头也磕破了皮。良久,冉夫人终于被感动,叹口气道:“算了,你起来吧!”田丫牛没有起来,而是转过身对着王晋元磕了三个响头,接着又对众兄弟们磕过头,才慢慢爬起来,垂首不敢看人。王晋元道:“好了丫牛,夫人不责怪你,大伙也原谅你了,随兄弟们一起吃饭罢!”田丫牛这才露出那有点吓人的笑脸。众人安置好货物,一起到中院客厅开怀畅饮,田丫牛食量大,一口气吃了五大碗饭。左三问道:“丫牛吃的多,力气也大吧?”王兴义道:“他力气真大,那一刻要被他擒住,我非被捏扁不可!”田丫牛傻傻的笑了笑,走到院前那只石磨前,挽起手臂,一只手便将那两百来斤的磨盘托起,令众人瞠目结舌。

饭毕,众兄弟来探望曹坤龄,但见她仍在熟睡,也不知是太倦还是因伤过重。王晋元问道:“坤龄都伤了哪里?”冉夫人道:“后脑勺及颈后椎骨两处受创,后脑皮破出血,椎骨处为钝伤,伴有瘀血,估计也很疼,只是龄儿从未吭过一声,一醒来就喊兴义的名字,让人去救他。”这时田丫牛走过来便跪在曹坤龄榻前连连磕头,王晋元忙扶他起来:“丫牛,好了好了!”田丫牛站起来,咧开大嘴抽噎着,泪流满面。王晋元道:“兄弟们都非常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有我和夫人在此照顾坤龄便好。”众人相继退出。此时,曹坤龄微醒,低唤一声“口渴”,冉夫人马上端来汤水,一匙一匙喂其饮下。王晋元忙问:“感觉如何?”曹坤龄似乎想扭一下头,但扭不动,弱弱的道:“我脖子僵硬,头动不了,一动就很疼。”王晋元道:“我看得请陈老先生来看看病情!”冉夫人道:“也好。”王晋元便让王扬去请陈老先生。不多时,陈老先生随王扬到来,仔细检查一番后说道:“后脑小伤,主伤在颈后椎骨,若六个时辰之内未见肿起,普通药物即可敷愈,若见隆肿,只得另想别的办法。我已带来一味刀伤丸,且先服下,以观后效。”说着,取出药丸让曹坤龄服下。送走了陈老先生,冉夫人道:“你也累了,早点去休息吧!”王晋元道:“好的母亲,坤龄,你们也好好休息!”

翌日一早,王晋元前来探望曹坤龄病情,见冉夫人神色凝重,略显憔悴,便问:“母亲一夜未睡好?”冉夫人道:“我担心龄儿,故半睡半醒罢了,只是早上查看伤处,似有肿胀,这如何是好?”王晋元看了一下伤口,说道:“只好再请陈老先生了。”陈老先生来看后道:“怕是椎骨伤损殃及经脉,三日内不得治者重则会致身瘫,只是我无此方药,但不妨,我师父云山道人能治,他在云岭,待我修书一封,你等速去取药回来。”陈老先生便奋笔疾书。其时众兄弟也已陆续到来。王晋元接过书信说道:“事关重大,我得亲自跑一趟!”冉夫人道:“也好,事不疑迟,速去速回,一路上多加小心!”众兄弟纷纷请愿,王晋元道:“此事毋须人多,你们好生休息,我有左三作伴便可!”田丫牛拉住王晋元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意欲一同前往,左三道:“丫牛的意思大概是让他去将功赎罪吧。”王晋元道:“那么,丫牛也去吧。”田丫牛笑咧大嘴,随二人一同出发。

