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上官元逸用肩膀将右臂往后带带,靠在椅子上只对拓拔谦道,“王爷,外面形势不太好,我从京城回来,祈城乱,听闻哈尔部落也一直往南来,今天冬天特别冷,北方大冻,他们也是不得不南下,所以在京外见到过流民。”
“你的胳膊是被他们给伤的?”慕容仇的注意点仍旧在他的胳膊上,任他如何转移注意力都不成。
拓拔谦看着慕容仇,眼底有审视,听上官元逸这样说,他也开口:“是呀,每年冬天,就是哈尔族犯边最厉害的时候,之前如此,现在亦如此。”
“嗯,怕是皇上最近会派兵的吧,王爷如何想的?”
“再议。”拓拔谦淡淡一笑。
“你们在说什么?”慕容仇见自己已经完全被忽略了,她非常不甘心地坐回去,眼神仍旧不由自主地瞥向上官元逸的右臂,总觉得那里冰冷冷的,象结了一坨冰,冻在自己的心底。
大叔虽然丑点,但是一路上对自己照顾有加,没他,自己和忘之的命都没了,当初自己失忆犯糊涂,也不懂感恩,现在她懂了,所以心疼。
上官元逸又道:“我给你带回一样好东西……”
慕容仇见他看向自己,立刻坐直身体:“什么?”
上官元逸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出城,无意中得到这粒丸药,生肌雪肤,美容颜……”
他往前推了一下。
慕容仇对那个玉瓶并不太感兴趣:“那你怎么没求一粒药治治你的胳膊?”
“过了冬天就会好的,不用治。”
“真的?”
“这药早上用雪水服了……”他又往前推了一下。
慕容仇道了声谢就收了起来,仍旧不怎么在意,她现在雪肤桃腮,这药不过锦上添花罢了,有无都无所谓。
这一夜,外面的雪漱漱而下,慕容仇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起来,拓拔谦没在自己的房间,水仙的香气更加的浓郁,一室花,象春天来了。
她爬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问丫环:“昨天的客人喝到什么时候,可是留在了府内?”
她因为不胜酒力先回来,所以并不知情。
那小丫环也不知情,出去问了一圈回来道:“娘娘,那客人住下了,又新收拾的别院,好像要住下来,王爷给安排了丫环和小厮照顾着呢。”
“真的?”慕容仇眼睛一亮,大叔对她来说,象亲人,觉得有他在,她就有安全感,就如大理寺的那一夜,她知道他一直在屋顶守着,所以梦也特别香。
洗漱完毕,她刚要出门,却是拓拔谦带着雪气走了进来,他今天那黑斗篷换了个貂裘里子的,他真的特别怕冷。
见慕容仇要出去便道:“有事找我?”
“呃……不是找你,我想去看看大叔,我还是觉得他的胳膊不对,你说呢?”
“对不对,过了冬不就知道了?大叔显然不愿意说,你何必强人所难?”
“都是朋友,有什么不愿意说的,如果说出来,大家想想办法呀,是不是?”
“对了,你的药吃了吗?”拓拔谦转移话题。
“没有,不想吃。”慕容仇将那个药瓶从袖袋里掏出来,放在桌子上,那小玉瓶倒是晶莹可爱,拓拔谦将玉瓶拿起来交到了她的手上,“大叔又不是轻浮之人,他给你的药,自然有特别的的药效,也许你服用后会身轻如燕,功夫大增,除非你不相信他,以为这是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