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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老祖现世

六神无主的樊菁柔感受着空气中的突然宁静,回头望去,那些凶恶的要对她下杀手的人已经变成尸体,而出现在她面前的是那个日思夜念,以为早已死去之人,激动兴奋委屈不可置信,各种复杂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她也顾不得还未脱下的嫁衣,提着裙角,穿过死里逃生的齐振威和洪刚,猛的扑进卢自寒的怀中,哭着捶打着卢自寒结实的胸膛。

樊菁柔突如其来的动作令卢自寒顿感手足无措,洪刚不悦的上前叫道:“菁柔,成何体统。”可此时的樊菁柔哪里听得进别人的话,她就想一辈子这样依偎在卢自寒的怀中,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令人安心的温暖。

“哼!”洪刚气愤的哼了一声,怒气冲冲的出了菁淑院,他这样的做法或许是气于樊菁柔不顾礼义廉耻,又或许是因为对卢自寒两人的出手之恩的一种报答,无论如何,也是他对樊菁柔与卢自寒两人的妥协。倒是齐振威,却是并不介意,虽然今天的事情有些偏离他的设想,但结果已然达到,他对看来的卢自寒与虚宇点了点头,也出了院子。

一旁的虚宇见两人难舍难分,不由清咳一声道:“外面大战激烈,你们这般好似有些不妥。”卢自寒讪讪的笑了笑,樊菁柔或许是发泄得够了,这时才想起害羞来,她不舍的从卢自寒的怀中离开,望着笑看着两人的虚宇,羞涩的叫了声“师叔。”

虚宇笑着点点头,看着卢自寒问道:“现在演武场那边情况可不太妙,而且这次妖族有备而来,想必不会如表面这般简单。”虚宇的话音刚落,便听樊菁柔捂嘴惊呼道:“我父亲还在演武场,他不会有事吧?”卢自寒摇摇头,安慰樊菁柔道:“不会有事的。”然后又看着虚宇道:“我们也去广场那边看看吧,毕竟罗严与清心二人与我仇隙极深,若是借此报仇雪恨,也算是早日卸下我心中一块巨石。”虚宇点点头,要说他与清心也有不少的账要算。

眼见两人要走,樊菁柔本想跟随卢自寒一起出去,但卢自寒因为担心到时打斗起来无暇顾及樊菁柔,便让她就呆在菁淑院内,好歹这里还有洪刚与齐振威在。

卢自寒与虚宇再次来到演武场时,场中的战斗更加焦灼,漫天的攻击使得归云殿的演武场如同末日,南宫衡身上已经有了好几处宽有数尺的伤口,站立着都有些微微晃动,若不是他现在就身处在归云殿内,按他往日的脾性,这时只怕已经有多远躲多远了。而另一边雷虎的状况也不太好,他已经化成了一头巨虎,铜铃般大小的虎目紧紧的盯着南宫衡,虎嘴里吐着带血的血沫。

这里要说打得最猛的就要属南宫俊与樊天行了,两人各种招式连绵不绝,仿佛体内的真元无穷尽般,只因后院的打斗声已经停止,他们只当南宫逸云与樊菁柔已经遭遇不测,气怒攻心下,完全是不顾自身的疯狂进攻,和两人斗在一起的罗严与其他两名妖族之人,只得全力抵抗,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但两人也知道,等躲过几轮猛攻,南宫俊与樊天行这两大宗门的宗主也就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就在卢自寒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帮忙时,一道黑影凭空突然在战圈中,身上一股气浪袭出,双双各自分开,雷虎化作人形,狼狈不堪的来到黑袍人的身前,低首垂目一副惭愧模样,其余人则恭敬的单膝跪下,叫道:“恭迎主使大人。”这时,黑鹰不知从哪个角落闪身出来,恭敬弯腰行礼道:“大人。”血妖轻轻的嗯了一声,转头瞥了眼樊天行等人,不满的哼了一声,抬头望向樊天行等人身后崖壁,轻声道:“老家伙,还不现身?”声音虽轻,但却犹如滚滚音浪,惊闻者,顿觉耳膜鼓痛,实力低微之人,更是双耳流血昏迷过去,还站立着的人,包括太上长老南宫衡在内,均是惊骇的看着眼前这个裹在黑袍之下的人。

