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如果不是因为我,你都不会进这一行。”安澜阳的声音,透着自责。
“开什么玩笑!什么因为你,我自己喜欢,我热爱舞台,而且这多挣钱啊?多少人挤破头想进娱乐圈都进不来呢,你在说什么呢~”
“可是你从小就不爱唱歌跳舞。”安澜阳笃定的望着安澜雪。
安澜雪发笑,“这你也信?哪个女孩不爱唱歌跳舞了?只不过你姐我没那天赋,又要面子,才说自己不喜欢。现在不一样了,有专门人培训,我多练习就好了。”
安澜雪见安澜阳沉默,继续说:“是不是你有同学骂我了?唱歌难听又不会跳舞,是不是啊?”
安澜阳秒回,一个劲摇头否认,“哪有,没这事。”
“真没有?”
“真没有。”安澜阳肯定的点头。
安澜雪这才满意,点点头,“这次回去,我想把奶奶接到金城来,在你学校附近租个房子,我平时工作不稳定,你也别去打工了,多陪陪奶奶。”
“行,都听姐的。”
安澜雪习惯性捏了捏安澜阳的脸,“真是姐的好弟弟。”
接着,两人又聊了一些有得没得,安澜阳的大学生活,儿时的嗅事,以及安澜雪工作中遇到的一些奇葩,两人心照不宣的报喜不报忧,只说好玩的事,烦恼只字不提。
不知觉,安澜雪就睡着了,安澜阳将外套脱下来给安澜雪盖上,看了下手机时间,也抱着手机眯觉。
天刚微亮,不远处的天边翻着白肚皮,黯淡的月亮还挂在高空。
缓慢的一个刹车,乘务员便挨家挨户的唤醒睡熟的乘客,“明泽县到了!明泽县到了!下车了!下车了!”
安澜阳没有睡熟,第一个清醒,推了推身边的安澜雪,“姐!到了!姐!”
可能因为家人在身边,也可能因为这一天发生的事太多了,安澜雪被安澜阳叫了三遍才醒,拍拍脸,打起精神,看没东西落下,两人便下车了,出车站招了出租车便往医院赶。
两人到医院,因为不知道具体在哪,只能在医院的服务台询问。
“麻烦问一下,昨天晚上有没有一位老人入院,叫刘秀香的老人。”安澜雪害怕被认出,依旧带着鸭嘴帽和口罩,长发因为昨天洗了头,也没梳,加上睡了一晚,有些凌乱。
值班护士正打盹,抬了一眼,便不想理会安澜雪,随意挥挥手,“没有没有。”
安澜雪正欲发作,被安澜阳拉开,“姐,我来。”
安澜阳重新站在服务台前,敲了敲台子,“麻烦问一下,昨天晚上有一位从阳夏镇桐木家村过来的老人入院吗,叫刘香秀。”
护士正打算挥手驱赶,抬眼便看见帅哥一枚,睡意全无,“老人入院?没有啊。”
安澜雪正想问,是不是大姑妈他们报错医院了,护士一拍脑门,想起来了。
“哦,昨天晚上,是不是那个跟了两个中年妇女的老奶奶。”
“对对对!就是她,请问她在哪个科。”安澜雪着急上前,和安澜阳并列站在服务台前。
如果说,上一世无敌的安澜雪,唯一无法攻克的是对亲人的渴望,那么,这一世的安澜雪,不能触动的逆鳞便是身边的亲人。
一遇上和奶奶有关的事,她便不再是那个精谋算计的安澜雪了。
值班护士不悦的瞥了眼安澜雪,在安澜阳和安澜雪之间来回扫了两遍,瘪了瘪嘴,“在二楼骨科。”
说完,安澜雪便火急火燎的跑去二楼,安澜阳在后面道了声谢,紧随安澜雪上了二楼。
值班护士迷恋的望着安澜阳离去的背影感叹,“真帅,太精致了。就女朋友太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