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已几个时辰未进食了这样对身体不好,李公公弯着腰对着皇上说道。
李公公看似突然实则有意的打断,让下方的洛冰有些意外,她微微侧目,看向苏淡如,发现后者毫无反应后又无趣的转移了视线。
李公公说得对,皇上还病着可不能长时间不吃东西,而且今儿有宴会,让大臣们等太久可不好,不如皇上和太子公主先去,淡如陪阮姑娘去寝宫看看一会再过去。
也好,那月公子也跟我们先去前面开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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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一辆辆马车自东西南北各个方向汇入宫门,最终整齐有序的停在宫门口,皇宫里通向虞和殿的路上点亮了一盏盏七彩琉璃灯
时辰尚早,宴会还未开始,可在场的人都是人精,浅浅的客套之后便自寻打发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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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离开后,阮丛溪跟着苏淡如,离开了太和殿,
夜无明月,乌云密布,天空阴阴沉沉,在这炫彩的灯光下如梦似幻
脚踩在碎石小道上当当作响,不一会来到了皇上的寝宫
里面没有金碧辉煌的装饰,没有奢华绚丽的陈设摆件,只有颜色形状奇异的石头,和一个个白色的小瓶子。
转了一圈然后来到了苏淡如的寝宫,“明月殿”三个字不似其他那样苍劲有力,反而有些清秀的味道,在这繁华的皇宫里有些格格不入
这也是整个皇宫里唯一一个圆形的建筑,像一座堡垒将里面的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里面的陈设和北冥帝寝宫尽数不同,简单的一眼望穿,只有那和北冥帝寝宫一样的香炉泛着淡淡的熏香。
以及让阮丛溪意外是那一排排摆满书籍的红木书架,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身上毫无半点书卷气息的苏淡如是个爱书之人。
苏淡如屏退了下人,斜靠在椅子上,矮几上的花茶雾气袅袅,他抿了一口后又将茶杯一点不差的放回了原处。
阮丛溪,你有几分把握能治好皇上的病?
或许是只有两人了,苏淡如也不再拐弯抹角的说话了。
七分。如果没有遇见我那么皇上最多只有一年的寿命了
阮丛溪的话并没有让苏淡如意外,轻轻的点了点头,可眼里那一闪而过的阴霾却被阮丛溪捕捉倒了
正巧,苏淡如对上了阮丛溪的眼,只一个眼神他便知道阮丛溪已看出端倪,他一直是敢于承担的人,这么多年无论遇上什么事总能坦然面对,努力解决,这才在这满是女人的后宫活下来。
你为何要来。。。苏淡如的眼神里有着淡淡的忧伤
为了解决王阳而来。。。
只是如此?苏淡如有所保留,继续试探着阮丛溪
只是如此。阮丛溪简单而果断的的回答。
苏淡如换了个姿势,左手腕支撑斜靠着,继续打量着阮丛溪,然后将头倾斜到了另一边,见对方没什么异样这才作罢
没问题。以后再无医协会。北冥的改变先从王阳开始。
成交。阮丛溪看着苏淡如,接着拿出了一个纸包将里面的粉末倒进了苏淡如的茶水里。
苏淡如端起倒入粉末的茶水闻了闻:五色花之毒,无色无味。服下七天后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全身长满水泡,不仅容易被误诊为得水泡而死,还有七色花的阻碍,让人不敢轻易用药,不知是谁下如此大的本钱要苏某的命?
七日后你做成种七色花之毒假象不就知道了吗?
阮丛溪,刚刚茶水里面明明是五色花为何要做成种七色花之毒?
因为那人给我的就是七色花,只不过我偷偷换成了中毒症状很相近的五色花。
磁~~~~~~~~苏淡如轻笑,心想看来她还不算太笨
你怕引火上身?虽是疑惑却是肯定的话语。
是啊,那人不太守信用已经拆过一次桥了,而我呢,怕水~不想被她再次拉下水只能自保了。
阮姑娘真是伶牙俐齿,不过再真的假象终究是假象,说完将倒入五色花毒的茶一饮而尽。
我们已经耽搁好些时间了,是该出去了,走吧阮姑娘。
缓了一会才回过神,好。便跟着苏淡如出去了。
穿过楼台亭与,经过碧湖长亭,随着青白石板路来到了宫宴
见阮丛溪小步而来在人群中找寻着,刹月大红的衣诀飘至半空,朝少女挥挥手,
阮丛溪见状坐到了他旁边,那碗里已经装满了精致的菜肴,阮丛溪心下了然,可一举动在外人在看来又是一番光景了,尤其是那些官宦子女,为了今日的宴会,均是盛装打扮、有目的而来,看到刹月和阮丛溪两人的互动,咬牙切齿。
嗯,你看那不是前些日子差点被杨鑫磊玷污的那个女子吗?
