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幕下冰城灯红酒绿,群魔乱舞。
“我种下一颗种子
终于长出了果实
今天是个伟大日子
摘下星星送给你
拽下月亮送给你
让太阳每天为你升起
变成蜡烛燃烧自己只为照亮你
把我一切都献给你只要你欢喜
你让我每个明天都变得有意义
生命虽短爱你永远
不离不弃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
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
点亮我生命的火
火火火火火
·······”
伴随着火爆的音乐,熊猫迪厅的俊男靓女肆意舞动着自己的身躯,发泄着自己的情绪,这一刻,什么烦恼、忧愁、不安通通都忘掉,他们只需要跟随着音乐的节奏,尽情展现自己认为最炫酷的舞姿。
“喝!”
“喝!”
“一,二,三,干!”
若说南方人喝酒不失风雅,那么冰城人就是另一种风格,他们不羁,豪放,甚至有一股绿林好汉的莽劲,兴致来了,白酒当啤酒喝,啤酒当水喝,最关键的是他们的兴致来的极快,不需要暖场,甚至不需要多余的话,三言两语间酒局就被推向高潮,神人也。
这里的人特别讲究面子,很多人都把这当作是一种笑谈。
说到冰城人的面子,很多人脑中会不自觉地浮现出“爱慕虚荣”这四个字,想到的是花数万,乃至数十万买电话靓号,想到的借钱买豪车,想到的是······
我要说的是这种人确实有,但却是极少的,但人们往往喜欢以偏概全,对自己不了解更喜欢将它妖魔化,就好比台省人说内陆人吃不起茶叶蛋一样,没有深入了解的发言是不负责任的。
他们把东北人的拔刀相助说成是好战好斗,把东北人的宁愿自己遭罪也不让朋友为难说成是“死要面子”,把东北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无畏精神说成是脑袋有病,把·······
东北人热情好客,不做作;心机不深,很单纯;跟东北人做朋友你不必担心哪句话说的不对就反目成仇,更不必担心对方口是心非,明面一套,暗里一套,但东北人的爱面子也并非没有弊端,为了面子争的你死我活的事在东北并不少见。
我并不是十分喜欢迪厅的氛围,这里总让我觉得有种劲无处使的感觉,但也并不讨厌,轻快的音乐,帅哥美女,充满了青春的味道。
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作为一个初入组织的新人,我是没有权力挑肥拣瘦的,尽管对方说是直接把我纳入核心成员,但那也只是说说,我要真当真我就是真傻。
我的要求,也就是拐卖木兰这件事被对方以风声紧搪塞过去,这也在我的预料之中,作为补偿,我的考验取消了,而我也真正知道了这家跨国犯罪组织的名字:黑夜。
这个世界有白天就有黑夜,白天阳光明媚,但终将被黑夜所笼罩。
我也知道了五爷的真名:马德怀。
一个知名的学者,一名退休的大学教授,德高望重,门生无数,我很难理解这样一个人为什么要加入黑夜组织,为什么踏上这么一条不归路,我至今仍记得马老先生的原话:这个世界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黑与白,只有强者与弱者的区别,所谓正,不过是胜利者的自我标榜,而邪,也不过是少数人的行事准则。
后来丽娜告诉我,五爷原本有个女儿,但却被一个高官子弟强奸,却因证据不足未能让对方获罪,其实所谓的证据不足就是对方父亲用了自己手上的权力干预了案件的取证和审判,而五爷为了替自己的女儿报仇,抛弃曾经的信念,忘掉心中的准则,成了今日的五爷。
五爷的仇报了,对方死于一场他精心策划的车祸;当年的案子在五年后也峰回路转,因为那个高官因贪污被调查,坦白了当年的一切,沉冤得学,法律没有放过一个坏人,但它来的迟了,那个曾经教书育人的马教授早已变成了五爷,回不去了。
我只要提起五爷就忍不住加上“先生”二字,我对其是佩服的。有人说他亵渎了圣贤,践踏了法律,但我想的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比天都大,比海还深,为此,纵是前方无路,身败名裂,无悔。
至于报仇之后,或是真的变质,或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的思绪被嘈杂的打骂声拉回现实,作为一名看场子的负责人,我手下有七八个小弟,听着还算不错,可······我讨厌麻烦。
“操,你吗的瞅啥!”
“瞅你咋的。”
“再瞅你试试?”
“就瞅你了咋的。”
······
简单的对白,粗暴的开头,两人喝嗨的年轻人冲突完美演绎了冰城人脾气火爆的一面,冲言语冲突到啤酒瓶子砸满地前后没到两分钟,场面看似混乱,但却并非无序,没有尖叫声,甚至从其他人眼中都看不出什么惊讶。
“干,使劲干!”
“脾气不和,上来就磕,纯爷们!”
“上啊,别光打身上,打人不打脸,面子少一点!”
······
看戏的不闲事大,说实话对于这种打架斗殴我是懒着去拉架的,不动刀子的两人互殴是出不了大问题的,但我是“看场子”的,他们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生意了,我又是不得不出手的,而且我决定不仅要出手,而且要下死手。
“愣着干什么,给我把两人拉开!”
“都松手,在熊猫闹事,不想混了是吧!”
彪子带着几个人把二人分开,嘴里骂骂咧咧的,他原是这个场子的负责人,我来顶替他原是不愿意的,但在我大撒金钱后,很痛快地低着头叫我李哥。
我把手里的烟扔在地上,用力跺了几脚,一脸凶狠的说道:“把他们两个给我架起来!”
“来我这里闹事,我他么让你们来我这里闹事!”
说着我左右开工,大嘴巴子不要钱似的呼在他们脸上,直到我手疼了我才停下来,但这还没完,我顺手拿起椅子砸在他们身上,我状若疯魔,一副不死不休的驾驶。
“啊!”
一声尖叫响起,所有人才晃过神来,而此时二人已然浑身是血,伤得不轻。
“大哥,大哥,不能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彪子一把抱住我,但却没能拉住我,椅子依旧砸在二人身上,他连忙大喊:“都傻看着什么,拉开呀,快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