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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闹起绯闻

立贺严塘默默地喝着酒,对叽叽喳喳的陈甘茨表示无奈,这家伙中午就不正常,下班了吵着要喝酒,坐下就开始冷嘲热讽。

“还装深沉?中午你盘子里的饭是她给你的吧?”

“怎么了?分点饭怎么了?我还成天吃你的呢?”立贺严塘终于忍不住了,他也觉得那点饭不好解释。

“怎么了?怎么了?你抢我饭天天被人传同性恋不知道吗?”呃,白塔八卦的氛围从来都是这么浓郁,特别是没得仗打,整个贵族阶层都闲的蛋疼之后。

“你奶奶怕你吃不饱,往你碗里加点饭不是很正常吗?”立贺严塘还是绷不住了。

“你奶奶?!那可是面具女,妖娆神秘,风华正茂的面具女!那身段,那声线!”陈甘茨这话一半是故意说给立贺严塘听,一半是出自真心,赫莉不自觉流露出的气质面具根本遮不住。

“抱一下简直了。”立贺严塘顺着他的话茬往下顺。

“卧槽,你还抱了?!”陈甘茨果然炸了。

“抱完她气管炎就犯了,还跟我说老胳膊老腿经不起折腾。”这话立贺严塘自己说出来都觉得崩溃!

陈甘茨当下愣住了,满脸你在逗我的表情,对视很久,他发现立贺严塘确实没在开玩笑,就一脸崩溃:“我靠,干公主啊,跟赫莉一块回京的干公主怎么能是老太太呢?”赫莉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这事他都听说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佳人挚友也该是佳人啊!何况还都是公主!

“一百七十岁的老皇上有个七老八十的义女很奇怪吗?”立贺严塘欲哭无泪啊:“今天玩大了啊,明天整个军事处都得传我俩的绯闻,她自己不说我就只能忍着,过个一年半载面具一摘下来,靠,身败名裂。”

“吁,我以为你在泡她,结果你被她泡了?”

“你给老子滚!她是先生!就凭她那么渊博,她就不该年轻,替她背锅我认了!喝酒!”

第二天,京畿地区的各大日报都刊登了这样一条消息,立贺家大公子立贺严塘与军事处神秘高级顾问面具女恋情浮出水面!白塔之闲的蛋疼可见一斑。

“爹,这就是您老所谓的洗地?”塔姑莉在愉快的蹦跶两天之后又去山谷里挨揍了,斯臧今天难得清闲,也陪她来了。父女二人坐在大树底下,赫莉举着一沓报纸气势汹汹,没有一个喉舌敢这么放肆的洗地,一准是这个亲爹在背后授意的。

“你不觉得这是公关的典范吗?面具女遭遇失实报道名声受损在前,军事处前被记者围攻在后,男友当街出手替她出气,完美符合你的要求,俩人的都给洗白了。”

“你是有多担心自己闺女嫁不出去?爹,我才十七岁啊!”

“嫁不嫁的出去跟年龄无关,立志平定边疆,拜将封王的闺女什么岁数也嫁不出去。”

“真难以想象你在朝上是怎么正襟危坐的,不会笑场吗?”赫莉其实知道斯臧是怎么想的,这事不想成真就真不了,退一万步面具一摘、塔姑莉死不承认,现在这个面具女说没就没,要是成真的了,凭立贺严塘的能力和地位也不是不能娶位公主。

“让你思考的问题明白了吗?”斯臧话锋一转。

“这就是个怪圈啊。”类似的情况不是没有,武帝爷、天祚帝这些长寿又推崇武力的帝王到了晚年都会厌战,江海、安陵联合起来,白塔边疆无力,难生出铁血的帝王,又接连五任皇帝早逝,人们已经忘了曾经司空见惯的怪圈了。这么说来斯臧确实是一个异类,你说他强势吗?他晚年边疆萎靡成这样。你说他弱势吗?他执政前中期确实是顶着两大帝国的压力硬打出来的!他是真的够铁血够霸道了,而且能撑到晚年还壮心不已。

