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古制之下的悲哀与不幸,古往今来大同小异。
“这帝位再不济也只能是有花家血脉的人来当……迟早会是花家的,是我花芬芳的。”阴冷的声音,发红的眼睛,不断磨搓的手掌,膨胀的野心,令人害怕!
“那权氏一族当了那么久的女帝,也该休息休息了!”花芬芳的眼里全是不切实际的贪欲,肆意放射到屋子内的每个角落,毫不掩饰。
皇宫内。
花辽源轻车熟路的在青色瓦砾上穿梭,隐于黑夜中,这样的黑夜他不知待过多久,久到他以为不再会有白天的到来。
“第三唱——歌,起——”
糟糕,第三唱响了,自己还没有到达宫围,不禁提足了内气,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却不曾想自己的一时大意,未曾发现同路的黑色轿顶。
看见黑影的裴一轻扣轿子的轿身,俯身低声道:“主子,屋顶上有‘人’,往皇宫方向去了。”
轿子里的人,一席玄色长衣,在幽暗的轿车里,只依稀看得俏郎儿棱角分明的下巴,只依稀瞧得是位位俏郎儿。
就在裴一以为自家主子不会回答时。
清冷的声音从轿子里传出来,“让我们的人给司马寒远传信,说先女帝驾崩,三皇女继位,速带兵回京!”
“记住,以先女帝的名义。”
裴一不解,现如今叫裴将军从边疆赶回来,快马加鞭也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到那是,怕是新女帝的尸身都凉了。
再说司马将军会明知山有虎,而偏向虎山行,来淌这趟浑水吗?
嘴上却又赶忙应下,“是,奴去准备。”主子的心思可不是自己一个卑奴可以揣测的到的,说完便消失不见了。
轿子里的男人神色未变,只从宽大的袖袍里,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隔层上轻扣两声。便收回手,宽大的袖袍垂下来,将一切都掩去,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
唯一变的只有那轿子,加快速度向前驶进,已不在原位。
皇宫内。
第一批进入皇宫内的女官大臣们,竹璇已将其登记在册,安排好了住所。
第四唱——颂,念——
听着悲哀的乐曲,竹璇伤感的同时,又有些担心新女帝。
离第五唱,下批官员到来还有时间,竹璇不太放心,决定去看看新女帝。
便快步走向新女帝的寝宫。
勉强进入宫殿的花辽源也正赶往新女帝的寝宫。却不料迎面撞上了行色匆匆的女官,借着漆黑夜色的掩饰,急忙躲近身旁假山之中。
看着往三公主寝殿疾走的女官。花辽源神色凝重,皱着眉头想:难道他的行迹被发现了?自己就这般暴露了。
失去唯一取得花芬芳信任的机会吗?花辽源不甘心的紧握着双拳,他决定不会让自己失败的。
这时,不知从何处跑出来一奴子,慌慌张张的说道:“竹史官,裴太傅到了,正在宫门外,特让卑奴来通报竹史官。”
竹璇停下脚步,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了?这不是还没到第二批进入宫闱的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