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家都顺利毕业,并都找到了工作,无论是自己想要的还是不想要的,总归先要养活自己再说,毕竟不再是学生,总向家里要钱也丢不起这人。
毕业后王蕊依旧没有回去,她在C市找了一份专业对口的工作,继续躲避着家庭带给她的无奈。柳靖听从父命进了自家公司上班,因为公司刚开始拓展房地产开发的业务,所以他被安排进了房地产开发部门,虽然是老总的儿子,但一切还是要从底层做起,没有优待,这倒让他郁闷了好一阵,后来他终于想通,只有做出些成绩才能让父亲真正正视自己,便也更加努力。詹子恒考上了研究生,继续深造,将来也是栋梁之才。张佳茜也算顺利,如愿干起了出纳,或许不久的将来,她会是个出色的会计师。林忠祥运气不错,在A市最好的企业做程序员,没有怨言。唯有喻晶晶还在挑三拣四,没能找到心仪的工作。
今天是王蕊领到第一份正式员工工资的日子,看着手机里银行发来的短信,她有些恍惚,这份工资不同于以往兼职拿到的任何一份工资,似乎这才是她真正独立的开始,她内心也有种释然的感觉,仿佛更加有意义的生活就要来临。
下班后,王蕊特意打电话给陈天明:“下班了吗?”
“还没有,在加班。”
“这么可怜,什么时候能加完班?”
“还不知道,可能很晚吧,我们公司最近又接了几个大项目,压力大着呢。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想我了?”
“终于转正式员工了,本来打算请你大吃一顿,看来你是没这福气了。”
“谁说我没福气,没大餐也可以有宵夜嘛。”
“那行,我买好宵夜在我们经常见面的地方等你。”
“就这么说定了,我先挂了。”挂电话之前陈天明还不忘小声亲亲王蕊,王蕊只是在电话那头甜甜的笑着没有回应。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城市的每个角落都亮起了温暖人心的灯光,看着华丽的街角,王蕊真想在这里安家,找到归属感。
C市这个季节夜里的风总让人有些凉意,王蕊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怀里的宵夜,心中不禁燃起一份想念。在与陈天明交往的这大半年时间里,王蕊开始学着慢慢放开自己,努力去适应恋爱中的身份,或多或少也总算是渐入状态,找到自己的定位,所以此刻的等待也透漏出丝丝甜蜜。
不一会儿陈天明小跑过来,从身后一把将王蕊抱住,王蕊没有挣脱,她渐渐喜欢上这种感觉,那是她不曾有过的一种体验,甚至无法抗拒。
转过身来的陈天明紧握着王蕊的手,心疼地说道:“等很久了吧,冷不冷?”
“不冷。”
“还说不冷,手都是冰的。”说着陈天明就搓起了王蕊的手给她取暖。
“真不冷,女孩子都这样,坐下吃宵夜吧,估计你也饿坏了。”王蕊坐下后拿出用围巾包裹的宵夜。
“确实饿了,都有些什么好吃的?”
“有你爱吃的饺子、鸡爪。”
“这么丰盛,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赶紧吃吧,一会儿都凉了。”
“你先吃一个。”说着陈天明就夹了一个饺子递到王蕊嘴里。
王蕊来不及推迟,整个嘴巴就被饺子塞满了,咽下饺子后,王蕊说:“你自己吃吧,我都吃过了。”
“不是说好一起宵夜的吗?”
“忍不住就先吃了呗,嘿嘿。”
“那我吃的时候你可别咽口水哦。”
王蕊笑着推了一下陈天明的肩膀,又静静看着他狼吐虎咽地吃着饭,还不忘给他擦擦嘴。
吃了没几口陈天明说:“你说我们俩总是这样跑来跑去的见面,感觉好累,有时候你来找我吧,我又挺不放心,要不这样,你从你们宿舍搬出来,我从我们宿舍搬出来,我们一起租个房子吧,至少以后见面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C市的房租这么贵,我们放着免费的房子不住,花钱去租房子太不经济了,再说我刚刚转正,还想多存点钱呢。”
“谁说让你付房租了,我是你男朋友,当然是由我出啦。”
“我们不是约法三章的嘛,你又忘记了,没到谈婚论嫁之前大事上面AA,小事你包了。”
“租个房子也不算大事吧?”