“他们的国土没丢在自己手里,也不至于后继无人。”斯臧道出了事情,他就是不甘,开路难,修路也不易,边疆荒了几百年,好不容易夺了回来又丢了。

“你也没想到自己能活这么久,七十年五百将是你留给大哥的军事财富?”赫莉清楚,所谓的后继无人并不是说他们这些白塔第一百五十七代人不行,君王从来不会承认这些的,如果不行,那一定是自己用人不善,没有留下贤臣、良将去辅佐他们。

“要我立太子,立了就不好改,撒手之后继续边疆阴霾。”斯臧闭着眼睛对着太阳,他什么也不想看,就是晒晒眼睛,万一红了在女儿面前多难堪。

“你给谁我都给他做大将军王。”赫莉用最铁血的词句传达出最小鸟依人的善意,听得斯臧心里暖暖的,他就把赫莉的脑袋扳过来,搂在怀里轻轻地给她理头发,这个动作跟别的女儿做不了,跟自己的老婆玩腻了。

“爹没厌战,你说谁厌战了?你给软弱的帝王做大将军,除非他是个傀儡,否则注定一辈子郁郁寡欢。与其这样,不如我现在就把立贺严塘一撸到底,多赏些钱财,你们去海边也好,山里也罢,找个小城隐居,倒落得一辈子逍遥快活。”反正不能做个夫人,只要还能听到边疆的战报,赫莉就不可能不为之揪心。

“那你快给我生个弟弟,从小我就带着他,让他对我言听计从。”她的那些哥哥们,所谓的无能只是不能为明君圣主,也不敢明着争夺皇位,实际心气都还高得很,权力到不了手里还则罢了,到了手里还放掉去做个傀儡怎么可能?就说塔洛,那是个彻头彻尾的笑面虎,为了找九大家族复仇,不惜离京去西疆铸剑,铸出来的剑还是这么个亲妹妹。

话都说到了这个程度,只是赫莉不往那边去想,斯臧也始终隔着一层窗纸不点破。说到底赫莉现在还只是一个纸上谈兵的天才丫头而已,不够他下定决心。

“说来奇怪,八千人敌好像只教她拳脚,那个什么兵刃气明显没有控火来得实在。”赫莉开始没话找话,还记得塔姑莉可是空手直接抓毛毛虫吗?那就是兵刃气,她实际上并没有真正接触到虫子,而是一层“气”隔着。还有她在西海之滨出了名的挠人,并不是有什么武器或者指甲,靠的也是带上一些杀伤力的兵刃气。而这个八千人敌明显对这个什么兵刃气情有独钟,还喜欢训练她的移动速度,这些都让塔姑莉越来越像一个超级战士,而不是传统印象里翻云覆雨的武者。相反,没有名师指导,塔姑莉自己又怂,那个控火越来越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当蜡烛、热洗澡水什么的,相信作者,早晚玩出花来。

“你还是想想一会怎么跟那个立贺严塘共处吧,有你的热闹了。”父女本就是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素来敏感的赫莉竟然没发现斯臧的异常,这明显是顾左右而言他啊!

兵刃气?一个月都快过去了,他还是忘不了武者定阶仪式上那差点连八千人敌都直接斩了的懵逼一剑。随便多说一句,他严重怀疑八千人敌现在这行为有打击报复的因素在里面。白塔贵族风气稀碎,所幸口风还很紧,现在那小丫头自己都对“一人没杀不好交代拿个十人敌凑数”的糊弄鬼说法深信不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自己这宝贝疙瘩赫莉是个大天才,塔姑莉怎么可能仅仅是个废材武者呢?

确实是个麻烦事啊,有个老顽童爹就是麻烦事多,这爹同时还是皇帝的话麻烦就层出不穷、花样繁多,赫莉再聪明也不过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斯臧这一刀直接插大动脉上了。

