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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化名心仪

进入房间没多久,南宫逸云就急忙从房间内跑出来对南宫俊道:“父亲,小师叔不顾伦理道德,夺走师侄妻室,此事无论如何希望父亲做主。”紫嫣抬头为卢自寒辩解道:“宗主,不是……”樊天行冷喝一声,“闭嘴,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份儿。”紫嫣喏喏闭口不再言语。

南宫俊对南宫逸云道:“此事却也是你小师叔做得不对,我这便派人去找小师弟回来问个清楚。”南宫俊说此话时,眼中寒光闪烁,显然并非是想将卢自寒找回,而是借此事除去卢自寒。

南宫逸云心下暗喜,只要除去卢自寒,以后无论是得到樊菁柔还是继承宗主之位,便再无威胁。南宫俊转身冷冷看了樊天行等天阳宗人。转身往归云殿正殿而去。樊天行犹豫片刻,对紫嫣吩咐几句后,这才往正殿赶去。

正殿内,南宫俊正台高坐,见樊天行进来,淡然道:“樊宗主请坐。”樊天行挨着宇圣临坐下,看向南宫俊请罪道:“小女顽劣,给南宫宗主添麻烦了,等将小女寻回,定让她给宗主好生赔罪。”南宫俊哼一声说道:“你家女儿好高的脾气,昨日众目睽睽下丢尽我归云殿的颜面,若非我儿万般中意你家小女,请求饶她一次,不然这番账我定要与你天阳宗好生算算,哪想今日竟然与人私奔,简直视我归云殿为无物,此事你樊宗主若是不给我归云殿一个交代,我归云殿与天阳宗将誓不两立。”

樊天行自知理亏,又弱于人势,只得口中连声应是,但心下却是腹诽南宫俊小人得志。以往归云殿也有楚云阳坐镇,但却是不显痕迹,世人不知,只以为楚云阳早已化归尘土。如今楚云阳强悍现世,力敌妖族至强者,对天下之人又何尝不起到一种震慑作用?因此归云殿的威慑力一时间远超两大宗门,这也是天阳宗与寒冰城城主愿意低人一头的原因。

樊天行应下之后,推说是急着去安排接下来的事情,便告辞离去。宇圣临见无自己甚事,也请辞离去。等到两位宗主离开后,南宫俊对坐下众归云殿长老吩咐道:“卢自寒不尊人伦,挟走师侄南宫逸云的未婚妻,玷污师门,现我已宗主的身份,对其下达诛杀令,通报全宗。”众长老诧异万分,其中一名长老起身犹豫道:“宗主,太上长老那里……”南宫俊道:“太上长老怪罪下来,自有我来承担,你们只管执行就是。”长老们只得喏喏应是,各自离去告知门下弟子去了。

卢自寒追着掳走樊菁柔那人一直出了归云殿,沿途但凡有阻拦的弟子,通通被那人放倒,只见那人出手极快,大多弟子尚未来得及出手就被那人给放倒在地。离开归云殿不远,那人突然停下脚步,卢自寒皱眉看向那人道:“你是谁?为何要带走菁柔?”谁知那人闻言却是仰天哈哈大笑,将扛在肩头的人丢在地上,出声道:“我倒是没想到会是你先追来。“说着那人转过身来,当卢自寒看清他的容貌也是心下惊,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天阳宗的长老齐振威。

卢自寒皱眉看向齐振威道:“齐长老这是甚么意思?”齐振威挥剑斩开笼罩着地上那人的黑色布袋,只见里面躺着的居然是一名归云殿的弟子。齐振威道:“若是知道你会回到归云殿,我定然就不会先将菁柔送走了。“卢自寒皱眉道:“菁柔去了哪里?“齐振威道:“她去找你了。“卢自寒疑惑道:“找我?“齐振威道:“没错,菁柔对你的心意想必你也知道,她是决然不会活着嫁给那个南宫逸云的。“卢自寒道:“所以你便将她送离了归云殿,然后再将归云殿的人引到错误的方向?“齐振威笑道:“确实如此。“卢自寒问道:“那你可知她去了哪里?“齐振威道:“当时你是往南追去,现在想必她往那个方向去了。“卢自寒看着齐振威道:“你告诉她的?“齐振威道:“我也是听归云殿的弟子说的。“卢自寒别有意味的看了眼齐振威,动身往南而去。

