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月一直浑浑噩噩,晚上醒来一次以后一直没有再醒。
“再去找大夫。”容郁拿着药,怎么都喂不进去。
“王爷,早上大夫才来过,府里没有侍女,就让属下来喂吧,属下一定让千灵喝下去。”秦冉站在容郁跟前。
“都退下吧,这两日好好盯着栾子夜必有异动。”
“是”秦冉嘴里虽这样说,却动也没动。
“还在这里做什么?”
“属下担心千灵。”
“退下吧。”容郁又说了一遍。
秦冉一言不发退了出去。
“你倒好,有义气还得了秦冉的青睐,闯祸精,快点醒吧。”容郁继续喂白灵月。
容郁再次给白灵月擦去溢出的汤药。
容郁自己喝了口汤药,轻轻托起白灵月的脖颈,对着嘴慢慢的喂了进去。
一碗药分了十几次才喂完,“灵儿没想到第一次亲你却是在给你喂药,本王也是觉得好笑。”容郁轻轻一笑,让白灵月再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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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有人探府。”叶醉急慌慌的敲响容郁的房门。
“不必阻拦,装装样子就行。”
“对方轻功极高。”
“知道了,调一队侍卫暗暗保护这个院子,只要有人进来,杀无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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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回来了。”
“如何?”
“七人被杀。”
“府内守卫很强?”
“不是,刚进入的时候连守卫都没有发现,我们几乎来去自如,后来进入一个小院子查探,突然杀出一群守卫,武功极高,我们的人几乎没有反抗就被杀了,属下不敢再探。”
“那院子一定就是那郁公子的住所,灵儿找到了吗?”
“没有发现。”
“去找城首吴允良,说本公子要见他。”
“公子要去见吴允良?他不是我们的人。”
“就那个官,贪财好色简单的很,有他帮助我们事半功倍。”
“属下立即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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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吴允良来了。”叶醉报容郁。
“吴允良?他来做什么?”
“不知,带了兵。”
“带兵来了?多少人?”
“一百来人。”
“出去见见,加强守卫,灵儿已经醒了,警醒着点。”
“属下知道,已经安排妥当,不过这大白天的应该也不会有所行动才对。”
“不知城首大人来此是?”
“我们见过。”吴允良倒也没有摆官威。
“姬花楼见过。”
“你们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去啊?”
“四平县来,暂住此地。”
“童渡呢?”吴允良突然问。
“童渡已将此宅卖给了我,还不错。吴大人来是为了何事?”
“无事,城中来了这么多外来人口本官自要来看看的,再说本官也听说了公子挥金如土,是个官宦公子。”
“我不是,大人不要多心,只是家有薄产田地养了一些家丁而已。”
“公子可知道这里有匪患出现?”
“匪患?”
“本官前几日就被抢了,还伤了人。”
“光天化日还有人敢抢官?在下可是听说这繁阳城治安甚好。”容郁明知故问。
“有人报案,说是那匪患藏于这倚翡园。”
“哦?谁人报案?可有证据?”
“带进来。”
两个侍卫模样的人押着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人进来。
“说,你是谁?看见了什么?”
“小人......小人王二宝,是个卖菜的,前几天......就是五天前,小人家住城外,早上挑了菜准备去城里卖菜,看见一群人在华通街蒙着面还抓了两个女子,小的好奇就想跟过去看看,就看见进了倚翡园,小的害怕,就走了。”
“是吗?那怎么过了这几天就不害怕报官了?”容郁对着这漏洞百出的证词轻轻一笑。
“小的......小的想了又想,想那必定是良家女子遭了劫,想起家有姐妹心生不忍才报了官。”
“哦……那就没认出是城首大人吗?”
“小的就是一介平民,哪有机会面见大人,自然是不认得。”
“大人,你看我这家丁人数众多,不会以为都是劫匪吧?再说大人也不能听信这一面之词啊!”
“那是当然,只不过这人说见过劫匪,本官自然要带来认认人的,麻烦公子将人都叫出来,让这王二宝认一认如何?”
“这怕是不妥吧!”容郁眉头一皱。
“公子可别为难本官啊。这城防军可都待命等着呢。”
“大人要用城防军来对付我们小老百姓吗?”