就在血妖话音落下,归云殿的后山中缓缓飞出一老者,老者犹如得道长生的仙人般,凌空行走,脚步不疾不徐,但他每跨出一步便有十几丈远。只是几个眨眼间便来到了血妖的身前。

太上长老南宫衡和归云殿殿主南宫俊见得来到身前的老者,恭敬跪下拜礼喊道:“祖师!”原来此人就是归云殿开宗祖师楚云阳,楚云阳自数千年前创立归云殿后,就一直在堕崖渊的崖洞中闭关清修,而知道楚云阳存在的也就只有归云殿每任的太上长老以及宗主知晓。

其余的归云殿长老和弟子们,虽然不知这位太上长老和宗主口中的祖师是何人,但见两人都得行跪拜之礼,不用想众人也知眼前这名老者乃是归云殿的前辈,因此大家都跟着太上长老与宗主一般,跪拜喊道:“祖师。”楚云阳看着一众下跪的后辈满意的点点头,轻唤了句“大家无需多礼,都起来吧!”众人方才站起。

楚云阳看向血妖道:“你到底是何人?居然知晓老夫的存在。”血妖桀桀一笑,声音极其刺耳难听,辨不清男女,他看着楚云阳道:“我乃妖门上使,奉少主之命前来归云殿取一物,你若识相,便快快交出,不然的话等妖主杀到,你归云殿恐怕就难有活口了。”楚云阳淡淡一笑道:“到了你我这个境界想必也都知道,若是不能突破到长生道,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想来你妖主的日子也不多了,才这么急躁的杀上门来吧!”血妖笑道:“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妖主自然有妖主的安排,我等只管照做便是。”楚云阳看着血妖不屑道:“若是妖主前来,我倒还畏惧三分,但若只是你的话,想要夺取我手中之物,只怕是痴心妄想了。”血妖冷冷道:“行与不行,自然不是你说了算,得要试试才知。”

楚云阳看着周围还残留着的少许红绸丝带,悠然道:“今日本是我归云殿的大喜之日,在这里动武总是坏了气氛,不如我们换个地儿怎样?”血妖笑道:“按你所说,我们得该选个良辰吉日,再选个风景优美之地,好好的斗上一场吗?难不成归云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吗?”血妖话音未落,身形骤然消失,再次出现时,已是与老者两拳相击,撞击之声如同闷雷,随即雷声炸开,恐怖的劲气席卷而出,裂石翻土瞬间在两人脚下出现一个丈余深的大坑。

血妖一击之后,身形暴退,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一柄冒着黑气的长剑,剑长三尺,舞动之时发出呲呲腐蚀空气的声音。眨眼之间,乌云压顶,数千道剑影重重叠叠覆盖在楚云阳的上空,随着血妖剑锋所指,漫天剑影如同流星落地,纷纷刺向楚云阳。楚云阳双手一拉,一柄青色长刀凭空出现,楚云阳举起长刀猛喝一声,朝着黑袍人所在用力劈下,一道十数丈长的刀气,破开漫天剑影,开天辟地般斩向血妖,刀气所过,天空撕裂,罡风肆虐。

血妖见刀势威猛,手中长剑一抖,剑光快若闪电,顷刻间如同置身于一朵妖艳而又诡异的黑色莲花之中,莲花急速旋转,肉眼只能看清大概轮廓。射来的刀气撞击在莲花之上,发出噌噌噌巨大的声响,刀气与黑莲竟是不分上下,两相僵持数秒后才轰然炸裂,迸飞的劲气将广场四周打的面目全非。南宫衡众人见此威势,也赶紧再退离十数丈,一众人等皆是震惊的看着两人的战斗。

