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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妙针扎醒伤员眼,乱枪打晕汉奸头

且说金牛寨总部得知方孝铭折戟石门庄,王晋元便果断下令,命残部撤回金牛寨。方孝铭虽不甘心,也只能服从总部之命。鹰王本已磨拳擦掌,但见手下小挫而退,当下召来杨家虎和王晋元,大声质问。王晋元强调:“石门庄已吃一堑长一智,盲目攻打只会损兵折将,于己不利。而今石副司令之事未摆平,就算收回石门庄,对此事并无禆益,不如先将重点放在此事上,此刃一解则百刃可解矣。”鹰王道:“事已横陈,却无计可施!摆平此事又谈何容易?”杨家虎道:“二哥且莫冲动,我与哥哥正在想办法救醒林荣,此人一醒,诸事也就不难对付!对了哥哥,我想既然医疗站已无好对策,不如将林荣送去云先生那里,兴许能有奇迹出现?”王晋元犹豫一会,说道:“可以试试,但得先征询云先生意见,他认为有可能,再将病人送去不迟。”杨家虎道:“也好,待我马上去趟云岭!”

云中月推开门,见杨家虎独自一人且行色匆匆,问道:“杨大哥何故如此匆忙?”杨家虎进得屋里,没见到云山道人,便将来意言明。云中月道:“此种病人,我未曾见爹爹救治过,不知有无把握。”杨家虎道:“事关重大,哪怕只有半成把握,我们也打算试试。云先生大概几时回来?”云中月道:“应该很快了,昨日来的病人有需要,药库缺了一种药材,爹爹便一早上山采药去。杨大哥还有别的事?”杨家虎道:“没别的,专程为此事而来。”

中午,云山道人采药归来,杨家虎便将林荣的大概病情作了介绍。云山道人道:“此种病人乃神经线受阻所致,药物的作用已然不大,唯一的办法只有刺激其穴道以达到唤醒神经系统的效果,但不能保证肯定奏效,还要看他的运气。”云中月道:“爹是说用针灸的办法去刺激?”云山道人点头道:“没错,采用针灸去激活神经系统,此法早有,也有不少成功例子,只是我未曾试过,若是尝试,也只能摸石过河。”杨家虎喜道:“太好了,不管成功与否,我们必须试试!”

王晋元就个人想法征求了主治医生的意见,医生道:“针灸也是一种办法,可以尝试,不过你们将病人转出医院,万一病情发生转变而得不到有效药物的及时控制,恐怕会危及病人的性命,医生有义务提醒,决定权还是在你们手里。”王晋元道:“这些我们也考虑过了,谢谢您的提醒!”当下便决定将林荣送去云岭。

云山道人对病人作了一番检查,发现其脉率与正常人差不多,气色也不错,只是感知方面相当迟钝。他用小棒敲其脚趾和手指骨,稍稍用力毫无反应,加大力度之后,指头才有轻微抖动。如此,云山道人还是很乐观的道:“只要病人的感知尚未完全丧失,便很有希望能醒过来。”一番准备之后,云山道人对着穴位图,找好了内关,太冲,足三里等穴位,小心翼翼的刺针,并指导云中月进行运针。云山道人对众人道:“初选几处且作尝试,三日后没有变化,再增加一些穴位。”云中月问道:“运针要多久时间?”云山道人道:“尽量久些吧,最好半个时辰,留针一个时辰。”王晋元道:“如此下来,一日也得好几个时辰!”云山道人道:“急不得,慢慢来吧。”

不觉已过三日,病人似乎没有丝毫反应,一切如常,好在也未出现主治医生所担心的情况。云山道人开始增加了神厥,气海,中极等穴位,且针刺深度亦适当加深,留针时间延至一个半时辰。对于云中月来说,这种治疗不是很陌生,而治疗这样的病人,确实是头一回,不过她用不着担心弄疼了病人,病人除了会喘气,与一具尸体没多大区别,她反而希望能弄疼病人,心想这样他就会很快醒来。通常,他们一日为病人作两次治疗,早晚各一次,王晋元还安排了王兴义和田丫牛轮番守护,昼夜不撤。