三人快马加鞭,一个时辰便到达云岭,按地址门号,很快找到了云山道人的住处。此乃一寓清静小庭院,青砖碧瓦,风貌古朴,是云岭镇不可多见的闲静之所。但见院门虚掩,未有人声,王晋元上前叩门,未几,一位身着朴素的姑娘出来开门,王晋元礼道:“在下王晋元,请问姑娘,此处可是云山道人云先生府上?”姑娘道:“正是。不知王公子找家父有何急事?”王晋元道:“在下有一妹妹,昨日被误伤筋骨,急寻令尊大人索医问药。”姑娘请三人入内,回道:“家父一早有人请去治病,已有些时辰,也该快回了,你们且稍作等待。”王晋元道:“不妨不妨!”姑娘端来茶水,问道:“王公子打何处而来?”王晋元道:“在下是宁岭人。请教姑娘芳名?”姑娘微笑道:“我叫云中月。”左三笑道:“真是好名字!在下叫左三,一二三的三,他叫田丫牛,不会说话,他写字告诉我们他也是云岭人。”田丫牛傻笑着对云中月姑娘点点头。云中月走近田丫牛看了一下问道:“田大哥能听却不会说话?”田丫牛又点点头。云中月沉思片刻,说道:“家父曾治好过此类病人,说是声带受阻所致,非天生聋哑。”王晋元大喜道:“如此说来,丫牛的病也有希望治好?”左三道:“真是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田丫牛听了也乐得心花怒放。

此时,一位年近花甲的老者从外面回来,云中月走出去招呼:“爹回来了,有位王公子求见。”大家也跟着出去,王晋元鞠躬作礼道:“阁下便是云山道人云先生,请受晚辈王晋元一拜。”云山道人打量着面前这位气宇轩昂的年轻人,微笑道:“王公子不必多礼,请屋里说话。”回到堂厅,王晋元递上书信:“云先生请看,晚辈所求先生之事全在书信上。”云山道人展开书信,细细观读,然后取来笔墨,在纸上写下几味中药,递给云中月:“先去看看药草是否齐全。”云中月接过纸条走进后房。云山道人道:“陈老先生可好?”王晋元道:“还好。对了云先生,陈老先生看来要比您大好几岁,怎成了你您的徒弟?”云山道人笑道:“这师徒关系与年岁并没有必然联系,陈老先生好学,执意要拜我为师,便收他为徒。”这时云中月走出来道:“爹,其它药味齐全,就差一味鸡血藤草。”云山道人道:“好的,你先将它们研粉,待我马上上山采去。”王晋元道:“云先生,我们陪您去吧,有个照应。”云山道人道:“也好,但你们不必全去。”王晋元道:“左三在家帮助云姑娘,让丫牛随同。”

凤栖山座落在云岭镇西郊二里外,山体较小,但山上林木繁盛,草药丰富,云山道人几乎每月都有几次上山采药,对山上环境很熟悉。不到半个时辰,药已采好,三人顺道下山,快到山脚时,突然听到枪声传来,却不见有人,再细听,声音似从山北侧背传来。王晋元道:“待我去看看!”说罢翻爬过一小段侧坡,突然看到三个鬼子正在围捕一年轻人,眼看年轻人很难摆脱追杀,王晋元赶紧退回来,急道:“有鬼子追杀我们的人,你们先回去,丫牛要保护好云先生!待我先去救人!”田丫牛点点头,护送云先生下山去了。

王晋元翻过侧坡,折了一枝浓密的小树桠,左手持着作掩护,右手举松,慢慢的向鬼子靠近。年轻人不敢往山下跑,只好左穿右插往山上奔爬,但此面山坡无路可走,山势也较陡峭,年轻人显得十分艰难,只偶尔回击一枪,以减缓鬼子的追赶速度。王晋元趁敌人背向之际,迅速蹿到距敌十丈多远的大树背后,举起手枪连开两枪,一名鬼子中枪倒下,另两名鬼子听到侧边传来枪声,迅速靠到大树边,持着长枪环顾一圈,除了那年轻人,却未发现其他人。年轻人见到有鬼子倒下,知道有人暗中相助,便不再往山上爬,而是转身往另一侧爬去,与王晋元形成夹攻之势。两名鬼子见吃了亏,便改变追捕方式,二人背对背,一进一退,继续向年轻人追去。年轻人绕到一片林子,靠着一棵树停下来,两名鬼子以为是年轻人负伤走不动,迅速往林子冲去。与此同时,王晋元也乘机追击,与对方的距离越来越近。鬼子与年轻人也越来越近,眼看只剩下十步之遥,年轻人突然冲上来,鬼子来不及开枪,便扑向年轻人,两个人厮打起来,眼看后面的鬼子举起枪对着年轻人就要砸下去,王晋元从其身后飞身而起,双脚直插鬼子后心窝,两人双双倒地。鬼子迅速跳起来,反身扑上王晋元,四个人一对一厮打许久。年轻人瞅准机会,迅手扼到鬼子的咽喉,一个抽身反跃,硬生生将鬼子的脖子掰断。与王晋元厮打的鬼子却异常狡猾,专朝头部或小腹部猛击,王晋元一时难以还手,只好一边防护住要害,一边死死抱住敌人,接连几个翻滚,最终被鬼子压在身下,二人同时发现身边的长枪,双方都伸出一只手去抢,枪被鬼子先抢到,举起来朝王晋元头部砸去,王晋元缩手护脸,突然“嘭”的一声闷响,鬼子侧身倒地。王晋元移开手,看到年轻人正站在鬼子身后。

