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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君子德风,小人德草

社庙广场,人影幢幢,各色人等,或挤挤一群,或四处游走,而小商小贩们,更是趁着这个时候拿出自家特色,在广场及周边贩卖。沁园春与阳关雪两大戏班,更是拿出拿手绝活,轮番上演,旁观的人们不时爆发出如海啸一般的叫好和如雷的掌声。

陈辛与范子正从人群走出。范子正摸了摸肚子,笑道,“不知不觉已经是午时了,肚子也饿了,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陈辛点点头,道,“顺便也可以逛逛。”

范子正竖起拇指,道,“没错,这可是一年当中最热闹的时候之一,若说金榜题名洞房花烛是人生一大乐事,那么每年的社祭,便也是其中之一。走,我知道一个好去处。”

陈辛却扯住他的臂膀,道,“翠花楼我可不去了!”

范子正望着陈辛,眼珠子转了转,嘻的一笑,道,“不是,是有好酒好菜的地方,不会坑你的,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两人离开了社庙,穿过好几条街道,在北阑街一家名为“天香酒楼”处停下。范子正望着招牌,似乎在嗅闻着什么,一副颇为享受的样子,道,“这里的鲁菜特别地道,吃过了让人回味无穷。陈兄弟,走,我们进去。”一早便有小二在门口张望,见到二人往里走立刻堆下笑脸来,迎着二人进去。

在一处包间落座,小二立马背顺口溜一般飞快而又清晰的报出了这里的招牌菜。陈辛迟疑了下,道,“随便吃点就行。”范子正却摇了摇头,对小二吩咐了几句,小二立马离去。

范子正严肃而认真的道,“孔子他老人家可是说过,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对于吃这一道,可不能随意。”

陈辛苦笑道,“对于我们而言,能满足温饱即可,所谓的享受,不过一时触觉而已。”

范子正道,“孔老夫子可是我们读书人的典范,是楷模,他老人家说的话我们怎么能随意呢!孔老夫子怎么说的呢,”他抓了抓头,想了好一会儿瞬即道,“对了,那就是:‘食饐而餲,鱼馁而肉败,不食;色恶,不食;臭恶,不食;失饪,不食;不时,不食;割不正,不食;不得其酱,不食。’你瞧,人家老夫子挑剔到什么地步,而我们不过是讲究色香味而已。”说话间他发出啧啧之声,似乎对于孔老夫子的境界颇为向往。

陈辛微微一想,含笑道,“人家孔老夫子不过是讲为人处事要合乎礼法而已,哪有那么挑剔。当年人家在诸侯国之间往返,未得食物时,可不会那么挑剔。”

“那可不管,既然我们有这个条件,自然按着这个条件来生活,何苦过得苦哈哈的,你说是不是?”范子正不以为然的道。

陈辛点点头,不由得自嘲一笑,道,“我是以我比你了,我父母早亡,自小随着二伯生活,家里条件不好。这次为了院试,二伯倾尽家业带我来这里,家里更是窘迫不少。”

范子正抬起头,望着陈辛道,“说起来你二伯是干什么的,有没有什么手艺?”他垂下目光,把玩着手里的杯子。“我爹置办了不少产业,根本忙不过来,有没有可以依托的人,所以若是可以,你看看你二伯能不能来我爹的店里帮帮忙。当然,待遇从优。”

陈辛道,“谢谢!”

“我们兄弟谢什么啊,要不是你,我爹都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呢!”范子正道,“这事我跟我爹说过,我爹本想见见你,但是因为社祭的事,你也见到了,他忙的五不着六的。”

“应该我去拜望他老人家!”陈辛啜了口茶道。这个时候菜已经被端上来了。两个人居然点了五道菜一道汤,陈辛眉头不觉一皱,内心里不由得升起一道羞惭之意。而范子正却一道菜一道菜说起来。

“这是一品豆腐、葱烧海参、三丝鱼翅、白扒四宝、油焖大虾,这道汤是清汤西施舌。鲁地是孔老夫子的老家,这鲁菜可是充分彰显了孔圣人那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苛刻要求了。来,陈兄弟,尝尝。”

陈辛对于各地方菜系了解不多,对于美食更是没什么研究,只是适合口感既感觉美味。面对范子正那习以为常的态度,陈辛也只能苦笑,面对一桌子菜,只能挨个品尝。鲁菜以其地势,具有独特的菜系风格,其历史更是源远流长。当然,随着时间推移,风俗融合,鲁菜也容纳了其他地方菜系的特点。