最为震惊的莫过于樊天行和宇圣临了,他们想不到归云殿内居然还有如此强悍的老祖。而归云殿的弟子则是为自己所在的宗门有如此厉害的老祖而感到洋洋自得。

就在楚云阳与血妖打得难舍难分,天地变色之时。一道红光突然有远及近。血妖瞥眼一瞧,眉头微皱,若是往时,此人到来她丝毫不惧,但她却低估了楚云阳的实力,与楚云阳交手已尽全力,根本无法分出手来对抗来人。

楚云阳也发现了来人,但他一时分不清是敌是友,只得留心警惕。当红色的人影来到近前,众人这才看清来人是一位身穿红裙,身材婀娜,脸上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诡异的墨绿色眼睛的女人。女人双眼中蕴含着无穷怒火看着在场众人,尤其是站在楚云阳身前的血妖以及远处的樊天行。猛然一声巨响,女子脚下的地面顿时下沉三尺,而女子身形的则是冲天而起,一拳直直攻向血妖。血妖皱眉想要躲避,但楚云阳见女子动作早是心下暗喜,一见血妖想躲,他立刻挥刀攻上,拦住血妖的去路。血妖只得避其锋芒,却被女子一拳轰在后心,巨大的力量透过女子的拳头传入血妖的体内,血妖气息一滞,身体不受控制的抛飞出去,划过数十丈的距离,砸入了山崖内。

碎石坠落,血妖咳嗽着从山崖上跃出,暗道一声“可恶。”同时颇为诧异的看向女子,很奇怪为何女子没有收到万血魔丹的控制。万血魔丹药力极强,服用后,浓烈的煞气不仅可以提升修为,更是可以迷失人的心智,若是配以控心丹药,那服用万血魔丹后的人,不仅实力极强,还可任人控制,只是现在无论血妖如何感应,都无法感受到女子体内的控心丹力,这是因为他并不知道,陆清婉已经服用过控心丹,再次服用其他人用心血炼制的控心丹将会让受控之人出现意识混乱,而陆清婉却在两枚控心丹的相互抵消以及万血魔丹强大的煞气侵蚀下,奇迹般的保存了自己的意识,这才让她能够不远千里的看着追踪血妖的气息,杀到了归云殿来。

血妖自然不会询问陆清婉不被控心丹控制的缘由,毕竟这是他自己才能知道的秘密,雷虎等人始终以为万血魔丹只有增强修为的作用,对于其他的一概不知。陆清婉一击得手,并不收手,她再次朝着血妖冲去,血妖看向楚云阳冷声道:“算你归云命不该绝,来日必当再来讨教。”说完,血妖身化黑烟,消失无踪,这一手却也着实诡异,唯有远处的虚宇看得眉头深皱,略有所思。

失去了血妖踪迹的陆清婉,转头用墨绿色的瞳孔扫向了站在祭台上的一众人,但随即陆清婉的身体一震,口中轻喃“哥哥。”原来,陆清婉在人群中看见了神色复杂的卢自寒,卢自寒犹记得当初丰阳山小雅所描述的那个女人,正是眼前这名红衣女子,但以红衣女子这样的实力,只怕他和虚宇两人齐上,也难以接近丈内。

但这女子关系着陆清婉的消息,他必须问个清楚,因此他鼓足勇气就要上前询问,可不想女人往这边看了眼,然后竟然快速的离去。卢自寒想要追赶,可刚迈出步伐,就已失去了女子的踪迹。卢自寒失望的垂下头,便在此时,演武场上响起南宫俊的声音,“留住他们。”却是雷虎等十数人见血妖退走,他们也只得仓惶离去。南宫俊立刻招集余下的内门弟子和长老朝逃走的众人追去。

