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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突入宫廷

在莫常林额的指引下,卢自寒带着两人来到百鬼山下的村子。这村子与普通的村子并无二样,只是缺少了寻常村子的活力。这才刚入夜不久,村中就已无灯火,无鸡鸣与狗叫,也无人影走动,一切静悄悄的,甚为阴森恐怖,只是卢自寒心忧吴雅的安危,并未在意左右。

进了村子,由莫常林引路,左转右拐,不知在村中绕了几圈,方才进了一个偏僻的小院,莫常林走到东侧院墙边,轻叩三声。等了片刻才见土墙之上打开了条缝,莫常林低声轻语几句,说得却是些土话,卢自寒并未听懂,不过,随着莫常林的话音落下,土墙便轰轰的慢慢打开,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来。

门内是仅够一人通行的甬道,甬道通往地下,几人行了二三十步,这才宽广,内里巷道复杂,漆黑幽深,但不知为何,却是空气流通,不显沉闷。

洞内火竹掩映,倒是不显漆黑,两人又跟着莫常林在巷道中东转西拐,才总算来到处小房间内,房间内只有两人,一人躺在床上,气若游丝,不是吴雅是何人。另外一人坐在床边,叹气垂声,便是上官逐影了。

听闻身后动静,上官逐影就知是莫常林等人已到,顿时泪眼婆娑,起身拉着二老便来到床边,道:“你这两老不死的,自诩医术无双,今日可得把老身这可怜的孙孙救活了,不然老身可饶不了你俩。”二老哪听上官逐影言语,来到床边便坐下把脉,只觉吴雅此时脉象微弱,几若不察,体内经脉破裂,损及心脉。

莫常林收手起身,叹息道:“确是练功太急,损了经脉。”卢自寒焦急问:“可还有救?”莫常林与吴老对视一眼,道:“若寻药得急,方有一线生机。”上官逐影闻言,脸露喜色,就要唤人取药,当初她见吴雅吐血三升,痛苦万分,抽搐几下便昏迷过去,随即鼻息微弱心跳无力,她焦急慌乱之下,才谴人传了信息二老。

要说这修炼过急走火入魔本也是常事,轻者疗养些日子也就好了,可严重如吴雅这般,早已是药石无救。不过,毕竟莫常林与吴老都是当年药门中不世之材,仙医药典几为精通,各种绝难杂症信手拈来,若非近些年隐匿凡世,名声不显,只怕上门求医之人乃是络绎不绝。

这次也幸得两人赶得及时,以两人医道修为方有一丝挽救余地。莫常林为吴雅行针数十,悬一线生机,不多时,影门守宗药师赶来,莫常林写下药草数十予这药师,药师接过一看,眉头紧皱,迟疑对上官逐影道:“门主,这其余药物门中倒是不缺,唯有这天星草……”上官逐影皱眉道:“这天星草怎说也不甚稀缺,怎会缺了?”药师答道:“近来大陆纷乱,门中弟子受伤频繁,以致天星草出现空缺,我早已令人采购,可附近各城都已断绝,实难获得。”上官逐影冷哼道:“我限你一日之内寻到天星草,否则,你便提头来见。”药师脸露惶恐之色,但还是颤抖着应是。

一旁莫常林开口道:“逢这乱世,天星草断绝也不甚稀奇,大小宗门、王族权贵尽皆需求,即便有也视若珍宝隐藏起来,小雅可等不得我们寻到之时,你即便杀个千千万万也换不回小雅的命了。”上官逐影急道:“那你说怎办?”莫常林道:“你可记得药谷中我曾种有天星草?”上官逐影道:“这般久了,怕是早已被人采走,就算没有,这一去一回怎说也要七日方可,小雅如今可能坚持?”莫常林道:“天星草为喜阴灵药,我种于崖壁之下,甚为隐秘,寻常人想要找到也得机缘深厚才行,只是这时间……”莫常林陷入沉默。