年轻人检查了两名鬼子,见已无生命迹象,才过来扶起王晋元,说道:“在下杨家虎,多谢大哥舍身相救!”王晋元道:“在下王晋元。杨兄弟不必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何况追杀你的人是鬼子。”杨家虎感慨道:“今日若非王兄出手相救,小弟恐怕难逃厄运!”王晋元道:“说来也巧,我本是随人来此山采集缺药,下得山来正好听到枪声,便过来看看,发现你正被鬼子围追,也不多想就冲了上来!”二人边走边谈,甚是投缘,不觉已到山脚下。杨家虎道:“王兄,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希望王兄应允!”王晋元道:“杨兄但讲便是。”杨家虎道:“在下想与王兄义结金兰,不知王兄意下如何?”王晋元一听,不禁大喜:“杨兄此话当真?”杨家虎一脸认真:“苍天在上,小弟绝无戏言!”王晋元道:“只是,当年关圣帝他们结义是在桃园,此地荒郊野岭,何以为盟誓?”杨家虎见不远处有条溪流,便走过去道:“王兄您看,有山有水,以此为盟誓,地为凭天作证,当足矣!”王晋元欣喜道:“好,如杨兄弟所言甚好!”杨家虎找来一块小石片,刺破手指,然后半跪掬水,手指渗出的血慢慢染红了手里的清水。王晋元也刺破手指,将血滴于水中!杨家虎道:“今日以水为酒,凤栖山为凭,天地作证,关圣帝在上,我兄弟二人歃血为情义,此生今世永结金兰之好!”说着,二人一同跪下,面山而誓,随后分饮“血酒”。之后,杨家虎道:“王兄长小弟三岁,家虎今后又添一位哥哥了。哥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王晋元微笑道:“杨贤弟请起!愚兄此时想起一诗云:久旱逢甘霖,他乡结知己,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此乃人生之四喜,如今得一,为兄真是喜不自胜!”杨家虎喜道:“哥哥也道出了弟弟的心声!”说着,二人握手而笑。王晋元道:“那些鬼子为何对你穷追不放?”杨家虎道:“不瞒哥哥,我此次来云岭,是奉鹰王之命暗查紫玉壶一事,闻传紫玉壶已落入日本人之手,如此国宝,岂容外寇沾手!日本人在云岭有一个秘密据点,便是那家云德客栈。当我住进客栈,伺机暗中搜查,却被鬼子怀疑而盯上,只好抽身逃脱,一路逃到了凤栖山。”王晋元道:“为兄也曾闻传紫玉壶一事,但不相信有什么宝藏之说,权当饭后谈资罢了,江湖上的事,未必都是真的,许多人谈说,久而久之也成了真事,不过,适才杨弟所言,既日本人已插手此事,想必也有几分道理。”杨家虎点点头:“哥哥若得闲暇,不妨随小弟一同回金牛寨,鹰王得知小弟结义哥哥,定然大喜。”王晋元这才想到要事在身,便道:“不瞒杨弟,为兄有一妹妹被误伤筋骨,情况危殆,已刻不容缓,特前来向云山道人云先生问医取药,须得赶回去了,我兄弟二人就此别过罢,来日为兄亲自前往金牛寨探望贤弟,面会鹰王!”杨家虎道:“也罢,此刻救人要紧!代愚弟向令妹及家人问好,哥哥,咱就此别过!”二人拜别,各取道而行。