轮到田丫牛守夜的时候,他总是在病人旁边自言自语,头一回云中月以为半夜来人,走去看只见田丫牛在说话,便问:“田大哥在跟谁说话?是不是病人醒了?”田丫牛憨笑:“没有。云姑娘,是我在练嗓子,这混球能跟我说话啊,就不用那么辛苦咯!”云中月笑道:“也好,你可以练嗓子,又可以唤醒病人,一举两得。”田丫牛睁大眼道:“能唤醒病人?真有这么好,那我跟他说到天亮。”云中月道:“好啊,但你别太大声,会吵了他们休息。”云中月走后,田丫牛对林荣骂道:“你这混蛋,生也害人,死也害人……不不,说错了,你还没死,你不能死,知道不?你死了,我们的人就洗脱不了罪名,知道不……”虽然说来说去也就那几句,田丫头却乐此不疲。

轮到王兴义守夜的时候,他本来就厌恶林荣,时不时去抽几下嘴巴,狠不得一巴掌给抽醒过来。抽不醒他,便学着云山道人,用小木棒到处敲打,还给他的脚底搔痒痒。什么阴招损招,小胖子一概使来,林荣还是木头一样毫无反应。他央求云中月教他扎针,好得半夜里也可解解闷,云中月严肃的道:“这玩笑开不得!这是条人命,而且他的命还关乎许多人的性命!”王兴义道:“我不扎死他就行啦,说不定我一扎他就醒来!”云中月岂肯依他,差点连小木棒也没收了。

这几日,云山道人查阅了不少资料,对比前人的成功典例,不断作出新的尝试,从大腿,手臂,到肚皮,腰脊,乃至脸脖,几乎无处不扎针。他很清楚,相同的一种病,不可能有相同的病情,前人的成功,很多是带着偶然性的,这就是所谓的奇迹,但他深信一点,就是每个成功的例子,都历经了不懈的努力,和无数次的尝试!

云中月心疼父亲,晚上常常煴熬些补品送去,并劝父亲不要过度操劳。云山道人语重心长的道:“中月啊,爹是想尽快救醒病人,他的命不只是他自己的,还有许多人等着他醒来搭救!救死扶伤本是我们的天职,还能顺带救下更多无辜的人,何乐而不为呢?”云中月道:“女儿明白,我是心疼爹爹!”

杨家虎到云岭探看治疗进展,所见此情此景亦是他意料之中的事。王晋元问道:“林荣的家庭情况查清楚没有?”杨家虎道:“已查清楚。家里只有年近古稀的父母以及一对儿女,女儿七岁,儿子五岁,数月前其夫人已离家出走,至今杳无音讯。”王晋元叹道:“如此家庭,怎堪一击!”杨家虎道:“哥哥放心,我已遣人送去钱粮,待差不多了,再另送去便是!”王晋元喜道:“理当如此!我尚担心你做的不够周全。”

闲下来了,王晋元问云中月:“最近有没有表弟的消息?”云中月道:“只收了一次信,也没说什么,告个平安罢了。”王晋元点头道:“平安就好,只害得你俩两地相思多苦。”云中月笑靥如花,却道:“人家不想我,有什么好相思?日子过过也就习惯了。王大哥,你和亦芳姐也该谈点正事啦?”王晋元笑道:“我和亦芳日日见面,才不像你们呐!”