卢自寒站起身道:“爷爷奶奶,此事便交于我,我定保三日带回天星草。”上官逐影喜道:“可真?”卢自寒点点头,上官逐影激动拍着卢自寒肩头道:“不枉老身百般疼爱,辛苦你了自寒。”卢自寒笑了笑道:“此乃孙儿应该。”说完,告辞三人,出了影宗,只是莫常林嘴边带话,等卢自寒离去也未讲出,望着卢自寒离去背影,叹息一声。

一路之上,卢自寒也未用甚省力的巧妙法子,不过是仗着天九玄功的韧性以及轻身符和鬼影步法的轻灵,强行以身法赶路,昼夜不停,唯有真元枯竭,经脉生痛之时,方才停下,打坐半响,待真元恢复,又继续赶路,肚子饿了,就吃颗随手摘的野果,渴了,就俯身在路边饮口野水。如此奔行,卢自寒放才只用不及两日赶到了药谷。

药谷中风景依旧,只是没了草屋茅舍变成一座真正的野谷,寻着莫常林所说,卢自寒来到天星草所在,果见几棵长着淡金色叶子的小草在崖壁下受微风轻拂,左右摆动。

连续两日不停歇的奔行,卢自寒早已是累得脸色苍白,经脉隐隐作痛,但他不敢停歇,心中忧愁吴雅性命,采了天星草后,便折身而返,不过因为经脉负担过重,赶路之时已不复来时那般轻松。

就在卢自寒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经过青阳山时,却是被两名壮汉拦住去路,在其身后,站着数十人。皆是草莽打扮。

卢自寒心中有急事,自然不可能给这群贼人多做言语,还未等领头的开口,他手掌一挥,恐怖的掌劲铺天盖地压向众山贼。迎头两人心下一惊,但两人也不是甚么简单之辈,见掌劲来势凶猛,两人赶紧拿出随身长刀阔斧,运劲对敌。

使大刀之人,身高七尺,刀便有五尺长,这刀寻常人使出只会碍手碍脚,但这汉子使来,却是好不阻碍,提斩劈砍,犹如臂使。

只见他手中大刀平直伸出,猛然上挑,使出长刀裂山,竟是将卢自寒的掌劲一分为二。随后使大斧的男子将双斧使得虎虎生风,将劈开的气劲彻底震碎开来。

卢自寒倒是未曾想这两人还有点本事,竟能挡下他发出的掌劲,不过他随连日运劲奔逃,确实体弱,但也没沦落要受制于这些贼人手中。

稍作愣神后,卢自寒双手画符,竟是以虚空画符之术再次施展出寒冰火箭来,冰火相融下,却是让低级符印的威力直逼高级符咒,这等境界,又岂是两名山贼头头可以抵挡。

二人并不知术法之威力,仗着胆大,竟是以刀剑硬碰,长刀男子猛然一刀劈砍在寒冰火箭之上,寒冰火箭顿时炸裂开来,长刀男子连声惨叫都未及发出,便被轰得残渣不剩。而持斧男子因身处长刀男子身后,又及时以双斧护住周身,这才没被寒冰火箭的爆炸给撕碎,但也被炸裂时的劲力给掀飞出十数丈远,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解决掉两人,再看剩下贼众早已肝胆俱裂,四下而逃,只瞬息间便剩四五人颤抖立于原地,慌乱不知所措。

几人见卢自寒望来,心神一颤,慌忙跪倒在地,磕头如雷响,额间鲜血染了个满面,齐齐哀求着“少侠饶命。”

卢自寒对这些个山贼可没甚么好感,他们哪个不是作恶多端之辈?留着也不过是祸害,几人虽是苦苦哀求,但卢自寒却也没有饶了的意思。

就在卢自寒杀机大盛,便要顺手解决掉几人时,为首一人感受到卢自寒的冰冷杀机,屎尿齐流,匍匐在地,颤抖着身躯,慌声呼道:“少……少……少侠饶命,小的有事相告,只求少侠饶小的一命。”

卢自寒也不应答,但还是停下了身形,皱眉看着此人。那人见卢自寒停下,不敢耽搁,忙说道:“少侠,我知你那女伴的去处?”卢自寒一愣,自己的女伴,他指的是何人?是陆清婉还是樊菁柔?若是陆清婉……卢自寒不敢再想,他激动的拉起那人衣领,着急问道:“你说的是谁?”

