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仇喉咙咕噜了一声,她皱着眉头:“昨天?昨天晚上我喝多了,你说什么都行,反正我不记得……不过,我说了什么?”
“你说……”拓拔元逸轻碰她的柔唇,她只觉得酥酥麻麻的,没有办法,她对于他的一切都很熟悉。
而他更熟悉自己。
慕容仇不由地往后仰,嘴里道:“是不是我说了不该说的?”
“没有什么不该说的,你想说什么都成,而且你说的恰恰是该说的……你说你爱我。”拓拔元逸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好像有些羞涩之意,慕容仇咳嗽了一声,从他怀里挣扎下来,跳着脚倒一边,“我那是胡话,或者是你杜撰的,我才不会相信。”
“为什么不信呢?”拓拔元逸抬眼,“难道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你在我的身边,一天真正快活的日子都没有?”
慕容仇被他问得无语,她不想谈这件事情,而是继续道:“还没有说那余孽的事情呢,你一直怀疑是黄金等人,那你没有得到证据吗?你不是一直派人监视着墨府吗?”
“他们行事诡秘,没有线索。”
“没有线索,还这样笃定。”慕容仇找到了理,但是她仍旧叹了口气,“说起来,一切都是这权力的错,为了这江山,手足父子,都是对手,都是仇人。只是人做事,天在看……”
“怎么突然讲起大道理来了?”
“我不会讲道理,我希望皇上可以讲道理,而且将道理讲得可听,讲得明白,不知道可不可以?”慕容仇状似轻描淡写,但是心里却非常忐忑。
“你想给拓拔无极平反,是吗?”拓拔元逸问这话的时候,语气带着些许的笑意,“之前,你入宫一心想为他复仇,现在倒想跟我讲起道理来了,你说,你不是爱上我了,还是什么?”
慕容仇见他得意的眉眼,也不过是摇头苦笑:“那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
“也不是不可以,若是给拓拔无极平反,那么就得查出真相,而真相就是,阿古奉阻卜达之命前来谋害太上皇……”
他说得很慢,但是每个字都是那样清楚:“如果要真相,便是完全的真相,这样的真相,民众可以接受,那么你呢?”
慕容仇气一窒,是啊,没有道理所有的事情都依着自己,黑白都任自己说得算。
慕容仇不由地苦笑,是啊,不是空口就说不是拓拔无极弑君杀父,就是这样,当真的真相,必须要让人信服才是。
慕容仇坐了下来:“我弟弟现在仍旧没有消息,便是把屎盆子扣他脑袋上也没有人知道,只是同哈尔的关系影响到大燕的团结,尤其现在的时刻,西夏的事情……”
慕容仇想到这里站了起来:“如果你想拨乱反正,自然有法子,我不介意你供出阻卜达。”
“我会考虑。”拓拔无极脸色严肃了起来,他站起来,“但是余孽终归是余孽。”
司马起的伤势得到了控制,事实上并没有传说的那样严重,他不过肩头受伤。
所有的人都明白,司马起为什么会这样做。
拓拔元逸差人前去慰问,司马起态度非常不明确,其它的也不说,只要追拿凶手,查出背后的主谋。
刺客的事情查了几天也没有线索,司马起按下盟书不提,也不签约,只说他们再考虑,拓拔元逸只得亲自来到驿馆。
慕容仇想去,拓拔元逸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