经过几日探索,云山道人总结了一套主治方案:先用雷火灸法轻灸病人的头部诸穴,神厥,气海,关元,以及足三里、涌泉等穴,再针刺合谷、内关、太冲等穴,但运针,留针时间适当缩短。此外,他自制了“仙留水”,令人每日帮病人擦洗头部及手脚,以活络经脉。

转眼到了清明节,王晋元让杨家虎留守云先生家里,便与田丫牛,王兴义一同返回宁岭。此事早在王府兄弟意料之中,故王潇已准备好祭拜供品。王晋元问道:“近段时间可有人明查暗访?”王潇道:“当然,不过大多看不出身份,倒是日本人大摇大摆公开的来到墓地,只看看,也没有做什么。”王晋元道:“日本人连白马堂的紫玉壶也弄到了手,注意力已有所转移,在宁岭暂时不会有太大的动作。近日有没有母亲的消息,她情况如何?”王潇道:“夫人很好,牟继中视夫人为贵上宾,无丝毫怠慢!对了,夫人曾示意我们联合金牛寨,把日本人手中的紫玉壶夺回来,此事我仍在考虑之中。”王晋元道:“金牛寨方面也有此意,但近日石门庄平定军分部发生一系列变故,如今正处于生死攸关的严峻阶段,若要联合起来对付日本人,恐怕尚且无法分心。”

午后,王府兄弟一行浩浩荡荡前来扫墓,也有村民自发组织随后而来。从王府此举的场面上看,没有人再去怀疑冉夫人尚活在人世。但日本人却不希望冉夫人之死是真实的,他们尚未从其身上获得最大的利用价值,来探墓之后,日本人被迫接受无奈的现实。白马堂堂主周知伯也试探性问过蒙亦芳,蒙亦芳自知身处尴尬位置,只说了表面的话。

王晋元返回云岭前,王潇私下说出自己的想法,他想用武力手段夺回日本人手中的紫玉壶。王晋元当即表示不支持:“云岭日本人的势力不可低估!以王府的力量与之抗衡,无异于螳臂挡车!我们都知道,卢胜标先生已夹在日本人和汉奸团伙之中,此人正直,有爱国忧民之心,我一直想从他身上寻突破口,而今王府可先作暗中查访,悉得其详,以助日后更好部署计划。”王潇道:“卢先生深居简出,且在日本人保护范围之内,要接触他也非易事。”王晋元道:“不,听说近日梁汉民在鹿田成立了宝之会组织,卢先生必在其中,这可是个好机会。”王潇喜道:“果真如此,但按你的建议去做。”

王晋元返回宁岭的次日下午,云中月正在病房中为病人运针,忽然见其兴奋的走出房中,大呼道:“爹快来看,病人像是有反应了!”众人闻声赶来,却见林荣仍是静静的躺着。杨家虎道:“云姑娘没看花了眼?”云中月道:“我一边运针,一边观察他的手脚,刚才亲眼看到他的右手指头动了两下,便跑出去叫你们。”云山道人检查了一下眼睛,又贴上耳朵去听了一会心跳,然后用小木棒朝病人的右手敲去,奇迹出现了,右手指果然应声而动。云山道人道:“没错,病人开始有反应了,肌肉出现轻微的痉挛现象,这是个好兆头!”杨家虎忙道:“如此说,应该很快会醒过来?”云山道人道:“很难说!有些人会很快,有些人却很慢,甚至有一年两年以上的,还有些始终不醒。但病人醒来的前提条件是必须先有反应,从目前来看,可以乐观的认为他能够醒过来。”众人大喜。

云山道人命云中月再去熬煎仙留水,让她往锅里再添加一两干胡椒和二两生姜。水煎沸潽出,一股呛人的辣气弥漫开来,云中月忍不住跑了出来,一个劲的打喷嚏。王兴义和田丫牛闻声赶到厨房,以为出了什么事。云中月道:“你俩谁不怕辣气的,赶紧进去蒸药。”田丫牛道:“让我来吧!”说罢鼻子也不捂便进去了。王兴义拂着辣气道:“看来非牛哥莫属,我也受不了,云姐姐,咱赶紧撤!”云中月转身朝里喊道:“牛哥,烧完灶前那点柴就欧克啦!”王兴义瞪着眼问:“云姐姐,欧克是什么?”云中月笑道:“洋文,好的意思。”王兴义惊讶道:“你跟牛哥说洋文?嘿嘿,真真是对牛弹琴咯!”没想到田丫牛应道:“知道了云姑娘!”二人是圆着眼,张大嘴走出来的。