那人见着卢自寒这般着急模样,知道自己赌对,他出言之时也不过是抱着侥幸心理,没想今日自己命不该绝,他忙说道:“就是那日被二当家带上虎驼寨的那名女子。”卢自寒闻言,激动不已,曾被俘上虎驼寨的与自己有关的也就只有陆香菱与陆清婉两女,而陆香菱自那以后一直待在极北寒冰城内,即使出来也只在极寒之地内,万是难再出现在这青阳山附近。而陆清婉自归云殿一别后就再无音讯,那此言说完必是陆清婉了。想及此,卢自寒着急追问道:“快说她在何处,否则我立取你性命。”山贼闻言,心中安定,他知卢自寒已无杀心,但他自然不敢玩弄卢自寒这样的高手,忙将自己所知如实相告。

“自从那日少侠杀上虎驼寨,杀了二当家后,寨内兄弟死的死逃的逃,各奔东西,而我兄弟几人便去了洛城附近,在那里干些小偷小摸的勾当,后来一日洛城来了皇族中人,辇车笙旗绵延数里,后听人说,那是天翔国太子的车驾,我等不过小人,自是不敢挡驾,只得远远观望,后来车驾骤停,遥遥有争吵声传来,不久便见打斗,我等为凑热闹,靠近些才知与太子一行起冲突的正是当初少侠上虎驼寨所救的那名女子,姑娘虽强,但难敌四手,后来失手被擒,我等都亲眼所见。”卢自寒闻言皱眉道:“你说婉儿是被太子擒走?”山贼点头道:“千真万确。”卢自寒沉吟半晌,觉得这些人说得不似假话,挥手便让几人离去了。

卢自寒心中思量,既然如今知晓陆清婉去处,那便耽搁不得,等将草药送到,他便要起程前往天翔城寻找陆清婉去,只是,为郑晓宇讨要功法之事怕是又要推辞些时日了,暗暗对郑晓宇说了声抱歉,他便打定主意,稍作调息,便再次上路。

又近1日奔劳,总算回到了影门所在,但他不死知入宗之法,左走右晃也难摸门道。好在村内执哨弟子识得卢自寒,早传讯给了门主上官逐影。上官逐影知晓卢自寒归来,急急忙忙亲自来迎。

随着上官逐影兜兜转转,卢自寒仍是没有看出个门道来,便已来到吴雅所在房间,将天星草交给早已等得焦急的莫常林二老。莫常林接过天星草后就匆忙炼药去了,这时上官逐影与吴老才现卢自寒脸色发白,疲倦之色现于脸上,上官逐影关心道:“自寒,你没事吧?”卢自寒摇头笑笑道:“孙儿无碍。”吴老拧眉道:“怎会无碍?伸手于我看看。”卢自寒本欲不依,但拗不过二老冷脸,只得伸出手来,吴老把脉一瞧,便心疼道:“经脉撕裂,气血不稳,非数日不可痊,即愈且伤,一毁终生。”上官逐影惊道:“怎会如此严重?”吴老道:“过度消耗真元,以致损伤经根基,极难修复。”上官逐影心疼道:“苦了你了,自寒。”卢自寒笑道:“爷爷奶奶之恩胜于此百倍。”随后卢自寒提了离去之事,但被上官逐影以其身体未复为由拒绝了,卢自寒无奈,只得在影宗休养。

数日,吴雅在三位老人的细心治疗与照顾下,总算转危为安,悠悠转醒,众人方才松了口气。吴雅醒来时,初时有些迷糊,辨不清生死,后来神智渐复,才理清事实,转眼见得坐在床边的卢自寒,顿觉心中狂喜,历经生死,对于自身感情明白得尤为透彻,因此一见卢自寒,她便他顾不得身上疼痛,挣扎着就要坐起,哪知牵动内腑伤势,疼痛加深,使其秀眉紧蹙,但却也掩不掉她脸上的喜意。

卢自寒对着她笑了笑,赶紧上前扶着她躺下,吴雅如同乖巧的小猫,温顺不已。三位老人见吴雅模样,尽皆不由咧嘴偷乐。唯有上官逐影见吴雅眼中只有卢自寒,丝毫不觉身旁还有三人,不免心中微生醋意,她上前调笑道:“你这丫头,好生偏心,醒来不说惦念惦念我们这些个老人,眼中却只有你这哥哥,让我们这些老骨头好生伤心。”

