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清和出言不逊的那位女生被叫到了教务处,自然是会受到一番严厉的训斥。
何言清这还是第一次因为挨训来到教务处,所以,尽管表面坦荡荡,心里还是有些许的小紧张,而站在一旁的那位女生,则是一副既来之则安之,好像没有人能够把她怎么样一样。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教务处主任罚她们站一下午,回去之后再写一份一千字的检讨。
何言清站在那,一动也不动,而那位女生则是站的歪七扭八,貌似何言清才是犯错的。
白敬禾一直待在教室,等待着何言清。
手表上显示的时间是八点半,而这时席佑南才刚开完会,他让和秘书打电话给何言清,可是几次的拨打之后,还是无人接听,席佑南不知道何言清发生了什么,以为是她故意不接电话,索性就直接去她学校接她。
在车上,席佑南问和秘书,“事情都办好了吗?”
和秘书满意的点点头说,“一切都办好了,放心,老板。”
席佑南才算安心的向后坐靠去。
而在学校的何言清,这时也已经被教务处主任给‘放生’了。
何言清走到教务处办公室门口,没承想,那位挑衅的女生先前一步,走在何言清前面,并用脚勾住了何言清的脚,然后何言清一咕噜,就摔倒了。
但是何言清并没有对这种疼痛感叫出声音。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那位女生对着躺在地上的何言清哼了一声,就扬长而去,然而何言清心里却还在想,幸亏她没有在楼梯口弄倒我。
何言清看了看伤口,嘴上碎碎念着,还好,只是膝盖的皮外伤。
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到教室拿东西。
白敬禾早就已经在教室外等她了,不远处就看见何言清一瘸一拐的,急忙跑上前去搀扶着。
“你,你这是怎么搞的?难不成教务主任还对你们动手了?”
何言清每次看见白敬禾这种紧张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你笑什么,你快回答我,你这膝盖的伤是怎么回事啊。”
“没什么,就是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
“你又不是三岁小孩,现在还拿这种小把戏骗我呢。”
自从认识白敬禾之后,让何言清感觉到这个世界上,还有真正关心她的人,所以,在何言清的心里,白敬禾,一直都是一个哥哥存在她的心里,并且对上天能够让他们相识深感感激。
“真的没事,放心了。”
白敬禾知道自己是拗不过她的,只能不再追问。
“现在都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了。”
何言清开心的点点头。
白敬禾一路搀扶着,生怕再给出什么意外,走不到几步,何言清的膝盖就开始肿起来了,白敬禾见此。什么也不顾了,一把就把何言清抱起来了。
何言清楞得叫了起来。“啊,白敬禾,你干嘛?”
“我啊,是不忍心看见你这样折磨自己,明明就不是意外,还非说是不小心的,你要我说你什么好,现在膝盖都已经这样了,你还得强颜欢笑的走回家吗?”
“可以走到校门口,坐你的车回家啊。”
白敬禾被何言清搞得哭笑不得,明明自己在那疼得要死,还在这安慰别人。白敬禾最心疼的就是这样子的何言清。
“算了吧,等你走到校门口,天都亮了。”
何言清撇撇嘴,“哪有,”
白敬禾就这样抱着何言清,从校内抱到了校外,这段距离是白敬禾这辈子最幸福的距离,这个时候,只有他和何言清,并且,何言清还在他的怀抱里,以后的每个日子,白敬禾想到这段距离,就会感觉甜甜的。
这时,席佑南的车开到了校门口,正好碰见了白敬禾和何言清,而此时,他们两个的‘暧昧’动作,在席佑南的眼里都变成了怒火。
他还看见何言清对白敬禾笑,从结婚开始,他就没有看见何言清对他笑过,她现在竟然在和白敬禾嬉笑,所以,他是输给白敬禾这种小鲜肉了吗?席佑南这么想的。
和秘书看见这一幕,直接是目不做声,他知道老板的脾气,虽然他也不知道老板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娶这样一位大学生,但是有些事,和秘书却比任何人都看得通透,比如,他知道席佑南已经开始对何言清感兴趣了。
和秘书开始小心的询问席佑南的态度。
“老板,要不要我去......”还未等和秘书说完,席佑南就打断了他的话,并打开了车门,下了车。
和秘书看见老板还未等自己开车门就下车了,自己也连忙下车。
席佑南就站在车子旁边,等着被白敬禾抱着的何言清走过来。
由于是晚上,而何言清也有一点点的近视,她和白敬禾都没有发现席佑南就站在路边。
而和秘书看见白敬禾快走近时,赶忙走上前去。
“白少爷,您好,夫人,您好。”
然后给何言清不断地使眼色,可是何言清并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真是枉费了和秘书的一番苦心。
白敬禾知道是席佑南,但是也没有丝毫要放下何言清的意思,而何言清也一直在给白敬禾小声的说,放我下来,可是,白敬禾并不理会。
白敬禾直接抱着何言清走到席佑南面前,何言清心想,这下完了,按照席佑南那种孤傲的性格,今晚自己怕是要没戏了。
席佑南此时心里已经是怒火中烧了。
“你来了,佑南哥,”白敬禾用一种挑逗的语气。
“何言清,你是自己没有长脚还是真的把自己当成阔太太了。连走路这种事也要被人代劳了吗?”
何言清听完,心里在想,完了完了,席佑南肯定是生气了。
白敬禾替何言清解释,“你误会言清了,她的脚受伤了,我才抱着她的。”
席佑南顺势看向何言清受伤的地方,还真是!不过,听见白敬禾叫言清二字,心里仍然不爽。
“即使如此,现在我来了,就不用麻烦敬禾小弟了。”随即就要去接住白敬禾怀里的何言清,可是白敬禾往右边挪了挪。
“这怎么能是麻烦呢,我还是乐此不疲的。”
何言清看见他们,就像是两个幼稚鬼。
然后,白敬禾把何言清放在了后座,轻轻地放下膝盖。
很温柔的摸着何言清的头,“回去之后记得让管家帮你处理一下伤口,不要碰水,明天我会帮你请假,你就好好在家休息,等过两天我去看你。”这一幕让席佑南看得心痒痒。
何言清也很温柔的嗯了一声。
白敬禾关好车门,准备离开,而席佑南却抓着他的胳膊。
“离她远一点。”
白敬禾自然也不甘示弱。
“反正佑南哥也不喜欢言清,又何必夺人所爱呢。”
然后白敬禾挣脱开手,对何言清说了拜拜,就走了。
何言清坐在车内,并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
席佑南在车外站了几秒,然后也回到车内。
和秘书看见老板上了车,自己也上车,问老板是不是现在回家。席佑南不做声,和秘书立刻秒懂,随即往家的方向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