“隔空取物又精进了?”赫莉坐在车里,看着塔姑莉鼻青脸肿啃地瓜的样子就想笑。

“早有这一手何必被狗撵?”塔姑莉对自己刚才的行为供认不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塔姑莉就好这一口,在宫里锦衣玉食两天之后就又惦记起烤地瓜来,然而这东西宫里根本吃不到。倒不是说这种食物卑贱,斯臧长期征战,胃给折腾坏了,地瓜倒是可以吃,打成泥再加工想怎么吃怎么吃,直接烤不行,不消化,御膳房就把这类不好消化的食物通通都排除在外了,别人吃也不行,皇帝见了难免惦记尝尝。赫莉就说那我出去买给你吃吧。烤地瓜这个东西好不好吃,品种是一码事,更主要你得会捏,塔姑莉在西海吃了五六年烤地瓜也没掌握到这个诀窍,一块软得浆子一样的“老苗烤地瓜”捧在手里,塔姑莉眉毛都香掉了。你说凭她现在这个身份吧,都不用赫莉帮她,莫说是买个烤地瓜吃,就是直接冲到城外放火,把整片地瓜田的土都烧成砖头,然后砸开来挨个啃一口就扔,内务府一准能跟在屁股后头把帐都结得清清楚楚的。再不济再不济你也沦落不到偷地瓜吃的地步吧?但是她就是小贼之心不死,认准了偷来的地瓜更香!早餐吃得梗着脖子也必让赫莉停车,不多时就顺一个喷香的烤地瓜回来,坐在车里啃,无论大小,一根准能塞下去。她的胃不是会爆了吗?那你太小瞧武者了,吃进去的东西全飞速转化成真气,啃得眼冒金光,鼻喷烟霞,一个又一个火球在车顶之上凝成,冲上去几十米高放烟花。前面还说八千人敌不教她控火,她自己早晚玩出花来,这就来了一个,您且记着,塔姑莉是个行走的大烟花,至于这一把火还能怎么玩,别急。

而今天的地瓜偷起来有什么区别吗?当然有,今天连车都不用停!远远见到“老苗烤地瓜”的招子,塔姑莉就跟车夫说你稍微近点,再近点,一个隔空取物,地瓜到手,快溜!呼!烫手!bia,摔一地。。。塔姑莉现在骨头硬了,被八千人敌天上地下树梢间水坑里追着打也不哭,看着地上一摊冒着热气胶黄儿的东西,哇一嗓子嚎了出来。

今天还没来得及放烟花呢,到时候赫莉就死不承认是自己的车,否则妖女拐卖少女又要上报纸。

老苗看着那辆莫名拐一下差点撞到人群还马上传出哭声的马车,微不可查的一笑,桶里面一准又少点什么东西,还好车主讲良心,不定期差人来给他送钱。至于车里是谁,为什么这么干?不要问,不能说,否则生意就做不成了,现在这样自己稳赚不亏,生意怎么做不是做呢?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老苗那么宠辱不惊的心态,赫莉坐在大柳树下等了一上午,仍不见立贺严塘过来。

“你喜欢宫里送来的饭,还是将军餐啊?”

“将军餐好吃啊!宫里的东西太淡了!”塔姑莉嗅到了一丝可以大饱口福的契机。

“那你就去打两份将军餐来吧,姐姐吃不了的都给你。”

塔姑莉欢呼一声就往外走,还没有拉出紫光来只能说她骨子里还是个靠谱的人。刚走了两步她就停住了:“赫莉姐,我打不来将军餐啊。”军事处的食堂都是免费供应,可是像将军餐这种明显超出常规的东西是只对高级武将供应的,“面具女”并不属于此列。

“所以你去找立贺严塘,让他刷脸,顺便问问他书看得怎样了,下午要来见我一面。”

“切,原来是项庄舞剑。。。”至于为什么跳出来个项庄来,反正就那个意思,咱们书里内容还少,完全不够自产自销的。

这点事情并不足以扰乱赫莉的思绪,塔姑莉走后,她就依然靠在软垫上读书。

书上落了一只肥大的毛毛虫!

