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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志昶计收防暴所,大聪秘斩贩烟人

且说石小芬受命出击,心志坚决,在徐大龙等人掩护下,顺利离开防暴所。沿独鸡坡小道绕过石门山后,石小芬从侧面靠近史大聪的安保队伍,并在附近隐藏起来。后来发现史大聪将队伍分散开来,无奈之下,石小芬只好现身拦车,让防暴所的人足以发现自己,于是朝警车开枪后即迅速逃跑。史大聪闻声追来,见刺客并非绝命而逃,连声大呼:“站住!”并朝对方不断开枪。石小芬偶尔回敬一枪,以减缓对方追击速度。史大聪穷追不舍,十余众尾追一人,无疑是很大浪费,他下令众人分散包抄,奈何田野堘沟纵横交错,纵是千里马也快不起来,还不如一条道上追击。石小芬事先已作了解,知道大道西侧仅有一小路通往后营,小路两旁皆水田,而此时田里大多已贮存积水,她的目的就是引众人往后营方向而远离石门庄,走小路正好令对方追捕困难。眼看快到后营镇,石小芬心想,只要出了后营,他们一定猜不到我是往独龙方向还是县城方向而去,于是扬鞭策马,刹那间骏马貌似凌空而飞,将一伙人渐渐远甩身后。不一会,前面横贯的大马路已近在咫尺,石小芬发现路口对面有片小林子,便跨过大马路,直直插进小林子里始停下来,心中不禁暗自得意:嘿嘿,我两边都不走,看你们往哪追去!片刻,史大聪等人追到大马路上,没了目标的众人顿时傻了眼,有人说往东边追,刺客一定是返回县城,有人说往西边追,因为这边更多的荒山野岭利于逃匿。史大聪骂骂咧咧:“别嚷嚷了!往哪边也追不上了!”夏永道:“何不分两边追去?”此建议获许多人赞同。史大聪正在犹豫之际,忽闻背后有人驰马赶来,那人近前急报:“不好了史所长,防暴所原石奇南手下的人正在造反!”史大聪大吃一惊,忙令众人全速返回。

且说石奇南原计划是天黑前抄小道赶回石门庄外,而阮勇认为翟志昶的办法过于冒险,万一石小芬失手,将必死无疑,于是建议道:“为了增加小芬单独行动的安全保障,我认为不宜马上赶去石门庄,而是等小芬行动过后视情况再作决定,毕竟小芬单枪匹马,万一她有闪失,我们则可紧急施援。再者,若小芬成功逃脱,史大聪必会穷追不舍,其时则有足够的时间赶回石门庄。”石奇南哈哈大笑:“好啊!阮兄弟想得非常周到!”然而,当他们看到史大聪的人分散于路段上时,却吃不准石小芬会从哪一处出现。翟志昶让石奇南取来地图,边分析边道:“沿独鸡坡这边出发,绕到石门山北侧后有一小路通往后营,此路线与我的要求吻合,也是小芬的唯一选择。而此小路通向山下这条大道的出口有三四处,其中有两处最适宜拦截后逃跑,其一是松鼠窑附近的出口,另外则是距我们虎啸山很近的一个,至于小芬会选哪一处,只有她自己知道了。”阮勇埋怨道:“当初你信中为何不对她讲明白些!”翟志昶道:“能冒出办法来已不错了,谁还能布置得更详尽!”石奇南道:“算了算了,干脆两处都去守着,反正我们有八个人,每处各分四人。”翟志昶未理会石奇南,又苦苦思索一会儿,忽然喜道:“我知道答案了!你们看,松鼠窑附近这出口是不是离后营太近了?而且据我所知,这段路周围很坦荡,无房无树,也非水田,如此会让追捕者极易形成包围状,若逃跑速度没有足够的快,很容易束手就擒。抛开这点不说,由于距后营太近,在摆脱追捕上时间也不充足,要知道,出了后营之后摆脱不掉追捕,能成功逃脱的希望将会变得十分渺茫!不过小芬很聪明,她肯定能想到这些。”石奇南大喜,冲动得欲往山下奔去。翟志昶有点恼子:“话说司令大人,我尚未把话说完,你如此猴急什么?”石奇南呵呵笑道:“你说,你快说!”此时是阮勇开责:“这路口上放个屁,山上都能闻到,何必急着下去打草惊蛇?”翟志昶道:“阮兄说的没错!我们就在山上俯观,如此更能一目了然。”石奇南嘿嘿笑着,躺到椅上抽水烟去了。

