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五天的时间,阿拉善把自己所有的兵器拿出来,小心清理一遍。
一柄宝剑,梅花宝剑,剑柄上刻着一枝梅花,写着一行字“梅花香自苦寒来”,这柄宝剑是自己从小使用,陪伴着自己长大,见证了自己成长的过程。
一个宝瓶,一个青花瓷花纹连着红绳的瓶子,刚来天宫时候,在灵泉大会,飞天神君应许赐给每个灵长的兵器。当时,自己就许愿得了这个瓶子。瓶子里面装的是——妈妈的泪水。
一方手帕,一方绣着梅花的手帕,这是前几日灵长天君拿来给阿拉善的。漂亮的散发着淡淡清香的绣着梅花的手帕,里面包着的是一颗心型的舍利子。
一共就是这么多的武器,阿拉善把它们全部摆开在自己的蓝宝石床上,摆在床的四围,自己躺在中间,慢慢躺下来。躺下来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四肢百骸都彻底放松下来,舒展开来。
这几样宝贝,闪着蓝莹莹的光,在黑暗当中,越发莹润,令人悦目,心旷神怡。
它们在阿拉善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光圈,把她围护在里面。躺在它们中间,阿拉善想像着五天以后的恶战,从这些兵器里面得到力量,帮自己化险为夷,拔得头筹。
慢慢地,慢慢地,在这些光的润泽下,彻底地放松,安静下来,进入了另外一个时空。
这是在哪里?
无尽幽兰的空间,空无一物,只有阿拉善自己,
突然,前面有一个人影飘来,
天哪!是妈妈!
阿拉善禁不住要叫起来了,小心脏在剧烈地跳动,
“妈妈!”她大叫着要扑上前去,妈妈微笑着向她走来,妈妈伸出两只手臂向着阿拉善走来。
妈妈慈祥的脸是这世上最美的容颜,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皱纹都是那么悦目那么美~
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就要碰到妈妈的身体,
妈妈却停了下来,阿拉善也不由跟着停了下来。
妈妈看着阿拉善,那么和善,充满爱意~
妈妈缓缓开口了,“阿拉善,妈妈好想你~“
阿拉善的泪水已经夺眶而出,”妈妈~“
妈妈:“宝贝,别哭~”
阿拉善已经泣不成声,“妈妈,我也想你!”
“宝贝,妈妈也想你!”
妈妈把阿拉善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头。
妈妈捧起阿拉善的脸,对她说:“宝贝,你听着。”
阿拉善点点头。
妈妈:“每个人的路都要自己走,也许是平坦的路,也许是崎岖的路,每个人都是为了自己不同的使命而来,有的人为了还清自己的债,有的人为了报偿自己受的恩。不管面对什么,谨守自己的心是最重要的。”
阿拉善继续点点头,看着妈妈。
妈妈接着说:“你要面对的是一场恶战!”
突然,阿拉善就醒了,
睁开眼睛,自己仍然躺在蓝宝石床上,
脸上还挂着两行晶莹的泪水。
阿拉善有一些惆怅,现实生活席卷而来,妈妈只是存在于无尽的思念当中。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自己身上流着妈妈的血,要为了妈妈而战!
时间一天一天拉近。在临近比赛的日子,每个灵备战的方式不同。
有的人会开始休息,那是为比赛做出充分准备的人,或者是已经彻底放弃的人;
有的人会开始恶补,拼命练习,认为临阵磨枪不亮也光。
而阿拉善应该属于前面一种情况,她开始放下一切,只是休息。
在休息的过程中,一方面让体力恢复到最佳状况,一方面也让潜意识自动把自己设置的程序在头脑里面自行优化排序。
其他的灵长们各自安排,大家互不干扰,相安无事。
这一天,终于来了!
这一天的太阳都起得似乎格外的早!
这一天的空气也似乎是格外的透明!
一大早,各位白衣天使就早早来到自己所负责的灵长所在的酒店门外等候,而各位灵长则穿戴整齐,拿好自己的兵器和道具就跟着白衣天使向着考场或者说秀场——天宫大殿出发了。
今天的天宫大殿格外巍峨壮丽,在层层叠叠的云彩中间若隐若现,简洁明了的灰黑的墙,在蓝的白的云彩中间延展开来。
整个大殿空无一物,只在大殿的中央有一口正在燃烧的鼎,升腾着蓝色紫色的缭绕的祥云。
来到天宫大殿,飞天神君也已早早驾临,今天他穿的一身是金色的,并他今天的驾鸾也是金色的。天宫里的各路神仙也都来到天宫大殿在等候。
灵长们来到天宫大殿,就停留在大殿门外的天宫花园,并没有进到门内。
飞天神君在大殿尽头,仍然坐在自己的驾鸾上面,今天的驾鸾由金色的凤凰驾驭。那只金色的凤凰全身的翎毛飞舞,在空气中往四处张扬。
而各路神仙穿着各色鲜艳的服装漂浮在空气中,在大殿尽头的内壁中四处散开,在等候着天宫大会的开始。
各路神仙们进进出出,来去自如,只是大家都没有说话,因而让空气中充满了一丝略带诡异的氛围。
白衣天使把灵长们带到大殿,每个灵长在大殿前报个到,大声喊出自己的名字和灵域国的名字,白衣天使长就会在大殿门口放出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这个灵长的名字和界域国的名字。金光闪闪的牌子漂浮在空中。
然后灵长就可以离开,径直去天宫花园自己选定的一块区域,开始做准备,等候才艺秀的开始。
报到结束,天宫大殿门外,当中漂浮着许多金光闪闪的牌子。而三百个灵长每个灵长或者几个灵长共同占据了一块区域,因此,整个天宫花园都被占满了,一眼望不到头。感觉上是黑压压一片,让人非常地有压迫感。
而阿拉善是径直来到那棵血色樱花树下面。
等所有灵长全部就位以后,飞天神君开始发言了。
飞天神君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似乎从他的脖颈后面发出来,那个声音深沉宏大,从他的脖颈后面升起来,绕到人的前面,然后再往四处散去,如钟磬般传得好远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