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郡王爷的款待!”
易谨宁轻声对莫逸轩道了谢,就开始埋头吃饭,假装没看明白他眼里嫉妒的发狂的妒意和那隐在眼底的强烈渴望。
莫潋琛给易谨宁夹了一个鸡腿,“对不起啊,为夫不该对你这么粗暴的,你昨晚累坏了吧?喏,吃个鸡腿,好好补补!”
一语出,惊四座!
莫逸轩本来好好地喝着汤,也被他这话雷得差点喷了出来。
易谨容这会儿也来了,她袅袅地走过易谨宁身旁,走到莫逸轩的身边坐下。
“郡王,容儿起迟了,不好意思!”
昨晚莫逸轩去了她的屋子,却是没有留宿。当他满身酒气地搂着她,一开始,他抱着自己亲热,她还以为莫逸轩会要了自己是因为自己有魅力,勾了他的魂得了他的心,没想到行事到一半,他嘴里居然喊着易谨宁的名字。
她心中一阵恶寒,为何什么都是易谨宁比她强,她哪点不如易谨宁了?现在连莫逸轩这个郡王也对她念念不忘!
她承受着身上的人对自己身子的猛烈冲击,心中泪洒千行。可能是意识到在身下的人并不是易谨宁,莫逸轩完事儿了就拍拍屁股走人,看也没看她一眼就出了门。
既然郡王对自己无意,那就别怪她翻脸无情。
她巧笑嫣然地给莫逸轩布菜,自己又悠然地喝着粥,看似无事,一早上的早饭吃得大家欢喜。
吃罢早饭,易谨宁又被请进了屋内沐浴,这一次她记得很用心,连剩下的几种草药都被她记住了。刚穿好衣服,我们外一阵响动。
她心头一惊,有人发现了他们在郡王府!
果然!
一队人马闯进了郡王府,领头的又是一身黑色铠甲。
“郡王爷,卑职得罪了!”那领头的是个干练精明的人,姓李。
他今早收到一封匿名信,说是莫潋琛和易谨宁那两个敌国奸细就藏在郡王府,是郡王莫逸轩窝藏了罪犯。
郡王府的人一下子被惊得不敢出声了,谁,谁,谁是罪犯?谁窝藏了罪犯?难道昨晚郡王爷带回来的那两人就是罪犯?
莫逸轩眯着眼,看着那姓李的头领,心中却在暗自思索,到底是谁泄露了消息?他昨晚是秘密将他们带回来的,皇上是如何知晓莫潋琛他们藏在他家的?
寒光一闪,眼里森然可见的冷意让躲藏在一角的易谨容缩了缩,却还是被莫逸轩发现。
他一个掠起,越过众人头顶,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郡王爷这是怎么了,他已经伸手化爪直取易谨容咽喉。
“郡王,不是我……不是我啊,容儿最爱的就是您了,怎么会害您呢?”
她伸了伸脖子,试图挣脱那铁爪的桎梏,恐惧万分地拍打着他的手,却是徒劳,莫逸轩根本就不相信她,抓地更紧了些。
“凭什么让我相信你,我可是从你眼里看出了不屑和活该两个词啊!”
他眸光一凛,抓着易谨容脖子的手骤然一缩,重重地将易谨容甩了出去。易谨容被他这么一甩,飞出老远,撞在了丈许远的一面墙壁上。
砰地一声,那墙壁应声而碎裂了一道痕迹,轰然倒塌。
易谨容口吐一口鲜血,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郡王,请让开,我们是奉了皇上之命前来搜查郡王府,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谅解!”
李头领一拱手,对着后面的侍卫摆手,“搜!”
那群侍卫立即四下散开,往各院子搜罗。
“你……”
莫逸轩气得一甩袖子,坐在一旁,看着那群人在自己的家里东翻西捣,他皱了皱眉。
“你们看着办,要是没能搜出要犯,记得将打烂的东西赔了!”他慵懒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管家,记一下,看看打烂了多少东西,踩坏了一棵花草,我们待会儿和李头领一起算算。”
李头领嘿嘿一笑,尴尬地咳了两声,“小心点,别砸坏了郡王府的东西,要不然,你们可赔不起!”
他也是个精明货,他的意思是,让侍卫们小心点,别打烂了东西,要真被计较起来,赔偿的就是那群可怜的小侍卫了。
莫逸轩冷眼看着那群人在自己的院子里东翻西找,却是一时找不到什么东西。他猜测着,莫潋琛和易谨宁会不会是藏在自己那口废井里了。
其实,莫潋琛和易谨宁一听到风声就立即从这宅院的高墙上飞身出去了。高墙边没有守卫,他们轻而易举就从郡王府里逃来出来。
出了郡王府奔出几里之外的空地,两人均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在草地上躺了下来。
忽然,易谨宁笑嘻嘻地做起来,从怀里摸出一大包金银首饰。
“当当当当,瞧,我顺手顺的。唉,这以后的逃亡生涯就要开始了,我得多攒点银子,省着点花!不然以后的日子就苦了!”
她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一边细细地数着那顺来的一点点财富。
算算这些东西,拿到当铺去当了银子来,起码有上万两,够他们逍遥快活一阵子的了。
莫潋琛宠溺地看着易谨宁数那首饰,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
只要宁宁不介意跟着他受苦受累就好,他一直担心宁宁一个闺阁中长大的女子,会吃不了这样的苦,坚持不了多久便会弃他而去。
他以前刹盟里的一个兄弟就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所以当初他一直不敢告诉易谨宁自己的江湖身份,生怕她听到后就不愿意再跟自己了。
可是他猜错了,易谨宁不仅能吃苦,还非常乐意过这样的逍遥日子。他还一度怀疑自己看错了,或者是带错人了。这……简直是个豪爽女侠嘛,他还真不习惯一向温婉柔弱的易谨宁居然也可以这般自在地对待逃亡的日子。
面对这样洒脱的易谨宁,他该哭还是该笑?
“以后,我们……真的要流浪了,你……不会怨我吧?说好了,你要是觉得苦了,就说一声……”
“打住……”
易谨宁怒目而视,站起来,两手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