齐振威看着卢自寒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樊天行,如今你女儿与归云殿的矛盾缠身,我看你还有何余力阻止我?哈哈~”齐振威大笑着,拎起地上的归云殿弟子绕道回转归云殿。等洪刚找到这里的时候,齐振威和卢自寒已经离去多时,他兜转了几圈,也只得回宗复命了。

再回到镇上,已过了大半天的时间,除了路程颇远,更多的还是因为归云殿的弟子在四处搜索卢自寒与樊菁柔的踪迹,起初卢自寒还未在意,但当归云殿的弟子纷纷朝他出手时,他才知道,原来南宫俊借樊菁柔被人带走之事,怪责于他,想要取他的性命,因此卢自寒一路走来都得绕开归云殿弟子的搜索,实在绕不开就快速出手,赶在更多归云殿弟子围上来时,击晕他们。

好不容易赶到镇上时,已过三更,虚宇在卢自寒进入院子时便从修炼中惊醒,感受到是卢自寒的气息后,他起身出门,正好瞧见卢自寒跃过院墙进入院子。卢自寒一进院子就瞧见站在房门边的虚宇,他焦急对虚宇道:“师叔,麻烦上门,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此时便离去。“虚宇看着卢自寒道:“何事这么惊慌?”卢自寒喘息几声,说道:“先离开吧!不然被缠上可就麻烦了。”虚宇点点头,回屋收拾了几件随身衣物,便欲和卢自寒一同离去,不想郑晓宇所在房门突然打开,他看向卢自寒两人道:“那个我可不可以跟你们一起走?”卢自寒犹豫半晌,看着郑晓宇眼中的坚定,方才点头同意道:“快些收拾走吧!”郑晓宇低声道了句谢谢,转身回屋。

不久郑晓宇便走了出来,身上还是那件有些破旧的道袍,肩头挂着一个小小的行囊,走到卢自寒的身旁,这时院外已经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和争吵与呵斥。卢自寒知道不可再久留,便于虚宇二人跃过院墙,往南而去。

幸得卢自寒三人走得及时,三人刚走,郑晓宇家的院子便被几名归云殿的弟子闯入,将屋内翻了个底朝天,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但终是晚来一步,一无所获。

卢自寒三人一路急行,直到天刚放晓,三人已离开堕崖渊足有数十里,也幸得虚宇为郑晓宇加持了轻身符,否则他早就累的趴到了地上,尽管如此,他也也累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停了下来,他便躺在地上不愿起来,大口的喘着粗气。

稍作休息,卢自寒去寻了些去找了些山鸡野兔,当作晚餐。几人坐下,这才听卢自寒说起在归云殿的事情,二人听完,对樊菁柔的情深都不由唏嘘。

“若有佳人如此对我,胖子我死亦足矣。”郑晓宇对卢自寒有佳人如此倾心,羡慕不已,语气中颇含醋意。

哪知卢自寒听了却是苦笑道:“人活在世,最是情债难还。”郑晓宇拍了拍卢自寒的肩头,调侃道:“你也就别不知足了。”卢自寒笑了笑,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多做讨论,简单的吃了些烤肉,闲聊几句,便各自打坐休息去了。