次日,云山道人拿出一株草药对王晋元道:“此为半边莲,待会你到山上帮采些回来。”王晋元接过草药说道:“好的,我现在就去。”杨家虎道:“我随哥哥一起去吧,我也想上山看看。”二人上到凤栖山,照着样版寻了许久,终于发现不少地方长着此物,一会儿功夫便采集了一大捆。待下到半山时,杨家虎突然站定,指着前方的侧坡道:“那儿就是哥哥救我的地方!”王晋元往前看去,深有感触的道:“还好我兄弟二人同心协力,否则都成了鬼子的刀下鬼魂!”二人继续往下走,快到山脚处,迎面走上来三个人。二人感觉前面的人很面熟,走近一看,竟然是卢胜标,随从的两人是日本兵。王晋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问:“先生这是要去哪里?”卢胜标也很意外在此地见到二人,便道:“嗨,别提了!日前梁汉民回乡祭祖,发现一座祖坟给人刨了出来,这不,就让我来山上给他找块风水宝地,才刚到这儿。请问两位是为何上山去了?”二人大笑,王晋元道:“有一兄弟受伤,我们送他来给云先生救治,顺便上山帮忙采些草药。卢先生有空,可否到云府一叙?”卢胜标噢一声道:“好说,待我忙完了再说吧。”杨家虎道:“先生一定要来啊!”

二人走到山脚下,杨家虎始问:“哥哥邀卢先生过来,莫非是想打听林荣的情况?”王晋元道:“也有吧,主要还是想跟他谈谈,毕竟他跟梁汉民有一段时间了。如今王府和白马堂的紫玉壶已让日本人夺去,卢先生对此必晓详情。从宁岭回来之前,我也跟潇哥提到卢先生,让潇哥想办法靠近他,真是想不到,今日竟在凤栖山遇见他。”杨家虎道:“卢先生本身刚正不阿,怕只怕混到了梁汉民那里,会不会有所变节?”王晋元道:“依我看,其实卢先生并不情愿与梁汉民为伍,或许是某种原因使然,令他无法抽身罢。”二人边走边谈,不多时便回到云府。

二人进入院里,但闻噼噼啪啪的声音从屋里传出,仔细一辨,原来声音发自病房,二人丢下草药便去看个究竟。只见王兴义与田丫牛正对着林荣不停的殴打,杨家虎喝道:“你们这是干嘛?还不快住手!”二人并未住手,王兴义道:“是云先生让我们打的!杨司令,我们都打半日了,快累死咯,该换上你们啦!”此时云中月走来道:“好了好了,你俩去歇会儿吧!”杨家虎道:“云姑娘,真是云先生让他们打的?”云中月笑道:“没有爹爹的令,他们敢乱来么?你们这么快采药回来,药呢?”杨家虎道:“药丢在院子里。”云中月道:“你们都辛苦了,回厅里歇歇去。”

随后的针灸过程中,云中月再次见到林荣的手指在活动,而且两边手指都动,有个别弯了又伸,伸了又弯,一连几次。云中月心里阵阵欣喜,想想这些日的努力,总算是看到了希望!

