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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人往高处走

何福从角落里走出来,跟着刚才那男子朝镇外走去。那男子虽然肥硕一身赘肉,但脚步轻快步伐沉稳,像个练家子。何福保持着距离,始终让那男子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何福心里的想法渐渐成形,暗地里不由冷笑,常言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男人若有机会,定然要攀上高枝采撷富贵权势。

宁可少活十年,不可一日无权,大丈夫时乖命蹇,他日顺遂,赛田文养客三千。虽然庸俗,却是人生在世的追求。即便是亚圣孟子,不也说“当今之世,舍我其谁”吗?人,总会有自己的欲望,而欲望变成现实,总要通过各自机遇来实现。

不知不觉已经出了镇子,往北而行。镇外地势平坦,阡陌宽广。只是天气寒冷,万物凋敝,不见生机勃发。道路交错,房舍零落,泥泞的道路上一处处积水,映照着人脸上那复杂的表情。男子轻快的从官道上走出,朝东南方向而去。何福迟疑了下,跟了过去。

东南十里之外,是山陵,山陵连绵,被烟雨氤氲,在密密麻麻的树林里,一条条雾气宛若缎带缠扰期间,而飞禽不时从林中飞起,发出清丽的声音。从山陵羊肠小道走过,已进入了安吉镇外的芒砀山。芒砀山方圆数十里,山陵虽然不高,却峭壁嶙峋,尖锐的岩石宛若曾经的人们留下的遗迹。芒砀山多凶禽猛兽,少有人踪,来这儿多得是猎户和采药的大夫或附近的村民。离这里最近的存在是大湾村,有十里左右路程。

步入芒砀山,男子的身影便被密密麻麻的树木遮挡,只听到脚步声若隐若现。何福站在山脚下,皱着眉头沉思了好一会儿,最后一咬牙跟了上去。大丈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欲得富贵便当以身犯险。钻入密林之中,也不见像样的路,满山遍目都是草木,而因为阴雨,林中更是潮湿泥泞。何福不由得心生懊恼,对自己跟踪的男子便心中咒骂起来。待到山腰,何福已经浑身湿透,身体宛若僵硬了一般止不住的发颤起来。

男子站在山顶,四下里扫了一眼,那疲惫而憔悴的面色舒展开来,一副轻松而惬意的神情。碌碌尘世,此间方得自在。男子自嘲一笑,朝地上吐了口痰,然后顺着山势往下走。半个时辰左右,人已经在芒砀山另一侧的山腰,这边林木相对稀疏粗大,碗口粗的松侨柏等树木蔚然成荫参天蔽日,一块块巨大而规整的黑色岩石满目威严。男子站在一块巨石上朝山谷望去,在枝叶掩映之间,可见一座座木屋鳞次栉比,还有袅袅的炊烟从木屋屋顶上弥漫起来。男子笑了笑,大步走了过去。

何福在岩石后面,望着男子朝山谷方向走去,也注意到了那边的木屋。不一会儿,山谷传来了说话声和笑声,听起来人数不少。何福目光一凝,嘴角浮出一抹冷笑,心道,任你奸猾如油,如何脱得了老子的手掌!想念间他缓缓转身,然后沿着来路往回走。

山谷里的人赫然是劫夺定远镖局的那群人。这里有木屋十来座,木屋不大,却在这阴冷潮湿的地方算得上安身之所。木屋相连相围,宛若一个小小的寨子,有四道出口,分别在东西南北,立起了两丈左右高的寨门,寨门上方还有箭楼,却没有人在上面把守。木屋周边林木得到了修整,看起来像是某家的花园一般。不过,从远处看却很难发现这里。

“大哥,我回来了!”看到男子,肥硕的男子笑嘻嘻的叫道。

男子凝望着他,点了点头,道,“嗜赌成性,看看把自己搞成什么鬼样子,哪还有昔日青衣卫的半点风采!”

“大哥,阿福回来了就好,这也说明他忘不了昔日兄弟情义!”

“是啊是啊,现在我们一班兄弟再聚在一起,也算是天意如此。”

“青衣不死,兄弟仍在,这也算是不错了!”

众人纷纷笑道,然后围在一起。肥硕男子双目微微湿润,双手紧紧捏在一起,道,“散伙之后,我带着大哥分发的银两,却没事可做,又不愿意去做别的营生,只能靠着酒每日在赌坊厮混。大哥,众位兄弟,我真的舍弃不了青衣卫啊!现在让我做别的,我真的做不了做不下去!”