啊!赫莉吓得激灵一下子跳起来,整本书都扔了出去。

不对啊,现在头顶上这棵树每天都要烧几次,不可能还有虫子的啊?接着,她便听到了一串铁鞋声。

来者是个相貌堂堂威风凛凛的中年将军,只是他的扮相,铠甲锈红色,暗淡,薄而简单,披风殷红着色不均。这在一般人眼里可实在有些拙劣,但赫莉是明白人,武者赤金打出来的甲就是这样。再说披风,根据白塔军制,遮肩披风算礼器,那便要分出三六九等,血红披风只有战场上杀敌过百者可以佩戴,否则就算是皇帝也不能用,而中年将军这条更是血红披风中的极品,名唤涉山水血染风,杀敌过千且以统帅身份亲临战场获胜十次以上才能佩戴。

此人带着战场上独有的煞气,逼得赫莉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只眼睁睁看他笑着走到身前:“他们都在猜你是谁,不如老夫直接掀了来得痛。。。见过安心公主殿下!”

先兵后礼,前后反差看似很大,但是凭他的神色就可以知道,面具后面这张脸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他早就做好了一个军礼的准备。

按说赫莉应该勃然大怒的,面具都摘了她还怕什么啊?可是她没有,只是从中年将军手里夺回面具扣在脸上,冷冷的说:“丢虫子吓唬女人,本座还以为将军是个体面人呢。”

她又扣上了面具,还自称本座?中年将军便心知肚明,不再端着,就地一坐,笑了:“老夫怕你真是个武者,傻乎乎走上来平白挨一顿臭揍。”

“见过古重霄将军。”没错,来者正是几章下来但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古重霄将军,九大家族之中古家的现任家主。就跟家族遮不住几位公子的光芒一样,对于古重霄来说,古家家主并不是他身上最大的闪光点,他是当年“七十年五百将”之首,塔戎弟子第一人,下一任白塔大将军的不二之选,罕见的非长寿者大将军,上一个这样的人叫做安部楚。这么多身份加起来,理论上说也不如赫莉一个“白塔皇室”尊贵,前面在知道赫莉真实身份后古重霄马上见礼就是明证,他刚才一番举动放在别的皇室成员身上都要问罪,在赫莉这却只换来一句调侃:“锻铁敢把本座从马上扔下来,你又这样,你们还真是飞扬跋扈啊。”

锻铁,现任东疆大将军,与古重霄合称塔戎第二代左膀右臂。至于说把赫莉从马上扔下来,那是赫莉熊孩子时期的黑历史。

古重霄笑着耸耸肩,赫莉一直在强调本座,就是让他维持这个二人相对而坐平等谈天的状态,这才是一个中央军大将军跟一个军事处高级顾问该有的相处模式。

“将军为何现在才来见本座?”

“一个废材武者并不值得老夫主动来见,一个病秧子公主也不行,只有这两个人的身份结合在了一起,老夫不得不见了。”古重霄实话实说,面具女眼见着就要在军事处里带起了一股学习远疆作战的新风,就算是这样,也该她获得高级顾问身份后就主动来找他,而不是他放下身段自己过来。只有这面具女同时还是那个躲在文字后面大力推动火器改革的安心公主,才值得他来这一次。他有倨傲的本钱。

“哦?那是什么让将军您断定我就是赫莉了?”

“立贺严塘。立贺松枝那个老乌龟认准了他必须娶一个公主,结果现在他开始追你了。”

“堂堂古家家主,竟然要靠立贺的行动来判断局势?”赫莉笑道。

“古家的情报网从不对向皇室。”古家是绝对忠诚的,这本不需要强调,他这么说倒有了挑事的嫌疑。赫莉想了想,他大概也是受了哥哥指使,过来提醒自己该开炮了。

“哪怕这关系到古家在接下来的一百多年里是否仍然能如现在一般强势也不会吗?”就算这些家族已经花样百出的试探自己了,赫莉也不准备现在就朝他们开炮。报纸事件只是一例,已经被斯臧化解了,至于没事就窥向她的眼睛、跟车的、送死一样过来的炸毛鸡公子哥,这些都不少。

“凭公主目前的一些举止,古家还没有一个后生配驾驭您。”在白塔人眼里,媳妇娶进门就该安安心心相夫教子,古重霄也不能例外,而他的开明之处就在于,不会焚琴煮鹤,决不让自己家的后生祸害了这么一位深不可测的公主殿下。

“那立贺严塘怎么办呢?本座刚约了他吃饭。”

“别人家老夫管不着,何况是公主您自愿的。当然,若有需要,老夫很乐意帮您处理掉这个麻烦。”古家原本是跟着故太子人煌的,人煌死后他们就一直对其他几个家族耿耿于怀,古重霄能跟塔洛这个文职王爷走到一起无外乎就是支持他找几大家族复仇的想法,他情愿让整个古家为刀。现在立贺严塘的事情,只要赫莉肯,那就是骚扰公主,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他古重霄不介意借题发挥,把立贺整个端了。

九大家族,也有爹和儿子一样不可逾越的区别在!

