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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精卫(2)

第二天一早,张管事就去了泥河街买了一瓶烧酒、二斤猪肉,到刘扒皮家提亲。刘扒皮一听,火冒三丈。他把二斤猪肉扔到地上,把一瓶酒砸在门外边。“张管事,你就是我家一个长工,你咋生了这个歹念?滚,你现在就给我滚!难怪水灵老往地里跑,是你这个狗□的使坏。”刘扒皮结清了工资,张管事被赶出了刘家岗。后来水灵就生下了张麻子。刘扒皮当晚就把婴儿放到一个木盆里,木盆放到长江上,由着江水漂流。天不亡张麻子,木盆顺水漂到江心洲,江心洲上的土匪大当家把婴儿当作天赐的宝贝,取名叫张天赐。一场天花差点要了他的命,脸上留下斑斑点点。在土匪窝里长大的张天赐自小就残忍无比,长大后他成为这股土匪的大当家。他对刘家岗的仇恨刻骨,血洗了好几次。张天赐在江湖上还有个绰号,叫张麻子。张麻子叫得多了,知道他真名的人就真的少了。

牛大照说:“妈的,不是还有小刀会吗?”“小刀会自你叔刘窑子死后,一天天地衰了。”“乡亲们,我们买枪习武,和江匪张麻子干!”

牛大照在刘家岗招兵买马,重振民间武装小刀会。牛大照在龙王庙的左边高地上扯起了一面旗帜,旗子上绣着斗大的“义”字。大南风吹得旗帜哗啦啦地迎风飘扬。刘家岗的苦人们争着报名,刘春兰背着弟弟排起了长队。“兰子,你排队干啥?”二婶听说刘春兰去排队报名学武,就奔过来伸出蒲扇样的大手拉兰子,刘春兰手一挣,她冒了一句:“我学武功为我大我娘报仇。”二婶一惊:“你太小了。”牛大照正好过来,二婶说:“大照,你来劝劝大兰,弄枪学武可不是闹着玩的,有啥事我可对不起她的大和妈。”刘大照说:“大脚你还小。”“我不小了,戏文上说甘罗十二岁就拜相。”牛大照说:“大脚有志气,再说习武要从小。”二婶便不再说啥。

打死刘春兰她大的江匪张麻子窝在江心洲已很长一段时间。“大当家的,这样下去,兄弟们要喝西北风了。”张麻子把手一招:“兄弟们到我这里坐一会儿,我有事告诉大家。”张麻子说,“吴雄你们知道吧?巢湖姥山的大当家的。他现在可是桐庐县的县长,脚一跺,那桐庐县就要晃三晃。我不想做这个大当家的,迟早会被人打死。我也想混个差事干干。”死一样寂静,张麻子的话如铁锤打在众江匪的心里。过了一刻钟,众江匪大声号哭,“大当家的可别抛弃我们。”张麻子拍着胸脯说:“兄弟们,有我吃的,就有你们吃的。”

张麻子从水路去了桐庐城。他过长江,下巢湖,入县河,着青衣趁黑溜进桐庐城。他住进了县府对面四牌楼的上等客栈里。他打听到吴雄每周末都要去城北的娘娘庙上香。吴雄明里有三个老婆,却没儿女。他暗里用钱财权力搞了无数女人,每个女人都不见动静。快五十的人了,吴雄往娘娘庙里跑,上香并进贡了大量金银。有一回他上完香后,找到红小脚,威胁说:“我的女人再没有动静,我可要砸掉娘娘庙。”红小脚惊得半天都没说上话,这面前的吴雄是挖人心喝酒的主儿。红小脚说:“周县长,佛说缘来缘去,你的儿女缘还没有来。”“我的儿女缘何时来呀?我的精血快枯干了。”吴雄如一个疯子大声喊叫。红小脚待吴雄走后,连夜跑到怡红院。怡红院的老板心里咯噔一下,这个装神弄鬼的女人到妓院来干什么?她脸上端出笑:“红住持你好。”“好个啥?吴雄要砸我的娘娘庙了。”“他没有道理砸你的庙呀。”“有些道理,他上了好多份子,可他想得到的东西连个影子也没有。”“那你到我这里来干啥?”“我想问问你院里的被吴雄嫖过的女人。”“你不经常和他有云雨之欢吗?”“我早被他冷落了。”红小脚拿出一根金条,给了怡红院老板。五六个女人被唤了出来,女人们说他命里就没有儿孙,那是老天爷对他的报应。

张麻子先找到红小脚,红小脚说:“张大当家的,你不在江心洲当大王,跑我这娘娘庙干啥?”张麻子说:“我的祖宗姑奶奶,眼下这中华民国,我这等草寇怕是没活路了,我想找吴雄。”红小脚没等张麻子说完,就说:“你找吴雄到我娘娘庙干啥?”“我这样跑到衙门,吴雄不把我五花大绑才怪哩。”张麻子边说边从衣服里取出金灿灿的金条。红小脚叹了一口气,把吴雄要砸她庙的事说了出来,大家都不张嘴了。过了一阵子,红小脚说:“现在只有你张大当家的能帮我,你抢一个女人,并种上种,等到九月初九娘娘会时我送给吴雄。”