“怎么会呢?城防军只会对付不法分子,但愿公子不是,呵呵。”吴允良皮笑肉不笑的笑着。
叶醉走进容郁耳语了几句。
容郁脸色越来越阴沉。
“吴大人好大的气魄,真的什么都不怕吗?”容郁刚刚收到暗卫线报说有上千人城防军已经进城了……
“本官为民做事,有什么可怕的,再说公子家丁人数众多,本官也是以防万一而已,就是朝廷也无话可说吧。”吴允良笑道。
“好,把家里的人都叫出来排好队,让这位菜农好好认认。”容郁不知吴允良到底想干什么,也只能静观其变。
“这......属下这就去。”叶醉自是不愿意,但也不敢违背命令。
吴允良坐在大厅不紧不慢的喝着茶,那“菜农”在极力认人,已经有十来个侍卫被“认”了出来。
秦冉踉踉跄跄的跑到大厅。
容郁一看,神色一紧:“怎么回事?”
“公子,被劫了。”秦冉单膝跪下。
“全部给我抓起来。”容郁厉声道。
“你们想干什么?想要谋反?”一把明晃晃的刀就架在吴允良的脖子上。
“什么人让你来的?不要说本王不想听的。”
“本王?你是谁?”吴允良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菜农被杀,脖颈一刀毕命。
“叶醉,拿府里的牌子让城防军回营。”
“是”
“谁让你来的?本王不想问第二遍。”
“你......你......是姬花楼的澜夜。”架在吴允良脖颈对的刀已经划出了一道血痕,吴允良一点都不怀疑这把刀随时会要了自己的命。
“果然如此,他让你来牵制本王对吧?”
“是......是......”
“关起来,外围的士兵放回,进了院子的全部抓起来。”容郁话说完就朝后院走去。
“怎么回事?”容郁边走边问秦冉。
“来了五六十人,为首的武功极高,属下的人不是敌手,千灵被他们带走了。”
“她受伤了没有?”
“没有,千灵还睡着,是被抱走的。”
“为首那人武功与你相比如果?”
“不相上下。”
“放出全城暗卫寻找千灵栾子夜的下落。”
“是”
“先去包扎伤口吧,是本王对吴允良的到来疏忽了,没想到栾子夜敢利用繁阳城官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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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何?”栾子夜看着从抱来就一直不醒的白灵月。
“公子,这位姑娘受了极重的内伤和外伤和您的判断无差。”大夫模样的人对着栾子夜恭敬的说道。
“外伤?”
“澜夜......你......这是哪里?”白灵月幽幽转醒。
“灵儿,你受伤了?”
“只是小伤,不碍的。”白灵月想挣扎的起来。
“伤在何处?谁伤的你?”
“公子这是何处?我为何在此?”白灵月故意不答。
“本公子问你伤在何处?谁伤的你?”
“是.....是郁公子,伤在后背。”
“你退下叫一女侍前来。”栾子夜朝那大夫模样的人说道。
白灵月知道这是栾子夜想查看自己的伤势。
“他竟如此对你?”栾子夜看着女侍为白灵月重新包扎伤口。
“灵儿就是一个花楼的花魁,郁公子不待见我了,打骂实属正常,灵儿知道这是命。”
“你们全都退下。”
白灵月知道栾子夜定要问自己“正事”了。
“灵儿,你知道你这块玉佩的来由吧?”
“灵儿说过,这是寻亲用的。”白灵月摸了摸放在枕头边的玉佩,知道这是栾子夜劫走自己时一同拿来的。
“你看看。”栾子夜拿出了另外半块。
白灵月接过玉佩,放在一起果然凑成了一块完整的龙飞凤舞玉佩。
“原来是你。”白灵月声音很低沉。
“东西呢?”
“不在我这里。”白灵月完全不知道栾子夜所说的东西是什么。
“灵儿,别逼本公子对你动手,本公子千里迢迢来你说东西不在你这里?”
“公子,东西真的不在我这里,被人拿走了。”
“谁拿走了?说不出本公子满意的答案来,灵儿你就走不出这里了。”
“我只是个传信人,公子何必为难我。”
“说”栾子夜发力一掌打在白灵月受伤的后背上。
打的是阴劲,如若银玄针还在白灵月体内的话必然疼痛难忍堪比酷刑。
白灵月无法用内力抵抗,不一会儿已是忍得浑身发抖,手握双拳,指甲已刺破手心。
“好忍耐力。”栾子夜收回掌力。
“我就是个死士,随时都可以死。”白灵月明白能做这种事的必是经过训练的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