下午,卢胜标如约而至。王晋元亲自恭迎,并向云先生作了介绍。云山道人呵呵笑道:“我们早已相识。卢先生乃浔城名儒,今日光临寒舍,云某倍感荣幸!卢先生有请!”卢胜标道:“云先生成了当世华佗,却只顾夸赞别人!”众人大笑。落座上茶之后,王晋元问道:“先生可听说过林荣此人?”卢胜标捧着杯子的手微微一抖,惊问:“林荣?何故问起此人?”王晋元道:“先生若是认得,不妨对我们说说?”卢胜标舒了口气,说道:“林荣确实跟过梁汉民一段时间,后来消失了,听说在独龙被地痞流氓打残致死,但确切情况,我不得而知。”王晋元道:“此消息是不是一个叫夏永的人所传?”卢胜标又是一惊:“这些你们也知道?”王晋元点头道:“那是夏永特意编造的话,用以惑人耳目,其实林荣为他所杀,其目的就是灭口!幸运的是,林荣并未死去,他们的算盘打歪了!请问卢先生,之后夏永和史大聪有没有去找梁汉民?”卢胜标道:“找了,还一起合作弄到了白马堂的紫玉壶,不过,后来他们与梁汉民手下的人发生争执,一气之下便离开宝之会。”王晋元知道卢胜标的话并无半点虚假,从而坚信他的思想并未被梁汉民等人同化,对下一步计划有了足够底气,于是适可而止,没有追问太多,便唠嗑起家常来。临别前,王晋元送卢胜标至门外,恳切道:“明晚若先生方便,学生想请先生到闲云茶庄一坐?”卢胜标道:“王公子有所不知,老朽寄人篱下,今日不知明日事,时间还是由我定吧,若方便了,地点不变,我自会遣人通知公子,可好?”王晋元喜道:“当然是好!先生慢走。”

送走卢胜标,云山道人对王晋元道:“两位若有要事,只管去办,留兴义和丫牛在此照顾病人便可。”王晋元道:“本想等林荣醒来再作打算,此情固难。且待数日罢,我与卢先生已有预约。”

卢胜标返回云岭租住处便支走了两名日本兵。此时他才感到有点疲惫,躺在木床上,自语道:“唉,这老骨头,越来越不中用啰!”又取来仙人棍,这里捶捶那儿敲敲,倍儿舒服,他多想有个人帮忙松松骨头,想到梁汉民手下的这些人,还是林荣比较贴心,也只有他帮自己按摩过,手法还真了得。如今听说林荣未死,他由衷的高兴,但愿林荣真的没事!可他现在在哪里?为何不来找梁汉民了?想到梁汉民,卢胜标还是有所鄙视,为日本人奔走卖命,却不顾民族尊严,自己跟了他这些日,已实在是昧着良心苟活,真想一死了之!今日偶遇王公子,希望之火又重新燃起。想起当年冉夫人诚意邀请,他忌讳于她的地下党身份而婉拒,如今想想,也不知是对是错,时至今日,共产党与国民党欲二分天下,此大势看来无人可挡。但王公子并非共党,如果能追随于其左右,既能保住自己的无党身份,又不会陷入人神共愤之地,确是不二之选。卢胜标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王潇受王晋元启发,对左三和张定扬作一番吩咐,即派二人赶赴鹿田。二人当日便将鹿田小圩逛了一遍,遗憾的是暂时打听不到宝之会组织所在之处。晚饭他们选在大岛杂烩,左三试图向老板打听。老板回道:“近段时间梁汉民确实常在鹿田出现,但谁也不知道他来鹿田做什么,他也不与人打交道,而且没看到有日本兵随从。”张定扬道:“掌柜的店名叫大岛,不会跟日本人也有关系吧?”老板笑道:“客官说的没错,确实有一点点关系,但此名并非因日本人而起,那是本人的名字。”左三道:“可为何说还跟日本人有点关系?”老板道:“我们代销日本的一种酒,蛮受欢迎的,特别是天气炎热的时候,两位想不想品尝一下?”左三道:“什么酒?拿来试试!”老板取来两罐青岛麦酒,分别打开递与二人。左三先闻了一下,嚷道:“有股骚味,但仔细闻也有些清香。”他试了一口,咂咂嘴巴,又点点头:“嗯,是挺不错的!”老板问道:“不知两位何故找梁汉民?”左三道:“说来话长,此人欠我们一大笔钱,拖了好多年赖是不还,实在没办法只好到处找寻他。”老板道:“听说他常驻云岭,何不去云岭找他?”张定扬道:“云岭是日本人的地盘,就算找见人也奈何不了他。”老板点头道:“说的也是!”