徐大龙送走石小芬,便召集除马亮等人之外余下的原石门庄兄弟,秘密通告:“大家听好了,今晚是我们重新夺回石门庄的大好时机,兄弟们随我见机行事!”待入夜之际,徐大龙左等右等却不见石奇南等人到来,心生纳闷。而此刻,因为史大聪已率大部出动,防暴所内尽显空虚,马亮处于高度警戒中,他不停的在大门附近走动,时进时出,偶尔又上到前院亭堡上观望,不消一停。后来不知谁对马亮说了话,马亮传来徐大龙斥问:“你们在搞什么?”徐大龙知道他在怀疑自己,趁机反问他:“你不觉得这是好机会吗?”马亮听出弦外之音,喝道:“徐大龙,你到底想干什么?”徐大龙嘿嘿笑道:“马亮兄弟,如此好机会,难道你不想成为石门庄庄主?与其给史大聪这猴子吆来喝去,不如自己做自己的主儿,你一点也不动心?”马亮怒道:“我警告你徐大龙,别再动什么非份之想!我可不想像你这样当一辈子土匪!若不听劝,想行不义之举,我第一个先崩了你!”徐大龙勃然大怒,吼道:“别不识抬举!我也告诉你姓马的,没有石门庄没有石庄主就没有你的今日!今日我就有非份之想,就行不义之举!有种吗?有种的把枪口对过来!”说罢挺胸走近对方。面对咄咄逼人的徐大龙,马亮抽出家伙,对准他朝大伙喝道:“兄弟们,今日徐大龙欲行不义,今个我就当着大家的面将其就地正法!”兄弟们分边聚拢过来,站在徐大龙这边有七八人,明显比马亮这边多几个。徐大龙双手盘胸,哈哈笑道:“今日姓马的崩不了我,你就是孬种!”身边的兄弟纷纷掏出枪来。马亮一看这阵势,七八条枪的枪口对着自己,心里也有些慌乱,便对身边的兄弟大吼:“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绑起来!”杜星晃动着手枪指向对方那几人,喝道:“我看你们谁敢!”几名弟兄你瞧瞧我,我瞅瞅你,谁也不敢乱来。此时张老从院后慌慌张张走过来,立于众人之间,两臂分挡而道:“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何必弄得剑拔驽张!有话好好说嘛。”徐大龙对杜星使个眼神,杜星心领神会,带领兄弟们退了去,徐大龙瞪了一眼马亮,也随后退去。马亮悄悄的对手下一兄弟吩咐几句,那兄弟飞身上马,绝尘而去。张老劝架见效,放心的返回后院。

夜幕降临后,石奇南等人下至小半山,借花草树木之掩,静观并等候石小芬出现。但见史大聪的部下已分散于路段两头,隔百十步站一人,有的已点亮火把,夜幕下分外显眼。好一会,只见后营方向有束光缓缓而来,速度并不很快,见到目标出现了,大家都有些紧张起来。石奇南道:“这县长大人晚上来做什么?他可是王总的父亲,小芬可千万别打中了!”翟志昶道:“庄主放心,没那么轻易打得中,他身边还坐着保镖。”一兄弟气道:“什么狗屁父亲!王总和杨司令的父亲都不是什么好人!”阮勇拍拍那兄弟:“别胡说。”车子刚过虎啸山路口,石小芬出现在大道上,众人的心提了起来。仅几句话的工夫,枪声响起,一刹那就不见了石小芬的踪影。转眼之间,史大聪率众追去,随后警车继续向前行驶。石奇南松口气:“小芬终于逃了。走吧,我们得抓紧时间赶回石门庄!”翟志昶道:“且等等!如此急着下去,难免会被他们发现!”阮勇道:“还是趁早吧,史大聪追捕不到小芬,很快就会回撤。”眼看大道上恢复了平静,众人始下山一路往石门庄赶去。