心烦意乱的卢自寒,无法静心凝神,便来到郑晓宇身边,见郑晓宇呆坐着看向远方,便对他道:“胖子,你怎会想起跟我们一起,你为甚不去找你的师父?”郑晓宇苦涩一笑说道:“你知道我为甚么会出现在归云殿吗?”卢自寒摇摇头,郑晓宇继续说道:“那日师父将我带出符文圣地后,就将我留在了附近的锡城,师父说他要闭关数载,让我期间好生修炼,等他出关之时,再来寻我。我伤好之后,一时之间也无处可去,想想离家不远,便索性回了家里,只是没想到,才在家里呆了匆匆几日,父母就此遭逢大难,若不是我当时与父母赌气,一人入了林野修炼,或许父母也不会死得如此凄惨。”卢自寒自然知道,清心闭关就是为了修炼从他这里得到的天九玄功,但此时怎说也与郑晓宇无甚关系。卢自寒拍拍郑晓宇的肩膀安慰道:“你也不必如此自责,人各有路,生死有命。”

郑晓宇抹了抹眼角,笑看着卢自寒说道:“我没事。”随即又看向虚宇,起身拜道:“想必这位就是虚宇师叔祖了吧!”虚宇点点头,他虽然不喜清心,但郑晓宇这小胖子的心性还不算太坏,虚宇还是点头应下了这声师叔祖。

见虚宇应下,郑晓宇再次拜了拜,但想起当初师父清心提到虚宇时的奇怪模样,他不由好奇对虚宇问道:“师叔祖,为何师父如此怕你?”

虚宇冷哼一声,道:“如此道门败类,若有一日被我遇着,定斩不饶。”

“额!”郑晓宇一愣,他看向虚宇问道:“这是为何?”

哪知虚宇却是没有解释的意思,他又看向卢自寒,卢自寒道:“此事是我们与清心的私人恩怨,与你无关,你便莫要追问了。”

郑晓宇尽管万分好奇,但见两人都不愿说,也就不便追问,只得将心事藏下,待有机会,定然好生问问,以他所想,定然是师叔祖与师父之间有甚误会。

“师叔?”郑晓宇奇怪的看着卢自寒道:“你叫师叔祖为师叔,那我不是得叫你师叔吗?”

卢自寒心底暗笑,当初他便与郑晓宇说过,只是郑晓宇自己不信,他佯作无奈道:“辈分如此!”

郑晓宇闻言,颓丧着脸,他与卢自寒不过差不多的年岁,自己此时却是要叫他师叔,这让郑晓宇如何能够接受。

看着郑晓宇这般模样,卢自寒终是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虚宇在一旁也是淡淡的笑了笑,随后对两人道:“时辰不早,早些休息,明日还得赶路。”虚宇发话,二人自然不敢多闹,各自寻地坐下修炼去了。

三人一直在此处休息到次日,只是当三人从打坐中醒来时,却猛然发现在三人不远处坐着一蒙面红衣女子,女子静静地坐在草地上,手中拿着一截树枝,轻轻的拨弄着地上的小草,似乎全部心思都在面前的小草之上。

卢自寒三人也不知来者是敌是友,当日女子在归云殿演武场上的威势,卢自寒与虚宇可是亲眼所见,连那般厉害的黑袍人尚都不能轻视,若是敌人的话,他们三人,恐怕今日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但见女子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尽管几人已经醒来,也并无其他动作,郑晓宇却是未见识过女子的雌威,他见几人面色怪异,见女子后脸露诧异,以为众人相识,便轻声对卢自寒问道:“这女子是谁?倒是生得艳丽,莫不又是为你而来。”

或许是郑晓宇的话惊动了女子,只见女子回过头,三人见女子俏脸蒙纱,只余双眼在外。女子的双眼大而明亮,只是瞳孔,乃是墨绿色,显得颇有些怪异,她含笑看着三人道:“醒了?”卢自寒并未答话,紧蹙眉头,上前一步对女子,行礼拜道:“不知前辈到此,有失远迎。”女子看着对自己恭敬施礼的卢自寒,神情复杂不发一语,虚宇上前警惕的看着她问道:“前辈来此有何请教。”