卢自寒看了一眼,一眼就瞧见了闪身离去的罗严,眉头微皱,对虚宇说了声,就朝着罗严追去。

堕崖渊中,因归云殿内两方交战,侥幸活下来观礼宾客四处逃散,罗严等人一出归云殿,就立刻混入慌乱的人群,虽归云殿的弟子与长老极力搜索,却终是跟丢了。

南宫俊气急败坏的呵斥着一众回报的弟子,想他堂堂大宗,竟接二连三被人戏弄,先是樊菁柔当众悔婚,又是妖族霍乱,使归云殿弟子损失惨重,而如今居然还让对方全身而退,实在有损归云殿颜面。

尽管南宫俊怒火中烧,却也对妖族无可奈何,莫说妖族行踪难测,就算知晓,他也不敢拼上整个归云殿。

卢自寒与虚宇混在人群中,一直尾随着罗严,罗严经历一场大战,身负伤势,虽极力隐藏,但却也只能骗过天阳宗的弟子,自是瞒不过卢自寒的眼睛。罗严自离开归云殿后,混在人群中一直往西出了堕崖渊,这才隐入小道,撒腿急行。卢自寒见此地已远离归云殿,慌忙加紧脚步追上。

就在这时,草丛中十数人窜出,挡在卢自寒与虚宇身前。罗严似乎欲停下脚步,但回头瞧见虚宇,心中一惊,头也不回对十数人道:“挡住他们。”话落,急向前奔去。

挡在卢自寒两人的正是受罗严命令埋伏在这里狙杀追兵的岑擒虎一行,原本按照计划,本应是罗严一同出手,将追来的归云殿弟子或是长老一并击杀,只是这时罗严因为虚宇的关系临阵脱逃,倒是让岑擒虎左右为难。

但苏馥卿可不这般想,他与卢自寒仇怨极深,如今大好机会他又如何能看着卢自寒离去。不等岑擒虎下令,苏馥卿已经持剑扑上,岑擒虎不悦皱眉,却也只得带着弟兄们杀了上来。

岑擒虎本打算等这次任务结束之后,再去找卢自寒报摩驼明与虎驼寨之仇,哪想苏馥卿小人心起,不顾实力差距,就这样莽撞的冲了上去。

看着冲出来的一群人,卢自寒眉头微皱,他的目标是罗严,若是与岑擒虎等人纠缠,罗严定然能够逃脱,但见这些人杀气腾腾的样子,显然不会就这样让他们过去。虚宇笑看着卢自寒道:“你且去追,这里有我应付。”卢自寒点点头,身法一动,就要从侧绕开,苏馥卿剑锋一转,挡向卢自寒,喝道:“哪里走?”卢自寒侧眼瞧了苏馥卿,身形不停。

被人如此无视,苏馥卿如何不怒,长剑一挺,天阳剑决使出,便在这时,苏馥卿情不禁打了寒颤,接着就见身周白雾茫茫,瞬时之间,真元迟缓,身形僵硬,等白雾散去,一行人已成白色冰雕。

卢自寒路过苏馥卿化成的冰雕时,随手一拍,真元透入,苏馥卿就此化作漫天冰渣飘散,仓惶的结束了他的一生。卢自寒脚步不停,恍若幻影闪过,眨眼间,就消失在道路尽头。

尽管卢自寒已经倾尽全力施展身法,但直到追出数十里地后,依然没有再见到罗严的踪影,卢自寒停下脚步,愤怒的朝着四周草木发泄着自己胸腔中积累的怒火,直到四周一片狼藉,卢自寒才折返到与虚宇分开的地方。

此时,虚宇已经撤去寒冰印法,岑擒虎等人瑟瑟发抖的蹲在一旁,恐惧的看着虚宇,现在他们那里还有甚报仇的心思,只想逃得一命。见卢自寒回来,岑擒虎一行人可怜巴巴的用哀求的眼神看向他。虚宇问卢自寒道:“小子,这些家伙如何处置就交给你了。”