到达南面村路段,突然听到前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石奇南令道:“前方来人,大家立即隐蔽!”众人迅速蹿进路边的草木丛中。很快,来人呼啸而过,谁也看不清楚对方。翟志昶道:“若没猜错,庄内的兄弟们可能已经动手了,此人必是赶去通报史大聪,咱得加快速度赶回去!”阮勇道:“不对吧?史大聪都快到后营了,这白马堂不是更近么,去白马堂搬救兵岂不更快?”翟志昶道:“你傻呀!你知道他们没有去白马堂?而且庄内的人又怎知史大聪跑到了后营?”

果然不出翟志昶所料,他们刚回到石门庄附近,后面白马堂的人便追了上来,石奇南命众人杀个回马枪,朝匆匆赶来的白马堂巡营队大开杀戒。白马堂兄弟只顾赶路,眼看已快到防暴所,哪料得半路杀出程咬金,猝不及防,不少人翻身落马。他们吃了眼前亏,迅速停止前进,纷纷下马与对方激战起来。

庄内的人闻得不远处枪声响起,同时想到是自己弟兄与对方干了仗!于是双方又对峙起来,这回相距较远,且各靠着障体掩护。徐大龙喊道:“马亮,你别再执迷不悟了,史大聪算哪根葱?叶仲明来了也救不了你!赶快投降,兴许庄主念你有功于石门庄而大发慈悲!”马亮则反唇相讥:“你别死到临头还卖嘴皮子!党国精英岂能惧你这些山匪毛贼?对面的兄弟,你们可别再跟着徐大龙一条道走到黑,谁都清楚,有哪个土匪有好下场的?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今后也不会有!”徐大龙道:“姓马的,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跟着叶仲明和史大聪干的那些黑暗勾当!什么狗屁党国精英?骗树上的猴子去吧!兄弟们,大家都是为生计来到这里,石庄主如何对待大家的?你们好好想想!而所谓的党国又给过你们什么?别跟着某些人装糊涂了!你们可以不听我的,但也别轻信那些妖言惑众之语,每个人都有一颗良心,问问它便好!”二人唇枪舌剑,各执己见,倒是令马亮身边几名弟兄的心摇摆不定。马亮恼羞成怒,吼道:“徐大龙,今日有你没我!”说罢竟朝对方“呯呯”开了两枪。徐大龙躲过子弹,大声骂道:“疯子!你真不要命老子送你上西天去!”接着朝对方猛烈开火。马亮身边的弟兄并未还击,而是悉数卧于地上,而他本人却已近乎疯狂,跃起来持双枪与对方对射,才开几枪,突然“啊”的一声应声倒下。徐大龙见对面兄弟没有开火,示意众人停止开枪。静待片刻,又见马亮没了动静,他便走过去察看,只见马亮的脖子处鲜血淌满一地,有一枪正击中其咽喉处,早已气绝身亡。徐大龙对趴在地上的兄弟道:“我知道你们一时糊涂,若不想跟随庄主,可即刻离开此地。”众人纷纷表示愿意继续追随石庄主。徐大龙道:“好!既然愿意,今次给你们机会,下不为例!”