女子叹息一声,看着三人道:“我此来是有事求你们的。”虚宇皱眉道:“以前辈修为,何以用求字?但有吩咐,我三人必定竭力而为。”虚宇所想,无非是先求脱身而已。

不等女子开口,卢自寒却是看着她略有期待问道:“前辈可知一名叫做寒心仪的女孩儿?”他始终记得当初在丰阳山所拾得那枚木簪之事,否则他也不会寻到归云殿来。

红衣女子看着卢自寒,听她问自己关于寒心仪的事情,身体不由颤了颤,便恢复平静,她盈盈站起身,身形消瘦,长发飘飘,红色长裙随风舞动,一举一动间,都仿佛是一幅美丽的画卷,她看着卢自寒轻声问道:“公子和这名女子是何关系,既然如此在意?”卢自寒着急道:“她是我此生最在意之人。”红衣女子的身体又轻轻颤了颤,她抬起手拂上面纱,似要将其摘下,但有突然抬高几分,撩了撩额前的发丝,道:“却是不知这名叫寒心仪的女子生得如何模样,倒是令人艳羡。”女子此言一出,卢自寒心中一凉,神情也不由落寞下来,女子见他这般样子,似有不忍,问道:“公子何以认为我认识她?”卢自寒拿出那枚木簪,道:“前辈曾在丰阳山对一女孩儿问路归云殿,而我便是在那里捡着的这枚木簪,这木簪乃是我与她的定情之物。”女子心中刺痛,他看着卢自寒,眼中隐隐有深情道:“公子可真是痴情,不过小女子确实从未见过戴着这木簪的女孩儿。”

虚宇奇怪看着红衣女子,他总觉得眼前这名前辈似乎很在意卢自寒,自三人醒来,她的目光好似就没离开过卢自寒。

卢自寒微微有些失望,虚宇接言拜礼道:“前辈寻我三人不知所请何事?”红衣女子起身微微还礼,对虚宇道:“不需呼我甚前辈,小女子……姓寒,您就叫我心仪就好。”虚宇颇有顾虑,但见女子眼神真诚,也只得顺其心意道:“那心仪姑娘…..?”寒心仪看向卢自寒道:“听闻公子认识鬼医圣手莫常林,我特此来请公子为小女子引荐。”卢自寒闻言微微诧异,他担忧的看向寒心仪道:“你找我爷爷做甚。”寒心仪咯咯一笑,道:“公子莫要害怕,小女子只是有位朋友身患怪疾,想找莫前辈救治,多番打听,才知公子与鬼医圣手的关系,特此寻来。”

卢自寒好奇问:“你朋友所患何病,有何症状?”寒心仪道:“谅小女子不便将此事说与公子听。”卢自寒皱眉打量着寒心仪,他深知眼前之人的恐怖,若是她要对莫常林不利,只怕师叔也难以阻挡,但也正是因此,倒是很容易看出女子此时所说并非有假,于是卢自寒道:“我可以帮你,但我现需去寻一人,暂时脱身不开。”寒心仪笑道:“樊姑娘的事情我倒是知晓一些,前日我见她被一老者带走,说是要收她为徒,至于去了哪里,我并不可知。”

化名为寒心仪的陆清婉所说确实不假,当日樊菁柔离开归云殿后不久就被一名路过的老者看中,非要收她为弟子,樊菁柔身为天阳宗大小姐,怎可听这疯癫老头的话,撒手就要离去,却被老者一掌击晕,强行带走,当时恰巧被寒心仪遇见,她追血妖失败回转,本想出手救下樊菁柔,但想自己此时多为不便,若带上菁柔,恐要泄露身份,而她又见那老者只言收菁柔为徒,她也就只作不见,只是暗中记下面貌,以待事了寻回菁柔。