“省省吧,说说您的事。您不可能就为了制造一场冤狱来找本座。”赫莉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实际上是保了立贺一门性命啊!她清楚得很,那些乱七八糟的试探都没有结果的,立贺严塘也根本没对自己动心思,这个憨货现在还在故意躲着她,连兵法都不敢问了。

“火器改革是在强军,学习远疆是在扭转思想,您想在远疆打一场大仗,老夫就是想提醒您,您还差一个统帅。”

听了他这话,赫莉眉头不自觉地一皱,目前白塔能指挥远疆作战的统帅只有三个人,父皇、大将军王还有他古重霄。前面二人年岁已高,纵然是未露丝毫老态也惹人怀疑,打打飞马道战争还好,深入远疆数月音信全无,国内定然大乱,真正能用的统帅其实只有眼前这一个人。而他这话有两层意思,一是需要统帅的时候您且记着还有我古重霄在,这应该是他的本意,就是想去!二是对不起,我古重霄不一定去,他是塔戎带出来的人,塔戎不点头他就不可能去,没有统帅,做再多的铺垫也没用!

“边疆生变您会驰援吗?”

“义不容辞。”

“本座遇险您会救火吗?”

“责无旁贷。”

“战机出现您会放手吗?”

“不会出现。”

“本座明白了,将军您该走了。”

“不走,您那个侍女才是武者吧?老夫想试试。”

“恕本座直言,将军您打不过,立贺严塘都差点让她炸死。”

“老夫就不信有什么十人敌一说,不跟她打架,比吃饭,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能在饭量上胜过一个武者,也足以树立信心了。”

古重霄当然不是在逗闷子,他是在疯狂暗示,我想去!我想去!你打我就去!赫莉知道了就好,断不会真的让他和塔姑莉比吃饭,莫要忘了,她赫莉的脸倒是个随时可以公开,塔姑莉的脸才是真正不能说的秘密!忠臣严苛,被他知道了还不知道要出多大的乱子。

“面具女身边那个小丫头满食堂的找你,为了一份将军餐差点跟那些下人打起来。”王继韬用手绢掩着自己的鼻子,王家人从来都精致,立贺严塘的屋子乱成这样他一般都不会来。

立贺严塘把脚搭在桌子上,他素来很崇敬塔戎,这个毛病就是跟他学得:“她本来就是个下人,下人打下人倒也不算乱了次序。”

“当时的情况是她喊着拿谁不当武将呢?!抡着拳头打翻了好几个工兵,真不知道她那副小身板怎么这么能打的?”

“得了得了,就看不得你们王家人这么拐弯抹角,你不就是想说那个小丫头其实才是武者,面具女另有其人嘛。”立贺严塘懒懒的啃了一口压缩军粮。

“直说了吧,我怀疑她就是安心公主。”

“噗!”立贺严塘喷了出来:“别扯了,她要是少公主我还在这躲着?”下意识喷了那么一下是因为他现在对面具女的老太太身份深信不疑,老太太和风华正茂的少公主?这反差实在太大了点!

王继韬皱起眉头看向一边:“我们王家精致,你们立贺也不差,怎么你吃点军粮还能喷一身?我说的话很好笑吗?还是你觉得自己近水楼台了?”