石奇南等人且战且退,很快便退回庄门外,因不确定庄内情况,不敢贸然进入。庄内徐大龙亦分不清外面的人是谁,试探着喊道:“庄主,我是大龙,快退回庄内!”石奇南闻声大喜,回应了一声,急令众人迅速回庄。白马堂的人追至庄门前的大道上,突然发现对方没了踪影,不敢贸然追打上去,只好原地徘徊。石奇南不敢大意,下令将庄门关上。翟志昶道:“我们得积极应对,史大聪回来了绝不善罢甘休。”石奇南见人少了许多,问道:“是不是部分弟兄随史大聪去了?”杜星道:“是有一部分。”石奇南用枪筒擦了擦光秃秃的头皮,忧道:“这下可麻烦了!”徐大龙道:“庄主放心,史大聪不敢对他们怎样,我倒是担心小芬的安危。”石奇南道:“我是担心史大聪这鸟人会利用我们的兄弟作挡箭牌来发动进攻。”翟志昶道:“怕他个鸟!他敢用此卑劣手段,我便以牙还牙,去捉了他的夫人孩子!”这句话却让徐大龙想到一条应对之计,于是悄悄的对翟志昶道:“你们掩护我出庄门,万一史大聪用此手段,我自有办法对付他!”翟志昶道:“不行,你一个人出去太危险!”徐大龙道:“外面伸手不见五指,一个人谅他无以察觉。”石奇南也道:“你不能单独行动,除非先告知行动计划。”徐大龙道:“我只去找韦氏。”翟志昶道:“你想用韦氏对付他们?”徐大龙点点头。阮勇大喜道:“未尝不可啊!韦氏既是叶仲明夫人,史大聪肯定下不了手。”翟志昶想了一会,说道:“这样吧,大门太不安全,你从北墙翻出去。”

徐大龙在几名兄弟的协助下悄悄的翻过了北墙,又悄悄的潜到叶仲明家附近。此时屋里没有半点灯光,料想韦氏早已睡去,他上前敲门,却许久不见屋里有动静。徐大龙心想,许是院门离卧室太远了听不到敲门声,于是绕至屋后敲击卧室的窗门,并小声喊道:“嫂子,你睡了吗?我是大龙。”片刻,屋里的韦氏黑暗中推开窗门,问道:“真是大龙兄弟吗?外面是不是打起来了?”徐大龙道:“是的,庄主已经回来,这里不太安全,他让我来接你回庄。”韦氏打开院门让徐大龙进屋,问道:“真是石庄主回来了?”徐大龙点头道:“是真的,刚刚回来,路上还与白马堂的人打了一仗。”韦氏茫然而叹:“唉,你们都有几条命啊?整日打打杀杀的,能否消停一会?”徐大龙道:“不到迫不得已,谁喜欢打仗啊!嫂子,我们赶紧走吧!”韦氏随手拣了件衣裳,随徐大龙悄悄返回石门庄。

史大聪火急火燎往回赶,至庄门附近遇上白马堂兄弟,急问情况。一兄弟对他简说了经过,史大聪扼腕叹息:“他娘的!还是让石秃贼先了一步!”夏永道:“所长,趁他惊魂未定,我们一鼓作气杀进去,让他尝尝什么叫落花流水!”史大聪止道:“尚不知马亮兄弟情况如何,如此杀进去恐怕各有得失,先守着,容我再想想办法。”

石奇南望着马亮的尸首,心中很不是滋味,曾经风雨同舟的兄弟,如今却丧身在自己人的枪口下,何其悲哀!念其犬马功劳,他准许将尸首搬上后山埋葬,也算是对得住曾经的手足之情。

