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以武立国,开国以来从未有他国之人敢触怒大唐王朝,直到第二十七代唐王李晨旭掌权时,一旁窥视已久的大秦终于忍不住了,秦帝嬴显密谋结合诸国讨伐大唐。
唐元六四七年,诸国合力进攻大唐,大唐陷入无尽的战火之中。同年也是唐王李晨旭唯一的皇子遗落尘世整整十年。
安西大都护府下有个小镇,叫石城,镇中有一少年,方才十岁,却已经在稷下学宫修习十年,因为大唐战事连连学院里的唐人为了唐也得加入战事,而他还太过年幼,便从学宫回到了家乡,而他稷下学宫的老师和师兄姐们为了唐人的骄傲都已经加入了战争。
他已经是石城镇无人不晓的天才少年,十岁便达到了武魔双修三段,未来不出意外定能达到九段巅峰,那可是毁天灭地的强者,一人便能守一城,一人在城门下便是千军万马也望而却步。
他从小就被一位老阿婆送进稷下学宫,还记得老阿婆曾经告诉过他,他的母亲难产死了,至于父亲老阿婆都未曾听母亲说过。三年前老阿婆入了土,就葬在故乡石城,如今必须离开稷下学宫了,自然也要回石城看看母亲,看看阿婆。
石城镇的南方有一个瀑布,不大,相比其他瀑布,给人一种小溪相比于黄河的恬静,而少年的母亲就葬在这瀑布旁。
“母亲,君离来看您了。”少年跪在一棵梨花树下,十年前阿婆照着母亲的遗言,没有立墓碑,而是种了棵梨花树。
其实不是他的母亲有多喜欢梨花,而是不希望让任何人找到她,她的人生充满了戏剧性,活的很累,初时爱而不得,末时不能兼得,也许化作梨花落入溪河,不问红尘,消失于人海才是最好的归宿。
“母亲,您不用担心我了,您知道吗我现在可是三段修行者了,老师都说我的资质是上上等的,到时候修炼好了我肯定能给唐王陛下做镇国大将军,把那些侵略唐国的废柴砍回老家,最好灭了那秦国!母亲,听阿婆说您的家乡在江南苏城,那里的海很好看,和天都连起来了,还有身长百米的鲸,那真的很大吧,我一定会去看的……”
君离不过十岁小小少年,因为经历,早已经成熟的像个大孩子,七岁以后,在稷下学宫里洗衣做饭伺候老师都是小事,有时候还会去打猎,把皮毛卖了能得到很多银子,你甚至不能想象,一个一米二的孩子在山林里默念咒语手持木棍儿追着三米长的剑齿虎打,最有趣的是当时集市上的人们看着他拖着千斤的剑齿虎尸体走在大路中间,学着大人的语气问老板:“这虎你出几钱?可别想着蒙我,不然头给你打歪!”
当时稷下学宫的宫主田启见了这孩子,皱紧了眉头,道了句:“我见犹怜。”
但君离从不认为自己有多可怜,那傲人的天赋是多少人的梦寐以求,而且天赋这东西不是吃多少苦受多少难就能换来的。
“好了,母亲我该走了,去看看老阿婆,我得去大唐边境了,师兄姐们去了,我也不能落下了。”
石城镇的东南方有座石头山,老阿婆就葬在山上的墓群。
“阿婆,这里又添了许多坟,找您可真难,您真该再等我几年……”君离特意带了一捧梨花洒在老阿婆的碑前,又把杂草清理完才离开。
下了山,君离又去了石头山旁一个小村里,那里是老阿婆的家。他记得老阿婆有个儿子,算算应该二十左右了。
这里真的挺美的,村旁是大片的果园,遥遥看去颜色各异的奇珍异果,荔枝、龙眼和红橙都是在稷下学宫时最期待阿婆带来的东西。
入了村口,几只不知好歹的大土狗一阵乱吠,更有一只见君离才是个一米四的孩子,冲上来就想撕咬,如果它知道眼前是个剑齿虎都害怕的怪物定不会如此嚣张。
君离也没想伤这些土狗,默念风咒,小手一挥,只是让那土狗飞出了十米开外并没受伤,见状狗吠更激烈了,如果不是看到几只土狗已经撒腿跑的不见踪影,还以为它们要为了村子与君离殊死一搏。
犬吠惊动了村口的老果农,等君离走近了,问道:“你是谁家孩子,怎么看着面生。”
“我从邻村来找人。”
“找谁?”
“蔡阿婆家。”
“蔡阿婆死了。”
“我知道,我来看看她家还有没有其他人。”
“还有个儿子,去阳关充军了,家里留了个两岁女儿和老丈人,媳妇今年二月份染重疾刚死。”
“嗯,谢谢大爷。”
君离继续往前走,村里看见他的老人们议论着,大土狗躲得远远的偷偷观望,走着走着,到了蔡阿婆的小院子,院里坐着个老人,老人面前是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在捏泥人。
“嗨,这是蔡阿婆家吗?”君离只记得自己来过一次,不太确定是不是这儿。
“是,我亲家死了几年了,你来这找谁啊。”老人拄着拐杖站了起来。
“我叫君离,蔡阿婆接生的我,然后把我送到了稷下学宫。”君离答到。
“原来你就是那小子,亲家对你可是比对她儿子还好。”老人说话有气无力的,看起来也是去日无多,“进家里坐坐吧,别杵着了,雨杉叫哥哥。”
“好。”君离走进了院子,看了看坐在地上不好意思叫哥哥的小女孩,心里说了句,真好看。
女孩长得确实水灵,生在安西却长出江南女孩子的味道,吃水果长大,在山林里又没怎么晒过太阳,皮肤白哲的像长安城里抹了胭脂的大小姐。
吃了晚饭已经是晚上五点,天黑了也不好赶路,在老人的强留下,君离答应在这里休息一晚。
初夏的夜里还有点凉,星光普照着整个小院。坐在大树下,小雨杉听着君离讲着在稷下学宫的故事。
“哥哥,你那么厉害,那能不能变出一团火来,雨杉有点冷。”小雨杉的大眼睛卟灵卟灵的望着君离,君离情不自禁笑了,摸着小雨杉的头。
“唰!”君离默念焚咒,手掌中冒出了一团火。
倚着大树的老人眼里满是异色,这让他想起了他年轻时候的所见,那高高在上如同神灵一般的人,大手一挥,几十个人便被烧成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