“说到刚才的,我们既然能相识,也算是缘分。我范子正虽然学业不成,但是最爱交朋友,那些无论富有或是贫寒的人,都自视甚高,自以为商贾多么低贱而其出生士族又何等荣耀。呸,他们那些人,哪个不需要我们商贾才能活下来。士农工商,能缺的了谁!”范子正一边说着一边随意捡些菜吃。“这个时代,哼,各国并立,形势险恶,但有些人却自以为安稳。北风的犬戎,东方的燕,西方的北汉、西蜀,南方的汉唐、南楚,哪个不是磨刀霍霍想着一统天下。呵呵,我们读书人为何被成为腐儒,不就是只想着自身清高而不顾百姓死活!说到底,法家虽然严苛,但人家注重实际,不会虚无缥缈。可是啊,儒家的天下啊!”

陈辛沉默不语,吃的东西不多。范子正所言他并不关心,也不大关心国家安危,对他而言,自己不过沧海一粟,有什么能力想那么远那么大的事情。就算是范子正,也不过是抱怨而已。陈辛抬起头,问道,“对了,我们与那些学子冲突的时候,那个老先生是什么人?”

范子正微微一愣,道,“那是道岚书院的院正,学问很高,但不愿为官。”

陈辛想起那老先生对自己的目光,似乎颇有深意。陈辛问道,“安吉镇有几个书院?”

“三个,除了正阳书院外,道岚书院和济民书院都属于私人所办,两个书院更多接收的是家族子弟以及贫寒子弟。”

“三个书院在学籍、科举上有什么区别吗?”

“哪有,都一样的,是衙门所认可的。唯一的区别不过是,正阳书院名声更高实力更强,里面的学子无论科举能成否,对外人而言地位都是比较高的。”

“那么,进入正阳书院应该很困难吧!”

范子正放下筷子,望着陈辛,微微一叹道,“实话实说,贫寒之家以及资质平平者,要进入正阳书院那是千难万难!唉,我下次考核若是不合格,也在那里呆不久了!”

陈辛吃了一惊,道,“进去后还有考核?”

范子正苦笑道,“一年一次,三次不过者,无论家族如何,都会被赶出来。”

陈辛垂下头,心道自己还真是太过妄想了,自以为能入门考核合格即可,没想到还有许多自己所不了解的条件。范子正见他思索,低叹一声道,“陈兄弟,实在不行,你看看道岚书院和济民书院如何?如果你想进这两个书院,我还真是有办法。”

陈辛淡淡一笑,道,“我想还是依靠自己的实力来,不然即便进去了,也会被赶出来的。”

范子正神色一正,道,“陈兄弟,以你的实力肯定没问题。下次考核不合格,我也去你进入的书院。”范子正说着便笑了起来。“到时候我们便有伴了,有你在,我就不用忌讳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混帐东西了!”

“你也说了相识是缘分,自然互相帮衬,只可惜我应该帮不上你什么忙!”

“诶,哪里话!凭你的身手和学识,在哪两个书院,谁敢瞧不起你!来,多吃点菜!”

就在这时,隔壁包厢里忽然传来杯子碎裂的声响,而后一男子冷笑一声,似乎将什么东西踩在脚下,发出咔嚓一声的声音,既而一名女子哀求的叫声传来。

“你这个老东西,没有手艺还敢出来混饭吃,真是恬不知耻!还有你这个贱丫头,若不是有几分姿色,谁要你来卖唱!还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知道我们是谁吗?嗯?我们是你这两个花子能惹得吗?看到没有,我们是正阳书院的书生,是儒门弟子,你们这两个下流胚子,能让你们靠近我们沾到我们的文气,便是你们烧了高香了!呸,什么东西!”另一名年轻男子怒斥道。

“几位爷,是我们不好,刚才所奏算我们爷孙孝敬各位爷,至于爷们所要的,老朽和孙女真的不会,也不敢攀望,还望几位爷宽宏大量!”

“呜呜,爷爷!”

“孝敬?”刚才的男子冷笑道,“谁要你这破落户孝敬!爷们有的是钱,有的是享乐,谁要你们的晦气孝敬!”

