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武想起那件事就气,拄着两根拐棍,不满说道“爹,你现在就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他姓萧的打我,不就是再打你的脸吗!”
蒋单天不争气地看着这个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好的人“你也是,平日里偷腥也就罢了,竟然敢偷到他面前去了,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他家的孩子喜欢玩女人他早就知道了,以前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不敢动他。
没想到他萧淮舟这么目中无人,竟然打在他脸上。
是要让他看看,他蒋单天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看来是要动动那个人了。
男人眸光闪过一丝凶狠。
临走之前蒋单天提醒他“你现在就在家里养着,不准在出去找那些个不三不四的女人。”
皇上都知道他的事,没惩罚是给他一个面子,如今再不消停,必定惹出大麻烦。
蒋武闷闷地坐回床上说“知道了。”
他倒是想出去找,也是心有力而力不足。
这姓萧的真是下狠手,要不是那女的,他估计当成毙命。
那女的就这么惹萧淮舟喜欢?真是稀奇。
话说那个女的真是不错,现在做梦都能梦见她。
蒋武嘴角微扯,眼里闪过一抹狡猾……
马路上,文昔提着药材一脸漫不经心嘟囔着“上次萧淮舟给的银子居然只买了这么点药。”
太不可思议了,这才一天的量啊。
看他那样一时半会肯定好不了,这得用多少银子。
她现在上哪找钱去?她每个月都才五两银子,连他一天的零花钱都没个零头。
她除了待在府里收着每个月的月钱,好像真的找不到找钱的地方了。
她若是出来打工,短时间肯定是拿不到钱,萧淮舟的伤又不等人,更何况现在也没人敢去看他。
哪有什么效率高,挣钱快的差事呢!
掂量掂量着轻如鸿毛的钱袋,真是可悲,好歹他也救了她,不给他买药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文昔眼光被手上的钱袋吸引了,这是她上次和萧燕燕一起绣的荷包,被她拿来装钱了。
一只白色的蝴蝶正围绕着花瓣飞舞。仔细一看,在盛开的梅花之间,还有几朵梅花是含苞待放的,好像一个羞涩的小女孩红着脸一样。
她一个手残党,能拥有这么好的技术不拿来挥霍,真是太可惜了。
文昔心底暗笑,她好像找到商机了。
她一回家里翻箱倒柜的找出一只毛笔,几张图纸。
刚想动笔,墨都滴到纸上又收住了,若是只画几朵花草出来,会不会太过于单调了,现在的手帕荷包都是这种风格。
顾客会审美疲劳,这样很难吸引到顾客。
这可把她难住了,她该画什么了?
“文昔,你这是在干嘛?”
文昔只从搬过来后,她们就很少见面说话了,她本来是要找她聊天的,没想到却看见她一脸面愁。
文昔一抬头就瞧见琥珀,请她入座。“我在画刺绣的图纸”
“你怎么会想着画这个?”
“我想拿出去买。”她倒是没骗她,毕竟府里也有人这么干。
“这事好事啊,你干嘛还这么愁苦?”文昔卖刺绣,她倒是挺开心的,以她的技术肯定会有人买。
她自己也有过这个想法,但看见自己绣的勉勉强强的样子就放下了。
好在自己不爱出门,根本少有花钱的机会,钱自然越存越多。
文昔手撑着桌面抵着下巴,怎么也想不出来,满是郁闷“我不知道该画出什么样的图案,才能吸引她们的注意。”
琥珀闻言,抠着脑袋“文昔,你说的我有点不懂,为什么要特意去吸引她们的目光呢,只要技术好不就自然而然的吸引了吗?”
就像她喜欢很多种手帕,只要是好看的我都喜欢,但她不会全部买,因为她没那么多钱。
她心下呵呵一笑,她的钱是要给自己当嫁妆的。
文昔一听,脑袋突然想明白了,这明明是个技术活,她却想搞成艺术品。
有人喜欢玫瑰;有人喜欢木兰;有人喜欢艳丽;有人喜欢朴素。
每个人的喜好都不同,她自然也没有办法做到吸引所有人。
只瞧她豁然开朗,在纸上得心应手地画出想要的图案。
这下琥珀惊呆了,眼前的女子脑袋里装了好多东西。
每一张图纸风格迥异,却又异常好看。
她没敢画太多,只画了二十张怕销量不好,亏了。
“文昔,你不仅刺绣厉害,画工还这么棒!我都惊呆了。”琥珀惊喜的摇曳她的身子。
文昔赶紧扶住她,怕自己被她弄倒在地“停停停,再摇我都要吐了。”
琥珀这才放开她。
刺绣是原主的,但是这画画的技术倒是她的。
她在以前可是学过五年的绘画技术,还得过全国一等奖。
那可不是吹的,就这点技术难不倒她。
看着文昔正专心的刺绣,琥珀实在不好意思的开口“那个文昔,你可不可以也帮我绣一张手帕啊?”
“可以啊!”文昔脱口而出,立马答应。“你喜欢什么样的?”
她现在已经适应这个刺绣的手法,一张手帕,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我喜欢百合花,你绣个百合就好了。”
“好啊,我下一张就给你绣。”她这张已经绣了其它,就只好下张绣她的了。
“真是太谢谢你了,文昔。”说着她看了眼桌上的吃食,有点眼馋“文昔,我可以尝尝这个吗?”
“琥珀,你在我这不用客气,想吃什么随便拿!”
文昔忙着赶刺绣,根本没注意她想要吃的是什么。
半响听到她说“文昔,你这个是什么啊,怪怪的。”
这个东西看起来卖相那么好,怎么吃起来如此奇怪。
文昔一看,琥珀手中拿的好像是她给萧淮舟的药饼。
看着手中的药饼少了个缺口,她还是问了一句“你吃了?”
她吃一口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都是补气血的。
琥珀面露难受的点头,嗯了一声随即说道“有点难吃。”
“你是不是买了馊的?”
馊的?
不可能,她今天才让大夫给开的药做成的饼,不可能变味了。
眼瞧文昔吃惊的表情变的不解,还以为她不相信自己的话,“要不你也尝尝?”
文昔自然要证明自己的想法,也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刚咀嚼两下。
我去!
立马转身就吐了,赶紧拿着桌上的水壶,仰头便往嘴里大口灌水,
喝道“这什么玩意儿,怎么这么难吃。”
她确定这一定是它本来的味道,但萧淮舟不是说还行吗?
这就是他说的还行,她简直难以下咽,口中还有辛辣又苦的感觉。
一旁的琥珀以为她被商家骗了,在旁哈哈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