王晋元回到云府,云山道人已将药弄好,一敷一服分作两大包,并嘱咐了一些细节。三人刚要辞行,云中月道:“既来了,何不让我爹看看田大哥口疾!”王晋元这才想起,笑道:“看我急得都忘了此事,这样吧,左三带上药先行一步,好让坤龄早些敷服,待我们治好了丫牛的病再走。”左三带上药匆匆离去。云山道人取来电筒,细细察看田丫牛口道,但见舌根下一侧声带附近有隆起状,触之绵韧,便令田丫牛作“阿”声,气流滑过,隆起物微颤,而声带未见震动,故未有声响。云山道人道:“无大碍,囊物已压迫声带,待破之即愈!”众人大喜。云山道人取来一根细长利刃,稍作烤炙,便探入田丫牛口中,对准囊物轻轻一戳,那半黄液体随即渗出,又命田丫牛弯腰俯首,让秽液尽数流出。良久,见秽液已尽,云山道人又将药粉掭于伤处,令其躺下,不得作声。云山道人道:“至晚间不得进食,不得作声,次日即可痊愈。”田丫牛点头示意。休息至晌午后,二人方辞行。

话说杨家虎与王晋元道别后返回金牛寨,便将此行一一说与鹰王陆保文。鹰王对紫玉壶一事不置可否,倒是对杨家虎与王晋元结义之事颇为兴奋,不禁喜道:“家虎虽无功而返,却结得一方义士,亦不枉此行,当知足耳!”说罢,取来一封请柬递与杨家虎。杨家虎念完问道:“石庄主嫁侄女?依二哥所看,去是不去?”陆保文道:“去,当然要去,这面子还是要给石奇南。虽然他对我们有所怀疑,谅他找不出什么道理来,有些事他没点破,我们也不必画蛇添足。”杨家虎道:“石家与牟家联姻,石奇南看中的,无非是牟继中的雄厚实力,想添一座靠山罢了。”陆保文点点头,却道:“这靠山可不是牟继中本人,而是其子牟耀林,据说这牟耀林是浔城县长王泽崇身边的红人,在警局占据要职。”杨家虎惑道:“这就奇怪了?一个政府要员,竟也愿意娶一个土匪头的侄女,也不怕传出去丢掉乌纱帽!”此时来人报:“石门庄庄主石奇南求见寨主。”陆保文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遂命人请进。

石奇南见到陆保文,呵呵笑道:“我说鹰王啊,石某老远跑来,也不出门迎接,太不够义气了吧!”陆保文道:“石总也不想想,我这金牛寨能随便出入的,除了一代枭雄石庄主你,再有几人?”说的两人哈哈大笑。陆保文又问:“不知石庄主此次到敝寨有何赐教?”石奇南摆摆手道:“咦!石某一介莽夫何谈指教,顺道而过顺便探望一下鹰王罢了!”陆保文道:“难得石庄主如此惦念,陆某心存感激!”顿了顿又道:“石庄主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咱金牛寨与石门庄什么交情,天下人谁不知晓?石庄主有话只管说。”石奇南这才道:“知我者,果鹰王也!前些天鹰王送与石某的紫玉壶可还记得,就是这个东西,害了我家十条兄弟性命!但石某非是责怪鹰王,据查,此事与白马堂有关,白马堂仗着沙海镇治保队为其撑腰,在背后捅我刀子!此仇不报,日后石某如何面对死去的弟兄们?但念石门庄势单力薄,自感难以匹敌,又闻金牛寨与白马堂素有积怨,如此看来,你我兄弟联手,还惧之何有?”陆保文道:“石庄主所言不差,但陆某想问,十日后石门庄即与连江亭联姻,可谓珠连璧合,这连江亭主牟继中的实力远比陆某强大,岂不是得来全不费功夫?”石奇南道:“兄弟有所不知,这牟继中之子牟耀林,也即老夫的未来侄女婿,乃身居政府要职,个中利害,牟老贼焉能不明白?他又岂会为我一个土匪头子搭上整个身家!”陆保文道:“石总说的陆某就不明白,既然无利可图,石总为何要答应这门亲事?这可不是你的一贯作风!”石奇南道:“唉,事情一言难尽,都是些琐碎之事,鹰王就不必刨根问底了。但请鹰王十日后前往敝庄,石某当备薄酌恭候大驾!”陆保文道:“那是一定,一定!”石奇南客气几句便告辞离去。

