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五岭以为真有孩子惹到黎浩了,顾不到回想和悲伤了,一抹眼泪转过头来,虽然黎浩已答应救这些孩子了,邝五岭真怕有孩子不懂事,惹黎浩反悔了,大声吼道:“谁瞪少爷了?”
被黎浩指着的那个少年,表示很是无辜,谁瞪他了,却也不敢反驳,很是无奈,心中暗骂:“我招你,还惹你了,我啥也没干啊!
黎浩对那个少年做了个你懂的的表情,笑着道:“小五,你吼谁?”
邝五岭回转头来,面向黎浩,疑惑地道:“少爷,你不是说有人瞪你吗?”
黎浩道:“我看错了,他本来就是大眼睛,我以为他瞪我呢?”
真的看错了吗?邝五岭一想就明白了,感激地道:“多谢少爷。”
黎浩不理这货,刚才这货说了那么久的话,那些躺着的孩子也没见起来,不知有什么问题呢,站起走了过去,问那个早已过去照顾着的三妹,道:“贼妞,他们是怎么了?”
三妹很恼火,都反驳无数遍了,黎浩还是叫她贼妞,下意识地反驳道:“都说了我不是贼,我就偷了一次,别整天喊我做贼。”
黎浩也不跟她驳嘴,笑着道:“贼妞,回答我,他们到底怎么了?”
“只是饿虚了而已,他们已吃过大哥带回来的饭,很快会没事的。”
黎浩眼睛搜索一下,果然在莲花座下,放着那个破酒坛,嗯,黎浩算了一下,他们这里不算贼妞,只算邝五岭和那些孩子就有十八个人,那个破酒坛最多也就装五斤左右,每人能吃到多少?肯定有的人一点也没吃。
想到这里,对邝五岭道:“去买点饭菜回来,让他们先吃饱肚子再说。”说完,再次掏出一百两银票,递给邝五岭。
为何黎浩每次都是掏出一百两?因为最小面额就是它,而银两和通宝带着又重,黎浩每次都是自已拿银票,银两或通宝就让身边人带,不是阮大头就是倪柏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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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东市的一处茶摊
黎浩几人正在里面,喝着茶,就着糕点聊天打屁。
“哎呦喂,劳贵人多候了”一个牙婆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一边和黎浩打着招呼一边毫不客气的落座,取了糕点就吃。
黎浩好笑地看着爱贪小便宜的牙婆,道:“交代的事情办好了么?”
“那是自然,我李婆子办事请放心,婆子我可是牙行里出了名金字招牌呀……”牙婆滔滔不绝地耍嘴皮子,直到看见黎浩那玩味的眼神才赶紧收住嘴巴。
“怎么不继续唠叨呢?”黎浩打趣了一下,道:“说正事。”
“哎呦喂,贵人别急嘛,婆子我已经寻好二处大宅了,城内的在怀远坊的北边巷子里头,城外的就在城外五里地的清宁屯里,贵人想先去看那里.....”
“带路,先去城内的”黎浩道。
不久后,来到怀远坊北边巷里,这宅子与李府不远,刚好在同一条大街,只不过李府是东南隅紧邻着十字街的地方,而这宅子在北街尽头。
这宅子是个四进大豪宅,进门就了一个小庭院,院子对门方向是影壁左一间小房间,右边一道拱门,穿过拱门就是三十平左右的小外院,穿过外院进门一个大大的庭院,庭院左右就是两个大厢房加两个小房间,庭院后面就是正厅外加两个耳房,正厅后面才是内院,内院设有花园和小湖。
”公子,可,可还行?“这豪宅的主人,心里也有点打鼓,城内不止这处有大宅子卖,深怕黎浩没相中。
简直完美,黎浩真想给他点一个大大的赞,但怕他钓高来卖,只是微微点头:“还凑合,勉强过得去,价钱合适就买了,我就不用再跑去看别的了。”
“咐...,相中就好,相中就好,这宅子便宜卖你,我也不开高价,只要三千三百两就行。“宅主深深吐出一口长气,伸出左手张开三指,晃了两下,就是两个三的意思。
“小五,跟着李婆子去一趟她们牙行,昨晚说好了的,交三十两给牙行帮搞定过户,交税之类的,弄好手续把这三千两给宅主,再给牙婆二十两。”和宅主敲定价格后,黎浩边吩咐邝五岭边掏钱递过去。
“好的少爷”已经改头换面的邝五岭道,现在的他显得高大威武,黎浩昨夜还为邝五岭像极了终结者:阿诺德·施瓦辛格的体形,而沾沾自喜,感到有这么个保镖,立马安全感爆棚。
“贼妞,回去叫人过来,把这里收拾一下,今天全搬这里来住,好住在一起。”
三妹白了黎浩一眼,喜吱吱地道:“遵命,大少爷,我马上回去带弟弟妹妹过来。”,说完也跟在刚出去的邝五岭,急匆匆地走了。
“大头,你也回去把租房那边,住院子里的那一部份人带来。”
“呃,不好吧少爷,我走了,剩你一个人在这,很不安全。”
“没事的,去吧。”
“不行,要不少爷先行和我到李家,我再回去叫人。”
“要你回去,你就去,是否胆大了,敢抗命。”黎浩才不情愿到李家等呢,事因丈母娘太厉害了,第一天的家宴过后,相处一会,就深深明白不能多与丈母娘交流,她不但爱问东问西,还很精明,真怕与她相处久了,一不小心之下,就有可能就会着了丈母娘道,让她问出自已不该说的事。
“不去”阮大头倔强站那里不动,道:“大当家你身系升龙山众人的前途,我不会让大当家身边没人保护的。”
“你都打不过我,说什么保护呢。”
“当时大当家仗着武器之利而已。”
“你不服,过来单挑试试。”
“大当家现在你可没武器之利,真要打?而且打起来,少爷就不怕破坏了你的形象?”
黎浩尴尬了,说真的,只想噱阮大头而已,没必要打,没口气地说:“算你狠,等小五回来,再找你算帐。”
阮大头严肃地道:“好,我廿愿接受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