九月九的娘娘会是红小脚操办的,那天五湖四海求子嗣的女人都会赶堂会的。她们带着香油和金银来到城北的娘娘庙。庙里供着烫金的观世音菩萨像。娘娘庙的住持红小脚讲经布法。是夜,求子嗣的女人们都睡在庙里的小隔间里。回去以后,再与自己的男人同房,十有六七都会生儿育女。娘娘庙的香火因此很旺,红小脚因而红得发紫。

张麻子说:“这事我帮你,那我的事,你帮不帮?”“帮!”红小脚干脆地说。“吴雄明天来进香,你来我帮你引见。”吴雄上香,整个娘娘庙都动了起来,红小脚弄得最卖力。娘娘庙的道场用清水给洗了一遍,九十九盏长明灯换了新灯芯,上了新收的菜籽油,整个娘娘庙鲜香扑鼻,灯火辉煌。

上午,吴雄就叫他的民团来布岗哨。吴雄一生打了无数黑枪,好多人不明不白死去,他最怕被仇人暗算。娘娘庙关门谢了无数香客。天黑时分,人高马大的吴雄,一身黑衣骑着大白马悄悄地溜出县衙后门,上了官道,在四牌楼打个转,往北门娘娘庙奔去。吴雄进完香,照例抽了签,把签给了红小脚,女人大笑:“吴县长,你有大喜。”吴雄说:“我有何喜?”“吴县长,我把签文念给你听。”“不念了,你那文绉绉,我这个粗人听不明白。”

“吴县长,你要走桃花运,快要有后代了。”吴雄甩了自己一个耳光。“吴县长,你打自己干啥?”“我想有没有听清。”“观音菩萨说你命中有儿子,快要来了。”吴雄“扑通”一声,跪在木板上,鸡啄米似的磕头。红小脚忙把吴雄搀到厢房。“吴县长。”张麻子从暗处走了出来。吴雄一脸惊愕:“你,张麻子,你来找我做啥?”吴雄在裤子的口袋里摸着,张麻子说:“你的枪已在我手里。”吴雄坐了下来,红小脚说:“吴县长,你别误会,张大当家的求你办事。”吴雄一笑:“有啥事你张大当家的不能摆平的?”“吴大当家的,我也想在国民政府捞个小官当当。”吴雄说:“这国民政府的官就那样好混吗?”张麻子说:“我也是厌了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想金盆洗手了?”“是呀,你们过去都是江湖好汉。吴县长,‘一个好汉三个帮’,张大当家的在江湖上还是有声望的。”吴雄点了点头说:“可我桐庐县县小地薄,虎啸深山,龙腾大海。你张大当家的到我这里,可是屈就了。”“不,我就是一个绿林中人。”红小脚媚眼一抛:“张大当家的,你也该孝敬孝敬吴县长啊。”张麻子拿出了十根金灿灿的黄货,吴雄扫了一眼:“张大当家的你手上有多少人马?”“一百多弟兄。”“少了,少了。”红小脚说:“他手上还有会生养的女人。”吴雄眼睛一亮,红小脚说:“等到了九月九,张大当家的就送女人来。”

长明灯把郎中王先生的身形打在龙王庙的影壁上,孤单而可怜。刘春兰背着弟弟梨花从龙王庙的破门闯了进来。“王先生,救救我弟弟。”王先生从春兰的背上卸下小男孩,把他平放在木板上。梨花皮肤蜡黄,没有一点光泽,双眼深陷在眼眶里,嘴里不停地吐苦水,双手不停地抽搐。王先生“啊”了一声,他说:“春兰,快找些马齿苋来。”刘春兰一路小跑,跑到泥河边,河边杂草丰盛,马齿苋静静地躺在泥河边。刘春兰大把大把揪抓着马齿苋,抓完就往龙王庙跑。王先生已在灶台间生了火,灶上放了水。“快把马齿苋洗一下,放进锅里。”刘春兰把马齿苋放到锅里,盖上锅盖,水蒸汽在锅四周走,越来越密集,差点把锅盖掀开。王先生揭开锅盖,用葫芦瓢舀了一瓢放在一边凉着。小男孩他拉出水一样的物质,瘪下去的脸比大表纸还轻薄,还通黄。王先生舀了一葫芦瓢凉了的马齿苋水往男孩的嘴里灌去,小孩的嘴本能地摇摆着,王先生还是无情地一瓢又一瓢地往下灌。小孩的肚子鼓胀起来,王先生双手猛地往下压去,腹里的马齿苋水从口里翻滚而出。王先生又把小男孩放到水盆里洗了一下,然后把小男孩放到通风的地方。刘春兰看着弟弟,弟弟的脸渐渐红润起来。弄了一整夜,王先生抬头看天,天快亮了。

