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喝了一夜,喝了十来坛酒,三个人已经喝的不省人事,七倒八歪的睡了。
叶醉已经醉的不知所以,一头倒在了地上睡的香。秦冉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握着酒坛,另一只手被白灵月当枕头枕在脸下。
容郁一脚踹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个情景。
“都给我架出去。”容郁气不打一处来冷着脸说道。
“是”
容郁上前抱起了白灵月。
几个侍卫动也不动的看着容郁,不是说要架出去吗……
“还愣着干什么,架出去用冷水泼醒。”容郁见大家都愣着不动更生气。
“是”
白灵月是被容郁扔在床上的,过了许久才自己慢慢转醒。
白灵月抚着头,痛如针刺。
白灵月看了看四周,也搞不明白自己怎么回到了床上,明明在和叶醉和秦冉在喝酒啊……而且屋子干净的就像没人来过一样。
外面吵杂的很,也不知是在干什么……
白灵月起身觉得口渴喝了一些水,就想开门去看看,竟然推不开。
白灵月又推了一把,还是没开,顿时明白门被锁住了。
白灵月微一用力,门就被打开了。
出了院子一个人也没有,特别冷清,但远处却传来吵杂之声。
白灵月顺着声音看见一大群人围着。
容郁坐在正中央。
秦冉和叶醉趴在地上,扒了外衣木棍不停在打在身上已经血迹斑斑。
“秦将军叶统领他们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白灵月随便拉了身旁的一个人问。
那人看了一眼白灵月,呆了呆,没说出话。
“问你话呢?怎么回事?”
“秦将军和叶统领喝酒误事,被王爷责罚三十军棍。”
“喝酒误事?昨天晚上出什么事了吗?”
“并无,姑娘你是?”那侍卫显然不认识白灵月。
“王爷,为什么要罚秦将军和叶醉?”白灵月已经走到容郁身后,轻生问道。
“醉酒醉的不省人事,如有刺客本王已经死了……”
“不关他们的事,是我......”
“无须多言。”
“三十军棍,你想要他命啊,又不能用内力抵挡。”
“不罚不打难以服众。”
“主谋是我,你冲我来。”
“你不是我府里之人。”容郁冷冷回答。
秦冉已经被打到吐了血。
“你给我叫他们停下来。”
“不可能。”
“好,你不停我替他受这军棍便是。”白灵月也不等容郁回答就独自走了过去。
执行军棍的侍卫是随容郁去过姬花楼的,认识白灵月,见白灵月走了过来,顿时停了下来。
“停下,等会儿再打。”白灵月对着对叶醉执行军法的侍卫说道。
那侍卫愣了愣停了下来。
白灵月趴在秦冉身上,“还差几棍?”
“十棍”
“打吧,我替他受。”
那侍卫看向容郁。
“打”容郁右拳紧握,冷冷的说道。
“你走开,这是我该受得,和你没关系。”秦冉不好暴露白灵月身份,想让白灵月起来。
“还愣着干什么,你们王爷叫你打你没听见吗?”白灵月厉声道。
“得罪了。”
一棍棍打在白灵月身上,第三棍已经见了红......
“你给我下去!”秦冉想把白灵月翻下去没动弹的了。
十军棍了。
秦冉被扶走了。
白灵月自己站了起来走到叶醉面前。
“还差几棍?”