卢自寒闻言,不知可信与否,但既然这名叫寒心仪女子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若再推辞,惹怒了这人,他们三人可就有得受了。因此,他叹息一声,故作可惜,道:“如姑娘所说,菁柔定然不会有甚大事,那我便先引姑娘去寻我爷爷,我再去寻回菁柔就是。”随即四人便启程赶往扶阳城。

几人一直行走了数天,沿途大家都是寡言少语,毕竟三人与女子尚不熟悉,初识之下也无甚可说。倒是虚宇人老成精,暗里发现了些奇怪的地方,他发现这名叫做寒心仪的女子时常偷偷注视卢自寒,且眼神极其怪异,就如陆清婉与樊菁柔看向卢自寒的目光一般,但若是二女,又为何不能与卢自寒相见。一时之间,虚宇也琢磨不透,只得将此事埋在心里。

卢自寒先是带着寒心仪来到谷阳村,他并不知莫常林如今是在影宗还是在谷阳村内,毕竟他离开也有了月余的时间。进了村子,来到村尾吴老的院子,卢自寒敲了敲院子门,里面响起了吴老爷子苍老的声音:“进来。”得到吴老的允诺之后,卢自寒这才带着三人人走进了院子。

近日,吴老也听闻了发生在归云殿的消息,没想到只是过了几日,卢自寒便又回到了这里。吴老招呼着众人在院中坐下,好奇的看着卢自寒问道:“你们这是?”说话间,目光看向了蒙着面纱的寒心仪。卢自寒会意道:“吴老,这位前辈名叫寒心仪,是来替人求医问药的。”卢自寒又对寒心仪介绍道:“心仪姑娘,这位是吴老,医术不弱于我爷爷莫常林。”

寒心仪对着吴老微微颔首,吴老脸色微有不悦。但身为医者,为病人解症施药乃医德之本。思念即此,他对寒心仪道:“不知姑娘所问何症,所求何药啊?”寒心仪稽首道:“小女子曾说为人求药,却实为己求药。”寒心仪说着对着卢自寒歉意点头,这才看向吴老继续道:“至于小女子的病症,还是请吴老自行诊断一番,再细说不辞。

说完,寒心仪伸出皓腕,她的手白皙细嫩,只是皮肤略微苍白,少见血色,五指细长,晶莹剔透,原本的墨绿色血液已经不见。吴老皱眉伸出三指探于脉搏,良久,吴老眉头越皱越深,对寒心仪道:“姑娘的病症着实怪异,我还需要斟酌方可定论。”吴老转身看向卢自寒道:“你爷爷现在影宗,你去请他来一趟。”卢自寒微微诧异,要知吴老与莫常林虽为师兄弟,且关系颇深,但就医术互不相让,从不同诊一病,此时吴老竟然让自己请来莫常林,可见这叫寒心仪的女子所患病症定然非同小可。卢自寒颇为同情的瞄了一眼寒心仪,这才出了院子,往百鬼山去。

到了村子,卢自寒并不识路,但有上官逐影所教影宗暗号,倒是不甚担心,他在村头用手指轻叩石碑,连敲了十数下,有长有短,有轻有重。不多时,一名黑衣人出现,他一言不发,看了眼卢自寒,便示意跟着他走,两人一前一后不知在村中转过多少个拐角和小巷,才总算进了处院子,院中,上官逐影早已等在此处,她见到卢自寒,便亲昵的拉着问东问西,关切备至。

卢自寒说了来因,上官逐影颇为不满道:“那女子是何人,这般在意做甚?你既来了,就在此久住几日,正好看看你妹妹吴雅的修炼进展。”卢自寒尴尬笑道:“小雅有奶奶亲自传授,定然进步神速,至于求医女子,人家可是修为通天的人物,招惹不得。”遂,卢自寒将归云殿一事详细说了。上官逐影点点头,对寒心仪的实力也颇为惊叹。