“跟你明说,我啥也不知道,王兄要是觉得她就是少公主那只管去追,老弟我更想回食堂去吃顿热乎饭。”立贺严塘把掉在盔甲上的渣子用手沾起来都吸进嘴了,他家教还是很严的。

“挺多人都有动静了,古家的倒还没什么动静,他们家放得起。君子不夺人所好,但是少公主的事情谦让不得,在这先跟老弟说一声对不住了。告辞!”王继韬起身潇洒离去。

“请。”立贺严塘舒了一口气,都去抢吧,省着到时候面具揭下来是个老太太,大家都看他一个人的笑话。想到这,他就觉得也没什么好躲的了,就从抽屉里把兵书掏出来,边看边写。

立贺松枝确实不知道赫莉的真实身份,皇宫他看不透,西南王府他也看不透,军事处里到处都是人,取得了进展也会第一时间被其他人知道,而这个面具女又基本不会出现在其他地方。看到早上的报纸后他还大发雷霆了一把,这面具女是赫莉还好,要不是的话自己这宝贝孙子还怎么追她?白塔可以一夫多妻不假,那看跟谁,娶了公主的你还敢一夫多妻?闹绯闻?别人闹行!立贺严塘不行!他必须把稳稳的把赫莉给拿下来!

王家的密室里,现任家主王振辉跟王继韬相对而坐,这是父子二人每天夜里都会进行的长谈。

“儿子今天特意去敲打了下立贺严塘,把什么都说了,结果他不气不恼的,可见这个面具女根本就不是赫莉公主,还很有可能是个老太太、丑八怪什么的。”立贺严塘是个好面子的人,公主、大美人、倒追,再被满世界的花花公子横插进来,他不得把桌子掀了?甚至把公主一项摘出去,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大美人,立贺严塘都不可能这个表现,最可能的情况是就剩个倒追了。至于说面具女还是个大才女呢,对不起,才女当妹妹正好,当老婆不一定怎么样。

“人是会变的,立贺严塘既然比吾儿的名声还响亮,就不能全然当他是个莽子。”京城七公子虽不是什么官方的排名,但是立贺严塘第二,王继韬第三,这也说明了问题的。

“儿子的意思是既然奔着公主去了,就不得不慎重,到时候搅得鸡飞狗跳的,真公主现身,还不被人捡了漏子?”

“古家那两个全都没动静,他家根本不缺长寿者,陈甘茨是立贺严塘的跟班,剩下七公子前四全动了,谁还能捡漏呢?”

“烈斯宇啊,父亲您这么急还不是因为烈家来势汹汹?”

“他也忍不住,全京城有头有脸的公子都忍不住,核心竞争力还是你们四个,甚至哈兹都不行,因为公主既然混进了军事处,那就说明她还是喜欢军事。”王振辉笑道。

“儿子怕立贺严塘捡漏,咱们王家啥都没查出来,他们立贺家凭什么有准信儿了?她若不是,白给人看戏,真公主现身了倒不好交代。她若真是,喉舌还这么往出放消息的动机就很可疑了,别忘了少公主在塔洛那呆过三年,古重霄今天真去见她了,绯闻的对象还正是立贺家的人。”不得不说着王继韬确实是个能人吗?他竟然硬把真相拼凑出来了,只是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么凶险的布局,起因只是老顽童爹在收拾闺女,而在其中扮演了大反派角色的女孩其实是个保护神。

“确实有这个可能。”王振辉想了想:“不过爹还是建议你注意着点,起码留下点印象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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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苔是谁?有人说她捆绑拜金是演员之耻,有人说她爆发力强演技好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嘲是个三十六线小演员,演过各种有台词没台词的角色从跑龙套开始演员生涯演恶女走红,开玩笑自己骨子里有恶毒基因意外拿到一手好牌,迈上人生新台阶爱情事业双丰收,一日看尽长安花,好不得意然而,从顶峰到深渊也只是一步程苔自认不是最有天赋的,也不是最努力的但她是最顽强的她曾经历过若干次起起落落,但每一次她都站了起来剧里她演绎别人的喜怒哀乐剧外她经历自己的悲欢离合爱情,友情,亲情,坎坷不断事业,理想,未来,风波频起演得了女主角,撑得过全网嘲,放得下过往种种她不是谁的漂亮玩偶,也不是什么人生赢家她只是做着演员工作的程苔而已写在前面的话:①在本文的世界里亦真亦假,有我们真实在用的东西,也有很多我胡编乱造的东西,假作真时真亦假,不需要细究②本文里有爱情线,也有事业线和友情亲情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