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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初见帕跨奇小镇

清晨起来找寻四周,不见垃圾鸟的踪影,突然觉得有点想念它们的叫声。周围的一切突然冒出来,一览无余的荒凉,看的让人觉得倒退了人生几十年。

住所四周是白亮亮的铁皮瓦,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得异样的闪眼,走出住所四周,四周是杂草丛生的狂野,在我们不远处的地方,很多当地土著人住在周围,她们的房子真的简陋的可以,屋顶是茅草屋顶,一个雨伞似的屋顶,下面是一个圆形的墙壁,墙壁大概有三米高左右,墙壁是干草和泥巴混合的,把干草剁碎和泥巴,然后一点点垒上去,气温高的地方,一两天就很牢固了,然后就成了她们的住所,没有门就是一块布,这就是她们的房子了。做饭就更加简单,一个类似于国内的矮炉子,其实就是一个圆形的铁皮子,放一个盆在上面,底下烧着树木,她们常常一家人就把炉子搬到屋外,然后一家人坐在地上,煮好的食物就各自放在盘子里,一只手拖着盘子,一只手蘸着盘子吃。

好几次我路过,她们很热情的招呼我去尝尝她们的食物,盛情难却之下我就尝了一次,那滋味真的是让人难以忘记。很浓的一股土味,没有任何调料即便是盐,放入口里感觉有很多沙子,实在是难以下咽,假装咳嗽呕吐把这一口吃食处理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当你觉得你的处境艰难的时候,如果你看到比你还糟糕的情况,然后你就会觉得,其实你的处境也不算太差。我们是这一地方唯一的砖瓦水泥房,有崭新的铁皮瓦屋顶,有一口专用的井,有专门的的厕所和厨房,屋顶还有太阳能发电器,当夜晚四处一片漆黑的时候,我们这里成了唯一的亮堂堂。

初到此地的时候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妇女儿童总是拿着统一的黄色水壶,浩浩荡荡的成群结队,队伍里有满脸褶子的老妇人,也有几岁的小孩子,水壶根据年龄分大小,一眼望去路上总是有一群群的人行色匆忙,即使他们素面朝天,脚上或有鞋子或没有,脸上的微笑却从未间断。孩子们走着走着还互相嬉闹,那种兴高采烈的样子,仿佛是去参加什么重要的聚会。

水井是那么简陋和拥挤,可是人们却很遵守秩序,都一个个的在排队,没有人去插队,即使在露天的阳光下暴晒,也没有抱怨的样子,那种从容的样子给人一种启发,也许生活慢一点也好,既然我们改变不了就要学会愉快的接受。

周末是周围的当地人最开心的日子,夜幕降临以后,当地人开始载歌载舞的唱歌,她们没有专门的音乐和灯光,甚至连灯都没有,因为很多家庭都是用不起电的,一个村落可能会有一点微光,那就是一家简陋的小卖部,初到此地的时候,闷热的夜晚被喧闹的聚会扰得实在无法入眠。一日我和几个人因为睡不着和满满的好奇,就提上手电筒跑去前面的喧闹看看究竟。

对于我们几个外来之客,当地人对我们的热情很高,黑压压的一大片人,黑色的皮肤在昏暗的月光和微弱的灯光下,感觉除了两只灵动的眼眸和洁白的牙齿,其他啥也看不见。只是欢笑声和灵动的舞姿那么引人注目。就在空旷的场地上,即使周围杂草丛生,人们欢乐的气氛却有增无减,大家唱着跳着,脚底尘土飞扬,有些人有破旧的鞋子,有些人光着脚丫子,可是这又怎么样呢?丝毫不影响心中的热情澎湃。我也被这种气氛深深的感染了,想起在国内的日子,每天清晨开始穿梭在上班的路上,人来人往的公共交通上,人们都在繁忙的上车下车,我们在拥挤的人群里,永远都是各走各的,即使我们有着相同的语言,相同的肤色,我们终究是路人。每天夜幕降临的时候,匆匆的脚步回家,一路上都在思考每天的工作,如何的升职加薪不被淘汰,回家后的琐事,忙的不亦乐乎,来不及停下来就开始盘算生活的各项开支,却从未停下来

过。我们在看似繁华的都市,都学会了隐忍和沉默。看着这群物质贫乏的人,却过着丰富的业余生活,到底是我们的不幸,还是他们知足而安的万幸呢?

为了房贷,我们远走他乡,为了混在大都市,我们倾尽所有的力气去生活。而只有在此时此刻,在这群人的感染下,我才真的感觉到满心欢喜。

我们手拉手围着一群简陋的奏乐人跳舞,虽然我并不懂他们的舞蹈,可是我却感觉异样的轻松。

简单的聚会完毕,我们一行人回到了住所,爽飒的冲了一个温水藻,回去倒头就睡了,突然意识到,啥失眠的手机控,无非是想太多了。这一夜我睡的很踏实,次日醒来已经是艳阳天了。

生活总是在不经意间一天又一天,工作也慢慢步入正轨,不经意的翻来日历,才发觉已是半年之久。

这天一大早开始,厨房的小黑妞就来找我,大意是让我下午和她们去赶集。

真的是带着土味的时髦词,从早上开始我就提高效率,开始把工作布置妥当。到了下午四点左右,我就随小黑妞一行人出去了。

一下车就看到人群拥挤,在一个很大的旷野地方,一排排的有着各种各样的商品兜售,摊位前一个个小黑,精神抖擞的看着我微笑,我也报以大大的微笑。微笑就是不分国界也不分肤色,人与人就像一面镜子,你对它笑它也对着你笑。

说起来是集市也真的让人结舌,简陋的环境处处透露着脏乱差,几根歪歪扭扭的树木,搭成的木架子就是卖台,这都算是VIp台子了,很多小贩都是在地上铺块布,就开始售卖了。她们的商品实在是抱歉,原始的朴素没有任何加工,对于一个在国内,看惯油光水滑蔬菜的人,真的是见到了新大陆,蔬菜水果都是七七八八的小,干,瘪,焉。

买了一些蔬菜,走到卖牛羊肉和鱼的小贩那里,顿时变得很惆怅,血淋淋的肉周围,都是苍蝇成群结队,一个简陋的木台子,满是大块小块的肉,看着这些肉,整个人其实没多少食欲,可是似乎所有的肉贩子都是这样的,最后只能妥协的买了一些。

再去看卖鱼的小贩,明明是硕大肥美的鱼,都是来自于尼罗河,但是却已经都死了,在阳光下炙烤,当地人卖的多是鱼干,这种已经死的奄奄一息的鱼数量不多,鱼干味道很大也招来不少苍蝇,感觉当地人已经见怪不怪了,看到苍蝇成群也不怎么赶走,照旧谈笑风生的做着生意,挑了两条已经快死的鱼,带着满满的食材快步的离开了集市。因为天气突然超热,整的集市的气味很大,人群和食材的混合味道,熏的人很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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