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好。”罗德回应，“有什么事吗？”“我们可以到一边慢慢聊。”他说。“不用了，我还有事。”罗德婉拒。“图书馆白天的工作已经结束了，不是吗？”罗德不太想继续和他聊下去，这人太过敏锐，且根据霍华的反应罗德判断对方可能在某方面让人无法忍受。罗德礼貌地挥手告别，也不管他如何反应，风行术加持下罗德自信乌角绝对追不上自己。之后，乌角就凭借图书馆的信息找上门了，这让罗德倍感头疼。“究竟有什么事，乌角先生。”罗德语气充斥着不耐烦的味道。“首先我要纠正一点，我不姓乌角，事实上我没有姓氏，名字就是乌角。”“哦，原来你是罗马人。”没有任何恍然之意。乌角也不生气，“我有一件珍贵的货物打算出售，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替我保管它，当然我会付给你报酬。”罗德的大脑不断浮现“欺诈”“栽赃”等字眼，“不了，我担当不了如此重任。”乌角拿出一个沉甸甸的袋子，打开封口，里面是奥里司（金币）。不得不说黄金对人类的吸引力是非凡的，罗德虽然依旧没有答应，但目光时不时发生偏移。“这里的只是定金，事实上即便东西丢了定金也不会收回，只是你拿不到剩下的那部分。”乌角用平淡的语气说着惊人的话语。罗德心中警钟鸣响，天上掉馅饼的事即便发生，罗德也不认为那会如此巧合地出现在自己身上，对方另有目的，恐怕和霍华有关。想到这里，罗德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乌角只是遗憾地说：“你的戒心太重了，这样容易造成误会。”罗德想到莱曲的事，明知对方所说在理此刻也只能冷着脸请他出去不给他继续的机会，当乌角离开，罗德长呼一口气，好似送走了瘟神。几天后罗德几乎忘了这件事，直到一封请柬送到他手里，是邀请他到艾斯城外的城堡参加宴会，落款是“龙之子”伯爵。这让罗德吓了一跳，在法兰克只有经历卫国战争的老人才有机会封爵位，而且不能世袭，是荣誉象征。不过问了戈瑞斯后才知道虚惊一场，这位名号不凡的伯爵是从罗马尼亚搬来的。众所周知，罗马尼亚作为古代罗门帝国的最后领土，那里的每个人都有一个叫得上名字的祖先，而神罚使他们的直系后代几乎全灭，所以稍微富裕的人就会花钱把先祖的爵位继承下来，这也是那里没有统一领导者的原因之一。“‘龙之子’，恐怕这个伯爵的先祖是有龙族血脉的战士，其他的要查就比较麻烦了，不过这个伯爵相当吝啬，我有个亲戚的朋友在他那做过活，工钱总是在月底才结，提前要就扣掉一部分，其他方面也是抠得要命，连灯都不许多点。”“这种人会花钱买一个没什么实际作用的爵位？”罗德不解道。“他买爵位是为了买地好建造城堡，他祖上的封地在这，他就有权购买这块地的使用权。”戈瑞斯解释说。“等等，他的祖先是罗门帝国的伯爵，封地却在法兰克。”罗德感到不对劲。“没问题呀，古罗门帝国的领土是现在查里曼帝国的十倍，包括整个人类大陆和新大陆的一部分。”戈瑞斯说，“你不会认为罗门只是现在罗马尼亚那一小块吧。”罗德有些尴尬，他以前的确是这么认为的。五天后，罗德临时借了一套法袍参加宴会，原本打算去蹭饭的，结果半天不上菜，光靠点心根本吃不饱。参加宴会的其他人好像提前吃过饭了，都有力气玩游戏，罗德发现自己在这里相当不合群，其他人针对某个话题侃侃而谈时，这个话题是关于什么的，他压根儿不知道。音乐和舞蹈他不懂规则，也就表演性魔法他多少了解一点。“为什么还不开饭。”罗德暗暗叫苦，“早知道不来了。”但现在他走不了，因为宴会的主人“龙之子”伯爵派人请他到城堡里见一位朋友。罗德跟着他们进入城堡，城堡内采光相当不错，通风也良好，除了他要进的房间。刚进门就闻到浓郁的药味，房间里有一位坐在床上的老人，明明是暖和的春天却依旧盖着被子，上半身披着大衣，脖子上挂着围巾。旁边站着一个带着帽子的男子，正是乌角，罗德看到他也就明白了自己被邀请的原因。“又见面了，罗德。”乌角表现得仿佛两人是熟悉已久的朋友，罗德冷冷的回应：“你好，先生。”伯爵苍老的声音像是临近干枯的溪流，断断续续，“我已经老了，金钱再多也不能为我买到真正的赎罪券，我只是想再看看我的孙子，再过一年就是他的成年礼了。”罗德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算不是医生也能看出伯爵命不久矣，除非有传说中生命之泉的泉水，不然只能准备葬礼了。乌角充满信心地说道：“请不要太过悲观，伯爵，我的朋友罗德自毕业以来潜心研究不老药，目前已经取得重大突破，一定会对您有所帮助。”罗德愣住了，不老药，那是什么，从来没听说过。“是真的吗？罗德大师。”伯爵情绪激动得连连咳嗽。罗德此时无比后悔来参加这场宴席，看着乌角那可憎的笑脸，他硬着头皮答应送来药品一试。散场后，罗德死死盯着乌角，防止他逃跑。“别这样看我，就算要逃也应该是你才对。”“你打算怎么圆谎，我和萨斯顿都没有不老药。”“我有。”“如果你有不老药还把我扯进来干嘛。”罗德完全不信。“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故作神秘地说。罗德回去想都不想就把事情跟霍华说了，寻求他的帮助。“你不该和那个人扯上关系的。”霍华得出结论。“我也不想的。”罗德十分无辜。“如果他想从那个异乡人手里骗到金币，那他一定有办法让他们相信他有不老药。”霍华冷静地分析，“但我不认为他有能力找到延长寿命的药物，我想他恐怕找到了赝品。”几天后，乌角再次拜访罗德，罗德遵照霍华的指点收下了金币。在外人眼里，是罗德拜托乌角把药带给伯爵，之后会怎么样罗德完全不在乎。然而几天后，城里开始流传不老药的事，据说城外的某位伯爵因此治好了绝症。“所以你就信了？”罗德无奈地看着丹斯，“能不能有点主见，你看戈瑞斯就完全没把谣言当回事。”戈瑞斯凑过来：“罗德，听说你最近发了笔财，能不能借点给我。”“我借你个知了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