这时,莫常林领着吴雅从屋中出来,卢自寒几月未见吴雅,发现如今的吴雅少了丝柔弱,多了些英气。吴雅一见卢自寒,高兴的跑了过来,问东问西,卢自寒尴尬的笑着一一回应。

那边,上官逐影已经将卢自寒的来意说给了莫常林,莫常林皱眉说道:“这吴老头医术与我不分高低,他那人又向来固执,这次居然主动请我与其一起出手,定然是十分古怪的症状。”莫常林说到这里,他看向卢自寒与上官逐影以及吴雅道:“我便跟着自寒一起过去看看。”但上官逐影却说要一同前往,说是要去见见这位实力强悍的女前辈,本来吴雅也说要一同去的,但上官逐影担心吴雅的安全,就让她留在了影宗内。

回到谷阳村,进了小院,二老便将目光放到了寒心仪的身上,

莫常林仔细的打量了几眼,就皱眉走到吴老身边,问道:“如何?”吴老淡淡道:“你试试便知。”莫常林闻言,来到寒心仪的身边问道:“姑娘,能否伸手让我检查检查?”卢自寒在一旁介绍道:“这便是我爷爷,鬼医圣手莫常林了。”

寒心仪点点头,伸出手,莫常林把住皓腕,过了片刻,心中一惊,许久,莫常林叹了一口气,对寒心仪说道:“你这病确为怪异,老夫学医数十年尚未得见。”寒心仪笑着说道:“不知可有甚治疗之法。”莫常林摇摇头,说道:“暂且没有。”寒心仪微蹙眉头,颇为让在场几人怜爱。

莫常林见此,转头对吴老道:“老家伙,你过来,我俩一起推演推演。”吴老点头,走到莫常林身边坐下。

就在两人愁眉不解分析寒心仪体内的病情时,寒心仪却是突然开口对两人道:“两位前辈,小女子有些话想单独跟莫前辈说,不知可否?”两人相视一望,均是以为她是有一些关于病症间的难言之隐,不方便在大庭广众之下言明,倒是没想为何会只找莫常林一人。

却是一旁的上官逐影与卢自寒微微皱眉,他们可不是这般想法,上官逐影开口道:“我一妇道人家,想来也无甚不便之处,不如同去如何?”上官逐影本以为寒心仪会拒绝,没想她却是笑着答应下来,道:“上官前辈若是肯同去,自是再好不过。”

进入内屋,锁上房门,寒心仪突然跪倒在二人面前,泣声道:“还请两位前辈救救小女子。”两人皆是一惊,未想寒心仪竟会如此,慌忙上前将寒心仪扶起,莫常林道:“姑娘的病症实在太过严重煞气已经腐蚀内腑,只余心脏尚还要好,但,时不过月余,就会……”莫常林稍作停顿。未将话挑明,见寒心仪哀哀噎泣,又安慰道:“姑娘莫要太过伤心,有何心愿,早早了之,走时也能少些牵挂。”

寒心仪却是摇摇头说道:“小女子本是残破之心,生死无碍,只是奈何愧对心爱之人,尚未弥补它日过错,如今又是强敌环伺,小女子只求能够多苟活几日,守护在他的身旁,尽力为他挡掉杀身之祸,虽死无怨。”两老人叹道:“姑娘倒是一痴情女子,你且放心,老夫必定劲力而为,救治姑娘。”

寒心仪起身磕头道:“婉儿,谢过爷爷奶奶。”两人诧异道:“你便是自寒口中那位叫做陆清婉的姑娘。”寒心仪嗯了一声道:“只因婉儿自知时日不久,不敢与哥哥相认,但又割舍不去,只得前来求助两位长辈,若能得救,再相认不辞,若不能救,婉儿便独自消失。”

莫常林夫妇神色怪异,若是在不知道吴雅存在前,两人或许只会感动,但自从知道吴雅也倾心于卢自寒后,两人再见寒心仪,却总有种说不出的不快来,只是,此时的寒心仪身受恶疾,整日忍受剧烈痛楚,却依然心心念念都是卢自寒,也着实让二老为之动容。