次日晚上,轮到田丫牛守夜。他一如往常坐在林荣床边唠嗑不停。至半夜,他有点困意不说话了,打着小盹,不料一头栽到林荣脸上,惊醒之后慌忙爬起,刚想对林荣说声对不起,突然见其睁开眼睛!田丫牛吓了一大跳,跃起身连连后退,然后跑去拍门大喊:“兄弟,晋元兄弟,林荣开眼了,开眼了……”王晋元开门出来,问道:“是真的吗?”田丫牛拼命点头,扯着王晋元往病房走去。王晋元凑上去,朝着睁眼的林荣呼道:“林荣,你醒啦?”但林荣没有反应,眼珠子微微动了一下,又定定的看着屋顶。此时云山道人和云中月闻声赶来。稍作检查后,云山道人道:“病人是醒了,不过意识仍然很弱,也许他明白我们在做什么,但无法与我们交流。”王晋元道:“看来我们还得多一些耐心!”云山道人道:“是的。他能醒来,说明我们的治疗方法已取得重大突破,让我们对日后的治疗也更有信心了!”

左三二人在鹿田至云岭的路口蹲守两日,终于等到了梁汉民。但见其骑着马,独自一人从一侧路口出来,沿大道往云岭方向前进。张定扬道:“三哥,要不要截住他?”左三即道:“拦下!”二人跳出来立于路中。梁汉民以为遇上劫匪,定睛一看,此两人似曾相识,便勒停马首。左三嘿嘿笑道:“梁先生可认得我们?”梁汉民摸摸脑袋:“两位是……王府的兄弟?”张定扬道:“算你还长记性!”梁汉民赔笑道:“不知两位何事找梁某?”左三道:“听说梁先生在鹿田成立个什么会,特意慕名拜访,不知是否欢迎?”梁汉民心想,拜访一语是假得不能再假了,不过就凭你俩小子,我梁汉民也不足为惧。他无心与二人纠缠,便笑道:“两位来的真不是时候,梁某还有急事赶回云岭。这样吧,明日返回,我亲自恭迎两位到访!”左三想,骗小孩差不多,今时一走,你还不趁机逃之夭夭!当即摇头道:“我们大老远过来,梁先生却一点面子不给,唉,夫人一走,很多人说变就变哩!”梁汉民见对方不肯休止,要想顺利摆脱似乎不可能了,于是心一横:你不走,我弄死你!便道:“两位看来不到黄河心不死!好吧,谁叫我们是老朋友,两位请随我来。”二人对视一下,左三点头示意。

梁汉民领着二人折回梅花村,到池塘边,忽见韩正良在对岸钓鱼,便对其喝斥:“什么人乱来钓鱼?还不快走!到枫树林那边打鸟去吧!”韩正良见此情景,立刻听出了梁汉民的意思,赶紧收钓逃去。左三道:“此鱼塘也是梁先生的?”梁汉民道:“鱼塘不是我的,是我们租下来养鱼,才放鱼苗几日,总有人虎视眈眈!”张定扬道:“可为何叫人家到枫树林打鸟去?”梁汉民笑道:“我们此去也要经枫树林,到了那里我再跟两位解释一下。”二人将信将疑,不再言问并紧随而行。出了梅花村,前面已是沃田间杂林地,左三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便问道:“前面已没有村子,梁先生可要带我们去哪里?”梁汉民指着林子道:“前面就是枫树林,过了枫树林还有一个村子,我们的组织就设在那儿。”

