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文筠将手中的面粥饮而尽,只觉得身上热乎乎地,原本有些寒意的身体这才舒坦了起来,这感觉别提多舒服了。
“大哥哥,你带回来的东西真好吃,感觉比我家里的味道还要好。”文筠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方才她醒来的时候,发现温赋不再屋内便着急的寻找,但找了一圈都没有找着,立马坐在地上就哭了起来,以为温赋把她给扔了。
好在最后温赋带着手中的东西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这小姑娘才停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而温赋见这大小姐坐在地上抹眼泪,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连忙左右检查了一遍,不过当得知了事情的原因之后,他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一方面敬佩大小姐的想象力,一方面也有些心有余悸,担心这大小姐的哭声万一把外头那些人招来了可就坏菜了。
“唔!”还在昏睡中的冀贝突然觉得口中的破布不知去向,随后一个热乎乎的东西就直接塞进了自己的嘴巴。
冀贝恐惧地挣扎了几下,心想着自己纯洁的身体居然就这么被玷污了,心中不甘心地同时也对温赋的行为进行了强烈的道德谴责。
然而当他下意识地咀嚼了一下后,突然发现这味道似乎特别像徐老板家的包子,而当他咀嚼着嘴里的东西瞥向其他人的时候,发现温赋正一个个地往他们的嘴里塞着热乎的包子。
看到这一幕冀贝不免有些诧异,虽然他昨晚就被打昏在了地上,后来的事情并不怎么清楚,但当他半夜醒来的时候发现,除了自己以外,桓辉和岑交都与他一样被绑了起来堆在了角落,他便深知自己要么就是碰见同行了,要么就是被人发现了,而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后者的可能性最大了。
于是本着不打草惊蛇的想法,冀贝便装模作样地睡了过去,谁知道今天早上对方居然往自己嘴里塞热乎乎的东西,吓得他还以为对方是那种有龙阳喜好的人,不过还好,事实证明他猜错了,但这并不代表冀贝就彻底放心了,因为自己还在对方手上呢。
“醒了就别装睡了。”温赋背对着冀贝,悠闲地说了一句。
冀贝将嘴里的包子咽了下去,沉声问道:“阁下是何许人也?为何如此对待我等?莫非我们兄弟三人哪里得罪了你吗?”
他并不确定温赋的身份,于是乎就没有提到关于文筠的事情。
然而温赋转过身看了看他,有些似笑非笑地说道:“若不是你们先将别人小姑娘绑到这里来,我有必要吃饱了撑着来绑你们么?”
果然!
冀贝听完后不由地流下了冷汗,若对方是同行的话,或许他还能够分些许钱财打动对方,毕竟干这行的大多都是只图钱财不求其他,但从温赋的语气来看,明显就是为了文家大小姐的事情来的,如此一来不仅不能完成将人带回去的任务,反而自己还要栽下去,这还真是失算。
“既然阁下是为了那小姑娘而来,那在下将她交于你就是,还请阁下将我兄弟三人放了。”冀贝微微低头像是朝温赋服了个软。
“冀哥,莫要轻信与这小人,这厮…………”桓辉刚插嘴了两句,只见温赋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便不再开口了,想来也是昨晚温赋的一击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他也只得在心里恶狠狠地咒骂着温赋。
冀贝看了一眼敢怒不敢言的桓辉,心中有些诧异的同时不由地高看了一眼温赋,毕竟对方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但居然能够让桓辉如此暴力的家伙像只乖猫一眼待在角落,如果没有一些本事的话还真是做不到的。
温赋把凳子拿了过来坐在了冀贝的面前,将其打量了一番,突然笑着说道:“我也不想难为你等,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交易?什么交易?”冀贝奇怪地看了一眼温赋,想着自己并没有什么和他好交易的。
只见温赋俯身在其耳边说了一句话,冀贝听完后猛地摇头,有些义正言辞的说道:“这绝不行,我等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岂可做这些事情背信弃义的事情。”
开玩笑,若是将雇主的身份给透露出去,以后办事情的时候谁还敢用他们,这不是自己砸饭碗么?
“你傻啊!”
温赋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若不是一路跟着你等,岂会知晓你们的所作所为,所以你大可往我身上推脱,言是我偷听到了你等的对话,因此才知晓的不就行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心中并没有起任何的波澜,毕竟温赋本来就是因为听到了冀贝等人与邹泗的对话才一路跟踪的,要不然谁会跟着几个醉汉瞎走?
冀贝有些错愕地张了张嘴,似乎还在考虑着什么。
温赋见状立马从腰间拿出了一块碎银子塞到了他的怀里,同时俯身轻言道:“你看看,反正都是为了一个钱字对吧,既然这样肯定就不能跟自己过不去了对吧?”
也不知是温赋的话语起了作用还是怀中的银子散发出的温热感染到了冀贝,只见他微微迟疑了片刻便点头答应了。
温赋不由大喜,连忙将他放开,只见冀贝朝着温赋拱了拱手道:“多谢兄弟诚信,既然如此,在下也就知无不言了。”
说完,冀贝便将邹泗与他们的对话以及邹泗的身份告诉了温赋,因为温赋之前就听过他们大部分的对话内容,所以冀贝复述的那些倒也不怎么感兴趣了,不过那邹泗的身份倒是让温赋不由楞了一下。
『难怪,那些人敢在清水楼碰头啊!』
此刻的温赋面露怪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冀贝早已放开了绑着桓辉和岑交的绳索,只见他们二人骂骂咧咧地松着经骨,不停地咒骂着温赋的心狠手辣。
冀贝安慰了两人之后朝着温赋抱了抱拳说道:“我等知晓的也只有这些了,还望兄弟行个方便,遵守方才的诺言。”
他并不是在害怕温赋会突然出手将他们格杀的在半路,虽说他并不清楚温赋的实力,但也不妨碍他逃跑的速度,毕竟打不过就跑是他们一贯的杀手锏,他主要就是害怕温赋在他们离开之后就报官处理。
虽然他们之前并不是没有少干过这一档子事情,但这毕竟已经牵扯到了文家这种有钱的家族,对方要是想让他们牢底坐穿也是一句话的事情,所以这件事情上面,冀贝是万万不敢马虎的。
温赋点了点头答应了冀贝的请求,反正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且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一个劲把人逼上绝路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接下来...”温赋瞥了一眼在旁边转来转去的文筠,他突然有些头疼应该如何带这个大小姐回文府了。
毕竟现在满大街的人都在找这个大名鼎鼎的文家大小姐,自己如果直接带人出去的话,保不准当场就会被人按在地上然后捉去文家邀功。
到时候就算自己有一百张嘴也难以辩论,但如果不带这小姑娘回家的话,那总不可能让自己养着这个小姑娘吧?
“大哥哥,我们出去玩吧,这里太闷了。”文筠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温赋的旁边拉了拉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