卢自寒看向岑擒虎,他还记得这位虎驼寨的大当家。岑擒虎见卢自寒望来,讪讪笑道:“那个,小兄弟,我们之间都是误会,若不是苏馥卿那小子老是唆使我对付你,我也不会与你为敌了。”卢自寒冷笑的看着他道:“可我怎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是你们抓了我朋友,你还想对她动手动脚呢?”岑擒虎被噎了一下,随即苦笑道:“那可都是苏馥卿的意思,和我无关啊!”卢自寒摆摆手,不耐烦道:“你也别再扮可怜,推责任了,今次你落入我手中,想就此轻易离去,那是万万不可能得。”

岑擒虎闻言,心若死灰,脸色变换不定,时不时的用余光瞄向一旁若无其事的虚宇。卢自寒看着岑擒虎的小动作,不屑暗笑,他看着岑擒虎语气一转道:“你也知我与罗严有着血海深仇,你若是将他的藏身所在告知于我,我倒是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听了卢自寒的条件,岑擒虎心中万分挣扎,他知道无论是罗严也好,还是那名老者,都可以轻而易举的要了他的性命,在这性命攸关之时,岑擒虎大脑极速运转,卢自寒漫不经心的等待着岑擒虎做出决定。

忽然,岑擒虎脸色一肃,骤然出手,双拳砸向卢自寒的头部,卢自寒面色不变,脚步一点,退后数步,岑擒虎紧跟而上,右手成爪,抓向卢自寒的脖颈。其实岑擒虎知道,无论他妥协与否,终是难逃一死,即是如此,何不全力一搏,若是能擒住卢自寒,方才能保得性命。

但显然,卢自寒已非当初那个初出药谷的稚嫩小子。卢自寒冷哼一声,道了句:“不自量力。”抬手短刃疾出,噌噌两声,卢自寒的短刃却是与岑擒虎的铁掌交手数合。岑擒虎退后一步,脸色难看,当初卢自寒还要凭借天时地利才能在三人合手下取走摩驼明的性命,而这次,他竟然是与自己硬碰硬,且瞧卢自寒轻松模样,竟是未出全力。

但事已成定局,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因此,岑擒虎稍作停顿,就再次扑上。

其余贼众互望一眼,也拼命杀来,虚宇在一旁却是悠哉游哉,仿佛看戏一般,悠闲自在。卢自寒见此情景,也并无甚紧张之感,若是当初初见岑擒虎时,或许早已撒腿就跑,而如今,这些人根本不被他放在眼中。

但毕竟刀剑无眼,卢自寒可不想乱拳打死师傅的丑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只见卢自寒双手握刃,身形微晃,绕过岑擒虎,突入贼众,手起刀落,快如疾风,只听惨叫连连,残肢乱飞,血花四射,等岑擒虎回头时,贼众已全部伏诛。

卢自寒冷笑着看向岑擒虎,岑擒虎发自心底的打了个寒颤,随即双拳紧握,大叫一声,出拳攻来。卢自寒右手收刀成指,绕拳近身,手指在岑擒虎胸前连挥,岑擒虎大怒回手,一拳砸向卢自寒后背,卢自寒不屑一笑,收手缩身,从岑擒虎腋下躲过,回身一脚踢在岑擒虎后背,将他踢得跌跌撞撞向前急冲几步。

“爆”卢自寒轻喝一声,体内真元引动刚才卢自寒在岑擒虎胸前所绘符印,岑擒虎只觉胸前火热,低头一看,红色火焰从胸口符印中窜出,瞬间裹住他的全身。

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岑擒虎哀嚎着在地上拍打翻滚,却又如何能够熄灭。听着凄厉的惨嚎,卢自寒眼中闪过一丝不忍,随即脚步一动,手中短刃一挥,一颗燃烧着火焰的头颅抛飞了出去。