韦氏回到庄内,在客厅内见到阔别多日的石庄主,满以为他沧桑憔悴,变得老态龙钟,未想到竟是如此容光满面,春风得意,一时脱口夸赞。石奇南笑道:“老石头八字命硬,叶仲明他弄不死我!这种人渣配不上你,小韦,你把他休了,回头我帮你物色个好男人。”众人无不小惊,自古鲜有妻妾休夫之事,细细想来,石庄主之言又是如此现实!于是纷纷表示赞同。韦氏并未表态,下意识地抚了一下肚子。此小动作被徐大龙注意到,他想起石小芬曾对他提过韦氏已有身孕一事,但他很怀疑,韦氏与叶仲明成亲十多年,一直没有怀孕,怎会说有就有呢?但石小芬并未说得更详细一些。石奇南见韦氏默不作声,自知言过,便哈哈一笑:“好吧,此事缓一缓再说!”此时来人报:“庄主,史大聪来了。”石奇南道:“好!今晚就跟他摊个明白!”翟志昶道:“庄主啊,这时候我们急他做什么?他史大聪有天大本事,只管杀进来便是!”徐大龙道:“对对对,以静制动,我倒要看看这根葱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徐大龙送韦氏回厢房休息,韦氏一直未见石小芬,焦急的问:“小芬出什么事啦?”徐大龙道:“小姐在外面执行任务,已确定没事了。”韦氏觉得他的回答怪怪的,也不作多问,自顾收拾房间去了。徐大龙道:“嫂子请等等,我想问你一些事情。”韦氏狐疑的望着徐大龙,问道:“你想知道什么?”徐大龙道:“我们怀疑叶大哥私贩烟土,嫂子能否告诉我,之前有哪些陌生人,也就是非石门庄兄弟的人与他有过接触和交往?”韦氏不假思索而道:“有吧,其中一个印象特别深刻,叫林荣,是白马村人,他来过好几次。”徐大龙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便道:“好了嫂子,你先休息吧。”

史大聪冥思苦想许久,却未能想出个对付石奇南的办法,夏永上前悄声道:“所长,队伍里不是还有十几个石门庄的兄弟么?”史大聪道:“你想让他们去打石毛贼,行吗?”夏永道:“不,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呀?我是说用他们来威胁石奇南,令其投降。”史大聪立刻眉开眼笑:“嘿嘿,我怎么就没想到哩!”当下吩咐夏永秘密去将这十多人绑起来。哪料到,夏永找遍所有人,竟找不到一个石门庄弟兄!原来这些人得知石庄主杀回了石门庄,早已计划好摆脱史大聪队伍,便在半路借机逃离。史大聪又一次失算,百般懊恼。

却说石小芬逃脱了追捕,自知事情远未结束,心想若史大聪增重兵反扑,后果将不堪设想!她确认史大聪等人已撤退后,便风驰电掣般往独龙方向奔去。因未去过金牛寨,她奔了一个多时辰,直接进入独龙镇内,经打听才知道早已越过目的地,只好转往鹿田方向再折入金牛寨。方孝铭对石小芬的突然出现非常吃惊,何况是大黑夜里一个人赶来。石小芬将刚发生的事匆匆说来,方孝铭既喜又惊,即道:“你且稍息,待我先向司令请示。”议事厅只有杨家虎一人,方孝铭进去作了简单通报,杨家虎大喜道:“真有此事?太好了,你马上前去支援!”方孝铭正是此意,便率队起程。

史大聪见大势已去,又深知自己没有叶仲明的头脑,只得引兵退回白马堂。周知伯面对史大聪负荆请罪,只冷冷的道:“才干点屁大的事就把防暴所给丢了,脑袋给驴踢了不是?看来没有叶仲明,你只能算个摆设而已!”史大聪低着头,自知窝囊,双唇翕动着,却不敢有半句顶撞。周知伯又道:“罢了,先不说这些,我且问你,私贩烟土的事查得如何?”史大聪支支吾吾:“这个……我在努力查,一时又断了线索……还在查吧。”周知伯干笑一声,又问:“可有林荣的消息?”史大聪回道:“没有,已经好久没有了。”周知伯转过身去,冷冷的道:“如此说来,我一天到晚呆在白马堂可比你知的还多!石门山地处沙海、后营及独龙三镇镶衔之地,可谓名副其实的金三角,林荣不可能与这里没有联系,除非你的眼睛被人蒙住了!”史大聪打了个寒噤,忙辩解道:“堂主,原因是这样的,我看石奇南已被赶出石门山,私贩烟土之事一时平静下来,也就没花太多心思在上面,只想遇上了便去追缉……”周知伯举手截断其话:“这些过于牵强的理由就不必多说了,好自为之吧!”史大聪欲走还留,最后道:“请堂主相信,我一定会查出石奇南的罪行!”当他脚踏门槛,闻周知伯又道:“等等,牟局长还有话要问你!”牟耀林不知从哪冒了出来,问道:“史所长追捕的女刺客给逃掉了?”史大聪道:“回局长,此女贼有备而来,我们追到后营便没了踪影。”牟耀林一脸狐疑的道:“几十人围捕区区一女贼,居然让她轻易逃脱,是故意弄的笑话吧?好在县长安然无恙,这次权且不追究史所长的责任,但何时捉住女刺客,务必第一时间送交警方。”史大聪俯首应道:“卑职遵命!”

