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一种只有灵长才听得懂的声音说道:“每一个灵长世界的存在,都是一个虚幻的存在,我们整个的世界都是一个想象的空间而已。所以,现在你们所看到的每一样东西没有一样是实实在在的,都是虚空的假的,风吹即灭,就像我现在说话的声音随着风消散了,并且会消散得无影无踪。所有你现在眼前看到的灵长和天宫大殿。所以,大家对这场盛会都不要太认真,只是展现一下而已,只是一个惯例,要大家聚在一起。当然,这是个成人礼大会,参加成人礼,表示你们长成大人了,仅此而已。然而我说的,你们也不要太当成是真的。你们可以有自己的判断。”
这番话听得灵长们一愣一愣的,有的灵长完全没听懂,有的灵长似懂非懂,还有的灵长在若有所思地点头,有的在考虑要收拾行李要闪人了。
这番话说得云里雾里,大家都很诧异。
不过,阿拉善在专心致志地做准备,她在做放松,屏息,那些声音只是在她的耳边飘过去,她并没有认真在听。
就像飞天神君自己那些话说的那样,没有一样东西是实实在在的,都是虚空的假的。
在她的状态里面,这些声音那么的不真实。
就在那株血色樱花树的树冠下面,阿拉善把自己彻底放松下来,然后在自己的身体周围,搭建好了一个气场,就是用气在自己的周围筑起了一个空间,这个空间把自己完全地罩住,完全地保护了起来。
她今天穿着飞天神君提前送来的那件卫冕冠军礼服,是那么的美丽脱俗。
在这个空间里面,阿拉善又把自己身体里面的能量满满释放在这个空间里,用能量把它完完全全地充满。
阿拉善的能量发出来是五彩的,五彩的光从她的身体里面发出来,慢慢充满她自己搭建的小宇宙。
飞天神君继续在讲话,“这个宇宙每天都在发生着很多变化,每一朵云彩都在不断地改换着形状,所以每一朵云彩都不是上一秒的云彩。你们也是一样,每一刻的你们都在发生着改变。所以,没有任何实在的东西,一切都是虚空。”
阿拉善已经全然地搭建起了自己的小空间,这个空间完全封闭,能量充满,她在其中安然却警醒地存在着,是闭着眼睛,然而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毛孔却是全然百分之一千的保持警觉兴奋,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捕捉到并立时反馈。
在这个小空间里面,阿拉善彻底释放自己的小宇宙,从心里面发出光芒。
整个身体沐浴在光中,被七彩的光线环绕。
阿拉善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准备开启自己灵长大会的表演,把自己这三个月准备的绝活好好地秀一下。她完全沉浸在自己所营造的气场里面,专心致志地在吞吐那些气和能量。
而整个天宫花园其他的灵长们也都在刚来的躁动当中,慢慢安静下来。
有些灵长在认真地听飞天神君的讲话,有的灵长在交头接耳,有的灵长在摩拳擦掌做热身运动。
阿拉善在完全搭建好自己的气场小空间以后,慢慢睁开眼睛观察自己周围的场域。
她似乎隐隐感觉到整个天宫花园慢慢被一种怪异的气氛所笼罩,一股奇怪的气流慢慢在这个空间当中蔓延。身处这个空间的灵长们慢慢吸入这股气息,而阿拉善因为建立了自己的小空间而得以幸运地隔离在外。
飞天神君还在继续地讲话,但这个讲话已经慢慢变得像机械化的念经,似乎起到一种催眠的作用。
灵长们开始慢慢感觉到四肢百骸变得麻木和不听使唤。大多数的灵长就在不知不觉当中昏睡过去,有的灵长似乎感觉到什么,于是想要开始挣扎,但是这个挣扎慢慢变得格外的痛苦。
阿拉善在自己的小空间当中,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的发生,自己的小空间把自己与外面隔绝开来,所以她可以保持一种异样的清醒。
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还来不及想,只有诧异。究竟在发生什么,究竟是要怎样。
她庆幸自己搭建了这个小空间,可以避免进入外面那个大的气场,被慢慢地蒙蔽。
这时候,她观察到那些灵长的气场都在往一个方向流动,似乎是被吸走。
那个地方就是天宫大殿中间的方鼎,所有的灵长的能量都在往那个方向流动。
阿拉善心中大惊,这个时候她突然看到了白鹤和灵龟。
本来他们是一个作战部队,所以,白鹤和灵龟就在自己的后方,阿拉善很后悔自己在搭建自己小空间的时候,怎么没有把他们俩拉进来。
这时候,但见他们俩已经快要顶不住了,白鹤收起自己带香味的羽毛,灵龟也收起自己五彩的背壳,白鹤蜷缩在那里,灵龟则紧紧匍匐在地上,看上去就是在非常痛苦地抵抗着什么。
阿拉善心里差点叫出声来,她想冲出自己的小空间去救他们,但她自己刚刚搭建的小空间,也不是说破就能马上破,而且就算破了,也未必能救他们,说不定自身难保,
在这个凌乱之际,阿拉善心里兀自着急,越在着急时候,阿拉善又看到了咪咕、小彩鸟,他们其实离阿拉善很远,但是灵长在危急的时候,就会看到自己最关心的朋友。
阿拉善看到咪咕蹲在地上,似乎是进入昏迷或休眠状态,小彩鸟是看上去打不起精神在瞌睡,昏昏沉沉的样子。
当他们开始昏沉的时候,他们身上的能量就开始在往外流动。阿拉善在自己的小空间里大叫,想唤醒他们,“不要睡啊,千万不要睡”,可惜他们听不到她,似乎隔了有十万八千里那么久。似乎是大家在不同的时空里面。
阿拉善非常焦急,在她焦急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心一阵疼痛,在疼痛的当下,似乎心打开了一个缺口,有能量要从里面往外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