莫常林看着寒心仪道:“婉儿姑娘先出去吧!容老朽思量思量。”寒心仪不疑有他,起身出了房门,并随手带上。等寒心仪离去后,莫常林对上官逐影道:“老太婆,此事可如何是好?”上官逐影冷然道:“婉儿姑娘恶疾难救,时日不久,便按她的想法悄然逝去的好,也正好断了自寒小子的念想。”莫常林不忍道:“可……”上官逐影打断道:“可甚么可,管她痴与不痴情,都不能挡了我好外孙女的道儿。”上官逐影从小在影宗长大,心性自然孤僻自我,虽与莫常林生活日久,略有改变,但其本性根深蒂固,有此绝情之言,莫常林倒也不甚意外,不过,他常年修炼药门法典,所受思想虽不是济危扶世这等大义,却也没让他做落井下石小人,更何况寒心仪体内情况特殊,治疗她已非是不忍,而是对药门法典的一种磨炼,就此舍去,他似心有不甘。但上官逐影言语坚定,怕是执意要如此,任他如何劝说也是无效,唯一能劝动她的便是吴雅了,想及此,莫常林对上官逐影道:“我看此事还是交给小雅来做决定,若是将来小雅与自寒两人真在一起,却因此事横亘两人中间,只怕那时小雅会怪责到我两人身上。”上官逐影略有松动道:“此事就你我二人知晓,如何走漏?”莫常林道:“天下便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婉儿姑娘只是有此想法,若是她临死舍不得自寒,寻了回来,告知了自寒经过,那时,莫说自寒与小雅的情事,就是自寒不怨恼我二人已十分不错了。”

听了莫常林此番言论,上官逐影总算是松了口儿,她对莫常林道:“你所言不无道理,我这便去将小雅叫来。”说着,上官逐影急匆匆的出了房门,莫常林看着上官逐影离去的背影,摇头笑了笑,暗道这老婆子人老了心却似个小孩子般毛躁。

莫常林出了房间,院中只剩下寒心仪与吴老,莫常林好奇问:“自寒与他师叔去了何处?”吴老笑道:“你岂不知那虚宇前辈喜好游山玩水,这便是自寒小子陪他去丰阳山了。”莫常林点头,来到石桌旁坐下,趁着院中无其他人,莫常林看着寒心仪道:“姑娘,可否告知你是如何成这样的?”寒心仪踌躇了下方道:“我只记得那日被人击晕,朦朦胧胧中好似有人喂了我一粒丹药,然后剧烈的疼痛彷如山涛海啸般袭来,将我从昏迷中激醒,接着我就看见一名陌生的浑身被遮在黑袍下的人,身体不受控制的与他斗了一番,发泄了体内的浓烈煞气,这才恢复一点神智逃了出来。”

吴老问道:“据言在归云殿一红衣女子和一名黑袍人与归云殿的老祖拼斗,想必就是你和那位喂你服药的人吧!”寒心仪点头道:“确是,我便是追着黑袍人气息去的,但我无意牵连归云殿,只是想从黑袍人那里得到解药。”吴老问道:“你可知喂你服下的是何药?”寒心仪摇摇头,道:“未听那人提起过。”莫常林道:“这丹药只怕和传说中的万血魔丹类似。”吴老惊道:“万血魔丹炼制极难,且要求苛刻,并且其本身更是阴毒无比,炼制手法早已失传,如今谁人能够炼制?”莫常林凝重道:“只怕万血魔丹的炼制丹方已重新现世,而且被别有用心的人得到,他对这位姑娘使用,莫非……”莫常林看向寒心仪,对她道:“姑娘可否再予脉给老朽?”寒心仪毫不在意的点点头,抬起右手轻轻放在石桌上。

