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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1950年 斯大林说:这位将领(岳飞),真是有勇有谋啊!

2月,毛泽东在苏联有一次在回忆同国民党军队战斗的艰苦岁月时,向斯大林介绍了共产党军队被敌军包围的情形。当时的形势极端危险,多次冲锋,而未能突破国民党军队的封锁线。于是指挥员号召战士:“不畏艰险,视死如归。”翻译费德林对这个警句很费解,请求毛泽东用汉字写在纸上。毛泽东拿起纸和笔,飞快地用他那有特色的豪放笔锋写了8个大字。翻译由于不明白最后一个中国字“归”,所以简直无法理解整句话的意思。只好再次请求毛泽东给予解释。毛泽东说,这是12世纪古代中国的一个著名统帅使用过的一种说法,岳飞以抗女真人入侵的军事远征而出名。杭州市至今保留着宋代这个有代表性的英雄的陵墓,这座陵墓以加害岳飞的叛徒的下跪形象而驰名。毛泽东接着说,“中国字‘归’,在这里不作通常的‘回来’、‘再来’解。在中国历史上,‘归’的原始含义是‘回到原本状态’,因此,这个成语应该理解为:‘藐视一切困难和痛苦,像看待自己回到原本状态一样看待死亡’。”斯大林听完毛泽东的解说和费德林的翻译之后,沉吟了一下,轻轻说:“这位将领,真是有勇有谋啊。”(武原、曹爽编《外国人眼中的中共群星》,四川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9~21页)

“你们要做刘宗敏,我可不想当李自成啊!”

2月28日,毛泽东访苏回国途中来到沈阳。第二天他在东北局、辽宁省、沈阳市领导干部会上讲起这几天的切身经历,其中就谈到:“我在哈尔滨提过不要大吃大喝,到沈阳一看比哈尔滨还厉害。我和恩来不是为了吃喝,搞那么丰盛干什么。”说到这里把吸完的烟往烟罐中一捻,愤愤地说:“你们要做刘宗敏,我可不想当李自成啊!中央三令五申,要谦虚谨慎、戒骄戒躁,要艰苦奋斗,你们应作表率……”(杨庆旺《毛泽东指点江山》下,中央文献出版社2000年1月版第1100页)

“班超、张骞不也不懂外文么”

3月,毛泽东在勤政殿接见共和国未来的大使们,并与他们进行了亲切交谈。他走到黄镇面前,好像想起什么事,问道:“黄镇,你原来那个名字黄士允不是很好吗,改它做什么?”黄镇答话:“我的脾气不好,需要提醒自己‘镇静’。”毛泽东说:“黄镇这个名字也不错。《楚辞》中说,白玉兮为镇。玉可碎而不改其白,竹可黄而不可毁其节。派你出去,是要完璧归赵喽。你也做个蔺相如吧。”几个将军皱起眉头:“我们连外国话都不会说,怎么搞外交呀?”毛泽东说:“班超、张骞不也不懂外文么,出使西域而不辱使命。你们不会外文,但是,还是要你们去干外交,因为首先你们跑不了,你们出使,可以学学沈括的办法,他每到一地,都把那里的大山河流、险要关口,画成地图,还把当地的风俗人情也调查得清清楚楚,并叫随员背得滚瓜烂熟。所以和辽国边界谈判,他对答如流,有凭有据,辽国没有空子好钻那……。”(尹家民《将军不辱使命》,解放军文艺出版社1992年版第10页)

仍能背诵韩愈文

据龙伯坚《回忆(新湖南)》称:“1950年夏,我到北京开会,受到毛主席的单独接见。毛主席的记忆力最强。在五四运动时期,他对于唐朝韩愈(昌黎)的一些主要文章能背诵如流。这次会面时,他还对我说,仍然能背诵好多篇韩昌黎的文章。”(《湖南文史资料选辑》第11辑,湖南人民出版社1979年第35页)

“说得好,‘苟富贵,毋相忘’!”

9月25日。北京中南海怀仁堂。毛泽东代表中共中央向全国工农兵劳动模范代表大会祝词。

毛泽东接见出席会议的代表。

“老毛,您咯胖呀!”一位代表双手握着毛泽东的手,重重地抖了抖,大声地和他打招呼。

毛泽东微微一楞,周围的人全都吃了一惊。

“‘罗瞎子’,是你呀!”毛泽东很快认出来了,他亲热地朝对方的肩头送去一拳,很愉快地接上了话。

“老毛,您到底还记得我这个小萝卜头!”“罗瞎子”激动得眼泪直往下掉。

毛泽东哈哈笑了,他操着浓重的湖南口音回答:“咯还记不得!‘苟富贵,毋相忘’嘛!”

“罗瞎子”嘿嘿地笑了。

毛泽东与这位“罗瞎子”的典故发生在大革命时期。

那一次,毛泽东到苏区的一个乡里搞调查,毛泽东问乡长的名字,对方自报家门叫“罗瞎子”。

毛泽东不禁失声笑道:“这个名字是绰号,你总得还有个真名呀!”