“你还是多存点钱,为以后买房子做准备。”
“怎么,这么快就想嫁给我了?”
“说什么呢。”王蕊低着头说。
“买房啊,你刚刚说的。”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陈天明又夹了一个饺子到王蕊嘴里,说:“我知道,我现在还是规划青年,还没有能力买房,只能先委屈你了,我保证,我以后一定让你好好享福。”
“等老了再好好享福吧,现在只有奋斗的命。”
“听你的,不租房,好好奋斗,争取早日出人头地。以后我会尽量多去看你,不用你那么远辛苦地跑过来。”
“没事,我才刚转正,工作量又不大,不用加班可有好多自由时间呢。”
“其他的事我听你的,这个事你必须听我的,现在天黑的早,你晚上一个人回去我真的不放心,万一碰到抢劫的怎么办?”
“现在是和平年代,哪有那么多抢劫的。”
“不许讨价还价,以后我去找你,就这么说定了。”
王蕊笑着摇摇头,有些无奈,但是内心却很接受这样霸道的陈天明,或许这就是他对自己爱的表达吧。
“听你的,都听你的。”
吃完饭,陈天明感觉全身暖和,双手紧握着王蕊,想要给她取暖。
王蕊依靠在陈天明的肩上,看着天空中的星星问道:“你有回A市的打算吗?”
“暂时还没有,如果在公司干的好,可能会定居下来,你会和我一起留下来吗?”
王蕊有些不太肯定,迟迟不知如何答复陈天明。
“如果你以后想回A市发展也可以,我陪你一起回去。”
王蕊依旧没有表达态度,只是抱住了陈天明,像是抱住了希望一样。因为前面有繁星指引,所以前行的路更加明亮。
在家与父母智斗了好几个月的赵静终于赢得了这场战争,父母实在无计可施,无奈之下唯有同意她去A市上班。收拾好行李、带上满满的信心和未来美好人生的畅想,赵静踏上了前往A市的火车。
第二次来到A市,赵静并不觉得陌生,因为有爱的动力,所以到处都是希望。
赵静先找了个酒店住下,又上网投简历找工作,她并没有马上去找柳靖,而是想等自己安定下来再给柳靖一个惊喜。
经过半个月的笔试、初试、复试,赵静终于在一家比较满意的广告公司找到了工作。在接到录取通知的时候,赵静拨通了柳靖的电话:“在干嘛呢,帅哥?”
“赵美女怎么这个时候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也没什么特别事,就是想请你吃个饭。”
“请我吃饭?我可在A市呢。”
“我也在A市啊。”
“你过来旅游?”
“过来工作。”
“哦,出差啊,看来这顿饭该我请了。”
“不是出差,是上班,以后我就在A市上班了。”
“我没听错吧,你在A市上班?”
“是啊,你没听错,我已经找到工作了,所以想请你吃个饭,不知道你赏不赏脸?”
“既然你找到了工作,应该是我请你吃饭庆祝才对。”
“也行,反正我现在还没有领到薪水。”
“你告诉我地址,下班我去接你。”
“一会儿发给你。”
挂断电话,柳靖万万没想到赵静真的会来A市上班。
俩人见面后,柳靖带着赵静去了火锅店吃饭,点好餐柳靖还有些怀疑地问:“你真的不是来旅游或出差的?”
“我再说一次,我是来上班的,工作已经找好了,明天正式上班。”
“你跑这么远上班,你父母会同意?”
“不同意我就来不了了,你是不是特希望我来不了?”
“怎么会,你愿意为我们A市的繁荣建设贡献自己的力量我举双手赞成。”
“这还差不多,最近你都在忙些什么?”
“我能忙什么,在我爸公司当个小职员呗。”
“听你这语气,好像心不甘情不愿的。”
“我...”话刚到嘴边,柳靖也咽了回去说:“别提我了,你倒是找的什么工作?”
