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里。
司马起斜倚着养伤,见到拓拔元逸倒是起身:“劳皇上亲自来探望,在下实不敢当。”
拓拔元逸问了几句关于伤势的话,太医在旁边都一一地答了,拓拔元逸便道:“吴王在此遇袭,是我失察,没有想到,破坏我们结盟的人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他一开口,这样说,吴王暗中点头,不由地赞叹:“皇帝所言极是,看来这刺客就是想破坏我们结盟,那如此说来,我们这盟约越早订越好。”
“正是这个意思,吴王是聪明人,在下不说,吴王也想得到。”
吴王却一笑摇头:“皇帝不必夸奖我,我是个糊涂的,我还以为因为我要天下第一美人,惹得皇上恼了,皇上才想除掉我呢。”
听起来是玩笑,但是看表情却不是。
拓拔元逸仍旧面不改色:“其实,我知道吴王只是开玩笑而已。”
“不,我绝对不是开玩笑,我知道慕容仇是什么人,她不过是一个死了男人又琵琶别抱的女子,想来再跟我她也不会介意的,如果皇上肯让她跟我们走,那今天就可以签定这盟书。”
拓拔元逸的脸上还挂着笑容,不过那长袖下手已成拳,微微在颤抖,片刻后摇头:“不管之前如何,她是我的女人,若是在下也有这样的要求,让吴王以妻置妻,吴王以为如何?”
“我家那糟糠妻,你若不嫌弃,我不介意。”没有想到吴王会如何回答。
拓拔元逸被气得笑了:“怪不得,原来西夏之人却有此习惯。”
“你们大燕不也有一句话吗?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司马起丝毫不以为忤。
拓拔元逸站了起来:“吴王好生养伤吧,宫里还有事情……”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吴王嘴角勾起:“看来,当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呀,他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当真没有什么可怕的……”
旁边的使臣也是微微点头:“他没有拓拔帝的狠辣,太过年轻,我们可算是有了机会。”
吴王笑了笑:“是呀,有了机会,不过,听闻宫里做主的是太后,不知道真假?”
“真假,一试便知。”司马起冷笑了一下,“你们入宫去见太后……”
慕容仇只觉得日子过得很慢,直到傍晚,小喜子才回来,她悄声道:“主子,属下见过黄金了,她说这件事情,她并不知情,刺杀吴王若是得逞还有用处,不得逞,倒是给朝庭一个献媚的机会。”
“献媚?”
“是呀,黄金这样说的。”
慕容仇苦笑,看来,自己想的不错,大燕在外人的眼里,果真是羸弱不堪了。
慕容仇不知道拓拔元逸会怎么解觉这场危机。
正想着,太后请。
这个请字让慕容仇心里忐忑起来。
而且她隐约的想到了什么。
太后难得的好脸色:“坐吧。”
慕容仇便欠着身子坐了下来,太后玉面威严:“好久了,你也没有过来给哀家请安。”
“我怕太后看到我心堵,所以当自己是只蚂蚁,太后可怜我,我也便苟安了。”慕容仇真真假假地道。
“看来,你在怪哀家,但是发生的所有事情,你也是当娘的,你以当娘的心情来想一想,你便会明白哀家的苦衷了。”太后所言非虚,脸上的表情是哀伤的。
慕容仇闻言便道:“我一直都觉得不孝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