“明起,算了算了,跟这两个花子较什么劲儿,赶紧喝完,我们去翠花楼逛逛!”声音嘶哑的男子道。

“起淮兄真乃正人君子,对如此不懂礼数之辈竟然能如此大度,佩服佩服!”先前冷笑的男子忽然开口道。“只是,我们可是儒门弟子,日后的国家栋梁,若是连两个贱籍也管不了,岂不让人笑话!”

“呃!”被称为起淮兄的男子明显吃了一惊,道,“子君何意?”

“何意?”那男子冷笑道,“糟老头子我自然可以宽宥,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嘛,这么大年纪了,也是快要入土之人,惩罚了也没什么意思。只是这个丫头,面目清秀,有几分姿色,又有几分灵气,若是任由随着糟老头子俗气下去,岂不暴殄天物!依我之见,既是惩罚,也是挽救,自然由我带回家里好好调教。”

被称为明起的男子大笑起来,抚掌道,“子君兄真乃妙人,如此说法真真让人耳目一新!”

被称为起淮兄的男子咳嗽了一声,连忙道,“子君既然原意挺身而出,挽救一世俗女子,起淮也为此女高兴。喂,丫头,还不快谢谢子君公子!”

“日后到了子君公子府里,那可是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你一个麻雀儿可一下子飞上高枝了!”明起带着戏谑的笑意道。

“几位爷,求求你们放过我们爷孙俩,求求你们!”

“不,我不要荣华富贵不要锦衣玉食,我只要跟着我爷爷,即便是沿街乞讨,也是我的命!”女子忽然大声喝道。

“啪!”有人一耳光甩在了女子的脸上。

“青衣!”老人叫道。

“不知廉耻的臭丫头,老子看得上你是你的荣幸,别给脸不要脸!”子君公子冷声喝道。

范子正眉头一皱,咬牙道,“是正阳书院的学子,也是安吉镇数一数二的大富之家的公子,一个是郭家二公子明起,一个是商家公子起淮,另一个是解家公子子君。这三个家伙,居然敢在社祭之日欺压良善,真是可恶!”

隔壁传来撕扯之声,女子似乎被人扯住挣脱不掉,不断的叫喊,而隔壁膨隆之声,传来老人闷哼痛苦的声音。几个男子哈哈大笑。

“自称儒门弟子,却行苟且之事,孔老夫子泉下有知,不知当何等暴跳如雷!”范子正神情一滞,但见陈辛面色淡漠,伸手抓着酒壶缓缓给自己倒上酒水,声音平静而淡漠。

“隔壁有耳!”商起淮大吃一惊。

“什么人,竟敢偷听爷们说话!”郭明起大怒,一手推开门朝这边而来。

解子君却紧紧抓着女子的手,站在那里冷着脸面,淡淡的道,“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隔壁是君子是小人?”

门轰隆推开,一个身材矮壮面色黝黑的男子瞪着双目,忽然看见范子正,目光一凝,怒意登时消散。

“范、范子正!”

范子正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我们搅扰了你们的雅兴?”

郭明起就像是瞬间冷却的水,登时颓丧下来,连连摆手道,“不敢我的事,我只是来这里吃东西,我、我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是吗?”范子正垂下目光,端起酒杯道,“我听郭伯父说过,要是再听说你在外面欺男霸女为所欲为,那便怎么来着?”

郭明起垂下头,一脸灰败,道,“便勒令退学,紧闭三年。”

“呵,那我倒想知道,郭伯父若是知道你刚才所作所为,会当如何呢!”范子正道。

郭明起沉默下来。但是隔壁的人已经过来了。陈辛直身而坐,一眼便见到一名面如冠玉眸如星辰却面色如冰霜的男子扯着一名豆蔻少女的手臂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还有个中段身材约么三十左右的男子,身后的男子站在门外,神情有些尴尬。

没想到女子竟是昨日在街角与拉胡琴的老者卖艺的女子,陈辛心里颇为惊讶,却神色淡漠,内心里一股异动在翻滚,宛若焰火在慢慢生长,他压抑着,等待着。

解子君扫了范子正一眼,直盯着陈辛,上下打量,鼻孔里不屑的哼了一声,道,“刚才就是你们作小人行径?”