“不是让你回去讨房媳妇吗?”男子冷声喝道。

“媳妇?”肥硕男子恍惚了下,摇了摇头道。“青衣卫都散了,我讨什么媳妇啊,兄弟们都不在一块了,我讨到媳妇来干什么!”

一人在肥硕男子的肩膀上拍了拍,叹息道,“你是如此,我们何尝不是啊!”大家的心情都低落下来。青衣卫的解散出乎大家的意料,来的也很突然,蓦然从原有的环境中跳出来,如何割舍的下来。

男子落寞的转过身,道,“既然来了,那便进屋喝两杯。”

众人进入当中一座稍微宽阔的木屋,木屋有客厅和卧室。在客厅的圆桌前坐下,有人从炉子上把烧好的酒提过来倒在酒碗里。肥硕男子端起酒碗扫视众人,道,“阿福见到大哥和众位兄弟心里欢喜,在此敬大家!”说话间已是一口饮下热乎乎的酒水。酒水浓烈,让整个人暖乎乎起来,而且让血液沸腾。阿福放下酒碗,忽然想起什么。

“大哥,今日衙门的人找我了!”

许多人愕然的看着阿福,男人愣了愣,神色淡漠的道,“找你干什么?让你做捕快?”

阿福摇了摇头道,“是快班的新班头何福,他想通过我与大家联系,协助他办理一桩案子。”

“案子?”男子眉头一挑,道。“什么案子?”

“镖局截杀案!”阿福望着众人表情的变化,心中微微一动。“这是大家干的?”他错愕而吃惊,但是看着众人的表情,却又极其肯定,难道大家落草为寇了!

一人从屋外走进来,看见阿福,朝着他笑了笑,却走到了男子的身后。

“大哥,她们还是老样子,就像是死了一般。”来人道。

男子点了点头,深吸口气道,“她们定然是被人做了手脚,一时是醒不来了!”

“那我们怎么办?”

男子想了想道,“得找个大夫,我们毕竟是外行,对于看病一事一窍不通,有个大夫,至少能知道她们有没有关碍。”

“大哥,你们、你们说的是什么啊,我怎么一句听不懂?”阿福迷惑的道。“难道是我们哪位兄弟受伤了?”

男子看了阿福一眼,道,“你说的没错,定远镖局那事是我们做的。”

阿福嘴巴张大,眸光却在闪溢,他忽然一拳砸在自己的手上,道,“大哥,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通知我啊,是兄弟的,怎么不让我参加。这么久了,我们青衣卫做过什么大事情!”

男子眸光幽幽的望着面前的酒碗,道,“我们本是为了得点财货,不想杀人,可是事情出了变故。”

“这群狗杂碎居然是牙婆,将三十六名女童撞在木箱子里要送到安吉镇来,这群王八蛋,杀他们是轻的,要是以前,我非得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一人咬牙切齿的道。

阿福目光闪烁,喃喃道,“难道是以前我们查过的用人为药引的歪门邪道?”

男子点点头道,“虽然没有查实,但我猜测应该是如此。这些女童年岁相仿,跟以往女童失踪案件相似,所以十有八九应该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从外地拐骗女童,然后卖到这里来。”

“安吉镇,看似繁华文明,暗地里却不知道有多少龌龊的事情!”有人叹息道。

阿福咬着嘴唇,道,“这些狗东西,一定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

“自然不能,”男子道,“青衣卫虽然解散,但是我们人还在,我们的暗线还在,只要我们继续深查,肯定能找到线索,至少不会比那些衙役差。”

“大哥,我阿福加入。”阿福道。

望着阿福那炙热的目光和诚挚的表情,男子难得一笑,道,“既然是兄弟,怎能拒你于门外。不过,”男子笑容一收,严肃而认真起来。“这件事干系很大,而我们又没有了官身,更没有庇护,而且,若是坏到极点,到时候我们或许还会被人认为是贼寇,因此,如果我们插手,我们到时候的处境会很危险。这,是掉脑袋的事情。”

“老子的板斧已饥渴难耐,就等着那些狗东西送上前来厮斗呢!”一个身材矮胖的男子道。

“对,干他娘的!”许多人笑嘻嘻的叫嚷道。

男子垂下目光,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青衣卫便东山再起。”

“青衣不死!”

“青衣不死!”

阿福在乱哄哄的屋子里开口道,“正好,昔日我们青衣卫的一些物资我还留着呢!”

“什么物资?”