很快到了枫树林,左三道:“这儿就是枫树林吧,梁先生可否说说?”梁汉民跳身下马,说道:“两位请稍候,我先去解决内急!”张定扬道:“我们又不是女人,梁先生解内急也要回避?”梁汉民笑道:“大……大的,怕熏到你们……”张定扬用手指指:“就在那吧,我们也好看见你!”梁汉民便往张定扬指着的地方蹲去。他哪里是想着逃跑,只想拖延时间,以等待韩正良等人到来。

且说韩正良跑回大宅,对范金等人说起刚才的事。范金一分析,大惊道:“不好,梁先生已遭遇险情,速去救援!”众人急匆匆向枫树林赶去。

左三让张定扬看着梁汉民,自己走至林边,机警的向周围察看。不一会儿,但见从他们来时的路上走来几人,看那架势,不像是村民闲人,再细看去,竟然认出了刚才在池塘边钓鱼的人。左三马上退回去,小声对张定扬道:“有情况!你赶紧去看好梁汉民,我来对付他们!”张定扬却道:“如此不可取!咱人少,先一块押着他隐藏起来!”两人迅即跳至梁汉民身边。他分明不是在解急,惊道:“你们干嘛啦?”张定扬一把拎他起来,喝道:“有情况,快撤!”梁汉民磨蹭着不愿走,张定扬用枪口抵住其腰道:“听话点,枪可不好使!”

众人赶到枫树林,皆吃惊不小:只见马儿不见人!范金当即令道:“大家分头去找!”韩正良道:“范副不可,分散力量可能正中敌人圈套!”范金想了一下道:“那就如此吧,分成两组,田中小姐率领皇军一组,其他人随我来!”

左三等人退至林深处,无路可循,左转右拐之后,一时迷了方向。张定扬怒问梁汉民:“从哪儿出去?”梁汉民摊着手道:“我也没进过这片林子。”张定扬吼道:“再不说我毙了你!”左三道:“算了算了,梁先生可能真不懂。咱不急着出去,且看来者何人。”张定扬道:“不行,一定是他的人!走吧,一直往后退,走到哪算哪!”左三道:“怕什么!就算是他的人,梁汉民在我们手上,他们敢怎样?”左三已做好战斗准备,张定扬只顾后撤,两人很快拉开了距离。

范金已发现左三,大喝道:“大胆狂徒,还不站住!”左三靠在一棵树后,对着来人放了一枪。那日曲见身旁的树枝被打折一根,立即暴跳起来向对方还击,连开了三枪。左三只开一枪便迅速后撤。韩正良喊道:“快追上,他们就两个人!”然后举枪欲射。范金拦道:“慢着,大家先别开枪,逼急了劫匪可对梁先生不利!”

梁汉民时刻想着如何摆脱张定扬。由于身上的武器已被收缴,不可能和对方抗击,只能寻机脱身。此片林地并非山地,相对平整,只是面积较大,林木茂密,且遍布灌木杂丛。见二人拉开距离,梁汉民认为机会要来了。他指着前面故意说道:“左边可上到山上,右边却有河挡着,走哪边?”张定扬道:“又说你没进过林子?走,往山上去!”梁汉民刚走数步,突然脚一崴,顺势滚到地上,手托脚腕,哎哟哟的喊着。张定扬俯身去看,不知他是否耍诡计,喝道:“休得装死,快起来!”欲将拉他。梁汉民握着张定扬的手用力一拽,与此同时一脚踢中其小腿处。张定扬一个趔趄重重的扑于地上,额角也碰出血来。梁汉民翻身跃起,迅速朝右边逃窜。

左三赶到,扶起张定扬问:“人呢?”张定扬朝右边指去,二人马上追赶。梁汉民未逃多远,发觉二人已追了上来,拼命的左跳右蹿。二人紧追不舍,只是灌木越生越浓密,二人愈是难以追上。梁汉民就像猴子一般,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很快将距离拉大。此时,后面的范金等人已追上来,不得已,二人转身朝对方开枪,边打边往梁汉民逃脱的方向撤退。范金不知道梁汉民是否还在对方手里,不敢贸然还击,只好尾随追赶。