卢自寒站在逐渐燃烧成灰烬的尸体旁,默然的将短刃收回,转身对虚宇道:“师叔,走吧!”虚宇点点头,起身和卢自寒一起往堕崖渊行去。

在路上,虚宇问:“我们此次回去做甚?莫非你想带走菁柔丫头不成。”卢自寒停下脚步,叹息一声道:“我与菁柔终究是不可能的。我回去只是想要问问南宫俊知不知道那名红衣女子的身份,也许知道了她的身份就可以知道婉儿的消息。”虚宇道:“你就如此肯定那名红衣女子与寒心仪有关?或许只是巧合呢?”卢自寒叹息道:“只求一丝机会吧!”

在堕崖渊中,除了归云殿,在归云殿向北行大约五六里处,有一座小镇,这座小镇与天阳宗外的天阳镇类似,都是归云殿弟子的家属与那些想要进入归云殿之人建立,也算是归云殿的一部分。

卢自寒追逐罗严倒也经过了这座镇子,但因追得急,又并未进入镇中,因此并未发现镇子内的异常。此时两人漫步而回,入了镇子,才发现镇子内一片狼藉,满地都是镇中居民的尸体,以及四处喷溅的血液。

看着这凄惨的场景,让卢自寒不由想起十年前陆家村的惨状,他呼吸沉重,拳头紧握,缓缓的往镇子内走去,听着失去了亲人的人们发出的悲伤哀嚎。

显然,在归云殿面临强敌的时候,山下的村寨也没能幸免。卢自寒眼含热泪,一步重过一步。虚宇行走世间多年,此番惨绝人寰的景象也见过不少,但每次见着也不由暗自叹息,眉头深锁,在这实力为尊的世界,想要过着安静平和的日子,几乎成为了妄想。

突然,卢自寒瞧见不远处的一石梯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双目无神,呆呆看着远方,手上身上还沾着不少鲜血。此人身形微胖,穿着一身破旧道袍,正是清心的弟子郑晓宇。

卢自寒急步走过去,他与郑晓宇也算是有过一段生死与共的经历。如今见郑晓宇似有伤势,他又如何能佯作不见。他坐到郑晓宇身旁,轻声问道:“胖子,你怎样?”郑晓宇呆愣的转过头,看了看卢自寒,随即又回头看向远方。

卢自寒被郑晓宇的反应弄的愣了愣,他见其双目呆滞,脸无血色,手有鲜血溅起,伤口应该是自己握拳用力过猛刺伤了手掌形成的。这时,只听郑晓宇脸若寒霜,沉声说道:“我生于这里,长于这里,这里就是我的家。”卢自寒不解,不明白他为何会说这个。虚宇轻碰卢自寒,示意他看向身后,卢自寒回过头,只见院门大开,露出里面狼藉的院子,在院子中央躺着两具尸体,一男一女。见二人年纪,卢自寒心中恍然,只怕这两人怕就是郑晓宇的父母或是甚亲人了。

还未等卢自寒开口询问,又听郑晓宇嘶哑着嗓子,道:“死了,都死了,他们就这样被人杀害,而我,只顾着逍遥快活,四处游荡,等我想起回来看他们一眼的时候,却只看见他们躺在血泊里,脸色惨白,双目紧闭,甚至都不知道我回来看他们了,或许,他们还以为我不知道在哪里快活,而他们这样带着期待,带着失望,带着痛苦的走了。是我不好,我为何不早点回来?”郑晓宇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卢自寒拍了拍他的肩膀,却不知如何安慰,他自幼便没有了父母,自然也就体会不到,这种面临至亲死亡的感觉,但他知道。这种感觉就是当初他知道陆家村村民,被杀之后那种孤独与绝望的感觉。

