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到她有一灾要见血,想不到让她躲那多远却还是躲不掉,这该死的老天。”陈小北看着遥远的天边开始自责,伤害已经发生,还是自己一手导致。他缓缓松开了苏喜儿,转身看着打斗的场面,他知道这些人是无辜的,可是他不能原谅,任何事情都必须要有代价。
所以他出声了,他喊道:“你们没有力气了吗?背上的刀剑是摆设吗?”
“别!”苏喜儿拦住了陈小北。:“不要伤害他们了,他们也是可怜人。”
朝廷的税负越来越高,生存的成本也越来越高,一场大水就会让他们卖儿卖女,他们不寄托老天不寄托龙王爷又能寄托谁呢?可这帮人屈服于命运,屈服于虚无的龙王爷,然后将活生生的人拿去祭祀,以求老天保佑龙王爷保佑,他们不去自己努力改变生活,将希望寄托在老天上,他们都是可恨的可怜人。
可就算陈小北要停止也很难了,人群中有人站出来喊道:“你破坏我们祭祀仪式,你当担得起吗?现在把新娘交出来,我们既往不咎。”
骗鬼呢,陈小北阴沉了,打斗终于暂停了。他知道自己的劣势,更知道自己的优势,他只是个商人而已,商人就是要利用机会。
他牵着苏喜儿向前走上前然后礼貌的拜了一下道:“想必您是这里的长老什么的,可否私下说几句。”
那精壮老汉穿着最正式,他左右看了看便和陈小北走到一边,李达李万的手已经在剑柄上了。
“听说前些日子新安城的事情吗?”陈小北道。
“什么事?不曾有过。”那老汉奇怪的道。
“听说那座城被人一剑削了一半。”陈小北握着苏喜儿的手给与放心的力度告诉她没事。
“胡说八道!哪里有人能那么厉害!”那老汉摇头。
“哦?那人现在就在人群里,你要不要看一看,很震撼。”
“你威胁我们?我们这几万人在场,我就不信你敢!”老汉目瞪入玲。
“你帮我圆场吧,你们把我妻子拿去祭祀,让我和我深爱的妻子生离死别,我想龙王爷也不会同意更不会保佑你们。”陈小北拿出了一叠钱。
那老头看着厚厚一叠钱却不为所动,陈小北又道:“不是还有一个女孩子吗?我不妨碍你们继续祭祀,明年你们祭祀的红色布料我免费赠送给你们怎样?”
“那是我女儿!”老头似乎不再精干,一下老了很多:“我憋了一口气才敢站到现在,你就这样一下打散了。”
陈小北不可置信,居然有拿自己孩子来祭祀的。
“你是个好人,我们这习俗也是没有办法,选了谁家女儿,她父亲就负责当年的祭典。今年是我,我没办法,为了乡亲们我必须这样。”那老头又道:“其实我们都知道这是虚幻没有道理的,可,可形势逼人,命运逼人,我们都想停下来却无法阻止。”
又是命运吗?怕是负责祭典能捞不少好处吧。呵呵,陈小北内心嗤笑,演的还挺像。
“这样吧,我那两兄弟水性好,你女儿落水后我让人救回来。”陈小北又妥协道。
“她也是我的女儿。”老头指着苏喜儿道。
“你什么意思!”陈小北护住苏喜儿喝道。
“诶,谁会真把自己女儿送去喂鱼!所以我出了两个女儿,让龙王爷自己挑一个。”老汉的眼睛时不时的瞟过陈小北手上那厚厚一叠银票。
在别人视线不及的角度下,陈小北很醒目的把银票塞了过去。
“我来处理吧,你那两兄弟也不用下水,我儿子早在岸边等着救他姐姐了。”老汉收了钱笑道。
“比我还奸诈!真是不能小看这些乡下人啊!”陈小北服了:“偌大的祭祀典礼,也不过是世俗收敛钱财为己牟利而已。”他看着苏喜儿微笑道:“没事了,我们准备回家吧。”
那老头回去和一群人商量了一会便又回来道:“还得加钱!”
“那得等我回去了,身上没有那么多。”陈小北又道:“或者这样,明年要不祭典所有购买的布料蔬果等全给我来做,比外面贵三成怎么样?”
那老头先是没明白然后又明白了点点头道:“那要贵的实在!”
你以为的高大的东西其实内在层面很可能就是这样黑暗的,因为罪恶的外衣就是高尚,
看似简简单单结束了这场闹剧,却将人心最深处挖的干干净净。
有惊无险之后,四人便返程。一路上陈小北对苏喜儿照顾有加,十余日后终于回到新安城。
新宅子在城外,可陈小北还是带着苏喜儿进了城,城里依然很多地方在修楼盖房,
在残破的旧府前,苏喜儿惊呆了。
她焦急的看着陈小北轻声道:“你没事吧。”
陈小北点点头:“那家伙有事。”然后看着残破的宅子道:“你是陈家夫人,你说这宅子怎么办?对了,新宅子比这还要大。”
苏喜儿浅浅的笑了,笑的那么不自然,有的事可以忽略不提,却不能当不存在过。
“这样吧,我看交给你爹娘怎样?”