听了上官逐影的调侃,吴雅方才发觉屋中有人他人,见是莫常林等人,不禁满面娇羞,虚弱的娇嗔道:“姥姥你笑话我。”几位老人哈哈大笑,让得吴雅更是羞涩不已。

一旁卢自寒也未好到哪里去,不过对于吴雅醒转,他也是心下高兴。但他的心中还惦记着陆清婉之事,是以寒暄几句,卢自寒就对几人道:“既然小雅已醒,那我便先回去了。”上官逐影不满道:“甚么事这般急,也不说在这里多陪陪你小雅妹妹几日。”吴雅虽也希望卢自寒留下,但她还是开口对上官逐影道:“哥哥能来看望小雅,小雅已是万分高兴,如今小雅无碍,哥哥又有事在身,奶奶便不要强留他了。”卢自寒对吴雅笑笑,转头对上官逐影道:“奶奶,此事对我确实紧要,不便再多耽搁了。”

上官逐影见卢自寒言语模糊,顿时心生不快,以为卢自寒辜负吴雅,不过吴雅在此,卢自寒与她又名为祖孙,一时间,倒又不好出言阻止。

吴雅心中失落,但看着卢自寒眼中满是焦急担忧之色,而且从自己醒来见到卢自寒起,他便一直坐立不安,双目神游,吴雅便心中猜测,卢自寒恐怕是真有急事。因此,她一见上官逐影不再言语,便紧忙对卢自寒道:“哥哥,你有甚么事就且去忙吧,小雅没事。”说着,她又转头对上官逐影道:“姥姥,哥哥他确实有事,况且,小雅有您在身边就行了。”上官逐影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这外孙女,心地善良,善解人意,不喜争抢,有苦便自己咽下了,但她既然这般开口请求了,她也只能同意卢自寒离去。

叫了人送走卢自寒,吴老索性也就与卢自寒一同回谷阳村去,对于吴老离去,吴雅只是有些微微感伤,却未挽留。

出了村子,影宗弟子自行返回,只剩卢自寒与吴老同行。卢自寒心思焦急,但吴老却是不疾不徐,卢自寒又不好催促。

如此行了半程,吴老突然叫住卢自寒,对他道:“小子,你慢些,我有话对你说。”卢自寒心下疑惑,两人行了半程都不言语,怎得这时叫住自己。但他还是停住了身形,转身看向吴老道:“吴老,你有甚么话请尽管直说。”吴老点点头道:“我就小雅这一个孙女,请你不要伤了她。”卢自寒愣愣道:“我待小雅如亲妹,怎会伤了她呢?”吴老不悦道:“你小子切莫与我装模作样,我说的甚么意思你心中明白。”卢自寒挠头道:“吴老说的哪里话?自寒愚笨,不甚明白。”吴老紧盯卢自寒良久,最后只能化作一声重重地叹息,道:“儿孙自有儿孙福,罢了罢了。”随后吴老又对卢自寒道:“盯着我做甚,还不带我快些回去,天色已是不早。”卢自寒尴尬笑笑,心下却是松了口气,他对吴老道了声“得罪!”伸手捞起吴老,便快速往谷阳村赶去。

两人回到院子,院中只有郑晓宇一人坐在石桌旁以手托颚,独自发呆,听得开门动静,转头见是卢自寒与吴老走进来,连忙含笑奔了过来,其模样,活脱脱的像个孩子。

“前辈。”郑晓宇先是恭敬的招呼了一声吴老,吴老轻嗯了一声,便径直回屋去了。郑晓宇见吴老面色不喜,也不知其为何事,只得转首对卢自寒问道:“自寒,我们还要在这呆上几日,这些日子我是好生无聊。”卢自寒笑道:“明日我们便走。”郑晓宇闻言顿时高兴得上蹦下跳,在地上洒下一片片冰渣。