突然,郑晓宇仰天狂笑,大声吼道:“爹!娘!你们怎么还是那么自私?你们总是告诉我该做甚么该吃甚么?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我想做甚么,想吃甚么。现在你们就这样走了,也没有想过,我留在这个世界上,是不是会孤独?是不是会想你们?”郑晓宇垂下头,眼泪夺眶而出,哽咽道:“爹,娘,对不起,孩儿不孝。不该离家出走的。”卢自寒真的不擅长去安慰别人,而且此时感觉所有的语言都变得十分苍白无力,或许只有这样静静地陪着,等待郑晓宇自己倾述心声。

直到郑晓宇哭的累了,说的哑了,卢自寒才叹息一声说道:“胖子,我们还是先把你的爹娘安葬了吧。”郑晓宇神色木然的点点头。卢自寒进屋找了找,并没有发现寿木,他便请虚宇到镇上瞧了瞧,看还有没有寿木卖的,而他则抱起郑晓宇的父母到房中,小心为他们清理了伤口,并换上了干净的衣裳。这时虚宇也回来了,对着卢自寒摇了摇头,卢自寒叹息一声,取了家中的两张草席与木板,用草席将郑晓宇父母的尸体裹上,放在木板上,与郑晓宇一起,将他们抬出镇子,选了处风水好地,挖土埋下,再以真元取下两方条石,刻了字,立了碑。

郑晓宇守在坟前,伏地不起,卢自寒上过香后,站在一旁。良久,见郑晓宇没有起身的意思,卢自寒悠悠一叹,对虚宇道:“师叔,你且就在此处看着胖子,我先去趟归云殿,就回。”虚宇担忧道:“你一人不会有事吧!”卢自寒摇摇头,他虽知南宫俊两人对他并无好感,但也不至于在宗门内对他动手。

归云殿经此一乱,防守倍严,饶是卢自寒这记名长老,也是经过重重审查方才进入归云殿。只是到了内门,卢自寒这次倒并未被守把弟子拦住,也不知是因为换了人看守的原因,还是因为南宫俊根本无暇顾及卢自寒的存在。

卢自寒径直来到正殿寻找宗主南宫俊,却被正殿弟子告知,宗主进入后山面见祖师,不知何时才回。卢自寒无奈,正欲离去,却被樊菁柔的侍女紫嫣瞧见。紫嫣之所以在此处,全因樊菁柔吩咐,她担心卢自寒再次不辞而别,猜想卢自寒若要离去,定会来此找南宫俊请辞,故让紫嫣守在此处。

若是卢自寒知晓樊菁柔的想法,定会嗤笑不已,其实这也不怪樊菁柔,谁让她并不知卢自寒与南宫俊之间的矛盾。紫嫣看到卢自寒,忙上前道:“自寒公子,小姐让我请你过去。”紫嫣也算是懂事的女孩儿,她明知樊菁柔对卢自寒情意特殊,派她在此等卢自寒的目的她也能猜测三分,现在见着,她并未说明是等,而是说请,无疑听起来,不失樊菁柔宗主之女的身份,也十足抬高了卢自寒的身份。

卢自寒苦笑,想躲躲不过,想找却又找不着。他跟着紫嫣来到菁淑院,院门口把守着两名归云殿的弟子。这两人卢自寒有些印象,当初卢自寒才入归云殿,南宫逸云就带着这两人来菁淑院找过卢自寒的不自在,二人对卢自寒颇有意见,一见卢自寒到来,立刻拦住去路,道:“里面住的是少宗主夫人,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卢自寒冷笑:“若我没记错,我便是住在菁淑院的吧!”两人不屑道:“菁淑院已被宗主赐予少夫人,小师叔还是快快离去吧!”紫嫣开口对两人道:“公子乃是小姐命我前去请的客人,你们还不让开。”两人冷笑道:“客人?抱歉,夫人并没有吩咐我们今日有客来访。”紫嫣气道:“你……”卢自寒对紫嫣摇头道:“算了,又何必跟看门狗置气。”两人听闻卢自寒骂两人是狗,怒道:“你骂谁呢?”卢自寒道:“谁应骂谁!”一人气怒要出手,另一人急忙拦住他道:“别冲动。”说完看向卢自寒道:“小师叔,还请你快些离去,莫要惊扰少夫人休息。”卢自寒不想两人竟然不受激,如此他便没有动手教训两人的理由,不由有些皱眉。