史大聪回到营房,取来酒便自个闷饮起来,兄弟们晓得他心情不好,不敢前来触碰。夏永随后进来,径直走到史大聪对面坐着,史大聪将酒一推:“来点吧。”夏永立起酒瓶就是一大口,巴咂着嘴说好酒好酒,兄弟们在想,这哪是吃酒,分明是在发泄。夏永抹把嘴唇,说道:“出外头吃吧?”史大聪感觉夏永有话要讲,抓了酒瓶便往外走。二人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史大聪问道:“你想说什么?”夏永道:“听周老头那口气,你不觉得林荣这小子很有问题?”史大聪道:“我早猜到这小子有问题,能怎么办?”夏永道:“只要聪哥一句话,剩下的事归我!”史大聪心想,这家伙莫非钻进我肚子里去了?心思居然让他知个一清二楚!当下吩咐:“好!你马上寻见他,尽快让他从地球上消失!”夏永道:“此事要否跟明兄说说,毕竟是他的人?”史大聪道:“不必了,叶兄曾说过,哪根线出问题就掐断哪根,不可因小失大,此人留着终是祸患!”夏永二话不说,拍拍屁股就走。

方孝铭率众赶回到石门庄,已是夜半三更,四围幽静,庄门内有数名值夜看守。亭堡上的兄弟听到外面的动静,疑为白马堂来人,遂按铃报警,顿时警铃声大作。方孝铭催马上前,大喊几声,有两名兄弟出来确认之后,开庄门迎入。石奇南本无睡意,一听铃声猛地翻身下床,提枪冲了出来,迎面见方孝铭等人归来,大呼:“孝铭哪,你们终于回来了?”众人相继走到石奇南面前,刚从床上爬起来的兄弟也围了过来。石奇南望着一脸疲惫的石小芬,关爱的问:“没事吧?”石小芬道:“没事。我才到后营便摆脱了追捕,后来才想到要去金牛寨通知孝铭哥。”石奇南点头微笑,引众返回客厅。方孝铭道:“大家都很辛苦了,没什么事且先休息去吧。”徐大龙道:“我看还是别睡了,万一史大聪再打过来,也好及时应对。”方孝铭道:“不必紧张!史大聪没那个胆量,纵使叶仲明来了也不必惧怕!”

王县长回到白马堂,惊悉防暴所已被土匪占去,当他从周知伯话中得知防暴所的来龙去脉,便平静而缓和的道:“本是人家的地方,何必再争来打去?”周知伯以为王县长会住上一宿,见其执意要回城,担心道:“路途上安全隐患太多,我看还是等到明日再走?”林同升笑道:“你忘了县长的出身?战场上的枪林弹雨历经无数,还在乎这几个毛贼!”王县长道:“不不,知伯兄也是出于安全考虑,但我这次没有详细安排时间,所以必须得走。”周知伯便命万雄率队护送,一直送至后营。

夏永连夜赶往独龙镇,一宿过去,一大早便去寻觅林荣踪迹,但在独龙镇兜兜转转几圈,他连对方的影子也见不着。心想,如此茫茫人海,要找一个太普通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不动点脑子怕是不行!他仔细的观察来往的人,终于发现一些疑似抽大烟的游闲年轻人,赏几个小钱一问,果真问出些线索。那人告诉他,林荣大多时间不在独龙,而是在云岭跟了大汉奸梁汉民,但每逢初一,十一和廿一日即回独龙销卖烟土。夏永掐指略算,明日恰好是二月初一,可他一日也不想等,总觉得时刻会发生不测之事,于是立马赶往云岭。梁汉民此人在云岭童叟皆识,找到他便轻易找到林荣,夏永不费多少工夫即见到林荣,寒暄几句,便邀其回独龙。林荣道:“我与梁先生约定,无特殊情况每月只回独龙三日,明日初一是例日,你先回独龙等我罢。”夏永心里暗骂:你娘的,有没有必要这般精准!脸上却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好吧,明日不见不散!”