也难怪他会这般高兴,不仅是为了就要去为他寻找功法,更多的是就要摆脱这确也无聊的日子。寒心仪平常也都是一副冰霜面孔,如今病急,更是少言,而虚宇则是个平淡性子,一有空闲便到处游山玩水,郑晓宇跟过几日也就没了乐趣。要说往日有卢自寒在身边,倒还好些,毕竟都是年轻人,总能说上几句闲话,可这几日因为吴雅的事情,卢自寒去了影宗,着实把郑晓宇给闷坏了。

将临傍晚的时候,虚宇才慢悠悠的回到院子,卢自寒与其说了要离去之事,虚宇皱眉道:“你这消息不知真假,怕是要空跑一趟。”卢自寒道:“婉儿一人在外,生死不知,我实在担忧,这几月来,我已是寝食难安,现在好不容易,有点她的消息,若是不尽早查看,我怕自己会后悔终生。”虚宇默然不语,心中直叹,苦命鸳鸯,眼神却是瞟了瞟,寒心仪所在房间。

看着卢自寒坚定与担忧的眼神,虚宇几次欲说出寒心仪的身份,但最终都没能说出口。这时,寒心仪从屋中款步走出,看向虚宇点了点头,转头对卢自寒道:“自寒公子即是要离去,那便劳烦自寒公子为心仪顺道打听灵泉的消息。”卢自寒点头道:“心仪姑娘且放心,自寒定会将灵泉之事放在心上。”寒心仪点点头,走到一旁石桌上坐下。

虚宇琢磨不透寒心仪的意思,但他也不便多说甚么,只是看向卢自寒道:“老道这次便不与你们一起去了,心仪姑娘身边不能没人照看。”卢自寒疑惑道:“不是还有吴老在这里吗?”虚宇道:“吴老虽是医术超群,但不懂武技,若有敌袭来,心仪姑娘又不便出手,可当如何?”卢自寒点头道:“还是师叔考虑的周到,反正此去也多是探听消息,不会有甚危险,只我与胖子去便可。”虚宇点点头,陪着寒心仪一旁坐下。卢自寒见左右无事,便与郑晓宇回屋简单收拾去了。

等卢自寒等人离开,虚宇以真元送语入耳之术,悄声对寒心仪道:“你明知他此去是错,何不阻止?”寒心仪叹息一声,回声看了眼卢自寒所在屋子,摇摇头,并未解释。

翌日,卢自寒一早便与郑晓宇往天翔城方向出发。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虚宇与寒心仪吴老并肩站立,吴老对寒心仪两人道:“你们可知自寒此去何方?”寒心仪道:“兴许是为了灵泉之事。”吴老担忧道:“灵泉有消息了?”寒心仪摇摇头,转身回屋去了。吴老又看向虚宇,虚宇叹息一声,似是想起了甚过往,脸上满是追忆之色,吴老见此也就不便再问,一时间尽皆沉默下来。

卢自寒与郑晓宇出了谷阳村,策马十数日方才赶到天翔城附近。如今天翔城已不复当初卢自寒来此时的宁静祥和,出现在两人眼前的是遍布的狼烟,以及一眼望不到头的军营。

望着绵延足有十数里地的军营,卢自寒道:“想不到伏浃元帅已经围住天翔城,瞧这架势,怕是要不了多少时日天翔城就要沦陷了。”郑晓宇撇嘴道:“这些人打着义军的旗号却干着叛军之事,所过之处烧杀抢掠,比之天翔国大帝当政时更加民不聊生,若是让伏浃得势,天下百姓将再无宁日。”

卢自寒闻言,不由想起顾滕云来,相比较之下,顾滕云倒似个仁君,不过,他可不关心天下大事,他只想找到陆清婉,然后与她相守余生。

“这义军包围如此严密,我们要如何进去?”郑晓宇看着围在天翔城四周的义军营地对卢自寒道。卢自寒道:“等夜深时我便带你闯入天翔城去。”郑晓宇点头道:“怕也只得如此了。”