的确,“罗瞎子”是个绰号。只因他自幼家贫,没上过学,斗大的字也认不了一升,是个名副其实的“睁眼瞎”,才落下了这个绰号。

“罗瞎子”连连摇头说:“不,就叫罗瞎子,从小就这么叫惯了。如今在乡政府里当主席,更不能叫官名。要不,人家会说我摆架子哩!再说,自家人这样称呼我,无拘无束,怪亲热的。”

毛泽东赞叹:“说得好,‘苟富贵,毋相忘’!就是日后革命成功了,我们也不能像陈胜那样忘了自己共过患难的父老兄弟。”

接着,毛泽东便很风趣地讲了《史记》中记载的陈胜的事,他称王以后,他家乡的父老去找他,因为在殿上直呼了他的小名,陈胜恼羞成怒。

“罗瞎子”听了,哈哈大笑,摇着毛泽东的手说:“要是你以后当了皇帝,不,要是革命成功了,你管天下,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那你照样喊我老毛就是!”

“我记着你的话了。”

新中国成立后,“罗瞎子”被选上出席全国的劳模大会的代表,来到了北京。当毛泽东快走近“罗瞎子”时,他抢前一步,说出了自己早就想好了的那句话。(海鲁德等《生活中的毛泽东》,华龄出版社1989年12月版第194~195页)

与赛福鼎谈翦伯赞的“翦”

夏,赛福鼎来北京参加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议,闭幕那天,毛泽东一直把他带到自己的家里。在谈到新疆问题、维吾尔族为国家的统一作出过重大贡献时,毛泽东说:“你知道翦伯赞吗?”他仿佛想起什么,没等回答,又既:“他是北大的教授,是你们维吾尔人。他的家在湖南眺源县,但祖籍是新疆。”“什么时候迁居湖南的?”“明朝初年。”“他的名字好像很特别。”赛福鼎说。“是的,他的名字不像一般维吾尔族那样本名加父名,他是有姓的。‘翦’就是姓,这是明太祖朱元璋赐的。”接着,毛泽东讲了那段鲜为人知的历史,他说:“明朝初年,湖南常德和湘西一带土司发生叛乱,新疆维吾尔有一位勇武善战的将军,叫哈八十,朱元璋就命他率领一支由维族和回族组成的军队前去平叛。这支军队不仅平息了常德、湘西的叛乱,而且平息了贵州、云南等地的叛乱,为明朝南方的安定立了大功。事后,朱元璋论功行赏,封哈八十为‘镇南定国将军’,赐姓‘翦’,意为‘翦除祸患有功’,又在常德赐封土地,哈八十的后代就在这块御封的土地上生息繁衍下来了,翦伯赞就是那位哈将军的后裔。”“他们是不是已有了很大变化?”赛福鼎问。“尽管他们的语言变了,但从他们的习俗、服饰等仍可以找到维族的特征。有机会你可以去那里看看。”毛泽东向赛福鼎建议说。(揣振乎著《万方乐奏》,中央文献出版社1995年版第102~103页)

“有个大将军叫马援”

6月27日,毛泽东在北京中南海颐年堂接见赴越南的顾问团成员。毛泽东说:“你们到了越南,要虚心,守纪律,见到人家的同志,不但不能摆架子,还要先向人家赔礼道歉。”他又说,“这是因为我们的老祖宗对人家不起,侵略过人家。大概是汉朝吧,东汉时期,有个大将军叫马援的,带领兵将把人家征服了,有个成语马革裹尸,就是从他那里来的。史书上马援征交趾,说的就是这回事,交趾,就是现在的越南嘛!”(陈志斌、孙晓《开国第一战》,华龄出版社1993年9月版第47页)

淮河出了好几个开国皇帝

9月,毛泽东根据准河灾情,借鉴历史经验,强调了根治淮河水患的重要性。他指出,中国历史上好几个开国皇帝都出在淮河流域,刘邦是淮河流域沛县人,曹操是淮河流域亳县人,朱元璋是淮河流域凤阳人。其原因在于淮河流域天灾人祸多,是中国历史上农民起义的温床。为了新中国的安定,必须先把淮河治好。(《党史文汇》1995年7月第6期)

“这个名字好呀,包括了

中国两大军事家韩信和粟裕”

据周恩来贴身卫士韩福裕回忆说,刚建国的时候,有一次,他随总理到中南海服务处理发、刮胡子。这时毛主席突然想起一件什么事要找总理商量,秘书们用电话一问,说总理去理发室刮胡子去了。主席就带上警卫径直找到理发室。韩福裕一见主席来了,就要向他行礼。主席的卫士就告诉主席,这是总理的卫士。主席很随和地问:“你叫什么名字?”韩福裕就赶快告诉他,叫“韩福裕”。说过之后,考虑到自己的山东口音主席不一定听得清,又进一步补充说:“是韩信的‘韩’,幸福的‘福’,粟裕的‘裕’。”主席一听笑着说,“你这个名字好呀,包括了中国两个大军事家韩信和粟裕。你还比他们都幸福。”(天津《今晚报》1999年3月21日)

并不是一切外国人都是坏人

1950年底,《实践论》重新发表后,李达写了《(实践论)解说》,在此稿第二部分,毛泽东作了修改,他加的话是:中国人民那时还不知道应当把外国的政府和人民、资本家和工人、地主和农民加以区别。我们应当反对侵略中国的外国地主资本家和政府官员,他们是帝国主义者,而在宣传上争取外国的人民,并不是一切外国人都是坏人,都要排斥。虽然辛亥革命实际上起了反对帝国主义的作用,因为推翻了帝国主义的走狗——清政府,当然就带着反帝的作用,因而引起了帝国主义对于辛亥革命的不满,不帮助孙中山而帮助袁世凯;但是当时的革命党人在主观上并没有认识这一点。(《握手风云》第6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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