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消散,镀上了一层薄雾。
红光消失。
玉坠儿上的绳子消失不见,一块儿完整的白玉赫然的出现在男子的掌心儿。
太阳玉佩,完整的。
“溪,我的王后,欢迎回家!”男子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山谷响起。
静,夜空空灵般的安静。
嗷呜——
寂静的山谷忽然响起一声狼嚎,紧接着嗷呜嗷呜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震彻心扉。
上官灵狐一个激灵,急忙跑到柳若溪的身边,伸手抱紧了柳若溪的臂弯。
“娘亲,怎么回事?那是什么声音?是狼群么?”
上官灵狐小心脏备受打击,好后悔自己没有好好的练习武力,如今真是手无缚鸡之力啊,连刀剑都不会耍啊,怎么办?
上官灵狐小身子吓得瑟瑟发抖,柳若溪的脸色同时白了几分,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子,艰难的开口:“你是——阳?”
男子眼睛贼亮,嗷呜一身长啸,大步上前,伸出强有力的双臂,一左一右将上官灵狐和柳若溪抱了起来,举在肩膀的两侧,对着山谷喊道:“我的女人和女儿回来了!”
山谷里,兴奋的嗷嗷声再次响起。
柳若溪的手死死抓住上官灵狐的手,两人都以奇怪的姿势坐在男人的肩头之上。
“娘亲,快让他放我下来,我怕高!”上官灵狐本就不美好的心情,此刻,变得更糟了,小脸儿发白,浑身颤抖,声音里都是惊恐的。
柳若溪何尝不是呢?可是,她是娘,是上官灵狐的娘,她深呼一口气,压着心底的惧意开口:“那个,阳,放我们下来,可好?”
柳若溪吓得心肝儿都颤起来,刚才试着用灵力挣脱男人的臂膀,却发现自己的灵力在这个男人的面前,犹如隔靴搔痒,男人根本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反而臂膀的力量更大,差点儿将她的细腰给折断了啊!
彪悍,有力,这是柳若溪对这个男人的第一评断。
男人呵呵一笑,嘴里发出一声猿类的长啸。
山谷瞬间归于平静。
上官灵狐和柳若溪被男人轻轻的放到了火堆旁。
男人很高兴,对着树林的某一处打了一个响指。
很快,一群不知道什么物种的动物,就背着一捆捆的木柴过来了。
火堆里的火越来越旺,驱走了柳若溪和上官灵狐身上的寒意和刚才的恐惧。
隔着火堆,男人盘膝坐在上官灵狐的垫子上,他太高大了,整个垫子都被他坐着,也堪堪够他坐。
柳若溪和上官灵狐两人默默的给对法打气。
“娘亲,他——是我爹?”一千万个问号在上官灵狐的脑海里挂了起来?
柳若溪咽了咽口水:“我不知道啊?不过,我曾经做了一个梦,那个男人,和他长得一样,特别是眼睛,还有就是那块儿玉佩!”
柳若溪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婚内出轨这一出啊,要是早知道这孩子不是上官相如的,她早就和上官相如和离了,还用伤心到最后,出家为尼,与青灯常伴度余生么?
上官灵狐也疑惑:“娘亲,丞相府的人都知道你昏迷多日么?”
柳若溪点头:“都知道啊,连你舅舅都知道啊,你外祖父还让你七舅舅来给我看病,可是,那时的我整日昏睡,你七舅舅守着我守了整整一个多月呢。”
柳若溪也是糊涂了,明明人就在丞相府,怎滴能和这个男人扯上关系呢?很奇怪的是那块儿玉佩从她出生就戴在脖子上的,从未离开过啊,如今,竟然和眼前男人的那块儿玉佩融合了,竟然是一块儿太阳玉佩,简直——神化了啊!
“娘亲,咱俩是不是在梦境?”上官灵狐也解释不清,就掐了一把娘亲的手臂。
柳若溪吃痛,嘶了一声。
“疼——”柳若溪嘶了一声,低头,卷起袖子。
只见雪白的手腕上,被上官灵狐掐出了青紫的痕迹。
上官灵狐吐了吐舌头,将自己的手腕伸了出来:“娘亲,你掐回来,我不疼!”
柳若溪拍了一下上官灵狐伸过来的手臂:“能的你了,我们怕是在远古时代——”
上官灵狐心里一阵惊悚,感觉后背发寒,朝着柳若溪的怀里钻了钻。
柳若溪伸手,将小丫头揽进怀里,记忆里,她梦中的这个男人是住在山洞里的,他们只有靠打猎为生,他们没有衣服穿,只有兽皮之类的东西裹着身体。
那个梦里,她被他圈养在山洞里,每日每夜的和她造孩子,饿了有烤好的肉,渴了,就喝山洞石壁上流淌下来的水。
那个男人很勤奋,也很疼惜她!
可是,在这之前,她欺骗自己那仅仅是个梦而已,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她的女儿跟着出现在了这里,这可怎么办?
逃出去——
柳若溪看着对面男人眼中的柔情,心沉了沉。
这个男人很可怕,在他面前,几米高的野兽都能被他一拳打死,何况她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儿呢。
“娘亲,他不会伤害我们吧!”上官灵狐小心试探的问柳若溪。
看柳若溪的脸色,上官灵狐也是担心自己的小命儿不保啊。
柳若溪深吸一口气,咬着唇安慰怀里的小丫头:“莫怕,娘在这里,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男子双目含情的看着火堆对面的两个人,越看越欣喜,他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消失不见的妻子回来了,这很令他兴奋啊。
虽然是短短的时日,男子却念念不忘这个妻子。
他的雌性都被他赶走了,他只想要她,每日每夜的要她。
男子心底的火渐渐升腾,可是,他却压住了,他不能再吓走自己的小娇妻了,他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
她是他的神,是他的命,多少个日夜,他在这里守着,就是希望哪一天,她会再次的出现,这一次,他终于等到了,他绝对不会再放手了!
“溪!我想你!”男子最终开口,目光灼灼的看着柳若溪,一脸深情。
柳若溪心肝儿都颤了几颤,低头看了看怀里已经因为惊吓过度睡着的女儿,瞪了一眼对面的男人。
“闭嘴,有事明天再说,我们困了!”柳若溪担忧的搂着女儿瘦小的身子,真害怕再失去她,紧紧的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