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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5.母亲撞破二人对话

阴雨天,微风舒适的冰凉,与心爱的人漫步小巷,雨稍微大一点,两人手牵手慢跑,躲在一棵老树下,枝丫间的叶子连密,油绿油绿的树叶渡上一层雨水的镜子,反着淡淡的墨绿悠光,晶莹的水珠。这一段电影中的画面,它是晴柔独自走在小巷里,一个人默默地想象出的。

不论风或雨,平日里,浦生每天必经一个小巷的路口,到了高考冲刺时段,一个星期只路过一次。

这一天儿,在回家的路上,浦生又经过那个十字路口,天灰蒙蒙的。一个拐角处,突然飘落小雨,天气说变就变,浦生差点被淋成了落汤鸡。

想起,有一面红墙爬满了碧绿的爬山虎,那一家院子里还种植几棵蓝花楹,树叶郁郁的,枝叶长出院墙,夏天为人们遮住一片浓阴,雨季可容人躲雨,实在是几棵好树。

浦生跑进这一处躲雨,低下头拍拍自己身上的水珠,听得有人踩着雨水,正也向这片爬山虎跑来。

浦生抬头一望,他和晴柔不见面的日子里仿佛过去了几个世纪,多的是说不尽的思念与苦楚,多的是讲不明白的相逢与喜悦,多的更是解不开的误会与怨气。

“晴柔.......”

晴柔装作不认识浦生,自顾自拍着身上的雨水。

浦生自知她生气,也不便多说什么,他也不说话,他蠢笨得不知哄人,加入他没做下的事情,更加导致了二人彼此的误解。

两人沉默无声,只能带一颗纷乱的心,听听爬山虎叶子上跌落的雨点敲打地板水洼的声音,滴,滴,滴,又一滴,他们两个的冷淡像极了感情中的淡漠时光。

两人相遇竟然沉默不语,这份尴尬又不尴尬的时间,该是如何?谁来打破,晴柔主动提起:“安浦生,没有我打扰你,你最近过得好吗?”

浦生不知作何回答,他好烦这种难以回答的话。

浦生叹了一口气。

晴柔眼里分明闪着朦胧的雾,不知道是雨天的雾蒙蒙,还是心中不平的失落,她说:“你就一句话也不想跟我说吗?你就是很想赶快远离我,就对了?”

浦生失落又着急:“怎么会?你想多了。”

“我不想跟你吵架”

“我没在跟你吵架!”

两人四目相对,浦生眼神里不理解,晴柔是委屈。

“我以为你会好好念书的。”

“安浦生,能不能别说这个,为什么我们在一起你总说这个,你能不能说点儿别的?你能不能像其他男孩子一样,有点儿朝气,阳光点,能不能别看那么土?整天只知道学习,你知不知道我很烦?我很烦你这样子。”

浦生有话说不出,他叹了一口气。

“你又不说话?”

浦生只是看着晴柔,有话不知怎么说。

晴柔走出绿植叶子的遮蔽,雨没停,她没带伞,她就那么淋雨。

晴柔喜欢下雨,下雨就没人发现她哭。

浦生像对待一个不安分的孩子似的,他带有训戒意味地大喊:“张晴柔,你干嘛?你别这样,你这样会感冒的。你为什么总喜欢干一些出格的事情。你能不能别让大家担心,像个成人行不行?别让人纠结,成吗?你回来躲雨。”

晴柔对浦生说:“所以你烦我?”

浦生回复:“对,我很烦,你明明可以呆这儿,为什么你要跑到雨中,你为什么这么傻,你为什么要让人担心你,记挂你呢?”

晴柔听得浦生的话,转身跑开,她离浦生越来越远。

浦生不忍看她折磨自己,也跑向雨中,把她拉回来。

浦生一把拉住晴柔的手。

晴柔狠狠地甩开。

“别拉我的手。”

“你能不能像个大人一样,成熟一点儿,拜托了,好吗?”

“我不能,我不能。”

“为什么?”

“因为你不理我。”

“我没有。”

“你有。为了高考,你不愿见我。”

“我真不明白你们女孩子,为什么一定要见面,高考之后,我们可以见面啊?为什么,你就是要在高考之前让大家烦恼呢?就因为我没在高考前见你,你要为这个伤心吗?高考之后见面,不是也一样吗?”

“不一样,不一样。”

“都是一样的,张晴柔,你成熟一点儿。”

“对,你成熟,所以你可以为了高考抛弃一切,因为你要成功,因为你要做出一番事业。”

两人争吵,雨没有停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浦生长长的睫毛被雨水打湿,沉重的水珠压弯了细长的睫毛,睫毛俯贴着眼皮,鼻腔还有点儿呛。

“我不跟你废话,你跟我走。”浦生耐不过晴柔,一把拉着她走。

浦生把书包放在晴柔头顶,是要给她挡雨。

“不用。”晴柔又扯不动她头顶的书包。

“张晴柔,你是不是太敏感,为什么整天情绪泛滥,算了,别的就不说,我也不想跟你瞎扯,你跟我回家,我们去避雨。”

“不用你帮我挡雨。”晴柔继续扯浦生的书包。

“我愿意,你管我。”

晴柔总算安分一些,果然,对待女孩子,有时候直接做比较快。

可这日,巧不巧的,浦生他母亲打零工回来,正好撞破了晴柔与浦生的打情骂俏。

两人和好的进度中断。

刘金花推着自行车,还下雨,她不便骑车,却意外看到儿子的背影,直觉告诉她,“浦生身边的女孩子是他亲近的人。”

刘金花气不打一处来,她把自行车停在一旁,快步上前去,一把将浦生身边的女孩子拉开。

浦生和晴柔懵了……

晴柔心想:“这是什么操作?”手被扯得疼,晴柔本能护住自己的手。

刘金花冲张晴柔说:“你谁?”

张晴柔看看浦生,她知道,眼前这个被岁月磨练的疲倦女人该是浦生的母亲,但她不知道作何应对,她只好看着浦生,等待他给一些提示。

浦生忙说:“妈,她是张晴柔,我的同学。现在正下雨,我们回家躲雨,等会儿我再解释给你听!”

浦生的妈妈显然不欢迎自己,张晴柔有自知之明,她说:“阿姨,浦生,我先回家。”

张晴柔说完,想离开。

浦生妈妈却说:“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就想走吗?我有些话问你,你先跟来,等我问出个什么名堂,我再和你们两个算账。”

“妈,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别这样说!太难听。”浦生小声跟他母亲说。

“我还有更难听的话没说。”刘金花嗓门突然提高那么大,显然是让晴柔听的。

“行了,妈,我们先回家避雨,等下我会跟您解释清楚。”

三人就这样返回家……

浦生母亲丢给张晴柔一条新毛巾,那是她多年舍不得用的,她说:“你叫张晴柔是吗?你先用这条毛巾擦擦脸。”

晴柔唯唯诺诺的模样,她点头直说:“好。”

晴柔以为美好的气氛会维持下去,却不知道,浦生的母亲躲在房间里打电话,她正向浦生的班主任询问情况,别说,还当真让她问出来什么猫腻。

浦生和晴柔坐在小小客厅里,不敢说话,只能任由浦生母亲和班主任通话,两人无能为力,只能干着急。

完了,还不知道会发什么呢?今天,浦生的眼皮一直跳,原来今天的倒霉事就是母亲撞见他和晴柔在一起。

按说浦生和晴柔应该坦坦荡荡,毕竟他们的确像是一对好朋友的样子,他们没做出格的事情,更别说恋爱这回事儿,想都不敢想,但是他们忐忑不安,许是心里默默装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才会因为大家的一两句话而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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