石奇南回到庄上,已是午饭时间,但不见石小芬吃饭,便问张老,张老只说小姐胃口不好。石奇南便走去厢房探问,不料却见石小芬正在作呕,石奇南只觉如当头闷棍,心里五味翻涌!于是心疼的问:“小芬,你哪里不舒服?”石小芬道:“我没事,叔叔吃饭去罢,我没胃口,一时吃不下去。”石奇南道:“也罢,你且休息,若有想吃什么,只管告诉叔叔。”石小芬道:“让人弄两颗腌制的酸梅送来!”石奇南出去吩咐张老:“弄几颗腌制酸梅给小姐送去。”然后自个回到茶房,也吃不下饭,点燃水烟筒“咕噜咕噜”便抽起来。方孝铭进来道:“牟继中派人送来书信,说是后天他亲自来验货,一并也将彩礼带来。你看,这是不是急了点?”石奇南吐着烟雾,仰头说道:“我倒是希望后天就是婚期。”方孝铭笑道:“可人家说了,那牟耀林也是有假期的,不是随便就能走开。再说这良辰吉日,也得评课先生说了算。”此时又见叶仲明进来,手提一只烤鹅和一瓶窖釀,一撸上桌几,说道:“刚从后营带回来的,请石总尝个鲜!”石奇南放下水烟筒,凑近叶仲明嗅了嗅,怒道:“你小子是不是又去抽大烟?”叶仲明道:“石总先别生气,吃饱喝足了,我跟你说个好事。”石奇南也感到饿了,不再多说,掰开一块鹅肉便吃。方孝铭有点发怒:“仲明,你说的好事无非跟大烟有关吧?你别想歪肠子,国民政府明令禁止贩卖大烟,那是掉脑袋的活儿!你嫌活腻了自个玩去,可别扯上兄弟们垫背!”叶仲明迅速反驳:“你倒说的冠冕堂皇!这世道,谁个不是提着脑袋过日子?国民政府算个鸡毛!鬼子来了也不见它放个响屁!昆仑关一仗虽说是赢了,那逃的逃散的散,它也管不住!今个我只管金子银子是亲爹,可没工夫去管什么狗屁令文!”方仲铭听他这么一说,愤然而去。石奇南边吃边问:“你倒说说怎么回事。”叶仲明道:“这也不叫贩卖,而是分销,我们负责备货,让手下的弟兄一层一层往外销出,万一哪一路出问题,便从半道砍断,便是查也查不到我们头上来。”石奇南一听,觉得是个很不错的主意,顿时来了兴致,又问:“货源如何?”叶仲明道:“这个嘛,放心好了,我早已跟上线的人接触过,他说只要我们敢做,保证随时能供货。”石奇南喜道:“此事值得斟酌斟酌,但先别与人谈说。”

两日后,牟继中如期而至,有两大车彩礼送到石门庄上。石奇南自是设宴款待。宴罢,石奇南请牟继中进入茶房,取来紫玉壶,叹道:“或许牟兄方是其主人,我等既无缘分,何必恋着护着,权当侄女嫁妆的一份罢!”牟继中道:“石庄主果真忍痛割爱,自是世间罕见的慷慨大方之人,莫非你不知道这玩意跟一大堆财富牵连着?”石奇南道:“这个我当然知道!天下只有一个皇帝,这宝藏也只有一个主人,若是属于我,你也拿不走,不属于我,拿到手也只赚个眼福罢了!”牟继中哈哈笑道:“石庄主真是禅语连珠,说得牟某口服心服!”说罢便取出紫玉壶细细观赏,不时啧啧赞叹,把玩了一会,又道:“石庄主,噢不,该改口了,亲家,你说吧,这么贵重的礼物,难道你就不对我们提什要求?”石奇南道:“亲家说哪里话,我石某要提个什么的,岂不让世人贻笑?再说了,这嫁女得有嫁妆是吧,石某家道贫寒,备不了太多嫁妆,就这玩意,也充当一份了,叫人汗颜哪!”牟继中道:“亲家言过了!此礼已非王公贵胄所能比!这么说罢,日后亲家之事,便是我牟某之事,亲家自是不必隐言避忌!”石奇南听后心中暗喜:老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但不知你是不是个翻脸小人,我这般田地,也只好赌上一局!而后赔笑礼道:“亲家好说,好说!”

