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振宇离开之后,初芷溪也站起身,看了已经失去的李桂兰,扭头离开,这个女人让她和振宇生生误了十三年,她怎么能不气,怎么能不恨,但人已经死了,时光也不会再回来,再生气也是气自己,她还是去安慰一下振宇,剩余的事情交给月儿处理便可。
萧振宇离开,萧如薇没了依托,跟疯了一样冲向费成文:“是你,是你这该死的,你给我去死,去死……”萧如薇一下又一下的死命捶打着费成文。
本来今天应该是萧夜月身败名裂的身后,本来今天应该是自己离后位又进一步的日子,但却变成自己从此无缘后位的日子,更要变成一个低贱野种,这都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出现,他该死,他死了,今天的事情便什么都没有发生,是这样的,打死他,打死他……
心中的一个声音一直在这样告诉她。
就算李桂兰再怎么可恶,但是这萧如薇毕竟也是自己的血脉,费成文治好忍着痛,任萧如薇捶打着。
“绿衣,将她带下去关起来,还有这里也叫人处理一下。”夜月厌恶地看着已经几近疯狂的萧如薇,或许她的出生并不能由她选择,但是她后来的害人之心却完全都是她的想法,要怪就要怪她有一个不知死活的娘亲,还有她不该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是,郡主。”
绿衣应着便直接走过去,一手劈晕萧如薇,将她整个人直接用手拖了下去。
“萧大小姐,啊,不,郡主,小的能不能求您一件事情?”费成文看着被带下去的萧如薇,有些不忍的要开口说道。
“求情的话便不用说了,她的下场在她准备迫害我的时候便已经注定了,我会让给你一些银两,至少你后面不用再过着乞讨的生活,至于你的这个女儿,既然这么多年都当做不知道,那以后继续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便行,你记着她,她也不会感恩戴德,只会更加的憎恨你。”
夜月的话让费成文哑口无言,夜月看了他一眼,便对官家飞白吩咐道。
“飞白,将人带下去好好安排。”
“是,郡主。”飞白应道,便看向费成文,“跟我来吧。”
费成文犹豫了一下,便从地上起身,跟在飞白去了走了出去。
夜月看着费成文的背影,嘲讽一下,这么多年,他不可能不知道萧如薇的存在,也不可能没有机会认亲,既然不认,如今再来扮演慈父的形象只会让人作恶,如果他和她说是为了不想伤害她的女儿,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当初她找他过来作证的时候,他就应该紧要不认,而不是为了不再过苦日子选择妥协。
对于一些人,什么都比不过金钱或是利益这种东西,就先跟当初的舒丞相,还有现在的费成文。
左右不过一些利益熏心之人,只是一个城照在顶峰,而另一个卑微如尘埃。
夜月抬头看以一眼有些昏暗的天空,今天的月亮不大也不圆,再扫了一眼一眼地上李桂兰的尸身,便回了挽月阁。
喝了那么多酒,就算不醉,也是微醺。
夜月刚进门,一股浓烈的气息便从后面将她层层包围住,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夜月将身子放软,依靠在淳于妄的身上,软软说道:“你来啦。”
“嗯。”淳于妄在夜月的脖颈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淡淡应道。
酒宴中她连喝两壶酒,他便提着一颗心,虽然他知道她酒量不错,知道她这样做一定有她的原因,但是他还是忍不住会担心。绿衣离开后,刚者她被淳于云的人架着进了一间房间,他更是提心吊胆,但是又害怕自己的出现会扰乱她的计划,便拼命的忍住要冲出去的冲动,而在看到淳于云让太监架着公冶明到她躺着的床上,动手要扒掉他们衣服的时候,他差点忍不住冲了出去,幸好她即使醒了过来,否则他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在外面看着她如此惩治淳于云,如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何做戏与皇帝周旋,知道最后皇帝离开,知道她真的安全的时候,他才敢真的放心离开。
那时候他是多么想直接冲过去直接捏着她的脸,责问她,怎么能做出这样危险的事情,如果他不在,或者不能离开宴席,如果淳于云多留了一个心眼,如果……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难道他就要失去她吗?他不敢想象失去她以后的世界。
他会疯魔的。
“让你担心你。”夜月转身抱着北冥寒的腰身,抚慰的说道。
“你还说,喝那么多酒,还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你知道我都要吓死了,下次再这样做,我可是要打你屁股了。”淳于妄说着在在夜月的腰身轻轻掐了一下以示警告。
“再有下一就让你打。”
夜月的话让淳于妄一瞬间的怔愣,他没想到她是遮掩搞得回答,要知道上一次他打她屁股的时候,她可是和他闹了别扭,好看的唇角勾起,说道:“这可是你说的,要有下一次,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
夜月将自己埋进淳于妄的怀中,点了点头。
她的下巴定在淳于妄的胸膛上,一点一点的,每一下都抵在淳于妄的心间。
真拿她没办法,淳于妄紧了紧抱着夜月的手臂,一手轻轻按住夜月的头,随后在夜月的耳边说道:“你说过要帮我拿下这晟曦国的皇位,你说过要陪我袖手天下,你要是胆敢说话不算话,就算追到地狱,我也得把你拉起来狠狠地打你屁股。”
月儿,如果你真的离我而去,我会拿这整个天下陪葬的,所以你一定不要做什么傻事。
听着淳于妄的话,夜月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淳于妄腰身的手更紧了一些。
他在告诉自己,上穷碧落下黄泉,他紧紧相随。
这样的他,她怎么能不爱,怎么舍得离去,又怎么会做没有把握的傻事呢。
傻瓜。
“不久之后便是四国会谈,这次地点就是在晟都,其他三国的人正在来往的路上。”床上淳于妄抱着夜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