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民怒吼着,没有眼珠的眼眶里掉出几滴血泪,恐怖异常。她抬起手猛的挥向二人,速度快而凌厉。
见此,金玉娆不慌不忙,随手变出一把剑,砍断魏民的指甲,一瞬之间,黑气弥漫,断掉的指甲化作黑灰飘向半空,魏民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她扯过身上的红菱狠狠往前一甩,金玉娆伸手接住,三昧真火一燃,红菱着起火来。魏民的脸色彻底白了。
她不死心,整个人朝金玉娆扑过去!金玉娆灵巧躲过,将剑变成匕首刺入她的心口。
魏民没有反应,但是她吐血了。
黑红的血喷到金玉娆脖颈,一股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
“哈哈哈!你,进去陪那些人吧!”魏民好似疯了一般将匕首插的更深。她说了一句饱含深意的话后,便消失不见了。
秦初遇走上前期查看金玉娆的伤势,刚走到她身前,一副画便紧紧贴近他,从身后,将他拽进了画里。
金玉娆想焚画救秦初遇,却不料背后也有一双手。他狠狠一推,殿内已然没了任何活着的生物。
“好好享受吧。我想,你们会喜欢的。”儒雅男子再次出现,他的手里,还握着一个年迈的木偶,看那模样,赫然是刚刚的魏民。
画中。
秦初遇和金玉娆蹲在大牢里,望着对面牢房里的魏民,心里一阵无语。
“这个魏民究竟要搞些什么,死了都这么折磨人,有意思吗?”
“不折磨人的怨魂还叫怨魂嘛?其实它也不乐意的,被困在画里每天看自己死前的经历,好惨一女的。”
“那咱就什么也不做光看着?”
“做是要做的,不过得等会儿。”
秦初遇点头嗯了声,继续和金玉娆观察魏民。
“我冤枉!我冤枉啊!”魏民拍打着牢门,声嘶力竭的喊道。
“我要见女皇!我要见女皇!女皇陛下一定知道我是无辜的!你们!你们快去通传啊!”保养极好的手被磨出了血,可见魏民用力之大。
她哭的撕心裂肺,丝毫没有平日里稳重如山的样子。
狱卒们冷眼相看,他们该喝酒的喝酒,该吃肉的吃肉。
这样的场景他们见过的不在少数,都已经是下死牢的人了,她喊几句又何妨?
反正又没骂他们,与他们,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呢。
“本官可是女皇的太傅!她会见我的!”魏民相信那所谓的师徒情,可是她忘了,帝王,本就无情。
哪怕是手足兄弟都能下手,更何谈她这个太傅。
许是被她叨扰的烦了,一个狱卒不屑的说了句:“陛下若是想见你早就见了。何必等到现在?魏民,你犯了那么重的罪连我们都不想看见你,女皇何等尊贵身份,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平日里装的那么清高,没想到居然贪污,啧啧,那数目,可是顶国库七倍呢!
“我是被冤枉,被冤枉的啊!”她嘴里一直念叨着,眼眶红红,看这模样应是哭了很久罢。
但是哭有什么用呢?如果哭能解决问题,遇事哭一哭不就行了嘛?
魏民一直是个头脑清醒的人,但死到临头,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不是她没能力,而是现实对她的打击太重。她撑不起来。
想起她那可怜的女儿苦命的儿子,以及流放宁古塔的妹妹,她的心中便一片悲痛。
在悲伤面前,再冷静的人也会做冲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