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能来看她,她很开心。
拓拔无极却如同被戏耍了一般,不过随即笑了:“敢一个人来见我,不知道是逞英雄,还是傻大胆,你来了,也没有带玉玺,只为了看她一眼,那么我承全你的英雄气概。”
墨言等人围了上去。
拓拔元逸开口:“古者用兵,都休养生息,逢年而歇,一顺天意,二顺民心,你当真不想让百姓过好这个年吗?现在京城之中,到处张灯结彩,处处祥和顺遂,你若带兵冲进皇城,势必生灵涂炭,这血腥将让永远成为他们的恶梦,以后所有的除夕都会想起这恶梦来,你便毁了这除夕。”
拓拔无极冷冷地笑了:“你是心虚了,才一人来此吧,是不是知道无兵可用,来拖延时间?”
“我知道,你手里有西营的兵符,也知道有两人带兵投奔于你,也知道我来此,你定会绑了我,换江山……只是你再想想,你当真要这样做吗?”
“那不如你将江山禅让于我,你来救万民于水火,可好?”拓拔无极背负着手,身上的衣衫被风吹得烈烈而舞,看起来亦飘逸出尘。
只是此刻慕容仇看他,如同看一个陌生的恶魔,不择手段,阻卜达怎么会选择跟他合作?
难道他也象自己一样认错人,信错人吗?
无极王府院内的种种,她都没有忘记,现在想想,不过前尘一梦,人家梦醒了无痕,她梦醒却是陷入了另一场恶梦之中。
这会儿的她夜风一吹,不由地打了一个寒战,拓拔谦将斗篷扬起,裹她入怀,她却躲了开去,离开了拓拔谦,往场内走了两步:“你们商量好没有?如果商量好了,我们也要走了。”
“你们?”拓拔元逸看了一眼拓拔谦,突然地眸子冷了一下,“你来到我身边,只是为拓拔无极报仇的,是吗?”
慕容仇点头。
拓拔无极脸上没有变化,拓拔元逸也一样,他反而淡淡地笑了:“还记得说过的话吗?”
“你说过很多,指的哪句?”
“我说过,你可以恨我,可以报复我……”
下面的话慕容仇想起来了,他当时失态的时候,也是因为拓拔谦去看自己,他说自己怎么对他都可以,只是不许找男人。
现在拓拔谦就在自己的身边,所以他会如此以为。
那便如此吧。
慕容仇笑了:“所以,你不该来。”
她这一句话,拓拔无极的脸更冷了起来,对旁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既然你已经知道来此的结局,也看过了这个女人,那么现在你受绑吧,我相信太后看到你,一定会同意我的交换。”
拓拔元逸淡淡地道:“我劝你,不要这么自信吧,我敢来,你当我没有想好后果吗?”
他这样的淡定,让拓拔无极倒有些迟疑,不过那迟疑也不过是转瞬,拓拔元逸看向慕容仇:“你愿意跟我走吗?”
“呃?”慕容仇不知道千军万马之中,他如何离开。
如果当真能够离开,倒是奇迹。
不过,带着自己,他能离开那简直就是神迹了。
他仍旧在等着慕容仇的回答。
而拓拔谦此刻近前:“你们夺你们的江山,与她无关!若是谁再敢打她的主意,伤她一分,我绝对不饶。”
他一直未开口,这样的声音简直是从地狱里传来的。
一阵风过,不由地让人打了一个冷战,慕容仇也觉得他是怒了。
拓拔元逸却对着她笑笑:“真的不跟我走吗?我可以带你离开,若是你想,我便放弃这江山,与你信游天下,谁都不管。”
他在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