宫宴上一个和阮丛溪一般大小的女孩子和朋友议论着。
好像真的是她呀,那日我在也现场,我认得出来的。旁桌身穿红色罗裙,头戴玉石首饰的妙龄少女附和道。
民间传言她是月公子的未婚妻,看那两人浓情依依的看来传言不假啊,只是这姑娘到底什么来头,到底何德何能,能配得上月公子啊?
是呀,那女孩一看就未及第,难道月公子喜欢雏儿?
,那些贵族妇人和深闺小姐一下就找到了共同话题,他们在探讨阮丛溪的同时,十几双眸也落在她身上,那目光有打量、有好奇、有疑惑、有嫌弃,有讥讽,千奇百怪,层出不穷。给单调宴会增添了不少色彩
对于这些目光阮丛溪和刹月同时选择了忽略
那些官员也个个都是人精,心里都装着一面明镜,都知道前不久阮丛溪和杨柳的纠葛,他们之所以还没有站队,为的就是就是来见见这传说中的月公子,这不,一个瘦高的中年男子忍不住了,第一个走到刹月跟前敬酒,而刹月也没有拒绝,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接下来,不断有官员上前,刹月通通来者不拒可话语里却又拒人千里之外。
那些爱慕刹月的深闺少女离的远听不清刹月和他们说些什么,但能让刹月喝酒,说明他并不像传言那般冷漠无情不近女色,那颗失落的心重新点燃希望,准备雀雀欲试。
这是一位豆蔻女子鼓起勇气走了过去,但在离刹月一尺远时感到了深深的寒意,女子顿在原地紧眉思索:这么热的天气怎么会感到寒意呢?
清风徐徐,女子甩开烦闷的情绪,端起酒杯正欲前行,每靠近一步那寒意如同寒冬冰潭冰冷刺骨,最终返了回去。
阮丛溪虽然感觉奇怪,却被那精致的菜肴盖过了好奇之心,低着头静静的吃东西。
对于聚会,酒真是个好东西,它让聚会更轻松欢悦,它更是人与人之间搭建关系的桥梁。酒过三巡,他们喝开了,话匣子自然也就打开了,要办事的也能够事半功倍了。
上方龙椅上男人的眸虽然一边看舞姬跳舞,一边看着群臣,不时喝上一杯大臣敬的酒,可他的另一只手一直在下方握着苏淡如的手,那余光也一直看着身边的苏淡如。仿佛身边的一切跟这位一国之君毫无关系。
下面的大臣三两个聚在一起喝着酒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语,要打好关系的,要办事的,都因手中的酒熟络起来,洛冰在人群里游刃有余的与那些大臣交谈,时而轻声细语时而温柔一笑,虽然那笑容茵不真实,可极为受用。
洛黎一人坐在角落喝着酒,双眼空洞注视着前方,那眼神无悲无喜。
而苏淡如的眼神一直在阮丛溪和刹月之间徘徊,有几次正好对上阮丛溪打量的眼神时,他便嘴角上扬轻微抬了抬酒杯,然后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而每一次面对苏淡如的观察,阮丛溪也没有丝毫退缩正大光明的看着他,就好像在欣赏一件物品,没有一点窥探之意。。
酒足饭饱,阮丛溪开始犯困了,她的眼神有些迷离,一晚上那些不善的眼神她都没有理会,因为她不用看也知道是那些无聊的女人在八卦她的事情。
不过有一道目光似乎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实在忍不住好奇,阮丛溪迷离的眼在人群中穿梭,想将那目光找出来
好一会,她终于对上了道尖锐的眼神,
阮丛溪不自觉的又皱起了眉,她在脑海里搜寻半天都一无所获
不认识啊,确实不认识啊
难道什么时候有过仇怨自己记不起了,不应该啊。阮丛溪嘀咕着。
那是杨鑫磊的父亲杨柳。
哦。。。。原来如此。刹月的话让阮丛溪如梦初醒,恍然大悟。一想到那日的情形,阮丛溪也不甘示弱,迎上了那道尖锐的目光。并且每一次那道尖锐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时,自己也毫不避讳的瞪回去,像个不服输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