“我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之前在老家做过一段时间,也算是了解些业务,希望上班后一切顺利。”
“你这算是小白领?”
“什么小白领,小蓝领才对。”
“我们都是小蓝领,为小蓝领干一杯。”
俩人举起酒杯大饮起来。
赵静突然又问:“王蕊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
柳靖看了看赵静,心中不免有些无奈:“不太清楚,好久没有联系了。”
“毕业前我问过她,她说看情况,也不是很确定回不回来,陈天明工作不错,估计会在那边定居,我猜王蕊也极有可能会留在哪里。”
听着赵静的话,柳靖独自一人端起酒杯喝着,没有出声。
赵静似乎知道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话题,心中甚是懊悔,又拿起筷子夹了块羊肉到柳靖碗里说:“这个还不错,你尝尝。”
柳靖放下酒杯夹起碗中的肉一口吃掉,却感觉不到美味,只是敷衍地说:“确实还不错,你也多吃点。”
“虽然我已经在A市找到了工作,但还是人生地不熟的,以后可指着你了。”
“没问题,好歹我在A市也生活了二十几年,遇到什么困难尽管开口。”
“那先谢谢啦,我先干为敬。”赵静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酒量不错啊。”
“一般般吧,反正还没喝醉过。”
柳靖竖起大拇指表示佩服,或许在他心里所有女孩都应该是像王蕊那样喝一口就脸红,喝两口就头晕,喝三口就倒下的人吧。柳靖又关心地说:“女孩子在外面还是少喝点酒,不然你男朋友会担心的。”
“没男朋友何来担心。”
“你这么漂亮,应该很多人暗恋你吧?”
“有没有人暗恋我,我不知道,我只想知道,我喝这么多酒你担心不担心?”赵静深情地看着柳靖,等着他满意的回答。
柳靖下意识地躲了躲赵静的眼神说:“你和我在一起,我会把你安全送回家,所以没有必要担心。”
赵静听了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毕竟这不是她想要的回答,但还是要努力笑着说:“你说的,把我安全送回家。”
“当然。”
整个晚餐时间,柳靖兴致都不算高涨,勉强吃完饭后送走赵静。
在回家的路上,柳靖满脑子都是王蕊,大半年没有与她联系,他心中或多或少还是有些负气,气王蕊不把机会给他却给了一个认识不到两年的男人。到底那男人有什么魅力会如此吸引王蕊,柳靖问了自己一百遍也得不到答案,或许命运就是这样喜欢与他开玩笑,看着车窗外亲密的情侣,柳靖真希望那是自己和王蕊。
带完团回到家已是晚上了,韩飞雪一头栽在沙发上,整个人感觉都要累散架了。韩母递上一杯水说:“喝杯蜂蜜水润润嗓子,一会儿再冲个热水澡,好好睡上一觉,明天又是活力满满。”
韩飞雪接过水杯喝了一口说:“还是家里舒服,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当初就不该让你报这个旅游专业,现在知道累了吧。”
“当初以为这行轻松,可以到处去玩,谁知道不仅伤嗓子,还伤身体,跑来跑去累得不行。”
“妈妈先给你按摩按摩,这样你明天起床就不会腰酸背痛了。”
“啊,不好了。”
“什么事一惊一乍的,你想吓死我呀。”
韩飞雪笑了笑将水杯递到母亲手里说:“我刚想起来明天还有一个团,是省内的一个散团,名单我还没有完全确认,不行、不行,我现在就要跟社里的人联系一下,不然明天弄砸了可不好收拾。”
说完韩飞雪就起身打起了电话,韩母却喝着蜂蜜水继续看电视。
