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缺你的阿玛尼。”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兮兮,如果真的无法自拔,那么就听随自己的心吧。”外公拍了拍我的手,“心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外公,如果他的爷爷不同意我和他在一起,那也是白搭啊。”我郁结着眉心,看吧看吧,我就是这般纠结瞻前顾后前后矛盾的菇凉啊。
“兮兮,你就是思来想去想得太多了,总是前怕狼后怕虎的,白搭就白搭么,不是有一句话很流行吗: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记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好的年华里,遇到你。”子裴送了我两枚超级大的白眼球。
“可是我没有你那样伟大啊,我付出了感情是想要有所收获的。”待吐完这句话时,才想起戳到了子裴伤心处,于是便歉意地拿眼角去扫他。果真,他的脸色萧条。
“兮兮,既然决定了爱一个人,就要勇往无前,不要有这么多的顾虑,不要老是想着回报,因为爱情本就是不对等的,并不能种豆得豆,种瓜得瓜,有时候,种下了一片希望,收获的却是无尽的失望,”外公略微停顿了一下,“我喜欢老祖宗们传下的一句话,船到桥头自然直,等到了顾家老头子反对的时候,你再担心这些也来得及,不需要如此地未雨绸缪,你要相信那个敢和你在一起的男人,他总会去解决的,要是顾睿连这些都摆平不了,他又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外孙女婿?”
“那外公,你觉得我和他成的几率有多大?”我谄媚地挪动着屁股,慢慢地往他那个方向靠。
“我不知道。”外公硬邦邦地回了我一声,“但是外公会祝福你们的。”
“那外公你给多少嫁妆,我好有个底,这样的话,我在这一条道路上横冲直撞也有些底气,犯不着等哪一天他爷爷甩给我一张一百万的支票时,我还要天人交接上一番到底该不该收。”
“兮兮,你太没出息,就一张一百万支票你就要犹豫三番?哥哥直接给你一张两百万的甩过去。”
好吧,我深深地觉得自己是一个乡下人,又被子裴无情地鄙视了。
“子渊,我们公司7,的股份大概有多少市值?”外公转过头问。
“兮兮,你放心,肯定过亿。”子渊拿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我那么有钱?”有些不可置信,早说啊,不然我当初肯本犯不着累死累活地打工拿着那些血汗钱,还被另一个女孩因为能出的起500万投资一家酒楼而横刀夺了爱。
“嘁,兮兮,你还真是一个丫鬟的命,连自己家有多少资产都不知道。”
那一刻,我觉得有家真好,就算是做错了事,还有家人张开温暖的臂膀在灯火阑珊处,对我说:“欢迎回家,莫子兮。”所以,我也不想与子裴计较他那张狗嘴了。
有了外公这一番话,我便如子裴说的那般甩开了臂膀,欢快地跳入了一个名为“不可知的未来”,连头也不曾回。
我和顾睿做过同学、做过同桌、做过朋友,现在在磕磕碰碰中学会做一对恋人。
“生生,这支薰衣草很漂亮,可以送我不?”墨珊手中拿着一枝已经干枯的薰衣草,很期待地向我讨问。
“你哪里找到的?”我早不记得房间里竟然有这个东西,在我印象中,从来没有买过。那支薰衣草虽然失了水分,花色却不曾淡去,还是那么优雅的紫色,流转着浅浅淡淡的美,好像就连香味都不曾淡去,还是如斯地安宁。
“夹在你上次借我的书中的。”
“我怎么不记得了。”我迷惑地看着墨珊。
“喏,就是梵高珍藏版的画集”
这本画集还是在阿尔买的,想到阿尔,不免想到了这几天和我一直在冷战的顾睿,心忽然“咯噔”了一下,也许是他塞的也说不准。
“生生,当你和情人分离时,可以藏一小枝薰衣草在情人的书里头,在你们下次相聚时,再看看薰衣草的颜色,闻闻薰衣草的香味,就可以知道情人有多爱你。”他曾经在耳畔说过的话现在又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那天,他穿着深蓝色的T—shirt,不知道是天空的蓝色衬着他的衣服,还是衣服的色彩点缀了天空,那一瞬间没有来由地脑子空白了很长一段时间,手却是下意识地接过他手中的薰衣草,然而我并不记得曾经将那支薰衣草夹在了书中,也许是他。
“顾睿尔呢?”珊珊吸了一口红豆冰,安适地翘起二郎腿。
“我也不清楚。”闷闷地吐了一口气,最近在和他冷战,所以硬是狠下心,不去主动联系他,看看谁能挨得过谁。
“天呐,生生,你们该不会吵架了吧,顾睿尔这个臭小子,下次见到他,看老娘怎么收拾他。”墨珊在一边愤愤不平。
蓦的感到很温暖,笼罩在一室温柔的灯光中,连心都变得很柔软。墨珊这个人,还是很护短的,无论怎样,她都坚信我是不会错的,错的只是顾睿。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了,跟着那个花花公子,吃苦的怎么算都是我。
想到吵架,我的头蓦的抽了一下,要是自己再去大理他,以后就跟着他姓,但是,不论是顾子兮还是顾生生,听起来比余生生和莫子兮动听上了万分,一个细小的声音在脑海里一针见血。
拍拍脑袋,把这些有的没的甩出脑海,我应该要惦记着他的花心,而不是记着他的好。
那天,外公特意嘱咐了子渊一番,让他带着我这个拿不出手的妹妹去开一开眼界,接触一番商界风头正劲的公子哥儿们,顺便也能结交一下各位青年才俊,于是,我只能充当他的女伴,心有戚戚地去参加一个无聊透顶的晚宴。不曾料到,顾睿也在那边,他的臂弯上还有一支纤纤玉手,女子巧笑嫣然,男子玉树临风,瞬间成了整个酒会的焦点,风头直逼子渊和勉强算得上是半成品的我。
只可惜,子裴那张360度无死角的脸没有出现在这个晚宴上,鬼知道厮混到了哪个国色天香的香闺中了。那一刻我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偏巧,顾睿的脸也往我这边偏,我这个人有个坏毛病,心情一不好,敬酒之类的来者不拒,原本,只需小抿一口,意思意思就可以了,结果,把杯中的酒当成了顾睿的血来喝,狠狠地一口见底。顾睿见着了,便撇下他身边的人,噌噌地拽着我往外走,完全不介意场内诧异的眼光。我喝了酒,胆子自然肥了不只那么一丢丢,随手扯了一个人的胳臂,硬是不肯走,好事者将当日的情形添油加醋地描绘了一番,竟成了两男争一女的艳俗老掉牙的故事,自然,我是不了解的,红酒的后劲很大,五杯下了肚子,眼神便朦胧了很多,只记得那件西装的袖口很是精致,滚着黑金色的边,那日,顾睿一把拍下我拽着别人袖子的爪子,将我横抱出了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