是夜,天空中,乌云盖顶,雷光闪动,乃是要大雨倾盆的征兆。卢自寒趁着雨势未来,夜深如墨之时,运起身法,携着郑晓宇,几个闪身混入了天翔城。

城中少有人走动,还在大街走动之人皆是行色匆匆。神色担忧,两人择了处尚未闭门的酒家住下,掌柜见两人不似本地人,心有疑惑,但抵不过卢自寒出手大方,便喜笑颜开的让小二带入上房去了。

两人刚在房中坐下,外面便下起了倾盆大雨,雨若珠帘,经久不绝。待得第二日清晨,雨势也未减弱半分。

整个白日里,卢自寒两人都待在酒家内,并未出门。因为叛军临城的关系,来酒家吃饭的人也少了,但总是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悠闲得坐在空荡的酒楼中喝酒,谈论着叛军的事情。

卢自寒与郑晓宇坐在窗台边,桌上放了几碟小菜,放了壶好酒,望着外面天色,雨势虽缓,但却没有停止的意思,卢自寒便不由心中暗自思忖:今夜就算这大雨不停,他也要进王宫去打探陆清婉所在。

好在天公作美,到了下午雨便停了。只是大雨初晴,彩虹现世,城外却是响起了擂鼓之声,却是叛军,已经排开阵势,吹起了攻城的号角。

闻着擂鼓声,卢自寒却是大喜,只觉今夜是个大好时机,等到入夜,外有叛军吸引众人注意,他再入宫打探,麻烦定然会少却不少。

到得晚上,卢自寒独自一人翻入宫墙,果见皇宫内岗哨稀疏,且大多精神不振,心神惶惶。而卢自寒鬼影身法功夫已至大成,本就善于隐匿,哪是这些个修炼浅薄的护卫能够发现的,以至于即便卢自寒不识得宫中道路,东拐西歪的也没能被人发现。

寻了近一个时辰,卢自寒也没有弄清太子住在何处,最终也只得往皇宫中央最高的大殿而去。

尽管已是深夜,但大殿中仍是灯火通明,新任帝皇柯俊正忧虑的坐在龙椅之上,以手扶额,神情憔悴。在他身旁站着的国师也是焦虑不安,柯俊对国师道:“如今情况如何?”国师道:“天翔城岌岌可危,城外叛军足有40万之众,而我守城将士只剩5万人不到,加上宫中禁卫,也难凑足10万来,虽天翔城有高墙之利,但照此下去,破城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柯俊道:“我帝国数百万大军,怎就只剩这么点人了?”国师道:“帝国式微,各地纷纷自立为王,对勤王令各种敷衍,即使出兵也是拖拖拉拉的。”柯俊道:“那柯灵那边呢?老祖是否又找到?”国师道:“只叛军围困起,我们就再难收到外界的消息,是以,四公主那边,我们并不知如何了。”柯俊闻言,仰天长叹,“王国亡矣!”

国师见柯俊如此颓丧,心有不悦的同时,仍是低声劝慰道:“陛下,只要四公主寻到老祖,有老祖出手,到时帝国定然能够转危为安的。”虽听国师如此说,但柯俊的忧伤之情并未得到缓解,他低声叹道:“只怕,老祖未到,皇城先破了。”国师闻言,唯有暗自神伤。

突然国师心中警觉,抬头喝道:“斗胆梁上之徒,竟敢闯入宫廷,还不速速下来受死。”卢自寒才刚飞身落到大殿屋顶,便被殿内国师发觉,听闻国师之语,卢自寒冷笑一声,身躯猛然下沉,竟是冲破屋顶,携着碎木残瓦直落而下。

国师不等卢自寒落地,飞身而起,一掌拍出,卢自寒伸脚抵挡,掌脚先交,一触即分,国师受力下沉,竟是比来时更快几分,双足落地,只听轰然巨响,白玉石都碎裂开来,而卢自寒只一个翻身,就稳稳落地。

殿内之人纷纷惊讶于国师竟会落于下风,而对方不过是一俊郎少年。柯俊惧怕,坐于龙椅上的身子颤抖不停,以为又是来得妖族中人,要想取他父亲性命一般取他性命。

国师虽是同样惊于卢自寒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实力,但通过刚才一击交手,就知卢自寒并非妖族中人。这时,皇宫禁卫听见大殿动静围了上来,护在柯俊与国师身前,其余一众就要上前将卢自寒拿下。

