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栖迟眉头拧的更紧:“你去了那等地方,还会好好养病?”
她又不是真的男人,当然不会!
可惜这样的话,她根本不能宣之于口。
夏侯婵媛小脸垮了下来,满脸的痛苦,隐隐还透出几分古怪。
长孙栖迟并未注意到她的古怪,垂眸想了一下,道:“孤命人找刘御医来。”
说着,转身便要走。
“别!”
夏侯婵媛一个激动,直接从被窝内窜了出来,紧紧抓住他的手。
长孙栖迟回过头来,正要开口,目光无意扫在她身后的床褥之上,“那是……”
夏侯婵媛顿时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样,急忙坐了回去,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
“没,没什么。”
她扯着嘴角一阵干笑,耳垂微微泛红。
长孙栖迟深觉不对,弯身盯着她:“你刚刚的身手力气,可不像是患病之人,夏侯婵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孤?”
“没有!”
夏侯婵媛心中一跳,反射性的扬高了嗓音辩驳。
可越是如此,就越是心虚之兆。
“你受伤了?”
长孙栖迟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饶是夏侯婵媛都不禁一愣。
她哪里看起来像是受伤了?
见她如此,长孙栖迟更是笃定,面色微冷:“你身上有些轻微的血腥气,夏侯婵媛,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下,夏侯婵媛连脖颈都泛起了一抹嫣红。
他连忙把自己的脖子也裹在被子里,眸光微闪:“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胳膊上不小心划破了一个小伤口而已。”
像是找到了一个救命稻草,她越说越有底气:“我刚刚就是怕你多想,才那么说的。”
长孙栖迟眉头皱的几乎可以夹死苍蝇,将信将疑的望着她:“你所言属实?”
夏侯婵媛点头如捣蒜:“自然是真的,伤口也已经包扎过了,我又吃了药,如今需要休息,你能不能先回去?”
长孙栖迟明显还是有些不信,夏侯婵媛故作镇定的躺了回去,闭上眼睛。
他这才转身出去。
待房门关起的声音响起,夏侯婵媛才长长舒了一口气,随手擦了擦掌心的汗水,把自己的寝殿的门关紧。
生怕被长孙栖迟在问起,她连忙罢了纱布过来,在自己光洁细腻的手臂上缠了几圈。
至于床单上的血迹……
她只看着就头疼不已。
她到底没能厚着脸皮说是手臂上流的血,实在没了办法,只得准备连夜寻了机会解决。
趁着夜色浓稠,她只将床单带血那一块剪下,在御花园内寻了僻静之地烧掉。
至于那破损的床单,她索性直接撕烂,扯个谎掩饰过去。
最为棘手的便是,她如今没有可以用的棉布了……
如今,她勉强用几件旧衣抵挡着,再多一个时辰只怕都撑不住了。
夏侯婵媛百般挣扎之下,最终悄悄溜到宫女们的所居之地。
熟练的将准备好的迷药点燃,耐心的等到药效发挥之后,夏侯婵媛才蹑手蹑脚的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