“嘻嘻,当然是青衣青剑和官凭文身啊!”阿福道。

“好家伙,还以为你给卖了呢!”一人重重的在阿福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后搂着他的脖子道。

“怎么会呢,”阿福咧了咧嘴,道,“这可是我们青衣卫的东西,虽然青衣卫解散,但我想着,皇帝老儿总有一天会想起我们青衣卫的好,重新恢复青衣卫。”

男子点点头道,“有这东西就更好办了!青衣卫存续几十年,在百姓心中已有不可磨灭的映像,我们以青衣卫的名义调查办事,怎么说也会方便许多。好,就这样办,明日起,我们设的暗线重新启用,我们这些人便以安吉镇几大家为主,调查邪门歪道一事。”

“喏!”

所有人此刻仿佛换了人似的,一个个挺直腰板,气势汹汹。男子抬起头,目光缓缓的从每一张脸孔上扫过,双手平摊在桌子上,露出欣慰的笑意。

何福回到镇上,已经是戌时初刻,天色已经暗下来,整个镇上也已经冷清起来。何福又累又饿又冷,找了个客栈吩咐小二去找了壮班的刘二毛,便在屋子里泡起热水澡来。在滚烫的木桶里,何福一边喝着酒,一边筹划着。到了戌时二刻,刘二毛来了。

“听跑腿的小二说你有很重要的事找我,到底是什么事,这么火急火燎的!”刘二毛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道。

何福已经换上了干爽的衣服,缓缓踱到刘二毛面前,道,“有一件天大的好事刘兄愿不愿意干?”

“什么好事?你快快说来。”

何福道,“青衣卫虽然解散,但平日不法之举,仍遭下至百姓上至官宦豪富怨愤,若是能揪出青衣卫的错处来,将其严惩,这算不算是大功一件?”

刘二毛眉头皱起,望着何福道,“青衣卫虽然解散,但是势力不可小觑,而且他们的手段你我可是见识过的。”

何福微微一笑道,“这是当然,但是与大富贵相比,些许风险何足道哉!更何况,若是定远镖局一案牵涉他们呢?”

“什么?”刘二毛吃惊道。“定远镖局一案是他们做的?”

何福道,“虽然暂时不能确定,但我有九成九的把握能确定是他们干的。”

“乖乖的,”刘二毛道,“如此大案,他们是吃了猪油蒙了心吗?若真是他们,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何福坐在一边,冷笑道,“这些人平日蛮横惯了,作威作福,骑在百姓和我们这些人头上,虽然解散了,但是所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照我说,他们做出如此大案,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刘二毛倾着身子盯着何福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刘兄可是答应了?”

刘二毛迟疑了下,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富贵险中求,既然富贵在前,那有何不可!何贤弟怎么吩咐,我刘二毛谨听安排。”

何福抚掌而笑,道,“刘兄爽快,好,有刘兄相助,青衣贼寇手到擒来!”他凑到刘二毛身边,压低声音道,“我已跟踪那个阿福到芒砀山,在那里我发现了他们的老巢。定远镖局一案若是他们所为,他们所劫财物定然在那里。所以,我的意思是,集合你的壮班和我这边的快班,我们连夜突袭,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刘二毛腾身而起,道,“好,我这就去召集我手下的弟兄。”

何福一把扯住他的袖子,道,“刘兄,何必如此着急,我们先喝几杯如何?”

刘二毛却摇了摇头道,“富贵在前当取富贵,事成之后,我刘二毛摆酒,请何贤弟。”

何福愣了一愣,既而站起身笑道,“既然如此,那便说定了。刘兄请去召集兄弟们,我也去集合我手下的人,届时我们在镇外集合。”

“好,告辞!”

刘二毛离去,何福怔怔的站在那里,不知在想着什么,良久,但见他得意一笑,喃喃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古人诚不欺我!即便是市井无赖,能得人上为人,又岂会继续沉沦!贱隶衙役,也有展翅高飞之愿!”

四处搜寻女贼的衙役忽然不见踪影,这让许多人大为吃惊,这两日闹得轰轰动动,突然撤走,难道是女贼被抓住了!亥时,街道上已不见一个身影,各个府苑门前的灯笼投射出暗淡昏黄的光,将地面浅浅的积水映照出一层淡淡的雾气。

范子正垂头丧气的走来,迎面遇到了府里的小厮。小厮快步而来,焦急的拦住了范子正的去路。范子正抬起头,不悦的瞪着他,道,“干什么,难道本少爷真到了人贱狗嫌的地步,连你这个奴才也敢欺辱了吗?”范子正心情不好,不仅仅是陈辛下落不明不知去向,还有婚事即将要退,诸多事情堵在一起,自然让他心情郁闷烦乱。

小厮也不恼,只是道,“少爷,老爷今日找你不到,已经发火了,你要是还不回去,老爷的脾气,那可就不好了啊!”