牟继中在返途路上,数次取出紫玉壶细看,想着如此容易得手的宝贝,还有媒人亲自上门提亲之事,这好事都让他占尽了,他不相信一个土匪头子会这么傻,若非石奇南有求于他,想必是对他有所企图,这人不能不防!身边的亲信白童看出了主人的心思,便道:“亭主是不是担心有诈?”牟继中道:“这倒不是!这等好事,还怕他诈的不多,哈哈哈!”白童道:“论实力,石门庄算是最弱的,能与我连江亭匹力的,只有白马堂,那个金牛寨也排不上号,从这点看来,倒见得石奇南乃是真心想与我们结好,再说了,以大少爷在政府的身份,他能靠到我们这棵大树,自然是赚个盘满钵满!”牟继中听白童这么一说才如梦初醒,笑道:“这块老秃石算盘打得不错呀!难怪他没对我们提什么要求,原来是想抛砖引玉,放着长线钓大鱼,哈哈哈!依你看,我们是顺水推舟呢?还是推其下水,呛他两口清醒清醒?”白童道:“其实,对我们而言也无失损,日后或许还有用到他的地方,不如来个顺水人情,但想如此轻易爬上我们这棵大树,绝非他想的那般简单,何不如此这般!”牟继中听了白童的安排,连声说好!

且说石小芬近日体内反应,食欲不振,方孝铭看见了,自是心疼有加,便对石小芬道:“小芬妹妹,看你这病不浅,如此折腾下去,怎消受得起?待我去找个大夫给你看病罢,趁个早,兴许三两天便好了。”石小芬拦道:“多谢孝铭哥,我这不是什么病,搁几天就没事。”方孝铭有点怅然若失,又道:“可是,再过两日便是你的婚期,若如此下去,岂不要闹出笑话来?”其实如此钟鸣鼎食之家,石小芬也不想踏入,只叹道:“这本来就是一出笑话!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岂能违意!只说那牟耀林牟大少爷,我是连名字都是刚听说,虽说是豪门权贵,许多人会梦寐以求,趋之若鹜,但我一介平民女子,也不想攀龙附凤,住进那深宅大院,天命如此,自是受不得那种福分!”方孝铭也叹道:“小姐心里之苦,孝铭也如嚼胆液!不过,我可以向庄主劝说,让他把这事给推了。”石小芬止道:“不必了,叔叔的安排自有他的道理,还是听天由命罢。”方孝铭握住石小芬的手,伤感的道:“只是苦了你……”稍息又道:“石总虽是迫于无奈,但不管如何,他不应该把你的幸福作为筹码,去赌那虚无缥缈的前程,莲花山星岩一仗,徒丧众多兄弟性命,他却没有反省,唉!”石小芬略带幽怨的眼神望着方孝明,久久不能言语,顺势扑向其怀中,方孝铭一愣,遂将她轻轻抱拥。

此时有下人送来一封书信。石小芬道:“孝铭哥先出去吧。”待方孝铭出了门,石小芬取出信笺,见信上写道:“严永老翁已失联,日后联络,另行通知。田中佳秀。”看毕,她取来一根火柴划燃,悄悄将信烧掉。

过了两日便是婚期吉日,虽说办的是出阁宴,但以石门庄身份,自然也不会冷清,一早便有四方客人陆续来贺。石奇南站在客厅正门,对各方宾朋赠以笑脸相迎,张老和叶仲明等人负责接管贺礼,并一一列簿登记。至午宴即将开始,鹰王陆保文才姗姗来迟,随行的还有杨家虎,樊英娇,莫德龙三人。石奇南对陆保文道:“今日小侄女佳期,无奈庄上人员匮乏,石某想向鹰王借调两人以备送嫁队伍之用,不知鹰王意下如何?”陆保文笑道:“区区小事,石总钦点便是!”谢过鹰王,石奇南道:“那就用杨兄弟和樊姑娘吧。”杨、樊二人同声道:“石总尽管吩咐,我等愿效犬马之劳!”众人即落座畅饮。

