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牛车走近了,夏婉清才听清楚他们口中在议论的事情,村长走在最前面,一脸严肃的拦住了牛车,“夏婉清,跟我们乖乖回去接受检查,要是你无错那就是夏艺诬陷,要是你有错,决不轻饶。”
夏婉清冷冽着一双眸子,嘴角渗出了不屑的笑容来:“我有什么错?”
夏艺从村民里挤出来,恶狠狠的看着夏婉清,大声吆喝道:“你自己做了什么龌龊的事情自己不知道吗?”
“那抱歉了堂哥,我还真的不知道,我夏婉清行的正,坐得直,问心无愧。”
“呸!”
夏艺哈哈大笑出声,信誓旦旦:“大家可别被夏婉清这幅面孔给骗了,我今天偷偷跟踪她去了镇上,亲眼看着她进了吴家医馆,吴家医馆就是挂着羊头卖狗肉,里面实则是卖淫的!”
卖淫?
夏婉清不屑的看着夏艺,“噗嗤”笑了一声,“堂哥你可能眼花了,我没有那种兴趣爱好,吴家医馆就是正常的医馆,在镇上名声还很好,我只是去给我娘亲抓了点药。”
说着她指了指牛车上的几包药,堵着路口的村民们就开始相信夏婉清了。
夏艺目露凶光,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整死夏婉清的计谋,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不能彻底的搞死夏婉清一家,至少,也可以让他们一时不可以那么嚣张!
夏艺迈开步子走到了牛车跟前,拿起了那几包草药,粗鲁的打开,草药洒了一地,夏艺冷笑:“还说自己不是去卖淫的,这些草药傻子都能认出来,是补气血的!”
夏家院子里头,姚兰正在陪夏明忠练习走路,王家婶子就匆匆忙忙的跑进来。
“夏家婶子,不好了,出事情了,你们家婉清被村民堵在村口说是去卖淫了,你快去看看吧。
夏明忠手里的拐杖“砰”一声落在了地上,姚兰脸色也在一瞬间惨白,嘴唇嗡动:“不可能,我们婉清不可能做那种事!”
“我们家不缺钱,也容不得旁人血口喷人!”
夏明忠怒喝一声,和姚兰当即就朝着村口走去。
走之前还对王家婶子低低的说道:“你帮我们找下白山,让他快去找吴家医馆的少东家吧!”
王家婶子收过夏婉清给的不少菜,所以还算积极,小跑着就离开了。
村口处,夏艺已经蛊惑村长和村民们,打算绑着夏婉清去村里的祠堂。
“夏婉清,在我们三溪村,你就得遵守三溪村的规定,别整天干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本来好好的良家妇女,非要把自己搞成妓女,我虽然是你的堂哥,但我也见不得我的亲戚是个这么恶心的人。”
夏艺针对性的说着,随即对村长摆摆手,“快走吧,不然此事传出去,三溪村的名声可就都怀了!”
其他村名也纷纷附和,与村民站在一起的还有不少小孩子,一群小孩子围绕着夏婉清转圈,稚嫩的嘹亮的声音就在她耳畔一直环绕:“夏家出了不孝女,干的事情很肮脏,我们送你浸猪笼,还三溪村一个清净!”
一直是这几句话,都快要成绕口令了。
夏婉清听得心烦,偏生不能对小孩子和村民做出任何事情。
村长让其他的村民抓着夏婉清的胳膊时,她想动用武力抵抗时,有一个小孩子已经扑到了她的脚边:“姐姐,你为什么要干这种事啊?”
孩子眼睛很清澈,就那么仰望着夏婉清。
原本蜷缩起来准备用功的夏婉清,一双手又慢慢的舒展开来……
夏艺还鼓舞那群小孩子,似乎准确的拿捏了夏婉清的软肋,知道她不会伤害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和小孩子,便用他们来牵制着她。
夏婉清面上不动声色,夏艺从她身边路过的时候却恶狠狠的说道:“这次一定让你死的很惨!”
死?
夏婉清勾唇,嘴角露出讥讽的笑意。
从她穿越到这里的那一刻起,她的命,由她不由天!也不会由任何人!
