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夭勒他们几个都站了起来,脸色都不是太好,夭勒还喃喃自语着:“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的!”
羽鹤和白兽君原本紧张得攥着的拳头松了开了,她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继续看着场中的比试,并且四手相握着,她们察觉到各自的手心都是汗。
易危因为疼痛一直在低吼着,他的行动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的敏捷了,任何一个扭动都会牵动着他的伤口。
此时,月新儿忽然从空中下来,变为了人形,对易危说:“这场比试是点到为止,我不小心令前辈受了如此重的伤,实不是我的本意,接下来我不会再用猎隼的形态,也不会喷火了,晚辈想用刀法向前辈讨教讨教!”
听了月新儿的一番话,易危非常意外,他看着月新儿,其实现在的月新儿看起来也很狼狈,身上是大大小小的伤,虽然没有易危身上的那么严重,可是也好不到哪去。她本可以利用喷火技能取得胜利的,却决定放弃这个技能。
说实话,易危现在的心里已经对没有乘人之危的月新儿有些佩服了。
但是,比试还没有结束!
易危努力让身体里的气集中在伤口位置,疼痛略微减轻了些。他昂一昂头,向月新儿示意,然后飞快的靠近月新儿,想使用缠绕的技能。
月新儿利用黑极魔瞳的优势,然后使出了凤舞刀法。
只见那小刀在她手中使得游刃有余,而且她的身法也是快迅如风,经过实战和闭关的勤勉练习,她的凤舞刀法已经使得比过去还要精湛,还要出神入化!
看着场中的一幕,雪狼寒君“咦”了一声,身体不自觉地前倾了过去。
夭勒往他那一望,寒君察觉到了,立刻端正了坐姿,说:“没事没事!”夭勒不疑有他,回头继续看场中的比试,没有发现此时寒君的眼睛里那深藏不去的疑虑和惊诧。
此时场中已经是胶着状态了,当然,如果月新儿有更多的实战经验,也许还能处于上风,而易危,也是因为受伤才受到了限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易危的体力和状态已经无法再坚持下去了,他拼命一搏,趁着也因为疲倦而慢下来的月新儿不察,绕了上去,并且让自己的尖牙刺中了月新儿的腿。月新儿立马不支倒地。
似乎是拼尽了最后的力气,刺完月新儿后易危就后退然后几乎是瘫软在一旁。
所有的观众都站了起来,所有人的心里都知道,被易危咬中的后果。他的猛毒素,除非他自己,无人能解。
此时输赢已定,羽鹤、白兽君和山猫立即狂奔下台,想要冲进斗技场,可是,负责看门的卫兵却不开门。他们三个在门里高喊着让易危给月新儿解毒。
易危自然不想月新儿被毒死,他变回了人形,喘着气站了起来向月新儿走去。
然而,易危还没走到月新儿身边,躺着的月新儿忽然抬起一只手,示意易危不要过来。
全场静默无声,看所有人的注视中,只见月新儿缓缓坐起,她手掌往腿上的伤口一盖,不多时,她就缓缓站了起来,看起来她的腿似乎没有任何不便之处。
易危难以置信地看着月新儿,说:“为什么我的毒……”
月新儿微笑着对易危说:“前辈无需担心,晚辈体质特殊,蛇毒不侵!”听完月新儿的话,所有的观众都无法淡定了。
“啊!”易危发出一声惊叹,他沉默了片刻,看看自己身上的伤口,他知道自己再也打不动了,而月新儿却只是一身的小伤,这场比试高下已见。
易危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马上站直了身子,对月新儿聚了一躬,朗声说:“是我输了,从此以后,我易危对少堡主,不,堡主,心服口服,以后我们蛇类幻化人都将追随堡主,为您效劳!”
月新儿对易危的磊落实在佩服,于是便走近易危,手扶着他的胳膊,偷偷对他施展了治疗术,并且说:“是前辈承让了!”
易危察觉到了自己伤口在恢复,疼痛减缓,他发现是月新儿在治疗自己,惊异地差点说出来,月新儿凑近他耳边,轻轻地说:“前辈不要声张,而且,晚辈敬前辈磊落,想告诉前辈一个秘密,晚辈之所以不怕蛇毒,是因为晚辈也能幻化为蛇!”
易危听罢身体震了一震,他看到月新儿冲自己微笑点了下头,然后收回了自己的手。此时,易危发现自己的伤口已经愈合。他已经震惊得无法用语言来表示了。
此时斗技场的大门已经打开,羽鹤他们冲到了月新儿的跟前,看到她安然无恙都很开心,羽鹤转身对着看台上的所有人高声地说:“比试结束,易危已经认输,这场比试,是少堡主赢了!相信副堡主也有言在先,如果少堡主赢了,那么她就是新月堡的新堡主!”说完,羽鹤看着脸色大变的夭勒,所有人都看着夭勒。
众目睽睽之下,夭勒不得不宣布:“这场比试,是少堡主赢了,那么,恭喜少堡主成为我们新月堡的新堡主!”说完这句,包括夭勒在内的很多人都灰头土脸地离开了,只有寒君,他深深地看了月新儿一眼才走。
看台上的观众们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相信今天以后,他们茶余饭后又多了关于月新儿的一些谈资,这其中更多的是对她能力的佩服。
这时,月新儿对易危说:“前辈,能否跟新儿回去商谈一下关于新月堡的事?”
易危反应了过来,赶紧低头说:“堡主客气了,以后还是不要称我为前辈,我只是堡主的下属!”
月新儿眼珠子一转,说:“那,我叫前辈易大叔可以不?”
易危脸上出现了难得的羞涩,说:“行,堡主说得都行!”
说完,易危便随着月新儿他们回了月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