一夜风平浪静。方孝铭早早起床,来到后院才知道,石奇南早已在此喝茶多时。方孝铭上前问道:“石总怎不多睡一会?”石奇南呵呵笑道:“来来,坐下慢慢聊。我这人一兴奋起来,一晚上就不用睡了,躺在床上嘛不停的想,这是天意,天意啊!”方孝铭道:“哪有什么天意?这要感谢王总的父亲王县长,若他没来,你去哪找机会?”石奇南抚着脑门道:“对对对,得感谢王县长,其实也是天意嘛,哈哈!”此时有兄弟将庄门外的牌匾拆除后抬进来,石奇南不屑一顾,忿道:“扔去,送伙房当柴火烧了!”方孝铭道:“恁好的牌匾烧了多可惜,不如留着,把字改掉再挂上去。你等抬它去客厅里放着,让张老找点时间去打理它。”然后又道:“石总,我认为史大聪和叶仲明不会就此罢休,与其让他们牵着鼻子走,不如我们先发制人。”石奇南一听这俩名字就来了火:“你说如何弄死这俩狗崽子?”方孝铭道:“弄死他不难,关键是找到证据!”石奇南愕然道:“证据?还说不难,去哪弄得证据?俩狗崽如此狡猾!”方孝铭道:“神仙也有失足的时候,何况凡夫俗子!待我传兄弟们进来谈谈。”

翟志昶等人相继到来,围坐于茶桌旁。听完方孝铭询问,徐大龙欣喜的道:“我已向韦氏打听过一个叫林荣的人,他与叶仲明私交甚密,若捉住此人,估计人证不成问题。”方孝铭道:“林荣?此人好像已成了梁汉民的爪牙,想捉住他兴许并不容易,但不管如何,一定得擒住他!你等谁有更好的办法?”众人顿时安静下来。石奇南怒道:“何不连梁汉民一起端了,反正这老汉奸已是人人得而诛之!”方孝铭道:“石总别说气话,眼下我石门庄还是自身难保,没有太多精力去分心别的事情。既然大家无更好的建议,那么还是先想办法找到林荣再说。”阮勇道:“有道是钓鱼放饵,若能用烟土将他引出来,何愁擒他不住?”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方孝铭道:“办法不错!我想问,你们谁与林荣见过面?”翟志昶和杜星表示见过。方孝铭道:“见过面的就不能担此重任了,阮兄,徐兄,此任务交给你俩如何?”二人当即欣然领命。

初一日上午,林荣准时返回独龙镇,与夏永会面后,向对方问起叶仲明。夏永道:“人家已享荣华富贵去了,连糟糠之妻也遗弃,哪里还惦记着我们这些布衣兄弟,不过没事,他开好路子让我们发财,还是得感激他。”林荣道:“夏兄急着找我,可是又有更好的财路?”夏永微笑着对林荣扬起拇指夸赞:“我说史所长如此看得起你,原来你小子不但是块干买卖的材料,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佩服!”林荣大喜:“请快说说。”夏永幽声细道:“史所长得知九鳌山藏着一件无价之宝,已明确标出了地点,务必让我和你去挖回来。记住,任何人不可透露!”林荣顿时来了精神,急问:“什么宝贝?几时去挖?”夏永思索片刻便道:“先别问什么宝贝,下午就去挖,为了避人耳目,挖出来之后须得晚上带回来。”林荣疑道:“如此无价之宝,史所长也会信得过我?”夏永一脸严肃:“信不过你,他会让我大老远跑来找你?烟土这事是提着脑袋干的,他也放心让你干,还有什么信不过?”林荣觉得也对,再一追问:“到底是什么宝贝?”夏永“嘘”一声:“先别问,挖出来你我自会知道。”