“那堂哥就可得注意点了,最好别让我找到机会,否则,你只会帮我今天更惨。”
夏婉清咬牙切齿,说完后身体已经被村民和孩子一群人推搡着向前走,东南方的拐角处是三溪村的祠堂。
夏艺一直走在夏婉清的身旁,时不时还说两句磕碜人的话,“你今天要么浸猪笼死,要么没脸做人。”
毁掉一个夏婉清多容易啊,当时她还那么嚣张地想要设计她和她媳妇。
夏婉清抿唇不语,沉默的跟随村民的行走路线,被动的被带到了祠堂。
起初她不知道祠堂里是干什么的,后来才看见一些祖先的排位,接着来了几个年龄比较大的婆子,站在夏婉清面前虎视眈眈。
“夏家丫头,你要想证明你是清白的呢,就必须跟着我们进去验证你的处子之身,请吧?”
夏婉清纹丝不动。
“我是否处子之身,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我再说一遍,我去镇上只是给我娘抓药的。”
夏艺怂恿村长,“死到临头了,你看看夏婉清还死鸭子嘴硬,村长你发话吧,别耽误大伙时间。”
其他村民也兴奋起来,好些年村里头没出过这样的事情,自然想看看。
村长看着夏婉清时脸色有些沉重,“夏婉清,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承认了,说不定就免去那些苦楚。”
“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承认。”
夏婉清已经在寻找比较刁钻的位置出手了,但那些婆子和孩子一直围绕在她身边,好像要亲眼证实她是处子之身才可以……
村长无可奈何,这么多村民等着结果,最后轻叹一口气说道:“你们四个,带着夏婉清进后面去验证她是不是处子。”
就在几个婆子要靠近夏婉清的时候,她周身凝聚了一股力气,抬手推了那几个婆子一把。
她们虽然肥胖,却也抵不住夏婉清这般强力一推,全部倒在了地上。
散发出了凌厉的气息,夏婉清声音拔高了一个度,冷冷道:“谁敢动我试试看?”
几个婆子倒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夏婉清,这个丫头是怎么回事,刚才就轻轻碰了一下她们,她们几个就全部倒在了地上。
空气里好像有一股无形的气流在打转,全部扑在了她们的身上。
村长看见夏婉清的举动怒不可遏,“夏婉清,你要是执迷不悟,我们只好让你娘亲来代你遭受浸猪笼!”
夏婉清浑身一震,姚兰的身体本身就不好,要是因为她,那不是救没命了!
此时姚兰和夏明忠已经赶到了祠堂,从外围一圈人里挤了进来,姚兰满头大汗,直直的抓着村长的袖口围夏婉清辩解:“我们婉清是好孩子,和白山还有婚约,怎么会去干那种事,你不能听信夏艺一面之词就让我们家婉清平白无故失去了清白!”
村长嫌恶的甩开了姚兰的手,“是夏艺亲眼看见的还有错,夏艺是你们家当家的大哥家的孩子,自己家亲戚男不成功还要诬陷你们自己人?”
姚兰无奈,几乎都要哭出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要伤害婉清,她是清白的,我代替我们家婉清受浸猪笼之罪。”
很多人动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孩子就是父母的心头肉,看着就心疼。
夏婉清老远看见祠堂外面,姚兰就快给村长跪下了,她终于收敛了自己的尊严还有全身的刺,视死如归的看着村长还有夏艺,一字一句道:“我愿意让那个你们检查。”
夏艺吊儿郎当的打了一个响指,还吹了一声口哨,故意给几个婆子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你们就检查仔细了,可千万别误会了我堂妹!”
夏婉清剜了夏艺一眼,最后任由几个婆子带她进去后面的地方。
杂乱不堪,而且还很脏,夏婉清掐着自己的鼻子,最后指甲狠狠的抠着掌心的位置,她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将这几个婆子全部杀了。
“夏家丫头,你是自己脱掉衣服呢还是我们帮你脱?”
其中一个婆子瞪着夏婉清,声音充满了算计。
夏婉清一眼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个婆子的袖口里有东西,因为那个东西比较沉,所以婆子的袖口变得很有压力。
她顾及自己的娘亲,顾及那些妇孺,他们却要置她于死地。
夏婉清眼眸微眯,冷哼道:“动手吧。”
她尽可能的在拖延时间,想一个万全的法子。
但婆子的手就快要触碰到她的腰带时,门外姚兰歇斯底里的声音响起:“不要伤害我们婉清,我代替她……”
剩下的话含糊不清,婆子嗤笑:“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想你你去拿给你为了你受罪的话,就乖乖接受检查,别做一个败坏门风的女人。眼看就要嫁给纪白山了,还这么不安分。”
夏婉清不言语,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忍气吞声,任由婆子解开了她身上的腰带,衣服就松松垮垮挂在身上。
她稍稍躲了一下,便有其他婆子上前,摁住了她的双手,限制了她所有的动作。
“最好安分一点,否则受苦的还是你自己。”