左三二人撤了一段,忽见前面又有几个人,这些人手持长枪,看样子不像是梁汉民的人。那几个人也发现了左三二人,冲上来喝道:“什么人?”左三道:“几位兄弟,我俩正被汉奸梁汉民追杀!”一人道:“梁汉奸?他在哪里?”另一人道:“大哥,梁汉奸这狗东西该杀,我们得救这两位兄弟!”先一人令道:“兄弟们做好准备,上足铁沙围剿梁汉奸众徒!”张定扬道:“你们的是沙枪?能行么?”对方笑道:“两百斤的山猪也能击毙,梁汉奸能有多大?”众人大笑。

却说梁汉民摆脱追捕,很快便与田中佳秀等人相遇,这下他底气大增,令众人迅速返回围捕对方。田中佳秀道:“还是先找到范副再说吧。”梁汉民道:“听我说的准没错,范金是跟着我们后面追来,此刻反扑回去,正好与他们形成两面夹击!”田中佳秀考虑到手下只有两名皇军,连她再加上梁汉民才不过四个人,在这种的地形下占不到更大的便宜。但在梁汉民强烈要求下,仍听其调遣。

范金等人追脱了左三二人,再往前去,却碰到梁汉民等人折返回来,范金迎上去问:“会长没事吧?那两匪徒呢?”梁汉民环顾一圈,骂道:“他娘的!让他们溜了!”范金一挥手:“他们跑不了多远,快搜!”随即,一行人一字排开往前搜去。林子里静悄悄的,偶有飞鸟惊起,哀鸣着飞逃。

突然“嘭嘭”几声响起,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不少断枝散叶纷纷飘落,众人大惊,迅速各寻树干掩护!那日曲道:“大哥,这是什么声音?”范金道:“这是土炮砂枪,大家注意隐蔽!”韩正良道:“不对吧?他们哪来的砂枪?”正说着,枪声又响起,枝飞叶落。范金令道:“快撤,快撤!”众人闻声惊恐回撤,脚步也乱了。梁汉民听到枪声似从四面响起,看样子像是陷入了包围,便拼命的往前窜去。韩正良喊道:“梁先生,前面无路可出,往左撤!”众人很快挤成一团,背对背分防四周。那日曲道:“你们快撤,我拖后掩护!”枪声继续从后面及两侧响起,却看不见任何人!接着,众人突然听到那日曲“啊”的一声,回看过去,只见他已倒在地上。范金与韩正良冲上去将他抱起,一人掩护,一人搀扶着往回走。走在最前面的梁汉民已感头昏脑愦,方向不辨,总是找不到出林子的路,且不时被荆藤缠住无法脱身,跌跌撞撞逃了一段,韩正良赶紧上前扶着他。梁汉民命田中佳秀跑到前面探路,又让手下几个兄弟押后掩护范金二人。枪声断断续续,却如幽灵一般紧紧相随,梁汉民吓得尿了一裤子。

不一会,田中佳秀寻到了出路,众人沿路逃至林子外,枪声也停息了。梁汉民回头看去,心有余悸的道:“两兔崽子去哪弄来的救兵?他娘的!差点栽他手里!”韩正良道:“此林子常有人打猎,既然是用砂枪,必是一伙猎人。”那日曲腿部中了几粒枪砂,伤不致命,但暂时无法行走,由范金背着,一路向梅花村退去。

左三见那几人穷追不舍,忙喝令制止。他知道,出了林子,这些砂枪肯定不是敌人的对手。而让梁汉民在眼皮底下逃脱,那几人有点不甘心,气得破口大骂。左三道:“出了林子,你们的猎枪斗不过他们,还是见好就收吧,吓吓他们便好!在下多谢各位兄弟舍身搭救!”谢过之后,二人便与众人告别。

诗云:

神医妙手造惊奇,伤员昏眼待看时。

汉奸虽觉祸临近,林中仍遭乱枪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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