天亮了,江心洲上土匪头子张麻子也在江心洲动作了,他九月九号前要为吴雄找到并抢一个会生养的女人。红小脚说:“张大当家的,这是为你自个。”红小脚为此事算了一卦,叫他往西北找,找九天。张麻子把江心洲的土匪都赶出来,叫他们不烧不杀,专抢年轻漂亮的女人。张麻子头一天共掠得一船女人,把女人送到红小脚的娘娘庙里。红小脚在娘娘庙里对着被抢来的女人说:“观音老母这几天要送子给你们。”女人们被土匪们抢掠,个个都哭哭啼啼。红小脚说:“你们哭什么?你们到我这里是你们的造化,有多少女人求我给她们送子呢。”“我们还没嫁人,我们不想要孩子。”“就一晚上,观音老母垂怜谁,谁就造化,谁就是吴雄县长的新宠,享不完的富贵。”女人们的心被红小脚的话打得一鼓一鼓的。当晚,这些女人被分割在一个一个小包间里,每个包间里都放着香料,女人们进房不久,就昏昏入睡。张麻子就带着土匪进了房间。土匪个个像发情的公狗一样,奸污着女人。有刚烈的女人醒后,就从窗子跳出去,淹死在县河里。县河在上,黄泥河在下,女尸从县河漂进黄泥河。

牛大照的好梦被手下人搅醒了。“大照,大照,泥河水红了,泥河里漂着女尸。”牛大照跑到泥河边,才发现这不是传闻。张麻子在抢女人,奸女人。恐怖漫开,好多女人都往黄陂湖里跑。牛大照找到了王先生,王先生说:“大照,张麻子这群疯狗早晚会找到黄陂湖里的。”牛大照点了点头。“王先生,我们在那里干他一下子。”张麻子的人在村里已很难找到女人了,女人们都跑到黄陂湖里。

红小脚说:“张大当家的,你抢来的女人受精的很少。”张麻子说:“我们抢不到女人了,她们都跑到黄陂湖里。”红小脚说:“到黄陂湖里找。”

张麻子的人跑到黄陂湖那天,天下了雨。牛大照带着小刀会的十几号人埋伏在张圩的豁口边,他们手持红缨枪、土铳、菜刀和要命的一寸飞刀。张麻子的人乘着船从黄泥河的上游下来,进了豁口。“打!”牛大照一声怒吼,人们从芦苇丛中冲了出来。几十个土匪一下蒙了,他们刚要抄家伙,小刀会的人就冲了上来,把他们踏成肉泥。大雨从天上冲下来,把土匪们的尸体全冲到广袤的黄陂湖里。张麻子听到消息,一屁股坐在地上。红小脚喜滋滋地说:“有个女人开始呕吐了。”

一九二二年九月初九的娘娘会空前盛大。国民政府桐庐县县长吴雄宣布桐庐县各行各业放假一天,民团都上街维持秩序,体面的人士都来恭贺吴雄大婚。红小脚对张麻子说要把吴雄灌醉,红小脚在婚床上放了鲜艳的狗血泡。吴雄喝了一斤桐庐白干,歪歪斜斜地来到新房,新娘子盖着红盖头,他轻轻地揭开红盖头。女人雪一样白的圆脸在通红的烛光里娇艳可人,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吴雄把自己胸前的大红花拿了下来,放在床上。女人想起了红小脚的话,“你要装出恐怖的样子。”女人抖瑟了一下,眼看这个吃过人心的人,没顶的恐惧感从天而降。吴雄温柔地说:“你不要怕,我也是人。”女人抬头望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一副瘦削高挑的身材。吴雄把自己的上衣脱光,女人本能羞涩地低下头。吴雄突然“唔哇”一声哭了起来,头倒在女人身上。女人心里一惊,红小脚说过不让他睡着,否则会露出马脚。女人把吴雄的脸抬起来,一件一件脱光自己的衣服,浑圆精白的躯壳在红光中散发着妖艳的光芒。女人把吴雄的内裤脱下,吴雄迎着女人而去,“扑”的一声,狗血泡破了,红艳艳的血从女人的私处流出,这救命的狗血!吴雄在女人身上动了几下,倒头便睡。第二天娘娘庙里一面白床单飘扬在青天里,那血红的东西如桃花样怒放。

牛大照的小刀会在江淮丘塬间如水稻一样一天一天成长,到小刀会习武的人都是穷人,有的是饿得不行了,就跑到小刀会里。刘春兰背着弟弟也住在小刀会,小刀会管饭。刘春兰开始习武,还烧火做饭。一天,刘春兰淘了米,跑到灶底,灶底没有稻草,她便跑到稻草堆抱草。忽然,她一脚踢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她扒开草,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光着上身躺在草堆里,一动也不动。刘春兰大喊:“来人呀,这里有个死人。”人们听到喊声便跑了过来。有人摸了手脚,手脚烫得厉害,大人们便把他背到龙王庙里。王先生说:“这孩子又冷又饿又发烧。”他用稀粥喂了几口,又喂了下火的草药,歇在龙王庙。投奔小刀会的人越来越多,开销越来越大。牛大照眼瞅着这样下去金山银山也会花光,他便想买田。刘家岗一带的田地很多很肥沃,只是苦于水患和匪患。以往有几个有钱人买了地,雇了人种田,到了收割季节,土匪来了,买田的血本无归。他们种着种着,就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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