“退下!”国师出声喝道。

待禁卫退开,国师这才上前对卢自寒问道:“不知少侠夜闯皇宫所为何事?”卢自寒冷冷看了四周众人一眼道:“我是来寻人的。”国师皱眉道:“不知少侠所寻何人?又可知擅闯皇宫乃是死罪?”卢自寒道:“若只这些人马,可还奈何不得我。”国师皱眉,他知卢自寒所言不假,不过嘴上却不示弱道:“皇宫之中自然不止这些人马,稍待片刻就是铜墙铁壁,你就是插翅也难逃了。”卢自寒仰头一笑道:“大人可是欺我眼瞎,王城被数十万叛军围困,只怕这些人已是陛下最后守卫了。”国师不言。

卢自寒却是自顾说道:“我也不与你多言,让太子交出陆清婉,我便即刻离去。”国师疑惑看向柯俊,据他所知,自先皇身陨,柯俊即位,便未及册封太子,如此,面前这男子所言中的太子怕就是柯俊了。

此时的柯俊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见国师与卢自寒望来,柯俊颤声道:“我……我不认识甚陆清婉。”卢自寒盯着他道:“你便是太子?”柯俊道:“我……”国师见柯俊就要承认,忙打断道:“少侠不知寻此人何时?”卢自寒迷惑看向柯俊道:“你到底认识与否?”柯俊支吾着不知言语。国师应道:“少侠到底何意?”卢自寒道:“我听闻说陆清婉被王国太子掳走,特来此寻,我限你们快些将她交出,否则莫怪我血洗皇宫。”

国师皱眉道:“我们并不识得此人,少侠又为何苦苦相逼?”卢自寒说道:“我只要此人。”国师道:“即是如此,那便是无法再谈了。”卢自寒道:“那又如何?”众人看向国师,国师无奈,强言道:“那这宫廷可容不得你。”说完,国师飞身而起,人处空中,双拳连出,拳势威猛。

卢自寒本就不喜以硬碰硬,仗着身法灵活,绕到国师身后,双手齐出,两柄匕首直指国师后心。

见眼前男孩身形消失,国师心中便知不好,未等他反应,已感身后劲气袭身,他忙用脚在空中一踏,劲气透体,身形竟是突地朝前窜了数尺,虽是躲过了卢自寒手中的双刃,但仍是被劲气划破皮肉露出鲜红的血珠。

国师不敢大意,快速回身,却见身后又无卢自寒的身影,四周护卫也是一脸迷茫,他们只觉眼前一花,那厉害的少年就没了踪迹。

正在大家四处寻找时,突然,劲风从左侧袭来,国师早有防备,他猛然抬腿扫去,怎想却是扑了个空。国师脸上刚露出疑惑,背后便被人踹了一脚,这脚势大力成,若他不是及时用真元护住后心,这一脚足以震碎他心脉。但他睡,没受伤,人却被轰出了两三丈。男孩可没兴趣和他缠斗,若是引得其他高手前来。

国师身处空中,鲜血洒落,卢自寒借机闪身但柯俊身边,短刃架颈,看向落在地上的国师与众护卫道:“快去将太子找来。”众侍卫茫然无措,国师被人搀扶起,咳嗽几声,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感受着脖颈间的冰凉,柯俊慌得冷汗直趟,听卢自寒言语,结巴道:“朕还……未立下太子。”卢自寒皱眉,道:“那在洛城掳走一名美貌女子的是何人?”柯俊一惊,当初在洛城,便是他遇一美貌女子起了色心,派人出手擒下,只是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被人劫持到了黑袍人那里,如今听卢自寒提到洛城与美貌女子,他便想了起来。

卢自寒见柯俊眼神躲闪,忙问道:“你便是知何人,却不惜舍命保他吗?”柯俊支吾道:“是……是……”卢自寒双眉一竖,喝道:“说!”柯俊浑身一颤,道:“便……便是朕。”卢自寒却是不管是谁,一听柯俊承认,心下一喜,面上急切问道:“那婉儿此在何处?”柯俊想起黑袍人的恐怖,一时不知该不该说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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