苏喜儿先疑惑然后一言不发的看着前方,:“谢谢,不用了。”她以为陈小北是在安慰她。
“傻瓜,以后家里的账就归你管了。这宅子不算什么,但是能让你父母开心一下,你也有面子嘛。”陈小北搭着苏喜儿的肩膀捏了捏又道:“不要在想那些不愉快的了,我们要向前看。你走这几天你父母也担心,我们明日回你娘家探亲可好?”
“嗯。”苏喜儿嗯声答应。
回来新宅子,大家都问好。王明珠一把抱住苏喜儿她非常担心她,她也一直在自责。
“姐姐,以后不要这样了,快吓死我了!”她几乎快哭出眼泪。
苏喜儿疲惫不堪却也开口道:“没事,不用担心我,我不是回家了嘛。”
几人寒暄,而那冯灵灵却两眼陈澄亮的盯着苏喜儿,目光扫来扫去然后捂着嘴笑了。
等人散去,陈小北带着苏喜儿进了卧室,卧室只有一张大床了,他铺好被子让苏喜儿先歇着,又将早已烧好的水一桶桶的倒入大木桶中,撒了点鲜花试了试水温,拿了皂角和毛巾便对苏喜儿道:“娘子,先洗洗澡洗洗灰尘吧,然后好好睡一觉,这几日车马劳顿,让你幸苦了。”
苏喜儿脸红了,点点头却又道:“你出去!”
“不出去!”陈小北耍赖。
苏喜儿却不依,一定要他出去。陈小北只好反手带了门出去了,他想给她时间来治愈伤口。
却遇见了冯灵灵,她贼贼的笑着道:“今晚还要我陪着吗?”
“你在这样我会真的生气!”陈小北本来就窝火,她却还开这种玩笑。
冯灵灵却笑的更开心了探身过来小声说道:“你是不是不行啊!”
“啊?”陈小北不可思议:“你胡说八道什么!”
“哼!”冯灵灵又道:“你说你们成亲这么久,我看你那娘子还是个少女,你想想她那么漂亮,你都不碰她,说不喜欢她那样的,我这样的难道也不喜欢吗?”她抬着硕大的胸口晃了晃:“你不是不行是什么?”
“你说什么?”陈小北把握住了关键点,他一把捏住冯灵灵的肩膀道:“上一句你说什么?”
“干什么啊你!”冯灵灵挣扎了下然后左右看了看道:“原来你喜欢白日宣淫啊。”
“不是,你说你会看女孩还是女人?”陈小北终于想起那句话了。
“诶,我落魄前就是开馆子的,怎会不知。”冯灵灵的表情转化的太快、一脸的悲伤,又道:“我经手的姑娘没有几百也有几十,怎会看走眼。你不喜欢她,又不喜欢我,咦,难道你是龙阳之好!诶,别走啊。”
陈小北跑回了卧室一脚踹开了门,然后在苏喜儿尖叫声中又关上了门将边上的桌子拖过来挡住后,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苏喜儿一脸惊呆的躺在木桶中,双手捂着胸口,她没想到陈小北会突然冲进来。
“你..你..你做什么!你快出去!”
陈小北当然没有出去,他信步而来拿着小板凳坐下说道:“坐起来,我给你擦背。”他见苏喜儿一动不动,便只好拉着一只手道:“那先洗手吧。”
苏喜儿不在坚持,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软弱无力,只好任由陈小北擦洗。
“你不怪我吗?”她浅浅说道。
“怪你什么?”陈小北轻轻擦拭,他是真的不知道要怪她什么。
苏喜儿这回很聪明,不再说话。
难得的秋高气爽,秋风也停了下来,空境的天空蓝的让人沉醉,而安静的屋内只有水划来划去然后滴落的声音,燃烧的沉香烟雾缭绕,两人都沉默着,彼此感受着彼此。时间能抚平伤害,苏喜儿身上的绑痕已经消失,但是她的内心呢?陈小北知道这个社会中女孩子是有多么的保守,哪怕肌肤之亲都不可以。他不知道苏喜儿到底受到怎样的伤害,却知道自己不能去问不能去提,而庆幸的是那个龙王爷还是有点要求的,当然这所有的秘密只能湮没在时间里了。
就在苏喜儿红着脸不知如何的时候,陈小北已经脱光进了木桶中,一把把苏喜儿拉在怀中,双手不再老实开始缓慢的在水中抚摸着女孩的腿,苏喜儿开始抗拒挣扎,陈小北便停了下来,紧紧拥她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