恰在这时,院内的洪刚听见门口的动静,走出来一看,见是卢自寒与归云殿派来的人起了冲突,忙走了过来。两人见到洪刚,微微躬身,淡淡道:“洪长老!”两人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尊敬。洪刚只是微皱眉头,并未与两人计较,若是往常有人如此,他可不管对方是谁,定是一番教训,可自从楚云阳出手后,归云殿已经有隐隐压制两宗的势头,因此樊天行才默认了南宫逸云派人守在菁淑院,而洪刚也因此无法斥责这两位狗仗人势的家伙。

洪刚看着卢自寒问道:“你怎才来?菁柔已等多时了。”卢自寒神情微愣,还是紫嫣反应及时,忙道:“都怪奴婢没能及时找到公子,这才让小姐久等了。”洪刚皱眉道:“哼,知道让小姐久等,还不快些进来,磨蹭作甚?”紫嫣连连点头应是,并用手碰了碰卢自寒,卢自寒会意,跟着洪刚与紫嫣二人就要往里走。

两人有些为难的拦住洪刚道:“洪长老,这……”洪刚看向两人道:“小姐怪罪下来你们承受得起吗?”两人呆了呆,确实,卢自寒这个小师叔他们可以不在意,但樊菁柔以后可是他们的少夫人,她只需在少宗主耳边编排几句二人的坏话,就够两人受的了。

两人便是这愣神的功夫,卢自寒已经跟着洪刚进了院子。紫嫣将院门关上,洪刚带着卢自寒来到樊菁柔的房门前,对卢自寒道:“要说甚么赶紧吧!以后别再来了。”说完,洪刚转身走向侧面的厢房。

就在此时,屋内响起一声惊叫,在院子中的三人都听出是樊菁柔另一名侍女紫燕的声音,卢自寒三人皆是心中一惊,卢自寒率先破门而入,就见紫燕站在床前,床上并无一人。

紧接着,洪刚也冲了进来,看着空荡荡的卧床,他皱眉对紫燕道:“怎么回事?”紫燕颤抖道:“小姐不见了。”突然,屋顶有轻微的脚步声,卢自寒身形一动,破窗而出,果见一道人影在屋顶快速掠过,在他肩头好似还扛着一人,正往归云殿西面而去,此时正值日落,红霞映照下,一道人影逐渐消失,卢自寒在其身后紧追而去。

守在院外的两人也听见了院中的动静,惊慌失措的冲了进来,一进屋中,就见紫嫣紫燕两女焦急的屋中转来转去,洪刚早已随着卢自寒追了出去。两人对紫燕紫嫣两女问道:“怎么回事?夫人呢?”两女踌躇不言,这时另一人看着打开的窗户,皱眉道:“定是那可恶的小子带走了夫人。”那人道:“我就知他来无甚好事,如今怎么办?”另一人道:“我先去追,你去通禀宗主与少宗主。”那人应了声“好”随即两人分开,一人追出窗外,一人往正殿而去。

不多时,南宫俊与樊天行带着南宫逸云匆匆赶到了菁淑院内。南宫逸云一到,便匆匆的跑进樊菁柔的房间,樊天行则是走到跪在院门旁的紫嫣紫燕两女前,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紫燕颤抖道:“我给小姐送饭时,发现小姐已经不见了。”樊天行又道:“两位长老呢?”紫燕道:“已经追出去了?”樊天行皱眉道:“菁柔被谁带走的?”紫燕摇头道:“不知!”前去报信那人道:“你怎不知,明明就是那……小师叔带走的。”南宫俊看向他道:“小师叔怎会到此?”那人结巴道:“弟子……弟子不知。”南宫俊冷哼一声道:“等下再与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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