第二天一早韩飞雪就来到散团约定地点,清点好人数便坐上旅游大巴出发了。这次的团基本上都是年轻人省内两日游,环顾了一下车上乘客,韩飞雪猜想他们大部分应该都是情侣,拿起话筒说:“很高兴今天能给大家带团出游,我是你们的导游韩飞雪,你们可以叫我韩导,也可以叫我飞雪,今天给我们保驾护航的是李师傅。俗话说得好,长途司机有两宝,一个是在家的大老婆,一个是我们乘坐的小老婆,这旅游巴士与李师傅相伴好多年,他就像爱护老婆一样爱它,希望大家也能好好爱护一下车内环境,毕竟我们要与它相处两天。”
“韩导,你还挺有意思的,比那些年纪大的导游有趣多了。”车上一位男乘客大声说道。
“你是在夸我年轻吗?谢谢啦。”
“韩导,要不你给我们唱个歌吧。”另外一乘客也喊着。
“唱歌可以,但不能就我一个人唱吧,我唱完你们可要接上。”
“没问题。”许多人异口同声说道。
韩飞雪张口就来,唱到高潮部分还有不少乘客附和一起唱着,一路上欢歌笑语,李师傅也精神抖擞地向目的地前进着。
带青年团与老年团的最大区别就是年轻人活力旺盛,总会去挑战自己,对韩飞雪来说一个团接着一个团实在是有些吃不消,但是没有办法,还是要硬着头皮上,这或许就是职业的责任感。
两天的游玩终于在劳累中度过了,迎着傍晚的夕阳,李师傅加快了车速,希望能赶上回家的晚餐,刚打灯准备超车时后面来了一辆飞速的大货车,凭多年经验,李师傅果断放弃了超速,踩了刹车,与前车保持了安全距离,还没往前开多远,就听到哐的一声,后面的大货车撞上了旅游巴士,李师傅赶紧往左打方向盘,可货车的速度太快,车头紧挨着旅游大巴右边擦了过去,靠右边的窗户全都被撞碎了,此时货车司机连忙向右打方向盘并在旅游巴士前方刹停了,旅游大巴上的乘客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就已经受伤,在李师傅停稳车的那一刻,韩飞雪整个人都被吓傻了,她不知道怎么就发生了车祸,惊吓几秒后,她迅速起身看了看车上的乘客,靠右边的乘客基本全部受伤,看着他们身上的鲜血,听着他们恐惧的嘶叫声,韩飞雪颤抖地拿出电话拨打了120和110,这时货车司机跑了过来,看到车上的状况、听到满车哀嚎的呻吟声,他也吓傻了。
打完电话的韩飞雪走到伤员身边有些害怕地说:“大家不要慌,赶紧看看自己受伤的地方,没有受伤的乘客赶快帮受伤的乘客止血,我已经拨打了120和110,医生、警察一会就到。”顿时车上没有受伤的乘客赶紧行动了起来,韩飞雪走到司机跟前询问伤情:“李师傅,你还好吧?”
李师傅用毛巾按住自己的左手说:“我还好,左手被玻璃割破了,你赶紧去看看乘客,看有没有受伤严重的。”
韩飞雪点点头刚一转身就看到了车门口的货车司机:“你是不是肇事司机?”
货车司机没有出声只是点点头,估计此时他也吓坏了,没想到伤了这么多人。
韩飞雪立即上前拉住他的手说:“你不要跑,我已经报了警,你要为我们的乘客负责。”
货车司机吐了一口气说:“放心吧,我要是想跑就不会停下来了。”
韩飞雪听了这话心中才算有底,于是松开手前去帮助受伤的乘客,没一会儿警察就来了,李师傅和货车司机都被带过去问话,不多久救护车也来了好几辆,受伤较严重的乘客被先送走了,剩下轻微擦伤的乘客在韩飞雪的带领下打车前往医院。来到医院,安置好受伤的乘客,旅行社经理也赶了过来,询问了事情经过,韩飞雪被批准先回家休息。
走出医院,韩飞雪仍心有余悸,索性今天没有闹出人命。坐上计程车,韩飞雪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并不是自己的妈妈,而是詹子恒,她知道自己现在最想见的人也是他,可彼此曾经说好不谈爱情,但此时她却控制不住自己内心强烈的想法,于是拨通了詹子恒的电话:“喂,你是不是睡了?”