稳住了林荣,夏永心中有说不出的快意,选了一间环境不错的食馆,二人对饮起来。林荣见夏永满脸洋溢喜悦之色,也高兴的道:“夏兄弟,林某打心里感激你们这些有福同享的好兄弟!我在白马村就没有人正眼瞧过,之前史所长也瞧不起我,自打跟了叶兄,我这人生算是上翻了几百跟斗,史所长也对我另眼相看。嘿嘿,有朝一日回到白马村,只有老子瞧不起人的份啰,哈哈哈!”夏永也附和一笑,心想你就尽情地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林荣还有些顾虑:“夏兄弟,敢问挖到这宝贝之后,史队长打算如何分割?”夏永不假思索道:“四三三分,史所长占四成,如何?”林荣狂喜:“好说,好说!”二人直饮至下午,林荣已有几分醉意,尚清醒的道:“夏兄弟,我们该出发了。”夏永道:“别着急,九鳌山离独龙不远,咱先吃好了,待会才有力气干活。”于是又饮了一会,二人才走出食馆,直向九鳌山赶去。

却说阮勇与徐大龙接任务后于下午便赴独龙,晚上在独龙略作一番搜寻,未见到林荣,次日午后,竟在路上无意中发现夏永二人,但见他们鬼鬼祟祟的往九鳌山方向走去,二人决定尾随跟踪,及至九鳌山下,忽然跟丢了。徐大龙道:“是否上去搜寻?”阮勇道:“我看不必了,此处仅有一道可通,就在此守着,先等等看。”

夏永与林荣快进入九鳌山,突然感觉后面似乎有陌生人前来,便加快步伐爬上山去,再往下看去,什么人也没有。夏永掏出图纸,装模作样的寻了一遍,便指着一棵大树根部周围,肯定的道:“没错,应是此处了,林兄,且刨开土看看。”林荣用小铲子铲了几下浮泥,然后蹲下去察看。早已做好准备的夏永手握匕首,猛地朝林荣背后狠劲刺去,林荣一声不吭便倒下。夏永刚想走,突然害怕林荣未死,又捡起一石头往其后脑砸下,见其腿脚抽搐几下,不再动弹了,便迅速逃离现场,径向独龙奔逃。

螳螂捕蝉,焉知黄雀在后!阮勇二人忽见夏永飞速逃离,却不见了林荣,大感疑惑。徐大龙忽然大叫:“不好!林荣要出事了!”二人顾不上去追夏永,而转身上山寻找林荣。才爬上不到百步之处,便发现一人伏卧于大树下,徐大龙惊呼:“是林荣,快去看看!”二人将林荣翻过来仰躺着,阮勇伸手去探了一下,喜道:“还有气,快,得赶紧救他!”徐大龙道:“他腰上有好多血,须先止血才能保命!”阮勇撕开林荣的衣服,但见腰部一道深长的刀痕,伤口还在冒血。徐大龙胡乱抓一把花草,嚼碎后将其敷覆于伤口上,又撕扯了衣服布条仔细包扎好,终于暂时止住血,而林荣仍昏迷不醒。阮勇道:“怎么办?若不及时救治,恐怕性命不保!”徐大龙道:“没办法,只能我背着他,你在后面扶着,尽快送去独龙医疗站。”阮勇点点头,弯身抱起林荣,艰难的将他置于徐大龙背上。

经过紧急抢救,林荣的命算是保住了,至于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医生也说不出个准信。阮勇对徐大龙道:“你在医疗站守着,我得回金牛寨向司令通报!”徐大龙道:“好的,须派人通知石门庄。”阮勇点点头,迅速离去。

诗云:

趁机施乱计,思危斩眼钉。

同是谋虑人,心事别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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