午宴伊始,来人报连江亭迎亲队已至庄外,石奇南只得率众出门迎接。开门礼,跨门礼,接亲礼三礼过后,迎亲队入到庄内,新郎向眷属亲朋敬以酒茶。陆保文对杨家虎小声道:“此人怎不是牟耀林?”杨家虎问:“二哥可认得牟耀林?”陆保文道:“有过一面之缘,所以肯定此人非他!”但见牟继中将石奇南拉至一旁,悄声道:“牟某今日对不住亲家了!”石奇南疑问:“良辰吉日,亲家何出此言?”牟继中道:“实不相瞒,犬儿耀林近日接到上头急命,分身无术,无奈之下,接亲之事只好让其堂弟耀森代劳,望亲家勿怪罪为盼!”石奇南笑道:“不妨,不妨,此事古今皆有,岂能责罪亲家之不是?”

宴罢礼毕,石小芬哭门上轿,吉时出礼。媵人为樊英娇和叶仲明夫人韦氏,送嫁队伍由方孝明与杨家虎率领十名兄弟组成,加上男方二十多号人马,一路浩浩荡荡向东而去。

日落时分,接亲送嫁队伍终于回到连江亭。这连江亭地处浔城县中东部,依山傍湖,景色秀丽,加上不少亭台楼阁点缀,堪比苏杭,故当地人自豪地冠之以名为“小苏杭”。牟家大院就座落在众多楼阁分布的中央是,背倚连江山水,门迎翠岭,左右民居整齐别致,相得益彰。此刻的牟府已是喜气盈门,一片欢洋。

婚礼过后,天已黑沉。新房内,韦氏和樊英娇安抚一番石小芬后便出去了。新郎入到洞房,却迟迟不肯揭新娘头盖,石小芬等得有些不耐烦,便道:“我知道你们这些王孙公子是看不上我这山野女子的,但是你别以为我很稀罕,很心甘情愿嫁到这里!若非怕叔父伤心,断然不会答应的。”新郎没有作声。石小芬又道:“你若还有心思想娶名门闺秀,今夜别过,你我各分西东,此后绝不缠情,只当无事发生罢了。”见新郎仍不出声,石小芬一气之下扯下盖头,指着新郎骂道:“牟耀林,你哑巴啦?”不料新郎显得有些惊恐,语无伦次的说:“我,我不是牟耀林,我是牟耀森,是……是他弟弟,伯伯交代,我可以和你……同房,我是想和嫂子……可是,我又怕哥哥……哥哥不会放过我……”石小芬一听,肺也气炸了,但又不敢发飙,她心里清楚,此时此刻对谁说都是无用的,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她全然想不到,叔父将她当作为棋子拨了出去,拨到这里,竟还是一颗棋子,任人拨弄!于是指着牟耀森忿忿的道:“你也不是好东西!滚出去吧!”牟耀森欲言又止,顿了片刻,只好垂头丧气的走出去。韦氏与樊英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进来问,石小芬只是边擦眼泪边哭,却不说话。韦氏安慰道:“妹妹呀,这大喜之日就别哭了,很忌讳的!是不是当警长的新郎官欺负你?若不过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毕竟也是权贵之门,岂能不吃半点委屈,日后腰板子硬了,咱日子就好过哩。”樊英娇也道:“我看那牟耀林也非是什么人中豪杰,妹妹配他已是屈降三级!瞧那土鳖样,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坐上这警察局长的位子!”听二人这么一说,石小芬止哭而道:“嫂子,英娇姐,你们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人,我也是刚刚才知晓,此人非牟耀林,而是他弟弟牟耀森,至于牟耀林在哪里,我也不得而知!”二人大吃一惊。石小芬又道:“我现在想明白了,其实这就是一个套,是牟继中老贼一早编织好的套,可怜叔叔浑然不觉,还毕恭毕敬的钻进去!”韦氏惊道:“真是暗箭易躲,人心难防啊!”樊英娇道:“如此说来,那牟大少爷应该自始至终也不知道有这么回事,而是他们拿着牟耀林做幌子招摇撞骗罢了,待我去告诉孝铭他们,看看如何收场!”石小芬嘱道:“英娇姐告诉他们就成,先别把事情搞大了,毕竟这是牟老贼的地盘。”樊英娇点点头,转身而出。

诗云:

赤身斗敌行主事,两肋插刀弘正气。

莫需金樽把酒欢,义薄云天真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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