“何为小人?”陈辛淡淡的问道。

解子君讥讽的道,“如兄台衣衫不整面容丑陋举止不端,便是小人。”

“那何为君子?”陈辛不置可否,只是问道。

“君子?”解子君道,“如我与明起、起淮三人谈论圣人之道忧国忧民,便是君子。”

陈辛的目光从那人身上移开,流露出一抹厌恶,又从羞愧的郭明起、躲闪的商起淮身上掠过,最后落在满是泪痕的女子身上。

“我不是君子,”陈辛道,“君子承圣人之道,举止言行,符合礼仪,无论是否忧国忧民,或者只是辟居一域不理世事,其一言一行,如明珠之光,熠熠生辉,令人向往尊敬。我,不是君子。可你们,也不是。”

“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谈论君子小人!”解子君怒道。

范子正望了陈辛一眼,倏然起身,挺着胸膛盯着解子君道,“尔等光天化日欺负老弱妇孺,言行粗鲁污秽,还敢自称君子,真是恬不知耻。解子君,你祖父可是我们安吉镇的圣贤,出了你这样的不肖子孙,真不知道他老人家当何以自处!”

“你闭嘴!”解子君忽然松开手,指着范子正喝道,“你个商贾之子,不同礼仪,不懂教化,有何资格在我面前说三道四!”

“你!”范子正仿佛被触动底线,面色登时通红,双目宛若喷火。

陈辛这个时候站起身,对着解子君道,“子曰:君子怀德,小人怀土;君子怀刑,小人怀惠。谢公子,你是怀土怀惠还是怀德怀刑?如果你是怀德怀刑,为何饮了几杯酒便可以胡言乱语胡作非为,将圣人的道理抛诸脑后?可若是怀土怀惠,那你又有何资格作践商贾?”他离席而出,一步步踱过去,平静而淡漠,却隐隐有一股无形的压力。

解子君气息一滞,呆呆的望着走过来的陈辛。

陈辛却视而不见,只是朝女子微微一笑,道,“去看看你爷爷吧!”

女子泫然欲泣,似乎也想起了陈辛,微微一服,转身便跑去了隔壁。

陈辛目光落在了在门外的商起淮身上,道,“读圣贤书,不是为了记住圣贤们所著的书籍,而是为了修身修心养性,也是教育人顶天立地担起责任。可是为何许多读书人到了最后却忘记了这些所学道理,作出悖逆圣贤之道的事情来?子曰:德之不修,学之不讲,闻义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忧也。不修德,学问不深究,义事不为,知错不改,你们有何面目自称儒门子弟,又有何胆魄敢自称君子!”

四下一片沉寂,只闻得陈辛踱步的声音。范子正望着陈辛,宛若望着雾中熠熠生辉的明珠,心里越发坚定自己结交了一个好朋友,不由得欢喜起来。而解子君面色苍白,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眼神却越来越不甘。郭明起却偷偷扫了范子正一眼,想走又不敢。而门外的商起淮却悄悄的下了楼,离开了。

解子君狠狠的盯着陈辛,咬着薄唇道,“你是谁?”

陈辛站在那里,端起已经冷却的酒水,淡淡的道,“庶民。”

解子君狰狞笑道,“好,好一个庶民!你不时大谈圣贤之道吗?你不是很懂《论语》吗?我们走着瞧!”话音一落,他拂袖转身便要走,却又回头狠狠瞪了范子正一眼,哼的一声,推开呆若木鸡的郭明起,大骂道,“废物!”于是快步而去。

郭明起尴尬的站在那里,偷偷望着范子正。范子正收摄心神,瞪了郭明起一眼,喝道,“还不回去好好思过,真要我将今日之事告知郭伯父!”

郭明起闻言心中大定,腆着脸笑道,“谢谢姐夫,明起日后定不敢犯浑了!姐夫,你们继续,明起先走了!”便如脱兔一般的飞奔下楼。范子正微微一笑,想起郭明起对自己的称呼不由得痛快恣意。

范子正望着陈辛,忽然皱眉道,“那解子君有个哥哥叫谢子安,是我们这里的才子,为人冷漠傲物,不是易与之人。”

陈辛啜饮了一口凉了的酒,喃喃道,“‘君子德风,小人德草’。”旋即苦涩一笑,道,“我太过卖弄了!”

范子正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道,“你是我兄弟,无论出了什么事,我都站在你这边。”

“去看看哪位老先生怎么样了?”陈辛放下酒杯道。

两人离开包厢,朝隔壁而去,却听到女子细细的哭声,两人眉头一皱,快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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