“十棍。”
“打吧。”白灵月趴在叶醉身上。
“王爷?”那执行的侍卫看着容郁。
“打”容郁已经闭上了眼睛不再看。
“王爷,不能打啊,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受得住!”叶醉大叫。
“打吧,家有家规。”白灵月默默的说道。
叶醉回头看白灵月的时候,白灵月紧咬着唇血迹早已经顺着唇角流了下来。
“灵儿,你下去。”叶醉拼命的摇头。
“叶醉,有.....有难同当......”白灵月话没说完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倒头晕了过去。
“灵儿,灵儿......”叶醉都要哭了。
侍卫下手还是轻了些,最后两棍几乎没用什么力,围着的一群人安静的连一根针落下都听得见。
“王爷,执行完毕。”侍卫上前复命。
容郁睁开眼睛,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白灵月和叶醉。
“扶下去好好疗伤。”容郁站了起来,走到白灵月身边抱起她回了房间。
容郁把白灵月放在自己的床塌上。
容郁看着刚刚触碰过白灵月后背的手,全是血。
容郁解开白灵月的腰带,半抱起她帮她脱下外衫。
容郁让白灵月侧躺,拿出一把小匕首,慢慢割开白灵月的后背衣服。
帮白灵月擦洗干净伤口,撒上金创药,特意找了一块柔软的白布帮白灵月包扎。
容郁看着白灵月几乎全裸的上半身,他很难想象这是副怎样的身体,白皙瘦弱而且有很多旧伤疤。
容郁抚着白灵月左胸口上的一道狰狞的伤疤,“灵儿,你以前到底过的是怎么样的日子,你到底是谁?你知不知道本王很喜欢你,很想把你留在身边,你莫要辜负本王。”
容郁帮白灵月掩好衣服,让她半躺在自己怀里,握着白灵月的手,将自己的内力送进白灵月体内。
白灵月整整两天都没有醒,容郁每隔两个时辰就会给白灵月输一次内力。
“母亲,母亲......”白灵月高烧不退。
容郁浅睡,见白灵月紧皱眉头,双手紧紧拽着被子不停的说着胡话。
“灵儿,灵儿。”容郁轻声唤道,慢慢的推了推白灵月。
白灵月缓缓的睁开眼睛,就对上了容郁关切的眼神。
“灵儿,醒了?”
白灵月看了看四周,刚想起身,就被疼痛给押了回去。
“别动,你伤势很重,渴不渴?本王给你去倒杯水。”
容郁抱着白灵月,喂她喝了杯水。
“心里记恨本王?”容郁见白灵月不言语,就知道她心里肯定是在怨恨自己。
“不敢,你是摄政王也是掌管天下兵权的摄政王,你的处置没有错。”白灵月冷冷的说道。
“为什么这么傻?”
“本来就是三个人喝的酒,我还是主犯,军棍每人二十很公平。”
“知不知道自己内伤未愈,二十军棍会要你的命。”
“我的命不值钱。”
“你是杀手?”容郁实在也是想不出,除了杀手还会有哪个姑娘身上会有这么多伤疤。
白灵月不想回答任何问题。
许久。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秦冉叶醉都在养伤,没有人看着你,本王亲自看着你。”
“王爷真是抬举我。”
“既然醒了,就换药吧。”容郁拿出金创药和干劲白布。
“换药?你替我换?”白灵月有些吃惊。
“本王也通医术。”
“男女有别。”
“大夫眼里不分男女,本王对一个快死的人也无甚兴趣。”
白灵月自然知道容郁没有对自己做任何事。
容郁看着白灵月的后背,伤口愈合的非常不理想。
“不能动,你必须静躺。”容郁帮白灵月穿好衣服,看着白灵月那惨白的脸上总算多了一层红晕。
“秦冉叶醉怎么样了?”
“他们无事。”
“饿了吧,粥一直熬着,本王去叫人送来。”
“不用了,我不饿。”白灵月被子底下的手一直紧紧握着,疼痛难忍,哪里还有胃口。
容郁拿出白灵月的手摸了摸,手心有冷汗,把了把脉,脉搏微弱,气息混乱。
容郁从床边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药丸。
“服了。”
“百灵丹?”白灵月从气味上能判断出。
“放心,不是栾子夜送你的那颗,这是本王的。”容郁知道白灵月“贪财”,特意解释了一遍。
“六个时辰一颗,你自己放好。”容郁把一瓶都拿给了白灵月。
“你不用给我,我从小吃过很多药,是在药浴中长大的,对药有免疫,除了外伤药,这些药对我来说一半的功效都没有。”白灵月把药退还给了容郁。
“一半也总比没有好,那就三个时辰服一颗,本王不心疼这些药。”容郁还是把药放在了白灵月枕头底下。
“先服了药,如不想吃就睡吧,还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
容郁看着白灵月服了药,再扶她躺下,自己也和衣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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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打听过了,这倚翡园以前是个富商的大宅子,后来那个富商破产,就卖了几轮,现在是被一个叫童渡的人买下的,就是有钱,没什么背景,那郁公子真实姓名没有人知道,就突然之间住进去的,家丁众多,约莫有两三百人。”王墨说道。
“两三百人?如此众多都查不出任何消息吗?”
“此地守城兵士说从未见,而且正好选花魁,外城来的甚多,一下子很难打探到。”
“再探,冥卫都到了?”
“到了,都已经进城安顿好了。”
“让他们夜探倚翡园,不必交手,引出园内防卫即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