“刚洗漱完,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想跟你说说话,也想见见你。”
詹子恒知道自己又要辜负韩飞雪这番心意,但又无法直接拒绝:“想说什么你说吧,我听着。”
电话那头的韩飞雪沉默了,不知从何说起,詹子恒问道:“是不是上班很辛苦,被老板骂了?”
韩飞雪没有出声只是在电话那头摇着头。
“拿老板的钱,有时候挨挨骂也正常,我们导师也经常发我们脾气,不也是要听着。”
韩飞雪听着詹子恒的话,心中的防线一下子被击垮了,发生这样的意外,韩飞雪内心始终是恐惧的,她一下子痛哭了起来,詹子恒听见哭声立马觉得不对劲,急忙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韩飞雪哭着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一个字,詹子恒也只能干着急,又急忙问:“你现在在哪里?是在家吗?”
韩飞雪又摇摇头,嘴里只说了几个字:“刚从医院出来。”
“你是哪里受伤了吗?”
“没有,我没有受伤,我就想见你,可以吗?”韩飞雪带着哭腔乞求着。
“你在哪个医院,我来找你。”詹子恒担心韩飞雪出什么意外。
“我已经在计程车上了,我过来找你。”
“我去学校门口等你。”说完詹子恒就挂断电话穿上衣服跑了出去。
来到学校门口詹子恒焦急地看着路过的每一辆计程车。不一会儿一辆计程车就停在了他面前,韩飞雪走了下来,看到詹子恒,韩飞雪像看到人生的希望一般,跑过去将他紧紧抱住,不愿放手。此时的詹子恒也没有挣脱的想法,或许这样才能抚平韩飞雪心中的伤痛吧。
许久,韩飞雪终于开口说话:“今天我们旅游巴士出车祸了,好多人受伤,第一次经历那样的场景,我心里好害怕;我害怕如果有一天意外真的来了,是不是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要胡思乱想,你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吗?以后你想见我,我随叫随到。”
“真的吗?”
“当然。”詹子恒扶着韩飞雪的肩膀说:“你是不是还没有吃饭?”
韩飞雪点点头,觉得自己好幸福,这或许就是自己想要的爱情。
“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吃饱了我送你回家,好好睡一觉就不会再害怕了。”
韩飞雪跟着詹子恒的脚步,感觉前面有一堵墙能替自己抵挡一切不安,她心中十分安定。
吃完饭,在离别的那一刻,韩飞雪心中又惆怅起来,她不愿就这样又回到现实。于是鼓起勇气再一次向詹子恒表达了自己的心意:“我可不可以跟你提个要求?”
“什么要求,你说吧。”
“我可以要求你放下王蕊,考虑考虑我吗?”
听了这话,詹子恒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即使自己和王蕊不能在一起,但他也不可能答应韩飞雪:“你知道我不可能答应你这个要求,为什么还要这么问?”
“我是真的害怕了,你知道吗,我不想将来后悔。”
“可是........我真的做不到。”
“那你能不能尝试做到?”
“其实,我心里一直都很乱,曾经是没有勇气去表达,现在是没有机会去表达,我真不知道自己配不配爱情这两个字。”
“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等的爱情,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飞雪,我想今天你也很累了,还是早点回家休息,让我们彼此再好好考虑考虑好不好?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但是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这都是借口,你都没有给我机会尝试,怎么知道我会不会受伤?”
詹子恒显然有些招架不住韩飞雪这样的猛烈攻势,他显得有些退却地说:“你给我时间,让我再考虑考虑。”
看着詹子恒为难的样子,韩飞雪也不好再强迫下去,只是给了他一个拥抱,然后转身上车了。
独自一人回到学校,詹子恒心中不停地想着王蕊,她是个遥不可及的梦;而现实中的韩飞雪一再对自己表达着心意,面对这样一个女孩,詹子恒似乎开始动摇了,或许不应该如此辜负她,但他心中还是担忧着,也许答应了会是另一种伤害。詹子恒左右为难,他恨不得揍自己一顿,或者那样才能让自己更清醒地面对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