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仇听他这样一说,倒是觉得好奇:“怎么?你不是想服吧?不如给你!”
慕容仇一点儿都不小气,递上前去。
“我怕变成女人。”拓拔谦摇了摇头。
这时候有丫环端上来融化的雪水,慕容仇看着铜镜中清美的容貌,虽然她从来都没有以容貌多美而沾沾自喜,基本上,她都没有怎么在乎,难道这些人在乎自已的容颜?
她有些不舒服。
也许拓拔谦这样想得到自己,就是因为这一美的称号吧。
她堵气似的喝了一口半冰的水,将玉瓶中红色的药丸倒了出来,直接丢进嘴里,咽了下去,连味道都没有尝出来,然后看着拓拔谦:“这下子我可以去找大叔了吧?”
拓拔谦点头。
慕容仇从他身边快步走过,外面雪停了,却分外地冷,她搂紧了袍子,一脚脚踏碎琼玉,远处,有丫环们在扫树上的雪,这王府的人就是讲究,专扫那花蕊间的雪,连并着花蕊一起收起来,那雪都是香的,来年再用来煮茶烫酒都是好的,只是刚走两步,胃中一阵的绞痛,她停了下来,扶着树干,一手拄着胃,拓拔谦走了过来,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可是好些?”
“那是毒药吗?”慕容仇说话间额头上的汗已流了下来,她知道自己胡言乱语,事实上,她不相信大叔会给她毒药吃。
讲不通道理。
只是从来没有过的痛,让她眼前直冒金星,连并着头也疼了起来,拓拔谦却不急不缓,仍旧在给她揉背,慕容仇干呕了好一阵子,痛得直接昏了过去……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还在雪地里,拓拔谦环着她的腰身,面前的雪地上一片污秽,竟然是绿色水草一样的东西,她愣了:“这是什么?是我……”
拓拔谦见她醒来,将洁净的雪球送至她嘴边,慕容仇张嘴吞了,结果胃又一阵的痉挛,又呕出好几口绿色的汁液,她觉得自己要死了。
半个时辰后,终于收拾利落,整个人也是虚脱了一般,拓拔谦抱着她回到了屋子里,她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醒来,竟然是傍晚了。
她下了地,活动了一下手脚,果真别样的舒泰,原来这药还真的有点作用,只是一想到怎么会从自己的胃里吐出水草来,她就恶心。
自己的体内有那样的东西,她怎么能不知道呢?
难道大叔的眼睛能看透五脏六腑吗?
她又一次来到别院,大叔在和拓拔谦对奕,慕容仇近前,很安静地看着两个人下棋,之前她看过太子与拓拔谦下棋,两个人打着机锋,那会儿的她听不太懂,现在想想,大概太子有拉拢拓拔谦的意思,而拓拔谦则推辞了。
他说自己是闲云野鹤,不过却吓唬拓拔无极他要江山,结果后者就上当了,把自己当给了人家,拓拔谦拉着她的手坐在他身边的位置:“欣儿,你可懂棋?”
“略懂一二。”
“那你看这一局谁胜了?”
“眼前是僵持,各有后招,我看不出。”
“不错,看的很明白,上官兄胸中有事,所以棋局禁锢,否则早赢了。”
“非胸中有事的原因,想是左手下起来不顺手,人一不顺手,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什么都会影响……大叔,我的药到底是什么药?你在哪里弄来的?那药可是与你的右臂有关联?”慕容仇不是绝顶聪明,但也不是糊涂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