莫常林将手搭于脉搏,三指连点,淡淡真元游走寒心仪的全身,也幸得寒心仪已经能够勉强控制体内的煞气,否则莫常林如此探脉无疑自寻死路。良久,莫常林收回手,凝重道:“确是天阴之体。”寒心仪奇怪道:“前辈,这天阴之体为何?”莫常林起身道:“此事以后再说,我现在需要和我师弟商量救治之法,再晚只怕来不及,说着莫常林拉起吴老就冲进屋内。

进入房间,锁上房门,莫常林对吴老道:“师弟,你可知仙医药典中记载的妖宗神丹万血魔丹。”吴老神情凝重的点头道:“自然知道,这万血魔丹乃万人煞血所练,其内蕴含人的精气神三气以及极强煞气,对妖族之人的功力提升有着莫大的好处。”莫常林点头道:“这万血魔丹药力非凡,所含煞气可助人修为暴涨,但副作用却是强于那嗜血丹百倍。”吴老道:“只怕这陆姑娘便是服用了万血魔丹。”莫常林道:“以你我的诊断怕是错不了的,只是可惜了陆姑娘体内的孩子了。”吴老道:“瞧陆姑娘的模样,怕这孩子是自寒的无疑了。”莫常林叹道:“我们还是说说陆姑娘的情况吧!”

吴老在一旁叹息道:“当初影宗杀入药门,夺走了药门法典,不然今日我们定然能够知道万血魔丹的破解之法。”莫常林皱眉道:“仙医药典共有一千三百六十卷,在长生道门屠灭盛世妖宗之时,我药宗长辈暗中取得药宗秘典,并将其收入仙医药典之中,只是当年师父因陆师叔之事烧去了近五百卷,其内便有万血魔丹解炼之法,按理说应是不会再有人知道,可如今这万血魔丹从何而来,难道我药门除你我外,还有他人存活?”吴老皱眉道:“恐怕不无可能,当年陆师叔判门,欲要炼制邪恶的万血魔丹,却被师父提前知道予以阻止,师叔惨死,但其家人,师父不忍加害只是驱离宗门,难保他的后人或是弟子不会暗中谋事,施以报复。”莫常林道:“不管是不是与师叔有关,但剩下的仙医药典被影门得到是不争的事实,只是近些日子我找遍影门也问过那些弟子,可就是没有发现仙医药典的踪迹。”吴老道:“那你何不问问上官,影门动手前有何异常?”莫常林叹道:“我自然问过,但她也不知晓,不过据她猜测,应该是影门内有所变故,后来我们接手影门,我也询问过影门之人,他们只说当时是受人以制,听命行事而已。”吴老道:“恐怕做这些事的,便是这练万血魔丹之人了。”

莫常林点点头,两人沉吟半晌后,莫常林率先出声道:“无论如何,这万血魔丹都是至阴之物,只怕只有至阳之药方才可解。”吴老道:“不仅如此,还得需要至寒药物护住心脉,否则不等至阳药物清除体内煞气,自身先被阳气灼烧而死。”莫常林摇头道:“恐怕还不够,只怕还需灵物为引,才能使体内灵气充裕,不至于药物成无根之萍。”吴老道:“你是指万年难遇之灵泉?”莫常林点点头,道:“若是仙医药典不错,天下至阳乃是熔岩火莲,至寒灵药乃是冰晶灵草,以及灵气之泉灵泉水。”吴老道:“只是这辅药搭配还需要我们好心斟酌才行。”莫常林叹道:“药典记载,这几味灵药都是极少现世的稀世珍宝,可遇不可求啊!”吴老道:“那便只有靠陆姑娘的运气了,若是这三味药都寻不得,我二人费心一番也只是无用功罢了。”两人齐叹一声,出了房门,只是此时天色已黑,卢自寒与虚宇二人也已归来。

二老来到院中,见寒心仪期待的看着自己二人,二人不由再次心中暗叹,就要说出两人推测的治愈之法,可在此时,匆匆而去的上官逐影带着吴雅走进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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