范子正瞪着小厮,最后垂下头来,道,“我兄弟不见了,我去找找不行吗?”

“少爷,老爷还在烦心你与郭家小姐的婚事呢!”

范子正垂然一叹,仰头吁了口气道,“回去告诉我爹,明日一早我就回去,我会随他一起去郭家商谈退婚一事。”

“少爷!”

“滚!”

范子正怒吼一声,小厮面色骤变,最后在范子正那可怕的目光中退缩了,转身而去。

一辆牛车格楞格楞过来,范子正抬目望去,却是一老一少两个男人架着牛车往出镇子的方向去。范子正内心茫然,心里忽然想着陈辛的事情忽然又跳到与郭家的婚事上来,倍感无力,转过身便朝牛车走去。

“哎哟,这位公子,您这是要到哪去?”驾车的老汉问道。

“你们去哪我便去哪,这里太没意思了!”范子正道。

老汉呵呵一笑道,“公子说笑,看公子气度定然是家室殷富的人家,怎么会如此颓丧呢!公子还是早些回去,莫要在外流荡。”

范子正却忽然跳到车上,在粗壮的年轻男子身边坐了下来。粗壮的年轻男子手里抓着一只烤鸡,正在啃着,蓦然见到范子正盯着自己,便停了下来,露出憨厚的笑容。范子正移开目光,叹息道,“随便带我去哪,带时候该付你的钱自会付你。”

老汉愣愣的望着范子正,转而摇头苦笑,架着马车格楞格楞往镇外走。这个时候,粗壮的年轻男子将手里的烤鸡递向范子正,脸上依旧是那憨厚的笑容。

“烤鸡,很好吃,你尝尝!”

范子正颓然躺在那里,扫了一眼那男子,心知此人是个神志不正常的人,却被他那种憨厚和质朴所感动,便摇了摇头,道,“有酒没有,只有酒才能让我暂时忘记烦恼。”那粗壮年轻男子抓了抓头发,从身侧提起一坛酒来。范子正大笑一声接过来。“好,这便是你的伶俐了!”粗壮年轻男子见到范子正咕嘟咕嘟喝起酒来,便啃着烤鸡傻傻的笑了起来。驾车的老汉叹了口气,催促着老牛前行。

喝的酩酊大醉的范子正早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牛车驶出镇子,在偏北河畔停下,老汉和年轻男子跳下马车,将马车上的物什搬上了不知何时停靠在岸边的一艘渔船。老汉朝年轻男子吩咐了几句,年轻男子只是嘻嘻笑着,然后跳上了渔船,撑着渔船驶出了河岸,片刻间便见到一点光亮越来越远。

老汉站在岸边望着渔船远去,笑骂道,“这个傻小子!”转身却听到牛车上范子正的呼噜声,不由得笑了笑。而在这时,黑暗中一个身影快步而来,老汉站在那里迎着来人。“阿福?”

“老爹,我就知道您在这里。”来人正是阿福,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过来,靴子和裤子早已脏的不成样子。

“老汉每日就会来此,自然还在这,怎么,又赌输了?”

阿福走过去,凑在老汉耳边低声说着什么,老汉的眉头先是皱起既而舒展开来最后又紧紧皱在一起,双目仿佛要喷出火来。待到阿福说完,老汉双手已经紧紧捏在一起,道,“这群狗娘养的东西,老汉与他们势不两立,早先老汉就说了非得彻查到底,可是后来除了变故不了了之。好,好,既然大家伙都凝聚在一起,即便舍得一身剐,老汉也奉陪到底。阿福,回去告诉校尉大人,老汉明白该做什么该怎么做,请他放心。”

阿福点点头道,“好,大哥他们早知道您老会答应,所以他们都交代让我告诉您,现在时局不同,到处都是危险,一着错便是万丈深渊,希望您老多注意安全。”

老汉哈哈一笑,道,“老汉我胸无点墨,但是毕竟活了这么久了,处世道理还是懂的。行了,回去把这些带上,山里头阴暗潮湿,最是难耐,这些东西虽然不值什么钱,但到底受补一些。”

老汉将牛车上的几袋东西递给阿福,阿福接过来道了声谢便转身往回走。夜深已深,四下里只闻得河水汤汤,风雨簌簌。老汉低头瞅了眼睡得正熟的范子正,牵着牛般往西走,行走在夜色风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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